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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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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重又想,既收了他的香囊,又不知该还以什么。景重正临风自伤,又想,自己若送什么,也是用家里的钱财,都没有意思了。却见小保姆走来,笑着说:“少爷今天好彩头,又有人来送礼物了。” 
  景重疑惑地问道:“是谁?” 
  小保姆递了个盒子来,说:“是白小姐送的。” 
  景重笑着说:“我哪能收她的,快拿回去吧。”

43、

  小保姆却说:“若是平白无故的,我也不敢收,那边说是谢你教她木雕的礼物。” 
  景重便打开来看,见里面是一个最平平无奇的松木兔子,雕得是普普通通的,想必是出自白梦之手。景重点头,说:“她也有心了。”便叫小保姆收起来。可他坐下又一想,自己也送个木雕给蓝仪,岂不是好?景重忙开了抽屉,找了半天,找的一块黄松木,也不管了,兴头来了就刻了起来。景重费了一夜的功夫,刻了个灯,也算不得很精致。小保姆见了,说:“也没见人刻灯的。” 
  景重却笑说:“我自有道理,快拿了送蓝府。” 
  小保姆点头便去了。蓝仪收了木灯,心情自然不错,只淡笑着放在手中把玩了一阵。过了一会儿,却见林大娘前来, 只说:“老爷,那垂丝郡的柳家来了人拜访。”蓝仪便放下木灯,说道:“远道而来,也是有心的。快请去母亲。”紫氏便与蓝仪、蓝仙一起见了柳家的奶奶和柳家的姑娘。柳家的只推说是来长乐城探亲,紫氏也心领神会。这柳小姐生得腼腆,虽然不是美人,但也算清秀,举止言谈都没问题。紫氏看了,觉得尚可,晚间便对蓝仪说:“那姑娘父亲原是个举人,那就很好,都算是书香人家。看她们都知书识礼的,如果你是十分喜欢,我也不至于拦着。” 
  蓝仪却说:“这个也说的太早,未必刚认识就要结婚的。” 
  紫氏便道:“一个大姑娘千里迢迢的来了,若不给她定了,像是我们仗势凌人了。你要不要,到底给个准信儿!也没得让人姑娘白白的等你的。” 
  蓝仪笑笑,吃茶。 
  紫氏见蓝仪的模样,已明白了他的心思,便道:“我也觉得那姑娘不是十分配得上你,若你不喜欢,就发放了她。若只是六七分喜欢,便问她愿不愿意做妾好了。” 
  蓝仪道:“人家通共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可能给你做妾?” 
  紫氏便道:“那便先留个信物。若是以后还有好的,再拿回来便是。” 
  蓝仪也不开口。紫氏便作这个小人,拿一只很久不戴的绿玉镯来,放进个精致典雅的锦盒里,又喷些香露水,便故作珍重地送给柳姑娘。且说这个柳姑娘见蓝仪玉树临风、气质不凡的,不禁偷将芳心暗许,现得了绿玉镯,便以为十分成了,喜不自胜。 
  这事倒是长了脚似的,究竟跑到了景重的耳边。原是一群人在吃酒,席间有个和柳家相熟的公子说起的。景重听了,只说不信,又说:“你乱说,怎么就说蓝公订了亲了?他是什么人物,订了亲这么大的事,会一点影儿也没有?”那公子笑道:“你都呆的,订亲也不一定要大排场的啊?心意到了便是。而且这回是女家的先过来的,张扬了说,都给女孩子没脸。所以那蓝太太竟是静静地送了她一个家传的老玉镯,说是过了年就下聘礼呢!” 
  景重见他说得有头有脚的,仿佛真有这么一件事,心里顿时不自在。本来想去问长耳兔,但又想,为了这个专门去找长耳兔,岂不叫人见怪?且这兔哥儿何等耳聪目明之人,哪能看不出点猫腻来?倒不如直接去问蓝仪呢! 
  过不了几天,景重便去了蓝府。蓝仪见了他来了,顿时眼角带笑,又拉了他来坐下,看着他腰间挂的那个白玉香囊,不住点头,说:“倒是这个衬你的一身。” 
  景重说:“白收了你这么贵重的礼!” 
  “不是‘白收’的。”蓝仪从袖里拿出那个小木灯,说,“这不是回礼么?” 
  景重说:“这个其实做的不好。” 
  蓝仪却说:“我就爱这样的。” 
  景重见他如此温柔可亲,都忘了此行的目的的。尽管想起了蓝家与柳家订婚的传言,也不肯十分深究。二人温言软语了一番,蓝仪正想捧他的脸来亲,却又有下人进来,蓝仪不悦地站起来,只问:“什么事?也不见有客人在。” 
  那人便说:“是小姐要见景少爷。” 
  蓝仪知道现在蓝仙深恨景家的,所以不便让二人独处,便说:“景少爷虽然年少,到底是个男客,到底不便,要见就叫她到这儿来见。” 
  那人便告退,依样把话告诉了蓝仙。蓝仙这几天困在家中,又遭母兄冷眼相待,心里终究气愤难平,也不知该恨谁。只想到景重明明答应了帮忙却反悔,见死不救,他家里又害了胡郎,便发狠恨他,到底心里才好些。那婢女便问:“小姐要梳洗去外书房见客么?” 
  “见什么!”蓝仙哭道,“待景重离去时,你代我去问他一句,‘为何狠心至此’,这就罢了。” 
  景重正要离去,却仍绕路去见紫氏。紫氏见景重来了,便仍淡淡道:“怎么故意来看我?” 
  景重便道:“既然来了,便问候太太一声。” 
  紫氏说:“真是有礼了。” 
  景重又笑着说:“也合该如此。前两天见了垂丝城柳家的人,原来说竟和贵府相交了,我一听,忙叫人把东西都给好的她们。” 
  紫氏一听这话,便有些纳罕,心念数转,才说:“嗯,他们也是有礼之家。” 
  “又说得了一只什么老玉镯,是极好的,评鉴过的都说好,只可惜当时我不在,无缘得见了。” 
  紫氏淡笑说:“哦。柳家虽比不得你们景家,但也算是地方上的一门富豪,穿戴自然都是好的。” 
  景重见她这样似是而非的,只寒暄两句就告辞了,既出了门,便见那蓝仙的婢女悄悄过来,拉着景重,说:“小姐问你为何如此狠心!”景重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是何由来。 
  当晚紫氏又寻了蓝仪,只问他:“难道你竟跟景重透了影儿?”蓝仪一愣,说道:“透什么影儿?”紫氏冷哼道:“他今天来见我,说什么是来问候,却拐着弯儿来打听你和柳姑娘的亲事。” 
  蓝仪一听,也有些吃惊,沉下来细想,却又觉有理:“怪道他今天来时仿佛有气,说话间又闷闷的,原是为了这个。”于是蓝仪又问:“我没和他说,不知道他哪里打听来的。母亲可没跟他说什么吧?” 
  紫氏说:“难道我是个没算计的?哪里能告诉他。只是没想他也是个这样多心眼儿的人。”

44、

  蓝仪便默然不语。景重回了家里,越想越觉得不对,紫氏如果看不上柳家,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接待他们?他们素无来往,没道理千里迢迢地就来为了到他家吃杯茶吧?再者,景重问起了玉镯,紫氏说了那句“穿戴自然都是好的”,便是露陷了。紫氏平日如何会关心那些平民们的穿戴,纵是听说了,也不会说他们好的。如此说来,竟是越来越对景了。 
  景重伤感不已,又坐着看窗户发呆,不觉夜里黑乌乌的。小保姆进来,便“唉哟”一声,说:“干嘛不点灯?”景重一听“灯”字就恼了,只说:“点什么灯?反正风一吹就灭了的。”小保姆不解其意,只说:“关了窗户,或放个纱罩便好了。”一说这个,景重更想起他在碧纱罩灯下的呆话,更是羞怒,便说:“仔细烧了纱罢!” 
  小保姆说:“那就用水月灯?或是电灯?” 
  景重又记起蓝仪私邸的水月灯和电灯,心里气得不成,赌气回里间,说:“我要睡了!” 
  小保姆却摸了摸鼻子,只说:“早说要睡了才不点灯,不就好了?你不喜欢,我还不高兴费唇舌呢。” 
  景重睡了半天,又是气怔了醒来的。他见日头在天,照得清明,只想:“何必自己猜疑生气?不如去问明白。”这么想着,他又换了衣服出门,直往蓝府里去。他下了车,径自进门,走了几步,却撞见了蓝仙,真是冤家路窄。蓝仙见了他,立即是眼眶发红的,又拉住他问:“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景重一惊,说:“这……这是什么缘故?” 
  蓝仙道:“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帮助胡郎的么!” 
  景重却不知胡生遇害的事,只以为他现在还不起钱因此狼狈,便道:“你听我说,我仔细问过了,原来他是个有劣迹的人,也是合该……” 
  蓝仙一听“劣迹”,眼就发红,再听“合该”,登时气昏了,也不等他说完,就一巴掌呼上去,打了景重一个眼冒金星。这还不止,蓝仙又要抓着他的头发,掐他的脖子,景重年纪比她轻,又一时不防,也不能认真动手,竟三两下就被扯散了头发,抓花了脸,旁边的人忙把蓝仙拉开,一口一句劝的。景重虽然是个男孩,但自小娇贵养着,哪里遭过这样的事,心里也十分委屈。 
  这么一闹,蓝母本在楼上歇息的,也受了惊动,走了出来,见蓝仙跟疯了一样嘶喊挣扎着被人拉着,景重又一脸狼狈的,便也恼了,忙从楼上走下来,只说:“这是怎么回事?” 
  景重虽然委屈,但见蓝仙泪流满面、似有心碎之状,便也不好计较了,只说:“原是我说话不小心,冲撞了小姐。” 
  蓝母见景重息事宁人,倒也宽心不少,便道:“还不快把小姐送回房间!” 
  彼时蓝仪也从后书院回来了,见景重头发散乱、脸上还有巴掌爪印的,不禁错愕,只问道:“怎么了?” 
  紫氏道:“我先上去,看看你妹妹。”说完就走了。 
  蓝仪听了这话,也明白了几分,便问他:“怎么又来了?” 
  景重心里记挂蓝仪婚事,本就气闷,现在又被闹了个没脸,又更闷了,现在蓝仪见他开口也不问伤情,只问他怎么又来了,他更是气多了一层,也不似平日乖巧沉静,只拂了蓝仪的手,说:“怎么不能来了?或是今天又有个花呀柳呀的姑娘来讨玉镯,我来了倒不巧了?” 
  蓝仪听这话不成体统,更怕被别人听见,皱眉说:“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了?” 
  景重鼻头一酸,怕自己落泪露怯,平白叫人笑话,急急地转身走开。蓝仪见他这样,也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忙去拉他,又说:“何苦来?”景重听了这话,更是气怔了,半晌才缓过来,只说:“却是何苦!”说着,甩开了蓝仪,便匆匆跑了。蓝仪只道:“他现在气昏了头,连着仙儿那份一起来恼我,不如等他下了气,再去说话。” 
  话分两头,且说蓝仙被拉回了房间后,蓝母旋即进门,见她仍挣扎怒吼,满口“胡郎”的,听得蓝母气结,恨得牙痒痒,只说:“还不堵住她的嘴!叫她满嘴鬼话!”那些人忙拿了团了绢子塞住了蓝仙的嘴巴。忙了半天,蓝仙气哭又昏过去了。 
  那仆人便问:“可要找个大夫来看?” 
  紫氏叹说:“找我们平常看的王医生来。” 
  仆人又给蓝仙嗅了醒神油,蓝仙方转醒过来,半抬起眼,只不说话。紫氏见她精神气不错的,似是没什么大碍,就放心说她:“凭那姓景的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你也不该这么冒失。就是遇见贼人,横竖也有家丁护院,犯得着你这么鬼哭狼嚎的?你虽打了他的脸,却也打了连你在内我们全家的脸!” 
  蓝仪也推门进来,只说:“医生来了。” 
  那王医生原是太医世家之子,因战乱而受祸,得了蓝家的恩典而开了医馆,故对蓝家感恩戴尔。紫氏亦十分信赖他,说话也随意些了,只说道:“你给我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那王医生只笑了笑,给蓝仙看了症,把了脉,便沉思半晌。紫氏见他表情肃穆,蓝仙又仍然呆呆的,便吃惊问道:“难道真的疯了?” 
  “她原是急火攻心,却是有些心神不定。但也不疯。”王医生便道,“仔细吃药调理,不要伤了神就是了。” 
  说着,紫氏、王医生、蓝仪便一同离了闺房。蓝仪只说:“先生,我看你刚才仿佛有什么话说。现在只管说罢了。”王医生一叹,只悄声说:“小姐有孕了。” 
   
45、

  这话犹如一个雷电,炸得紫氏双眼发直,遍体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蓝仪也有些吃惊,却也不如紫氏那样没了算计,只又问道:“多久的身孕?” 
  王医生道:“就三个月罢。” 
  紫氏弱症初愈,听了这个,更是禁不住,脚一软就歪倒在栏杆边。蓝仪忙扶住她。王医生也说:“太太要保重。”蓝仪把紫氏扶回了卧室。紫氏躺到榻上,气初平了,才计算起来,又说:“她有了三个月身孕,如何自己不知道?” 
  蓝仪道:“这也难说。” 
  紫氏说:“她是个没算计的,没人教她,或许就不知道了。她的婢女又是家生的,不怎么出外,也不知道,并不稀奇。只以为她是忧思过度、饮食失调而影响了身子,也未可知。” 
  “原是如此。”蓝仪只得附和。 
  紫氏又说:“她知道不知道也是一样的。” 
  蓝仪深明白了紫氏的意思,便垂头不语,只是答应着。 
  又说那景重跑出了蓝府后,便要上车走。那司机看见景重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忙说:“难道是蓝府仗势凌人?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外面鲜亮里面烂的糟货,竟敢作践咱们少爷!还真以为自己皇亲国戚呢!旁的也不说了,只报官去!” 
  景重捂着脸说:“又没放火又没杀人,报什么官?官也不理。” 
  司机赌气说:“就是让他们这些爱面子的货色丢脸也好。” 
  那景重仍不想闹僵,只说:“他们是高门大户爱惜脸面,难道我们就不是了?竟悄悄掩过去才好。省得大家没脸、父母操心。” 
  司机却说:“太太、老爷是肯定要知道的,你这么样回去,谁不问呢?” 
  景重便说:“那也不能回家了,竟去哪里好?” 
  司机想了想,说:“去洪少爷那儿?” 
  “洪家人多口杂的,我这么去,不等于告知天下了!” 
  司机笑着说:“谁让你去洪家?洪少爷不是在外面养了个女孩么,你就去那小家里面就好了。” 
  “你也知道那屋子里住的都是女的,到底不方便。”景重叹了口气,又说,“这还罢了,更要紧是,我要去了,洪决肯定得知道,依洪决那性子,不先拆了蓝府大门上牌匾、再打烂了它门口的石狮子才怪了。” 
  那司机点头称是,又说:“那……那倒不如去长耳兔那里?” 
  “兔哥儿?” 
  “可不是,他虽是个卖消息的,却是卖消息的,才更会守得住嘴巴。不然都赔钱了,不是么?”司机笑着说。 
  景重默了半晌,竟点头说:“也只好如此了。” 
  也算他来得巧,长耳兔也没出门,只是在家里歪着看书。一个丫鬟来说景重来了,长耳兔也懒得招呼,只说:“任是哪个少爷来了,也不见。只叫他要查什么的,写字条上,再留下定金400元,我得了空就回。” 
  那丫鬟笑道:“可是新鲜消息,他被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来了。看来不是要消息,竟是来避难的。” 
  “旁人也就罢了,竟是景少爷被揍了么?”长耳兔放下手中的书卷,笑道,“有趣有趣,快让他来,我看看,也好取乐解闷。” 
  几个丫鬟便簇拥着景重进来。只见那些个丫环个个都是形容娇俏的,穿得又跟小姐似的,反而景重蓬发乱服、鼻青脸肿的缩在里面,着实好笑。长耳兔又想起平日景重那清秀斯文的模样来,再看现在这个光景,更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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