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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封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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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宁不回答。那是个很高的坡,萧破立足不定,很快就听不见声音了。那罅隙整个填死,就算萧破再度寻来,也决不可能进来了。
同样,帝伽也决不可能追出去。世宁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帝伽。他点了点头,笑道:“你方才并没有趁机出手。”
帝伽笑了笑:“因为我不必,也因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他走,而不是自己逃走?”
世宁摇了摇头,道:“我是个浪子,除了这柄剑,我什么都没有。但我却比你幸福,因为我有爱情,有亲情,有友情。”
帝伽脸上浮起一丝揶揄的微笑:“你有?你真的有?是你有,还是只是你自己以为有?”
世宁淡淡地笑道:“因为我若连自己都不相信,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头倏然抬起,道,“所以我愿意拼了这条命,只因为我相信!”
帝伽的脸倏然沉了下来,一丝表情都没有。→文¤人··书·¤·屋←
但世宁的脸上却仍然浮动着笑容,他淡淡道:“何况我未必就败给你,因为我自己悟出了一招剑法。”破魂剑倏然从他的手中消失,插回了鞘中。世宁的头低下,他的眼睛都已阖上。他并不是用眼睛在审度帝伽,而是用他的心,用他的神。
心神交聚,内与气合,心、神、气变化为一,然后外形而为剑。世宁完全忘怀了自己,这世界上存在的,只有一柄剑,破魂剑,无坚不摧的破魂剑!这就是他在这神秘的丛林中悟出的剑法,其实在与乔大将军一战时,这一招就已具雏形。
既然眼睛看到的,都有可能是错误的,那么为什么还要用眼睛去看呢?为什么不用心?用神?世宁这一剑的精华,就是完全摈弃掉自身,将全部的精神都寄托在剑上,这一剑挥出去,便已是自己全部的修为。
但这一剑,势必也让自己全部真气耗尽,若是不能一剑斩敌,那么就只有任人宰割了。所以这是惨烈的一剑,剑意所指,正是于飞辰所教导的“恨”!焚身杀敌、不共戴天的恨!
帝伽眼睛中闪过一丝肃穆,他显然已感觉到这一剑的威力,金箭上的厉芒,重新明亮了起来!
穆兰紧张地看着梵天之门,她的力量已经耗尽,只能在这里等着。等着世宁带萧破回来。
一抹黑影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穆兰头抬起,惊喜地道:“师父!”
那黑衣女子长袖垂下,在穆兰的伤处点了几点,那不断沁出的鲜血立即便止了流动。穆兰鼓了鼓勇气,道:“师父,你能不能救一救萧破?帝伽要杀他!”
黑衣女子冷冷道:“杀了便杀了,有什么好希罕的?何况他不会武功,帝伽一举手便可要了他的性命,我赶过去也晚了。”
穆兰低声申辩道:“世宁赶过去救他去了,也许……也许还来得及。”
那黑衣女子身子一震,道:“你说什么?世宁也进去了?”
穆兰点了点头,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那黑衣女子身形晃动,突然向梵天之门掠了进去!
真气流转,破魂剑身上的紫气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冷。一股清音从剑身上传了出来,不住攀升,将整个石室充满。但世宁却充耳不闻,他的心神已渐渐与这个世界脱离,全部转移到剑身上去了。破魂剑的清音中有一丝欢快的解脱,它也在渴求着杀戮,渴求在晨风中自由地怒舞着,为主人带来不败的传说!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住手!”这一声并不很强,但却尖锐无比,直刺进世宁的脑海。他那凝聚的真气被这一声尖啸轰散,急速地向丹田回流而去。世宁身躯一阵摇晃,一声大叫,鲜血狂喷而出!
那黑衣女子并不理他,缓缓走了过去,将破魂剑拣了起来,淡淡地道:“这样的剑法并不适合你。在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剑法以前,你还没有资格与他一战。”随即凝视着破魂剑,她的目光中有一丝流转的波动,“多少年了,没有挥动你……”她的话语中感慨良多,破魂剑身轻微地鸣动着,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感慨。神物通灵,似乎也有故旧之情。
世宁吃力睁开眼睛,黑衣女子的身影在她面前摇晃着,仿佛是记忆的涟漪在脑海中回荡,他哑声道:“我记得你,你……你叫穆慧慈!”
第二十四章 咫尺天涯
第二十四章咫尺天涯
黑衣女子眼神中有些恍惚,仿佛那记忆的漩涡还未从她的身、心中消失:“不错,我就是穆慧慈。有人跟你提过我吗?”
世宁摇了摇头,道:“我在严府水牢中见过你。”
穆慧慈冷冷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色渐渐蜕变成湖水一般的平静:“你知道我是谁?”世宁点了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穆慧慈的神色变了变,轻轻叹息道:“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她转头对着帝伽,双目光芒闪动着,道,“现在并不到四丈。”
帝伽微笑道:“是一丈一尺。”他顿了顿,淡淡道,“这是现在的你与我之间的武功差别,我高你低。”
穆慧慈冷冷地哼了一声:“是什么让你如此狂妄?”
帝伽手抬起:“便是它!”湿婆之弓上暗金色的光芒闪烁。那金光宛如实质一般,将他与穆慧慈隔开,将整个石室都笼罩住。
穆慧慈瞳孔收缩,仿佛被这强光映照:“湿婆之弓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个传说,你以为拿到它,就真能成为神选定的人吗?”
帝伽悠悠道:“我不是神选的人,我只是湿婆选就的人!”他倏然手指用力,电光石火之间,那张弓已经被他拉得如满月般圆,随即厉声道,“第二支箭是第二种象征,没有什么人、什么物、什么力量能超过其威严,我命名它为‘苦行’!”
传说苦行乃是人的力量之本,只要你能够苦行感天,你便可以实现一个愿望。难道说帝伽要以自己苦行的力量,来击杀穆慧慈吗?
刺目的金光轮转,宛如暗夜中光明的太阳,在凌厉前行着。光芒对准的,正是穆慧慈的面庞!穆慧慈的瞳孔在光芒的照射下,收缩成一条线,她的身形忽然动了起来。
水欲冲天,云欲蔽日,石室中登时沁出了一阵刺骨的冰冷。
穆慧慈一动,帝伽同时也动了起来。不同的是,他的行动仿佛是舞蹈一般,那轮金日登时仿如乘上了六龙驭驾的战车,奔腾恣肆于九霄之上!
两人虽然都是行动,但穆慧慈的偏于静,而帝伽则偏于动,动静相形,暗沉的石室中忽然充满了肃杀。要命的肃杀!
剧舞之中,帝伽突然一声清啸,那支金箭破空而出,向穆慧慈疾飞而来!这支箭去势快极,一瞥之间,仿佛就已到了穆慧慈的眼前!恍惚之间,一箭仿佛变成了千千万万箭,每一箭指向的,都是穆慧慈的眉心!那些箭纷繁复杂,不可胜数,就算你挥出了千千万万剑,也仍然有一支箭会击中你,而且必定会击中你!
这箭仿佛在九天之上,十地之下,又仿佛经过了天神沥血的祝福,三千世界中,已无一人能够抵挡!
这一箭,可以射穿传说中阿修罗王那永远不破的三连城;这一箭,射向的是穆慧慈的眉心,它已经在穆慧慈的眉心了!
空中忽然闪起了一道紫光,穆慧慈清啸之中,破魂剑猝然闪耀了起来。
同样的是剑光,世宁却感觉此时的破魂剑,跟在他手中不同了。至于有什么样的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破魂剑在他手中,他有信心战胜任何人;而在穆慧慈的手中时,这已不是一柄剑了,而是一种象征,一件图腾,一份值得膜拜的冲动。
剑光如同流水,却不为任何东西所阻挡,向金箭迎了过去。两人的眸子中,都是绝对的自信!
金、紫两色一接,却同时黯淡了下去。穆慧慈脸色一变,那金紫交缠的无限浓彩中,金箭宛如破空长龙,向穆慧慈怒袭而来!穆慧慈突然出手,两指电般射向金箭。咯咯两声响,那金箭被她击得倒飞而回,向帝伽射了过去。帝伽伸手接过,淡淡地道:“不知这样的箭,前辈还能接几箭?”
穆慧慈一动不动,她的目光居然显得有些落寞。她沉默着,缓缓道:“纵然有千箭万箭,我都能接下来,但我却没有败你的把握。”
帝伽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穆慧慈淡淡道:“我本就说过,若真是你的东西,你只管拿走,我决不阻拦。”帝伽举起手中的弓与箭,笑道:“这是我的。”
穆慧慈沉默着,她盯着帝伽,盯着那还原成暗金色的湿婆之弓:“我只知道它不是我的。至于是不是你的,自然会有人跟你争,却不是我所关心的了。”帝伽的脚步本跨了出去,闻言收回,疑道:“此话怎讲?”
穆慧慈淡淡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帝伽走后,穆慧慈也就走了出去。世宁调息了多时,已勉强可以起身,当下跟在穆慧慈的身后,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
穆兰仍然半躺在外面的石头上,一眼见到穆慧慈,不禁惊喜道:“师父!”但随即却没有发现萧破的身形,她的神色迅速黯淡了下去:“师父,他……”她很想问问萧破的景况,但却又有些不敢出口。
穆慧慈淡淡道:“你干的好事。”
穆兰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惨很惨。世宁心中忽然掠过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穆慧慈缓缓道:“梵天地宫乃是本门的圣地,她私自带领外人闯入,便是犯了本门的大忌,将会遭受洗心炼骨的刑罚。”
世宁大叫道:“不公平!为什么帝伽就可以进入呢?”
穆慧慈道:“帝伽是曼荼罗总教教主的传人,而你根本不是本门之人,不能以教规罚你。”
世宁摇了摇头,他已看出穆慧慈是有意为他开脱。她与自己的瓜葛很深,但当日水牢中的对话,他毕竟没有记得多少,模模糊糊的并不是很清楚,闻言大急:“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
穆慧慈道:“自然是有的,只要你将萧破寻过来,替她受了一半的刑罚,然后投入我门下,那便可以了。”两个人分担着受,总比一个人独受要好很多。世宁叫道:“好!我这就寻他去!”
穆慧慈冷冷道:“青坟之前,一个时辰为限!”
世宁点了点头,强行提起真气,向外冲了过去。穆慧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却一片落寞,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本门弟子大多不幸,伤在男子的薄情上。你师姐就是眼前的例子,穆兰,你为何还这样做呢?”
穆兰垂下头,不去看穆慧慈的眼睛。
浓重的黑暗渐渐袭下,萧破,他会来么?
世宁忖度着萧破落出的方位,围着梵天地宫转了大半座山,方才找到了刚才那石室的外面。萧破正坐在一块大石上。黄昏那枯黄的阳光垂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眉头皱起,就迎着这金黄的太阳,苦苦思索着。
他的人仿佛很安静,但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发觉他的全身都在动着,竟没有一处是安静的!世宁的脚步忍不住放慢了下来,他知道萧破正在修炼一种极为奇特的武功,而且已经在最紧要的关头。究竟是赶过去告诉他穆兰的消息,还是等他练完功?要知大多上乘武功本就夺天地造化,修炼时禁忌极多。若是遭到了打搅,就算日后还可以修炼,也必然不能登峰造极,厉害的还会经脉受损,落个终身残废。所以世宁甚为踌躇。
好在萧破忽然发出一声清啸,身子突然拔起,连环飞纵,竟然上升了两丈多高,然后宛如有人托着一般,缓缓落下。世宁知道他已告一段落,大喜上前,道:“恭喜杨兄神功得成。”
萧破沉静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皮毛而已,外相初成。就请兄台为我护法,我由外而内,固我真气。”
世宁急道:“来不及了。”当下将穆兰为他遭受洗心炼骨之刑的事说了一遍。萧破脸色登时变了,急道:“他们现在哪里?”
世宁道:“青坟之前!”
萧破脸色连变了几变,他忽然对世宁道:“事情紧急,小弟想向兄台借一物,不知兄台肯么?”
世宁道:“要什么东西,你只管说就是了!”
萧破道:“《血灵经》上记载的武功心法极为特殊,炼到高处,可不修内息,借光风之力御敌。小弟已初窥门径,只是时间紧迫,外相初固,内相却虚缺,光风之力还不能自如运用。不知兄台可否将内力分我一些?这样,也可勉强发挥《血灵经》部分的威力。你我二人联手御敌,救出穆兰。”
世宁笑道:“穆慧慈武功极高,我本担心没有胜她的办法,如今有杨兄帮忙,正是再好不过。你肯要,只管拿去就是了!”
萧破凝视着他,道:“多谢!”
多谢,也许没有人能了解,这两个字之间,包含了多少深沉的内容。
望着夕阳下白衣飘飘的萧破,世宁心中忽然有一阵流泪的冲动,随即大笑道:“你我兄弟,讲什么多谢?”
兄弟!两人的手紧紧相握片刻,一起向青坟而去。
青坟之前,飘飘站立着黑衣的穆慧慈与穆兰。
穆慧慈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似乎只是在等着一个时辰的终结。
穆兰望着正北方向,梵天地宫那巍峨的山岳高耸入天,仿佛神明那庞大的躯体,傲岸凭立,在苍茫的暮色下,尽现造物的威严,她的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萧破根本就不会来!
萧破究竟会不会来?
萧破与世宁疾行在丛林之中,两人心中都热血澎湃,丝毫不去关心周围的景物,笔直向青坟的方向走去。就算周围是山、是海、是沙漠、是草原,又有什么所谓?
世宁大步踏在林中的荆棘上,为了他在世间的第一个朋友,就算即将对决神魔一般的绝顶高手,就算置身这片充满杀意的丛林中,他也毫不在乎。萧破则要寻到穆兰,为她承受所有的刑罚,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这个深情的姑娘。他并不是薄情的人,只是他不愿将感情太轻易地表露出来而已。
若是穆兰知道他的想法,她一定会欢喜地哭泣。可惜她并不知道。
淡淡的雾色中,忽然现出了一袭黄衣,多罗吒隐在雾色中,怀抱琵琶,静静地看着两人。两人倏然停住了脚步。
多罗吒并不去看世宁,只注视着萧破,她的笑声也跟那雾气一般,缥缈不定:“看来你也够资格被我吃了。”
萧破静静看着她。他的眼神中突然显出一丝与他不相称的惨烈,一指划下,手臂上顿时割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世宁欲要阻止,却已经晚了,只惊道:“杨兄你这是……”萧破并不回答,他将这淌血的伤口送到了多罗吒的面前:“喝吧。我全身的血肉都是你的。”
多罗吒反而呆住了,只因她从没见过这样疯狂而坚决的眼神!
萧破缓缓道:“但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因为我要赶着去救一个人。这些血就算是我先付的定金。我答应你,欠你的我必将还给你!”
多罗吒怔怔地看着他,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一般。她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是要去救穆兰吗?”
萧破点了点头。多罗吒叹道:“本门弟子,大多情孽纠缠,得不到欢喜的居多。既然你这么有良心,我为什么不成全你呢?你们两人跟我来!”
暮色渐渐深沉,将人的影子全都浸在了其中。穆兰僵坐在地上,她的目光已枯萎,却仍然盯住了正北方。梵天地宫仍然巍峨挺立,萧破到底会不会来?
一个时辰,却很容易过去。
两人随着多罗吒在茫茫丛林中穿行,萧破一言不发,似乎他的整个身心,都被担忧穆兰占据了。世宁望着周围的密林,脚步突然顿住,他皱眉道:“为什么走来走去,还是没有到青坟?”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看走向多罗吒道,“莫非你在骗我们!”多罗吒俏立在雾气中,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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