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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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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重看了半本,越发入迷,连蓝仪走近了也不知道。蓝仪见他看这书,就皱起眉头说:“你怎么在看这个?” 
  猛被吓了一跳,景重险些从梯子上跌下来,又说:“吓死我了!” 
  蓝仪笑了笑,说:“要是被你父亲知道我让你看这样的书,肯定要说我。” 
  景重也笑了:“他怎么敢说你这个世袭的爵爷?” 
  蓝仪说:“还说这个呢。要是被我母亲发现我有这本书,也是不得了的。” 
  景重央告道:“你让我看看吧,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蓝仪肃然说:“你千万不要告诉人,千万千万。” 
  景重用力地点头,说:“千万千万!” 
  二人相对严肃地互相看了一阵,都忍不住笑了。 
  景重又记起凤艳凰的话,说什么为了一块钱抢劫,看了这个纪实小说,才深刻体会到了凤艳凰说话的深意。《东窟见闻录》里还记载说,凤艳凰曾在东窟混过几年,因为杀了不得了的人,惧祸才参军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过在东窟里,杀人放火,似乎都是常事。 
  景重想借这本书回去看,蓝仪却不答应,绝对不答应,说明了藏书阁的书是不外借的,尤其是这类不该放在贵族屋里的书。景重只得一得空就来这儿看书,他仔细搜寻,发现类似的书还不少,都放在藏书阁边边角角的地方。 
  粉黛见儿子老往蓝仪家里跑,心里有些好奇,因为蓝家是个很好面子、很讲究的家族,没想到会让景重这样的人往里跑。这天景重放课回来,换了衣服,正在屋里歇息,就见粉黛穿着真丝睡裙进来。景重笑着看他母亲。景重少时听粉黛形容贵族门楣,十分向往,但真的慢慢参与了贵族圈,才觉得那些贵太太中不乏刻薄丑陋的,十之八九都比不上母亲那么优雅。 
  粉黛坐到床边,先问他功课,他如实答了。粉黛听了,点点头,又说:“既然功课没问题,怎么老往蓝仪家里看书呢?” 
  景重没想到母亲有此一问,一时答不上来,想了想才说:“因为他那儿书很多,也有家里、学校都没有的。” 
  粉黛就说:“就是这样,也该有个分寸,他家也不是图书馆。哪有你这样三不五时往里跑的?难道他的家人没有意见?” 
  “嗯……这个……”景重呐呐的没得答话。 
  粉黛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慌,我又不是训斥你。只是怕你被人看轻了还不自知。” 
  景重笑着说:“这个也不打紧,我每次进去都只是直奔藏书阁。没有骚扰别人。” 
  粉黛说:“这更不对了,哪有到人家家里总不打招呼的?” 
  景重呐呐的,闭上了嘴。 
  粉黛见他难受,也不再劝了,就说别的,问道:“你平常在看什么书?这么的津津入味,连礼数都不顾了?” 
  景重忙砌词说:“其实就是些现代艺术的,不过是外国出版的书,在国内很难得。他又极其珍视,不愿外借,只能往他家里看了。” 
  粉黛说:“也没这么难得,我们家却不同。你只消说个书名,下次你爹或是伙计们要出国,给你带一套就是了。” 
  景重愣了半晌,才记得自己家是经商的,出国还是常事。他勉强点头说:“嗯!” 

9、

  其实粉黛也不是杞人忧天,蓝家确实是对景重的频繁造访产生了意见。前两天蓝仙刚从朋友家里回来,眼看着景重的车子缓缓驶走,心里十分不悦,下了车后回房间换了家里穿的衣裳,洗漱一番后已是食饭时间。到了饭桌上,蓝仙只是说起:“哥,我知道你藏书阁里有鉴宝类别的书,正想看看。” 
  蓝仪笑着说:“看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要看!” 
  “这是没有道理的,”蓝仪摇摇头,说,“你也不买珠宝。” 
  “我是不买的,只有平民才会买珠宝。”蓝仙语气里还是有些骄傲,“但要是有什么男孩儿给我送珠宝呢?” 
  蓝仪笑着说:“能给你送珠宝的人,肯定是送好的。” 
  “可是……” 
  蓝母开腔说:“你是体面人,更不该胡乱收别人的珠宝。你既知道我们这样的女人是不买珠宝的,更应该知道,体面女孩得到珠宝的方式只有两种——娘家嫁妆和夫家献赠。” 
  蓝仙嘟着嘴说:“我也没有收别人的,我只是……我只是不忿,为什么我不能进你书室看书,而那个商人和奴婢的儿子却可以?” 
  蓝仪不觉皱起眉头,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这话确实是太不体统了。”蓝母淡淡的说,又看了蓝仪一眼,再看看满面委屈的女儿,才缓缓补充道,“就是心里这么想,也不该就这样说出来。” 
  听了这话,蓝仙和蓝仪都没趣了,只能沉默着把饭吃完。蓝仙很想快点结束这一餐,但是根据母亲的教导,她必须缓慢地进食,以保持仪态,吃掉多少、吃剩多少,都是有讲究的,她但凡错一点,都会招致母亲的不满。 
  这就是她喜欢往外跑的原因之一。无疑,她是爱着母亲和兄长的,但另一方面,这个家总有点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着,令人窒息。轮不到她喜欢、讨厌,也是一直存在,不因为她的喜好而更改。甚至她的死亡也不能撼动这个东西半分。 
  这个东西让人骄傲,也让人痛苦。 
  蓝仙优雅地进餐完毕,便离开了饭桌,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蓝母对蓝仪说:“你当家之后,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了。”蓝仪却说:“忘乎所以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是当家的。”蓝母看了看杯中的茶,说:“嗯,你是否觉得你妹妹有什么不同?” 
  “没看出来。” 
  兄长是看不出来的——父亲也是看不出来的,有些事情,只有母亲能察觉。 
  蓝母说:“你既然当家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婚事?你的……还有你妹妹的。你是兄长,你先办婚礼也是应该的。” 
  蓝仪说:“我没有对象。” 
  “我可以帮你安排。”蓝母说话轻柔,“我知道青家的女儿和你年龄相当,模样也很好。” 
  蓝仪说:“我会考虑的。” 
  “还有你妹妹的婚事,更应该仔细考虑。也许不是非要从老贵族家里找的,有军功的人也是可以的。” 
  “凤将军不会续弦。” 
  “也未必只有他一个有军功吧!” 
  “我会留意的。”蓝仪答。 
  蓝母点点头,对一切的安排十分满意。 
  话分两头,景重休假在家,闲着无事,也想出门去蓝府。老师布了功课,要他做一件作品,他想也没想,就打算做雕刻。又想从蓝仪那儿讨教讨教。这么一合计,他更是要往蓝府去了。正要换衣服出门,见粉黛又来,问他:“难得放假一日在家,又要到哪儿去?” 
  景重呐呐说:“到蓝府去。” 
  粉黛心内无趣:才说过他,叫他不要老是叨扰蓝家,他总不听。到底是小男生,见了个有气度的哥哥就爱粘着。 
  景重又辩解说:“那是要讨教功课。” 
  粉黛笑着说:“我知道,你哪次去不是为着正经事?不是看书,就是功课,蓝府倒成了你的私塾了。” 
  景重呐呐说道:“我……我也……” 
  “你以为人家真的不嫌么?”粉黛摇了摇头,指着后面,景重才发现站在母亲身后的女佣手里捧着一正正方方的盒子,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粉黛马上就告诉他了:“刚才蓝仪先生打发人送书来,说免得烦你天天往他府里跑,叫你要看书,就在家里看吧。” 
  景重心里似闪过了一道霹雳——他也是个知道进退的,本以为蓝仪也喜欢自己亲近,没想到母亲没有杞人忧天,自己确实招人烦了。 
  粉黛见景重呆呆的,才叹气,说:“他们爱清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现在也知道了吧?” 
  景重呆了一阵,才点点头,说:“知道了。” 
   
10、

  女佣将书盒放下,跟在景太太身后走了。景重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半晌才打开了书盒,里面放着七八本用洒金桐油纸裹好的书,掀开一看,只见都是景重爱看的杂书,有《东窟见闻记》《青楼实录》等等的书籍,真是轻易不能让别人知道。难为蓝仪记得用洒金桐油纸包着,遮掩一下封面。又一本本的放进这个嵌玳瑁的老榆木盒子里。这么珍重的保存,一般女佣看见,肯定不敢乱翻。而粉黛也不是爱翻东西的,即使见着了,知道是蓝仪赠礼,也断然不会多问。 
  景重高兴蓝仪这么心细,又想,他也许是有些烦了我,但也未必讨厌我了。 
  虽然如此,景重又不知以后要怎么把握和蓝仪交往的分寸。他要是再僭越,难保会真的讨这位贵族公子厌了。 
  蓝、白、青、紫四家中,最贵要数紫家,皇帝也是姓紫的。但衰落得最快的,竟也是这一家。战乱中皇城沦陷,皇帝被杀,太后、皇后、妃子、皇子们通通殉国,城中贵族无一能幸免!还好彼时一个紫家女已嫁到了长乐城,而这个紫家女,就是蓝母了。皇城沦陷后,长乐城成了新都,却也聚了不少旧贵族。在其中,蓝母免不得把自己看得比其他避祸榆山的贵族更高一头。因此,蓝家的规矩也比别家更多。 
  景重因此也知道,和蓝仪交朋友不是那么容易的,蓝仪多少也继承了母亲的自傲清高。 
  他正躺着无趣,见一个人推门而入,抬眼一看,原来是景老爷。景重忙站起来,说:“父亲怎么来了?”景老爷笑着说:“听你母亲说,你在家里闷得很,无趣。我想难得有个休假,不如你我两父子一起去樵翁楼找乐子,怎么样?” 
  景重正无聊,听了父亲这个建议,大喜过望,马上就穿鞋穿衣,又问小保姆说:“上次那件绿色缎条府绸的西装呢?” 
  小保姆笑着说:“挂在阁楼的柜子里,小少爷要的话,我马上去烫就是了。” 
  景老爷笑着说:“咱们是去休闲,又不是去见官。穿这么齐整干什么?随便穿穿就是了。” 
  小保姆做主帮他穿了件平纹白衬衫,搭了件灰马甲,加一条帆布裤,穿一双带点积灰的软皮鞋,看着倒是精神。连小保姆也忍不住夸他有些小帅气。 
  景重和景老爷一起钻进了私家车里,司机直接开车送他们到樵翁楼。樵翁楼是一个吃喝的好地方。一个破落贵族卖掉旧宅,景老爷接手下来,让人重新装修,建成了一个集娱乐、酒宴、休闲于一身的高级会所。本来就是旧贵族的宅子,底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亭台、山水、楼阁都是现成的。 
  二人一下了车,就见经理出来迎接他们。经理见了景重,笑皱了一张脸,说:“公子越来越出挑了!看来景老板最是教导有方!”景老爷心里颇受用,但也笑笑,说:“我每天忙着生意,怎么教导了?都是他娘的功劳。” 
  经理忙说:“当然,我听说景太太是最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 
  景老爷勾起嘴角,说:“我说你是最油腔滑调的才是!” 
  经理笑着说:“怎么敢?”经理和几个侍者领着景家父子二人绕过正堂——那儿人多嘈杂,从右边的曲折游廊走,一路上见到锦鲤池、荷花池,景重想驻足,但也不好意思停下来,随着他们继续走,过了两个穿堂,已经听不见这热闹酒楼的吵杂声了,仿佛已到了私家宅邸,见假山旁有一处小楼,楼中传来丝竹声响、靡靡歌声。 
  景老爷和景重进了去,见两个伶人对着空桌空凳唱歌。景老爷不以为意地坐下,也让景重坐下,这对唱歌表演的伶人才算有了观众。景老爷看了看,说:“怎么不让花官来唱?” 
  经理说:“这个正不巧,花官被凤将军指了去。” 
  景老爷愣了愣,说:“凤将军也来了?你这个糊涂虫,怎么不早告诉我!” 

11、

  经理忙说:“我见您与令公子……” 
  景老爷也不追究,只问:“那将军吃着饭吗?一个人吗?在哪儿吃?可有好好伺候?” 
  经理也一条条回答:“凤将军一个人吃饭,没人作陪。在栖桐阁那儿吃着饭,现在应该已吃完了,怕是正在吃茶吧。他不爱人伺候,所以在那儿就只有他、花官、叶官和他的近卫们。” 
  景老爷点点头,说:“他吃的喝的,都是从栖桐阁的小厨房做的吧?” 
  “是的,一直有人盯着——也不止是我们,就是他的近卫也有盯着的——他那样的尊贵,谁担待得起?” 
  景老爷和景重吃着饭,又问了他一些近况。景老爷不是那种传统的严父,他对景重是有要求的,但却不会令景重感到窒息,那游刃有余的尺度,是一个心智相当成熟的人才能拿捏得准的。景重与景老爷也更亲近些,他借着一点儿酒气,问:“父亲觉得凤将军是怎样的人?” 
  景老爷笑道:“你也知道说,他是将军。” 
  “将军又怎么样?” 
  景老爷笑答:“将军有枪。” 
  说着,景老爷自己笑起来,景重却听不出什么好笑的。过了一会儿,景老爷又说:“你要喜欢玩的话,我叫人带你玩儿去。” 
  景重说:“父亲要去工作了吗?” 
  “我啊,要去栖桐阁,拜会一下凤将军。” 
  景重想了想,说:“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 
  “我想去啊。” 
  “你不怕他?” 
  “我为什么要怕他?”景重想了想,笑着问,“因为他有枪吗?” 
  这个理由还不足够吗? 
  景老爷讪笑着,还是把景重一起带去了栖桐阁。一扇大木门外站着两个卫兵,他们认识景老爷,又见景重是小少爷,所以比较容易就放行了。再进去是一道雕刻着凤栖梧桐的影壁,还有几个卫兵站着,景老爷对他们寒暄两句,又说要请他们吃酒。景重抬头四望,见几大株青桐木长得高高大大,正是“皮青如翠,叶缺如花”,浓浓绿荫遮得一阵薄凉。现在是秋天,正是梧桐最好的季节。 
  景老爷不知道凤艳凰心情如何,所以先让景重在偏厅里坐着,让他吃着茶果,自己却先上楼去找凤艳凰。凤艳凰在二楼花厅听戏,花官和叶官二人彩妆齐备,在唱一曲《惊梦》。见一个梳着两股麻花辫的女婢进来,说道:“景老板来见。” 
  凤艳凰笑说:“快让他进来。” 
  景老爷走了进来,跟凤艳凰说起闲话。见凤艳凰脸有喜色,心情舒畅,才提起来说:“本来是不巧, 遇不上将军的,只是今日家里孩子学校放假,正和他来吃饭,知道您来了,才巴巴的赶来。我家那小孩可是很仰慕凤将军的。”凤艳凰一手扶着荔腮,一手拿着象牙筷子,笑着问:“从来只听别人拿我名号唬小孩的,还有小孩子喜欢我?我倒要见见了。” 
  景老爷笑着说:“他还小,不懂事,要是有冒犯,您得多担待着?”凤艳凰笑道:“我是什么人?还跟孩子计较?” 
  “那是,那是。”景老爷一边笑着,一边叫人招呼景重上来。 
  凤艳凰歪着头看戏,过了一会儿,就见那个麻花辫姑娘走来,笑道:“景少爷来了。”凤艳凰让他进来,一见了他,就立马认出来了,不免嘴角噙笑,说:“这就是令公子?”景老爷笑着说:“就是就是。”凤艳凰笑道:“都说尊夫人是个美人,我今儿个见了令公子的模样,才算信了。”景老爷说道:“我长得粗陋,幸亏孩子长得像娘。”凤艳凰招了招手,说:“小公子,过来坐着,陪我看戏。” 
   
12、

  景重愣了楞,看了看景老爷,景老爷忙说:“将军叫你去坐,你就去坐!”景重这才在桌子旁的一个杌子上坐下。这时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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