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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一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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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德荣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苏胤前脚刚出宫,他后脚也跟着溜出了皇宫。
6第6章
苏胤留了封信给他的贴身小太监佟禄,带着他的大理寺卿,贺清玉,两人连夜出了京城。
官道上人影稀稀落落,苏胤骑着匹棕红的骏马,在种满杨柳的官道上,慢悠悠地晃。他穿了一身玄色的锦衣,骑在马背上,气宇轩昂!
“哎!黄公子!您等等我啊!我这头次骑大马呢,这畜生忒不好使!”
贺清玉跟在他身后,同样驾着匹棕红的宝马,却累得气喘吁吁。他是标标准准的文官,自幼只懂舞文弄墨,不比苏胤这些皇子们,从小练武,在马背上长大。
贺大学子最多,也就懂骑个毛驴儿!
“贺清玉!”苏胤本远远地走在前面,听到贺清玉如断了魂似地叫声,他才吁了马儿,转身,停在原地看着他的大理寺卿:“我真不应该把你也带出宫。”
苏胤说这话的时候,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天子的威仪一显无余。
可惜贺清玉和苏胤从小一起长大,对这位少帝的心性了如指掌。
他对着苏胤嬉皮一下,看着官道上没什么人,也就放开了胆子道:“皇上别啊!您知道的,微臣是文官,哪懂骑大马啊?能跟着您走这么一路,已经是微臣的极致了!您就看在微臣任您操劳不辞辛苦的份上,千万别把微臣搁在这儿……”
“行了!闭嘴!”苏胤不悦地皱眉,贺清玉总是能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满嘴没边儿,“去前边的驿站休息会儿。”
苏胤说完,转身,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唉?黄公子,您怎么又骑上了?”
贺清玉还没反应过来,前边已经没了苏胤的身影。他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再次爬上马背。
“马兄!您悠着点啊~我的腰今天能不能沾床板,可都仰仗您了!”贺清玉拍拍马脑袋,一甩马鞭,追他的皇帝去了。
*****
两人在路边的一家凉茶铺里坐了下来。
正是正午的光景,虽是开在路边的小铺子,但是也陆陆续续地坐了不少人。
苏胤选了个靠边的位置,要了壶清茶,和贺清玉面对面地坐下。
贺清玉往周围看了一圈,凉茶铺虽小却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他见周围人越来越多,就压低了声音和苏胤说话。
“黄公子,我们接下来往哪边走?”贺清玉嬉笑道:“我们私自出宫,趁还没被太后她老人家抓回去之前,可得尽兴尽兴!”
贺清玉虽然不是皇家人,但是他七岁便进宫做了苏胤的伴读,及至苏胤登基,他也还一直住在皇宫里,对于外面的世界,贺清玉和苏胤一样,好奇的很。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苏胤喝一口桌上的清茶,道:“但说无妨。”
贺清玉听苏胤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恬不知耻:“皇上英明,微臣的那点小心思,可一点逃不过您的眼睛。”
正如贺清玉很了解苏胤,苏胤对他的大理寺卿也非常了解,贺清玉嬉皮笑的时候,苏胤就知道他在动歪脑子。
贺清玉想去的地方,无非就是前排桌子上,几个大汉正议论的明清湖。
一个大汉大声道:“唉,我听说今年的花娘会,全京城的花楼都会送姑娘过去呢!”
另一个大汉讶异:“什么?全京城的花楼都会参加?”
“是啊!我可听说了,花锦楼的眠艺姑娘,柳舞姑娘,还有夕欢楼的雅蝶姑娘,都会去!”
“真的?!”大汉喜出望外:“那今年明清湖岂不是会比往年更热闹?”
“那是当然!”那个爆料的大汉不禁得意道:“今年抱美人的机会,定会比往日还多!”
周围几个喝茶的路人,一听有美人可抱,也纷纷转身和那位大汉热烈讨论起来。
一个喝茶的路人问:“你给哥几个说说,这花娘会是做什么的?”
那大汉一听大伙来了兴致,不禁唾沫横飞地说了起来……
花娘会是京城的一个传统,每年的七月一,明清湖的老爷就会举办一次。每个花楼当红的姑娘在这一天,都可以在明清湖的玉莲台上,抛一次绣球,若是有男子接中了,便可以一两银子赎了身,跟那位男子回家。
不过接绣球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当红的花娘子,哪是你想娶便能娶回家的?
明清湖中心距岸边百十来尺的地方,有一座玉莲台,这玉莲台下面装了个机关,可以随意升降。而想抛绣球的姑娘,必须先在这玉莲台上跳一段舞,待舞蹈中玉莲台升高时,才可以将手中的绣球抛出去。
玉莲台距岸边有百十尺,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到绣球,所以每年的花娘会,能抱得美人归的男子,不出两名。
但即便如此,也还是阻止不了小老百姓们跃跃欲试的劲头,毕竟娶一名当红的花娘子回家,可是好多人,一辈子的奢望。
苏胤对花娘会自是不敢兴趣,但是贺清玉就不一样了,我们的贺大学子,除了有点手无缚鸡之外,还是个很爱凑热闹的人。
他对苏胤道:“黄公子,就这个花娘会,您觉得如何?”
苏胤淡淡地扫他一眼,说道:“可以,不过朕,我有个条件。”
贺清玉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的皇帝:“您说!”
“回宫后,我积压的奏折,得你来批!”
苏胤说完,不等贺清玉反应,一把收起桌上的长剑,便扬身而去。
贺清玉一听这话,立马在苏胤身后哀怨地痛哭:“黄公子,不带您这样的!那是您分内的事怎能推脱给我呢?小人才疏学浅……哎,您别走啊,茶钱还没付呢,我没带银子出门啊~”
*****
小路子既然带来了李德荣的口信,容念自然是立马就跟着他回去。
临走的时候锦瑟突然拉住他,他对容念说道:“我跟你一块过去。”
容念对着他淡淡地笑了笑,他和锦瑟相处四年,师徒情分自是不必说,锦瑟心里担心他,他自是知道的,但是这件事,容念私心里并不希望锦瑟也参与进来。
他轻轻拍了拍锦瑟拉住他的手,道:“师傅,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他没说什么让锦瑟放心的话,只是给了他一个承诺,承诺会爱惜自己。
锦瑟皱眉看着他,只说道:“那以后记得还要来看我。”
容念笑了笑,算是答应了。
只是容念最后始终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
而锦瑟心里一直藏着的某个念想,也跟着皇帝的到来,终究发了芽。
7第7章
马车很快到了李德荣的宅门前,容念到的时候,李德荣已经坐在大堂里了。
容念向他问候了一声,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李德荣装着样子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后,他试探着问容念道:“小路子已经告诉你咱家这趟回来,是什么事了吧?”
小皇帝出宫了,李德荣就有机会,把人送到苏胤面前。
容念看他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也抿了一口,才轻轻地说了一个字:“嗯。”
李德荣看容念敷衍的态度,不禁皱紧了眉头。四年来他对容念的心性摸了个透,这人就是这样,表面上对你看着还算恭敬,但是心底里,却定不会把你当回事儿。
容念对他的心思如何李德荣摸得一门儿清,当年虽然是他把容念领进的门,但是李德荣心里知道,这小娃子并不记恨他,只是喜欢对他爱搭不理的。
这一点上李德荣看得特别开,这时候,他会隐忍着怒气对容念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咱家也不跟你绕圈子。事情我都吩咐好小路子了,过会儿他会带你打点一切的。”
李德荣说到这,特意走到容念面前,他一手搭上容念的肩膀,安抚似的说道:“这几年咱家看着你长大,你性子虽然表面上看着柔和不少,但是咱家也知道,你骨子里还是那个倔强的小娃子。”
李德荣说到这,定定地看着容念。看容念的态度,他心里不是没有顾忌的,喜儿,大概会在这最后关头,给他一个“惊喜”。
而容念不看他,木然地将头转到另一边。
李德荣只好叹了口气,道:“去准备准备吧!”
*****
李德荣带着容念去了明清湖,他了解苏胤,自然对苏胤身边的贺清玉,也很了解。
小路子坐在马车里,看着满眼的热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对着坐在马车里的李德荣道:“公公,您怎么会想起带我们来这个地方啊?”小路子虽然知道皇帝的事,但是他并不清楚李德荣心里打什么主意。
李德荣瞅他一眼,摇着头道:“带你出来瞧瞧,以后要是进了宫啊,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马车外走过顶藏青的小轿,听说是花锦楼的柳舞姑娘,路边的野孩子都一窝蜂涌上去,吵着要见花娘子。
小路子被这热闹吸引了,巴巴地将脑袋探出马车外,至于李德荣说了什么话,他当然没在意。
李德荣看他那副样子,只能叹了口气,他小叔当初,真不应该把这孩子送来他身边。
柳舞姑娘的小轿走远了,小路子焉焉地收回脑袋,语气失落又期待:“柳舞姑娘定是长得如天仙一般!”
李德荣恨铁不成钢地骂他:“想也是白想!那活儿都没了,人家姑娘哪会看上你!”
李德荣伺候过两代皇帝,几十位皇子,男人们的东西,我们李公公什么样的没见过?所以有些羞耻的字眼,我们李公公是十分好意思说的出口的。
小路子被他说得羞红了脸,他大着胆子回李德荣道:“那公公还带我们来这个地方做什么?莫不是公公也想娶位花娘子回家?”心里还不忘嘀咕一句:我虽然做了太监,但曾经也是个爷们!哼!
“嘿!”李德荣被他气得一把拧过他的耳朵:“兔崽子反了你了!敢这么跟咱家说话,不怕咱家剥了你的皮?”
“公公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下来了!”小路子疼得哇哇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错了。”
“别以为你认个错咱家就会饶了你!你个小崽子是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有胆调侃咱家?”李德荣气得慌,使了劲儿地拧小路子脆脆的耳皮。
小路子见求饶不管用,立刻将手伸向坐在身边的容念:“喜儿公子救我,公公要把我的耳朵拧下来了!”
容念本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听到小路子的话,便睁开眼睛来看他。他伸手撩起身边的车帘,看着车外,突然说道:“我看到师傅了。”
“嗯?”听到容念的话,李德荣不禁松开拧住小路子的手,他跟着容念一起看向车外:“他也来了?”
“夜相公怎么会来?”小路子也跟着把脑袋凑过去:“夜相公不是已经抛过绣球了吗?”
小路子随口说道,容念讶异地看向他:“师傅从前,也参加过花娘会?”那这一次,是因为他吗?容念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小路子把头从窗口缩回来,他非常高兴于喜儿公子不知道的事他知道:“嗯!大概是八年前吧!那会儿夜相公吹一口好箫,夕欢楼的嬷嬷为了让夜相公出名,就让他去参加了明清湖边的花娘会。”
小路子说到这,他口中的“夕欢楼的嬷嬷”不禁狠狠地撇他一眼:“就你话多!”
小路子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夜相公并没有真的想抛绣球,我们本来以为不会有人接到的,可是没想到……”
容念盯着他道:“没想到什么?”
“看热闹的人里,有人会武功!”小路子越说越来劲:“喜儿公子你一定猜不着这个接到绣球的人是谁!”
“哦?”容念不信地问道:“是谁?”
“端王!”小路子一抬下巴,得意道:“公子猜不着吧?哈哈”
端王……容念呐呐道,他要接近皇帝,皇家的那些事,李德荣自是全部都告诉了他。据容念所知,这个端王,是当朝的七皇叔。
“端王怎么会去接那绣球?”容念记得李德荣曾经告诉过他,苏胤的那些皇叔皇伯中,属端王最清廉寡欲,是最受人敬重的。这样的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去接妓子抛出的绣球?
“咱家也很纳闷。”一直坐在一边不曾说话的李德荣突然道:“当年那件事几乎轰动了整个京城,端王接了那绣球不说,还明媒正娶,将锦瑟娶回了家!”
容念不可置信:“我从未听师傅,提及过这事。”
“他当然不会说!”李德荣说这话时,脸上有几分不屑:“当初咱家都和他说了,只要他对端王说个不字,咱家自有办法不让他进端王府!可他倒好,跟中了邪似的,硬要跟着端王爷走!结果呢,不出一年就被端王妃轰出了门!”
“那后来……”容念听李德荣的话,心中很是心疼锦瑟,想必师傅那时,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后来?”李德荣瞅一眼容念,叹气道:“后来还能怎么着?留在了我那夕欢楼呗!”
“是么……”容念为锦瑟难过,听李公公话里的意思,师傅想必,是对端王动了情。
“到了到了!”容念正为锦瑟惋惜,小路子突然激动地从马车垫上站了起来,他回身对身后的李德荣和容念说道:“喜儿公子,明清湖到了!”
8第8章
玉白的石台旋转出一朵清冷的莲,锦瑟站在杨柳青葱的枝条下,他想起当年,他也曾在那座玉莲台上,起舞。
而那时候的那个人,就站在这里,这棵年迈的柳树下……
可惜流年如指尖葬沙,八年过去了,玉莲台还在,这棵腐朽的柳树也还坚强地活着,只是那个人,大概不会再来了……
“公子!”身后有人轻轻的喊了一声,那是锦瑟的贴身侍从,童晓。
锦瑟怔怔地看着明清湖水面,有姑娘恰好踩着水中的石桥踏上玉莲台,锦瑟纳纳地对身后的童晓道:“你说那个人,会出现吗?”
他没有说是谁,但是童晓知道,他指的是端王。
“王爷让我传口信给公子。”童晓这么说着,面前的背影明显一僵。传了口信来,便是说,端王不会来了。
公子大概又要伤心,童晓这么想着,却仍旧硬下心肠接着道:“王爷说,这是最后一次,公子若是再失败,就不用再去见他。”
面前的身影一动不动,童晓注意到,锦瑟那头平时总是散着的颀长黑发,今天特意用黑色的缎带绑出一个髻,又用象牙色的玉石束着,配上那件靛蓝的长袍,看起来温文而俊雅。
君为悦己者容,锦瑟这番打扮,可惜端王看不到。
童晓虽是锦瑟的贴身侍从,但他同样也是端王的属下,即使明白锦瑟的心情,但是童晓却也不敢忤逆端王。他自袖口中取出一个白瓷的玉瓶,往前,递到锦瑟面前:
“此药无色无味,公子可将其混在用来妆容的脂粉里,点在唇上,一般人是无法察觉的。”
童晓说着,锦瑟接过瓷瓶,看了一眼,便伸手揭开瓷瓶上红色的绸布,低头凑近闻了闻,他皱眉问童晓道:“这是什么?”
“童晓不知,王爷未曾告知童晓这是何物。”童晓道:“王爷只让童晓提醒公子,此物有一禁忌,不能遇水。”
锦瑟抬起头来看他:“为何不能遇水?”
“遇水便失了药性。”童晓道:“公子千万记住。”
童晓说完,一个纵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锦瑟站在老树下,看着手中的药瓶,他双手紧握,想一把捏碎了这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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