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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剑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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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声,是如此之美,又是如此的悲伤。缓缓地,就那么肆无忌惮的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第六章 小重山

风,从远处吹来,吹散了歌声,也乱了头发。

歌声虽然停了,可是所有的人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微仰着头!

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只是,在笑的人,他们的笑声,却比哭的还难听。

那个中年妇女仍然半蹲在地上,微仰着头。泪水从脸上流下,打湿了衣服,也打湿了怀中小女孩的背。不多时,她便已经泣不成声:“他爹,当初你为什么要撇下我一个人独自去了,却把这两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扔给我,你好狠心哪!”

或许,她根本就听不懂那歌词里唱的是什么意思,可当是那段音律,便足以催人泪下了。

小女孩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空气中异样的氛围。在母亲怀中左右挣扎了几下,又叫了几声,见母亲仍是无动于衷。又听到那大街之上哭泣之声响成一片,好不悲伤。她忽然一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女孩天真纯洁,虽不懂何为悲伤,却也是被这番景象给吓住了,此刻一哭出来,声音无疑是最大的。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段往事。每一段往事里都会有一阵抹除不了的伤痛。往事藏在心里,伤痛又藏在了往事里。以致于有些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以为,那些痛,早已不复存在了。直到忽然有一天,心中的那根琴弦被无意中拨动。直到那个时候,回忆,便如同沉渣泛起了!有时候,分明很累,却不得不故作坚强。有时候,分明很困了,却还是要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把眼睛闭上。为什么不选择放弃?为什么不坐下来闭上眼好好休息?是不敢么?还是不愿意?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心中还有未完的梦,而梦里,还有自己未完的事罢了!

遗梦楼中。

不知是何时,抚琴的那个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对,就是消失不见了。因为在场的除了一个人外,根本就再无别人看到她是怎么走的。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讲,应该是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琴声便绝,那个女子自又回去了。而那个唯一看到女子离开的人,自然便是宋玉了。不知为何,与其他人相比,那阵歌声对他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小的太多。小到紧直可以说成是微不足道。既然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倒不如姑且算他是因为修为太高的缘故好了。

与宋玉相比起来,夫子明显的显得差劲多了。无疑,他是所有的人中陷入痴境最深的一个。正所谓睹物思人,这下子更好,直接升级为睹人思人了。他心中本就有着解不开的结,为人本来就痴,此情此景,他自然是很轻松的便沉沦进去了。更何况以他的脾气即便是自己心中无事,见了这番景象,那也是要大哭一通才肯干休的。若要评选此次最为悲伤的人是谁,想来夫子定是当仁不让的了!

宋玉好不容易才将他给劝住了。可他心中的哀痛却仍是久久无法平复。此时又痴病发作,一肚子的心事只想一吐为快的才好。当下也不隐瞒,索性将自己是如何苦恋钟清莲的那干情节一发的与宋玉说了。夫子满腹相思,如今一股脑的与人说了出来原本才刚有好转的情绪马上便又失控了。宋玉只得把好言好语来宽慰他他却干脆借酒浇愁,死活不顾了。

枉他自称是什么读书人,却连借酒浇愁愁更愁这般道理都不懂。又或者,他是心里明白,只不过是因心中的愁闷无法排遣,故意通过买醉来麻痹自己。后来宋玉实在是劝他不住,也只得由着他的性子喝个痛快。渐渐的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只是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夫子醒来,已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记忆中自己喝了好多的酒,烂醉如泥。潜意识里他只是一个人苦苦的叫唤着一个女孩的名字,那个名字好像是叫做钟清莲。后来有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处在云端,周身轻飘飘的,被人领着,不知道是要前往那里。不过想来应该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才是。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前方等着自己,而究竟是什么东西,偏偏又说不上来。

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单但是很干净的床上,头还隐隐的作痛,但已远远的不如原先的那般厉害了。

“该死,昨晚居然喝了那么多。”他这样责备自己,然后用手掌狠狠地拍打着脑袋。

他轻轻的走下床来,胡乱的打量这个屋子。一张床,几把椅子,干净利索,一点也不多余。靠床的石壁上刻着一把古剑,剑气森森,却绝无半分杀伐之意,反而让人内心顿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夫子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触摸,“真是一把好剑。”他奇怪的赞叹着。然后又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自嘲的一笑,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懂……

打量了一圈屋子之后,他伸出双手推开门,有阳光迎面而来,一股脑洒落在他身上,只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他十分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步踏出门槛,信步往一旁的小路上行去。

小路旁边种着几棵修竹,阳光从竹缝中斜斜的洒下来,落在地上,斑斑点点。他一边走,一边回想昨晚的事情。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的话,后来睡了一个很长的觉,其他的一概不记得了。

他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停下脚步,喃喃自语:“为何昨晚的夜如此漫长,让我感觉像是过了好长时间呢?对了,我又是如何到得这里,宋师兄呢,他又去哪里了?”

他又迈开脚步,一面走,一面心中这样想着。不期遇上一个道童,一眼看去,那道童也如宋师兄一般的打扮,背上负着一把显眼的剑,头上绾了一个发结。看上去虽然稚气未脱,却早已具备了那修真的根底。

看到这一身打扮,夫子心中的猜测立马又多了几分。

那道童见了夫子,三两步赶上来,扶了夫子,便是一阵嘘寒问暖,“公子总算是醒了,你都睡了好些天了。”

“好几天了么?”夫子瞪大眼睛问他。

“是啊,”那道童认真的回答他,然后低着头仔细的数了数,又抬起头来冲他一笑,“算起来今天怕是第五天了吧。”

“啊”,夫子先是一惊,不过马上便又恢复了平静。还真是能睡的,难怪老是感觉昨晚怎么那么长,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都已经睡了五天了。“这些天一直是你照看的我吧?”

那道童高兴的笑了笑,然后又点了点头。

夫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对他说:“真是有劳小师兄了。”

那小童听了,又是咧嘴一笑,摆出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来。

夫子也不在意,反而一脸笑容的向他打听道:“敢问小师兄,此处是何地界,小生又是如何到的这里?”说完居然双手抱拳,向那道童深深的行了一礼。

“你别老是小师兄小师兄的叫我,让师兄们听去了,没的又教他们耻笑一番,我自姓张,师兄们都唤我小师弟,你以后也只管这般叫我也便是了。”小童虽是一本正经的说来,可语音中稚气未脱,听起来不禁让人觉得好笑。

夫子听罢,心中虽暗道小鬼倒也真会说话。可还是又深深的向他行了一礼,复问到:“是了,敢问张小师兄,这里是什么地方?”

道童听了,几乎绝望跌倒。没可奈何,只得皱着眉头回答他说,“公子不知道呢,这里便是小重山云梦了。”说完这句话,脸上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或许,每一个人都会因为处在这种仙家之地而感到自豪的吧。

第七章 三天前

道童狠狠地自恋了一番,然后才又接着说到:“几日前大师兄带着你从山下回来,那时候你似乎是喝了好多酒,正处于沉睡之中,他回来也不多话,只是吩咐下来,要我好生照看公子。”可以看出,在他提到大师兄的时候,一股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想来,那大师兄在他心中的形象定然是十分的高大的了。

“大师兄是谁?”夫子不知好歹的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额!”道童先是一愣,旋即大怒,之后几乎是差点暴走的冲他吼到:“难道你连大师兄是谁都不知道?”

夫子听了,自是不免有些尴尬,还好他反应也不算是太迟钝,马上便又开口说:“莫不是宋师兄么?”

道童冲他咧了咧嘴,“公子却是明知故问了。不过三天前大师兄曾过来看过公子一次,当时公子还不曾醒来。只是那时大师兄似乎又有要事在身,如今多半已经下山去了。”说到这里,那道童的眼睛都亮了。

“怎么宋师兄才回来又下山了,他该不会是去……”

“去哪里了?”那道童追问他。

“哦,没有没有。”夫子一想起那晚的事情来,脸上不由得一红,马上又改了口:“我是说,宋师兄该不会又是去办大事去了吧。”

道童听了这话心里极是高兴,似乎夫子说的那个办大事的人就是他一样。夫子对此感到百思不解,不过他也懒得去追究这些问题了。

好在那道童欢喜了一把之后,突然又想起了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话来。因此又转而向夫子到:“大师兄临走之前还有几句话要我转告公子,他说此番下山不比往日,这其中只怕少不了一番纠缠,短时间里怕是不能回来看公子的了。师兄要我告诉公子说,如若公子醒来,先不忙着下山,云梦的景色极佳,反正公子也是清闲,不妨在此多歇上几日,等他回来再次相聚也好。可是如果公子嫌在这里闷得慌的话,要下山也不是不可,只是公子在下山以前,定然不要忘记去见家师一面。”

夫子心中纳闷,怎么最近大家都说下山了,而且还都是要紧事,难道说最近很流行这么?

道童见夫子低头不语,也不管他是在想些什么,又开口接着说,“不过公子也不必太在意了,师父前些天已经吩咐过了,说一旦公子醒来,身体无恙的话,便带公子去见他。”

“师父?”,夫子抬起头,喃喃自语。

三天前,云梦剑阁之中。

“师父要弟子打探遗梦楼虚实,弟子经过几日的明察暗访,虽然便未找到十分有用的东西,有辱师命。不过这些时日倒也教弟子发现了些许端倪。”

此刻剑阁之中说话的,正是刚从山下回来不久的宋玉。而他前面,长得仙风道骨,着一身墨绿道袍,挂着一脸和煦笑容,让人如感沐浴春风的,也就是被他称作师父人,乃是当今剑门的掌门,也是当世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

当年梦泽一战,剑门掌教叶清风陨落,剑门元气大伤。此后剑门再无强人,久病不愈,一蹶不振。曾一度陷入低谷,剑门之人行走于江湖也多半遭人欺凌,直到后来出了一个千成子,不仅自身将剑门绝学领悟到极致,成为继叶清风祖师之后,第一个成功修炼劫剑典的人。更是将剑门整顿的好生兴旺。

在他的带领下,数十年之间,云梦剑门便再次问鼎中原武林,成为中原正道的领袖,将剑门的势头带上了又一个顶峰。

而继千成子之后,也便是剑门如今的掌教玄真子。也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居然才花去十年的功夫便将那劫剑典修炼成功,比起那上任掌教千成子都还要少了二十年,可见其天赋之高,悟性之极了!

至此,剑门的地位更是无人可以撼动的了。而且,虽说如今中原武林,以剑门,七彩天,暗月堡三足而立,可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武林中的其他势力,已隐隐的有了一种唯剑门马首是瞻的味道了。当然了,凡事不能一概而论,这些不过只是武林中门面上的势力。神州浩土,广袤无比,奇人异事也颇不在少数。而且除中原之外,另外有一些异域的势力偏安一隅,无意卷入中原的纷争,自然也是不屑于参与那些什么无聊的排名了。否则真要较起真来,那还真是不好说。

总而言之,天下的水可是深着,又岂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的。

十数年前,遗梦楼在小重山脚下的暮景镇上忽然声明鹊起,这不禁引发了武林中的一阵骚乱。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或许与剑门相比,如今那遗梦梦楼再怎么了得,妄想凭借几年的根基便要跟剑门这个屹立数千年的修真门阀斗上一斗,那无疑真的是不自量力了。

想来那遗梦楼也不至于愚蠢到这等地步。可是怕就怕在倘若那遗梦楼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又或者是有人想要混水摸鱼,那可就不好说了。因此玄真子才不得临机决断,派出座下得意弟子宋玉下山查访。这才引出了宋玉与夫子相遇的这干情节来。不过这些都是闲话,休提。

玄真子听了宋玉的话,就像是听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慢悠悠的说道:“哦,是么,且先说来为师听听。”

当下宋玉便将自己在遗梦楼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至于那女子抚琴一事,一些细节自是隐过不提。说完,他略微沉吟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师父,弟子以为,那遗梦楼虽然是有古怪,可是并不像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女子抚琴时,弟子也曾留心观察,心头的那份哀痛,决然不会是装出来的……”

“玉儿!”玄真子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宋玉听着师父的话语里居然有着一丝沉重,心头不由得一惊,忙打住话语说:“弟子在!”

“那遗梦楼的事,就先暂且搁下吧!”玄真子的话里,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味道。

宋玉心头虽然疑惑,倒也不敢再说什么,躬身回答说:“是。”

就在此时,他却忽然听见身前传来一声叹息。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平日里喜怒不露于形色的玄真子。宋玉心中忽然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他从小便在剑门长大,但从未有见过师父什么时候叹息过。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踏出一步:“不知师父因何事叹息?”

此刻玄真子正背对着他,他根本就看不清师父脸上的表情如何,可是他却感受的到,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师父,的确是心事重重。

“玉儿?”玄真子这样叫了他一句。

也不等宋玉回答,他便又开始说:“你可知为师为何要叹息么?”

“弟子愚钝,还望师父明言。

“唉,玉儿啊,天下只怕又要生灵涂炭了!”玄真子这样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豁然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他最宠溺的弟子。其实宋玉自小由他一手抚养长大,二人虽是师徒相称,可是心头的那份感情,却早已比那寻常父子还要亲了。

“玉儿,天下只怕又要生灵涂炭了!”这句话传到宋玉耳里,犹如晴天霹雳。饶是他心中早有预感,可仍是大惊失色。要知道,眼前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乃是剑门的掌教玄真子,一个足以睥睨天下的主啊!如今他都亲口说来,天下即将生灵涂炭,可以想见这句话是何等的骇人听闻了。宋玉定力毕竟远非常人,一番大惊之后,马上便平静了下来。只不过此刻他的脸色无疑更加的难看了。

不论何时,也不管是国家之间的战乱还是武林中的纠纷,最终结果,受伤的都只有一种人,那便是老百姓!修道中人,只要他们不被尘垢蒙心,不卷入纷争中,尽可避开一二。可是老百姓呢?老百姓是无辜的却都成了江湖中权利斗争的牺牲品。想到这些,宋玉深吸了一口气:

居然有难,那便从我开始好了!

“师父,有什么事,您便吩咐徒儿好了。”

玄真子的脸上终于难得的放松了一下:“你是为师一手调教出来的,为师的脾气,你自然也是清楚的了。”玄真子看着宋玉说:“不错,眼下确实是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要你去做,我门下,除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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