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知争了多少光彩!” 
  蓝仪一回京也顾不上别的,只站在乐海门外求见。乐海懒得理他,只自己批阅奏折。也不知过了多久,见一个舍人回说:“蓝公到底是个文人体弱,冒着风、冒着雪的,能挺多早晚呢?就是要他的命,也不在这时。” 
  乐海搁了朱笔,笑道:“你也替他说话!想必也是收了他的银子了!” 
  那舍人唬得忙跪下央告。 
  乐海也是一笑,抬起腿便往外走去,一推门,果然是漫天飞雪,中间站着一个蓝仪,像是披着大氅的石雕一般,雪已没过了脚背,仍打着颤的站着,垂着头,看不清脸容,只见睫毛长长的,一扇一扇。乐海挺着腰笑道:“我读书不多,可这个景是不是‘程门立雪’的意思?” 
  旁边的舍人便笑道:“当然、当然。蓝公敬大将军,是和杨时敬程颐一般的。” 
  乐海笑道:“你也好会说话,还不把蓝公扶进来?可把他冻坏了。” 
  那舍人忙叫左右将蓝仪扶进室内,一时便又奉了热茶、脚炉。乐海又吩咐人煮烫烫的姜茶来,给蓝仪吃着暖身。蓝仪口中感恩不迭。乐海笑道:“我看你也忙,远离京师也是有时日了,便请了工部王侍郎来料理不少事务,才能也是可与你匹配的,便有意向皇上请旨,拔他为尚书令,你看如何?”蓝仪本就被风雪吹得脑仁疼,一听这话,更加是头昏目胀了。原来这王侍郎——应该是王尚书了,与他是最不咬弦的,说他们彼此互相讨厌也不为过。但蓝仪仍得笑道:“我看王侍郎甚好,只当个工部侍郎是委屈了他。” 
  乐海笑道:“你既这么说,便好了。” 
  蓝仪也吃过了姜茶,便被乐海打发走了。乐海也不曾问一句长乐之事。虽说乐海不问也知,但纯然的“不闻不问”,倒显得怪异了,仿佛已不将蓝仪放在眼内,连问一句也懒了。现又拔了王侍郎为尚书,真真是比责罚打骂都教蓝仪五脏俱损、寝食不安。加又一路奔波、回来受了风寒,内外交加的,蓝仪便病倒了。 
  乐海闻言,打发了太医来看他,又乘隙责骂了王尚书几句,罚了他一月俸禄,这话传到蓝仪耳里,蓝仪才回转了些。双官则在蓝仪床边衣不解带、朝夕伺候,蓝仪既感念他,便对他更和悦了些。蓝母则不然,越发想着要给蓝仪订婚,且按下不表。 
  紫氏明说要给蓝仪说亲,蓝仪都不中意,以病中不便为由推了。紫氏正欲相逼,却听见夏将军家的妾胡倩娘前些天没了,一时哭得伤心,便也不想办什么喜事了。蓝仪倒乐得清静,便又依紫氏之言,打发了些银子去,叫夏浮萍将丧事治办得体面些。其实蓝仪心里倒明白,胡倩娘一个没有娘家依仗的妾,纵是有多多的钱,也不能把丧礼办风光的,依旧是随便收殓了,顶多拣选个好点的棺材罢了。再说,胡倩娘活得畜生一般,死时又不体面,纵是给她皇贵妃一般规格的丧礼,终是没意思。 
  紫氏却是越来越想那个女儿,私自打发人去索要遗物。夏浮萍碍于情面便去看,到了蓝仙生前住处,只找到些夹棉的薄被子、用旧了的茶壶,衣物也都寒酸破旧,又问下人,是不是把东西都入殓了。下人却答,并无什么东西入殓,不过几件旧衣裳。夏浮萍听得这人境况凄凉,又想起以往的恩爱,也不觉伤心,又想到,她原来的好东西定是拿去典当度日了,便命人四处去当铺搜寻,终究搜到了一些。夏浮萍便寄了其中十之八九的予紫氏,只留下一两件给自己作念想。夏浮萍越发想念她,又开始问起到底是谁苛待倩娘,为此事打发了几个丫头、婆子甚至姨娘。夏太太恐闹大了不体面,却又不敢深劝,便买了几个新鲜美丽的女孩进府,也就罢了。兼着又快要过年了,便也都不好打打杀杀。 
  且说过年样样都是好的,唯独一件不好,便是花钱。尤其是大家子,那花钱真是像流水一样。景、洪、谢家这样的也便罢了,有那么样的架子,也有这么样的里子,到底是花得起钱买这个热闹的。那些空架子便不同了。且说那白家的就是一例,原是没钱的,也不愿安安静静的过。那白姑奶奶却说是不愿委屈了老太太和小姐。 
  且拿白姑奶奶又去四处凑着过年,又找了洪老爷,只哭道:“那景重也是个没良心的,既过了礼的,却转眼就不认人了……谁知这样的少年郎,都靠不住的。” 
  她埋怨着,却见有小厮来报:“景老爷来了。” 
  白姑奶奶忙止了哭,便告辞了。 
  景老爷进屋里来,见下人正换茶盏,便笑道:“刚才有贵客?”洪老爷笑道:“管她什么贵客,景大老爷来了,都是要撵走的。”
  景老爷坐下来,便说道:“我听见白家的又要找人说亲了。” 
  洪老爷听了便笑道:“我可不敢领受!免得你又埋汰我。” 
  “我说的白小姐,女子总要嫁人的,什么时候就埋汰上你了?”景老爷笑道,“原不知你也是个多心的。” 
  洪老爷却笑道:“你倒好说!先时也不知哪个嚼舌的跟你说了白小姐的事。我正想着去找你,叫你不要怪责重儿僭越。你却倒好,对儿子护短也便罢了,竟反跑来说我‘临老入花丛’‘贪多嚼不烂’,叫我别耽误人家小姑娘,这还不叫‘埋汰’?说你‘埋汰’我,也还是轻了的!” 
  景老爷也好笑,说道:“也是白说说。若是人家白姑奶奶求着你娶亲,你还答不答应?” 
  “你跟我说的话,哪句是白说的?”洪老爷又叫人取了新的茶碗来,给景老爷沏上了好茶,又一边说,“那白小姐确实是金玉一般的女孩儿,长得好自不必说,文采、气质都是一流的。要是到我们家来,配给决儿也都可惜了。” 
  景老爷听这话,便知洪老爷已没那个心了,又笑了,说:“我们重儿更是,上次那么一闹,也不好再求什么了。” 
  洪老板叹了口气,说:“重儿那孩子,有时伶俐得很,有时又黏糊糊的,我也替你着急。不知他怎么当得起家来。” 
  “我也不叫他当家,他也没这个心。”景老爷说道,“我已定了,或是过年或是年后,便收了小宋做义子,叫他住进宅子来,一应是少爷的对待。” 
  洪老板点头,说道:“难为你舍得!我看小宋是个好的。” 
  景老爷却笑道:“可不是,且我也不及你子女满地的,现连儿孙都有了,可不是?” 
  “是呀,我娶亲早,女人也多,没你那么多规矩,只守着一个人的。”洪老板笑了笑,说,“不过也不是个每个孩子都那么争气的,还好长子是个中用的。” 
  景老爷便道:“净儿确实非常的好,以后叫他常来也跟小宋认识认识,彼此也好照顾。” 
  洪老板叹道:“只怕也难。净儿比我少时还霸道,魄力比决儿都强,心思却比你重儿还细,我竟也越发不知道他想的什么。还好以后你重儿不当家,不然也难逃他的算计。” 
  对于洪家长子净少爷的雷厉风行、对小商行的排斥、吞占,景老爷也是有过耳闻的。都说没见过做生意做得那样又狠又快、横扫千军、片甲不留的。只是在景老爷跟前,洪净依旧是恭敬有加的模样,且也不与景家的商号争抢,便看不出什么锋芒来。只是景老爷仍隐隐看出一些来,怕老一辈去了后,便是腥风血雨了。 
  洪老板深知洪净的作风,也有些担忧,又问:“不知小宋是怎样的?” 
  景老爷笑道:“小宋虽不是我亲儿子,却与我年轻时很像的。” 
  洪老板听了便笑说:“那我就放心了。” 
  景老爷又道:“我看白姑奶奶也少不得和你说了皇帝下恩典的事了吧?只说因贵族皇亲凋敝,若这些个门户只剩下女儿,嫁予庶人生子,也能教儿子袭爵,不过多花点子钱孝敬孝敬皇室就是了。” 
  其实白姑奶奶还来不及说这个景老爷便到了,只是洪老板也听说了,便又道:“且我想着,净儿其实也未娶妻……”一来,洪老板到底还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痛惋白梦在白家大宅里艰难受苦,不能自主,他日出嫁,若遇上不好的婆家,也是个死;二者,洪净为他长子,挑媳妇得分外慎重,这几年都没中意的,现在看白梦人品模样都极好,就是娘家那边花点钱罢了,就当是花钱买个爵位。 
  景老爷听了洪老板这话,只笑道:“这是。那么之前你往白家使的钱也算没白花。” 
  洪老板却笑道:“自然是,她这样的美人我是不嫌弃的,怎么知道你家的少爷竟也看不上眼?真不知道你重儿是爱哪样的?” 
  这话正触了景老爷心病,景老爷怫然不悦,只强笑道:“我也正愁这个。” 
  洪老板看出来景老爷不悦,忙道:“这有什么好愁的?他也正年轻呢!你看我的决儿,与你家重儿一样年纪,不也是未娶?我的净儿是长子,也都未婚。” 
  景老爷却道:“这哪里一样?” 
  哪里不一样?洪决虽然不婚,但是外头购置房子包养女孩也不少,只是从军后都断干净了。而洪净也收丫头的,只是没正经娶妻罢了。景重却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子也没沾染过,倒是拉扯上了蓝仪、凤艳凰……唉,景老爷若是生的女儿,那不知是多喜庆的事,竟有那样的人中龙凤喜欢,却偏偏生的一个儿子! 
  这景重原来休假,赶上了洪决也休假,便一起到谢客楼吃酒。吃到一半,景重见席上只有二人对饮,便笑道:“想以前光景,你总说不够七八个人不成席。现在倒来对饮了!” 
  洪决一笑,又说:“现在便觉得那些酒肉朋友没甚意思。闲的也就罢了,偏现在十天没一天假的,还和他们闹去?” 
  景重又道:“那些女孩子呢?” 
  洪决道:“我也再没见外头的女孩,因不得空,不要空吊着她们。让她们自寻别的人去吧……且就是我不让她们去,她们见我不来,也竟是悄悄的去的。” 
  景重点头道:“这也是。那是她们的营生。再是了,怎么连花姑娘也不请一个来陪着吃酒?” 
  洪决便笑道:“金将军大概知道我以前的作风,所以仔细和我说了,咱们这样身份的人,是不能吃花酒的。” 
  景重笑道:“也没有明文定律那样写的,不过是他自己不喜欢,这么说的。以前你爹劝你不要寻花问柳,买些学艺的女孩进府内,岂不干净,骂也骂过,气也气过,你总是不听。”

89、

  洪决自己也笑了起来。他虽是个纨绔,但却仰慕豪杰,因此尊敬金玉隐自是常事。且说金玉隐原是北原金氏的嫡系子孙,并不是白、紫、蓝等帝皇亲贵之族,原是守望一方的战神之后。新帝登基,也大大的晋封了金玉隐,先将他封为北原王,又晋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而凤艳凰只是三品护府大将军。这本也有离间之意:这金玉隐心高,凤艳凰则气傲,且看二人是否能相容。怎知金玉隐心高依旧,凤艳凰也气傲如故,二人却仍十分相敬,并无一丝嫌隙。 
  最好笑的是,以后若有什么旨来至长乐,凤艳凰也以官品不高之名推却,只叫金玉隐去奉召。金玉隐也多往京师去,常去挖苦讽刺蓝仪。而金玉隐不吃朝廷俸禄,蓝仪奈何不了他,且官品又不如他,只能忍气吞声。真真是一着昏招了。 
  金玉隐正有个兄弟叫金玉璋,也得封了个爵,原是个富贵闲人,最近却作兴和一花楼琴师如胶似漆的。族中都有非议,也有劝他的。那金玉璋素性是个肆意的,越发来兴了,打算和那琴师结为契兄弟,是要拜皇天后土的。又有长老劝他,他更要搞得风光的,又来请凤艳凰做主。 
  金玉璋正说明了因由。凤艳凰听这十分像是别人的家事,便笑道:“这却是没什么的。只是要风光的,倒不如请金将军吧?他原本就比我体面尊贵,又有一件‘长兄如父’的理。” 
  金玉璋却道:“话虽如此,但族中老人都来闹我了,还听说他们要请老母亲从老家过来,要一并劝我的。我兄长那性子,难道你不懂?分明是个不愿沾麻烦的。” 
  凤艳凰也不好答应,也不好推辞,便问是哪一天。金玉璋也答了。香葵在一旁也是惊讶,怎么金玉璋如此看重一个在青楼弹琴的男人。倒是景重会意,笑着翻了翻本子,道:“确实是不巧了。那天凤将军原是要开会的。” 
  金玉璋却道:“怎么这般不巧了?” 
  景重道:“偏就是这样不巧。我看金将军是个明理之人,又不拘一格的,明公将原委细细跟他说了,他也没有不应承的。” 
  凤艳凰笑道:“我也是万分乐意的,只是不巧。不如这样,你上契那天,我叫人送一份贺帖、贺礼去,便也是了。” 
  金玉璋却仍说:“那犹怕不够体面。” 
  魏貂却说:“这有什么不体面的?若是只是怕族中人非议,我看就是请了皇帝去赐婚,他们都是要非议的。只是你们契兄弟都顺心顺意便是了。” 
  金玉璋却摇头道:“我难道是怕族中众人的嘴了?他们说什么,我也懒得听,我本就懒怠与他们走动了。只是一件,我那好弟弟是个多心的,原怕他觉得委屈了。” 
  景重便想,那琴师出身既然不好,金玉璋又是个贵族,难免令人惶恐,便笑道:“这也不难了!只叫咱们长乐府的礼部帮你们操办,岂不是极体面的?” 
  金玉璋一听,却说:“我怕没这个理。” 
  景重又说:“并不是无理的,明公原是有爵位的,这些喜庆大事,原该这么办的。只是不知道将军觉得如何?” 
  金玉璋听了,便看向了凤艳凰。凤艳凰只一笑,说:“景舍人既这么说了,我又能如何?你回去只把申请往礼部递了。” 
  这法子倒算是两全了。凤艳凰虽然不怕贵族们,但也怕烦扰,何况因金玉隐的缘故,凤艳凰对金家不能像对白家等老世家那样毫无忌惮。但金玉璋又是金玉隐的亲兄弟,这也难了。闹上来到底是别人家事,凤艳凰终究不好管。又把皮球踢到了礼部,这是礼官答应或是不答应,凤艳凰都可推托干净。 
  这些个舍人都当了一些时日了,凤艳凰见魏貂是个坐不住的,委托他跑一些外头的事,倒办得不错,便越性打发他到了外头当差,又让香葵正式任内书房舍人。景重又渐渐熟悉了。因此牧菁便也只退回去,单管凤艳凰的起居饮食,内书房也不常去了。 
  又有牧菁与景重说:“这凤将军什么都好,只是有两件,愿你能劝劝他,那就成了。” 
  景重以为凤艳凰十全十美的,便问道:“哪两件?” 
  牧菁笑道:“这一件,便是奢侈。他并非是那等轻狂人,从不眼皮子浅、见了这个便要那个,也不故意石崇斗富之类的。原只是他惯了这样,以为并无不可的。须知道纵旁人说他‘出身贫寒’,那便是假的,他出身虽不是‘贵’,但也担得起一个‘富’字。原是千金万金养起来的,自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日常使用都那么样的!但当了将军,又日日如是,自己花得多也罢了,平常也不怎么过问官府的账目,只知道没钱了就从景、洪、谢等人家里要,终非长久之策。” 
  景重点头,只道:“我原没想过这个。那第二件呢?” 
  牧菁又道:“第二件,便是他太过肆意自我了。远的有乐海、蓝仪日夜想着他怎么死的,也就罢了,近的有岳晓峰讨厌他到面上口头,夏浮萍恨他入骨,小定府令对他敢怒不敢言。懿州令倒没什么话,只是有什么事,也指望不上就是了。” 
  景重越听越觉得有理,却都是金玉良言,不想牧菁一个丫鬟,却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