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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谷作者:夕夕成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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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逸雪首次崭露笑容,道:“其实这也没什麽,常在湖边走难免不失足,以後没准我也会得这病!”
  沧海玉终於发怒了,道:“瞎眼的狗奴才,你才得那些脏病呢,这是毒蝎草的余毒!”
  香逸雪哑然失笑,手指头戳戳脓包,惹得後者一声呻吟,道:“毒蝎草?我还以为是花柳呢,长得倒是挺象的,都是这样的脓包……”
  “……”
  沧海玉怒目相向,开始动摇自己的想法,这家夥到底是谁派来的?
  香逸雪替他把被子盖好,收敛笑容,正经地道:“你听好,一我不认识你的那个他,我是只采男子的采花贼;二我要采了你,但在此之前,我先替你把余毒清除!”
  纱幔无风自飘,挡住沧海玉的视线,香逸雪飘然而去……
  赶回太白酒铺,公鸡报晓东方微曦,梅风等人已先行离去,香逸雪匆匆绕上後山,必须在辰时赶到大殿。
  毒蝎草,不知师叔祖炼成的佛手碧根膏管不管用,抽空去趟炼丹房,先偷来再说!
  一道银光划破晨昏,香逸雪反应过来,一把剑已经刺到跟前,紧跟著一声冷叱──什麽人,私闯华山?
  乖乖,碰到巡山的人了,是谁跟他来真格儿的?
  “误会,误会……”香逸雪疾速後退,拧腰错步避开一击,剑气擦著脸颊而过,险些被削掉鼻子!
  一条冷傲的身影站定,晨曦之下白衣胜雪,清秀面容有些熟悉,冷然道:“是你!”
  香逸雪差点晕倒,这年头……咋什麽人都认识他?
  “这位兄弟,我们见过吗?”香逸雪摇著扇子似笑非笑,对方似曾相识的脸,一时间想不起哪里见过。
  对方冷冷看著他,那眼神除了冷漠,还有愤恨?幽怨?心碎?
  难以置信,香逸雪眨眨眼睛,果然是看错了──对方冷然而立,寒霜似的脸上,并无其它表情。
  干咳两声,香逸雪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道:“小师哥新来巡夜的吧?哪位师叔的高足呀?今年贵庚啊?我叫香逸雪,小师哥如何称呼?你的剑法真利害,咱俩算是不打不相识!”
  白衣少年冷冷视之,漆黑眼眸渐渐黯然,眼神里流露出失望。
  香逸雪又以为自己花眼,揉揉眼睛再看,白衣少年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冰凉的话──私自下山,违反山规,自己去典事殿领罚吧!
  不,不是吧?香逸雪愣在当场,第一次碰到别人冷脸,真是个死板的家夥!
  最近运气不好,接二连三的背运,当淫贼也当得如此累。香逸雪兴怏怏地走进典事殿,等他看清大殿里的人後,又呼哧哧地笑开了。
  原来背运的不只他,墙根处一溜烟地站著梅风、非沁、鹤玄、岚又冬、傲阳、锺叶……下山喝酒的人,一个不少的站著,垂头丧气等著领罚。
  香逸雪走进队列,摇著扇子笑容灿烂,原来幸福不是没被抓到,而是发现大家都跟你一起被抓!
  子时,炼丹房,梅风躲在窗边张望,冲著屋里焦急地道:“好了没?你快点……”
  “等会……黑灯瞎火……放在哪儿……”
  “快点……”
  “别吵……”
  “不好,有人来了!”
  窗户里闪出一条人影,香逸雪怀里塞满瓶罐,嘴巴上还叼著两个,手里抓著一大堆,就差没用脚丫子夹著。
  回廊那边传来脚步声,梅风推了他一把,急道:“快走!”
  香逸雪手中瓶子掉在地上,碎成数块药丸满地,响声惊动回廊上的人。
  谁在那里──师叔祖的冷喝传来!
  不妙,两人飞身而逃,偷药被发现可是大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会被逐出师门!
  香逸雪是无所谓,但却不愿连累梅风,这家夥会被他老爹打死!
  警锺响起,四野皆惊,自从阴阳双怪来过之後,再加上後山屋子莫名失火,华山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动不动就敲个警锺,搞得大家紧张一场。
  惊动师叔祖就是不一样,两人被追得慌不择路,师叔祖好似!骨之蛆,跟在後边紧追不舍。
  路过惩戒崖,香逸雪停了下来,扔了大半的瓶罐下崖,剩下几瓶塞进怀里,急得梅风干瞪眼。费了力气偷出来,还惊动整个华山,这会子丢掉岂不白费!
  眼看师叔祖就要追上来,香逸雪拉著梅风往後山逃去,二人窜进一座小木屋,梅风躲在门後偷窥。
  那是逍师叔的新居,上个月才搭建好,逍遥子睡在里屋,香逸雪进去看了一眼,瘫痪的师叔睡得很沈,桌上还有一只空药碗。
  门後梅风冲他做个手势,师叔祖追过来了,在院门口停下来,一双眼睛瞄著小屋,嗅出屋中异常气息。
  梅风心跳剧烈,心里默默念叨──别进来,别进来!
  让他失望的是,师叔祖在他的念叨声中,一步一步逼近小屋。
  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梅风抬头,见香逸雪眨眨眼睛又冲他一笑,堂而皇之地拉开房门!
  “师叔祖?您怎麽上这儿来了?”香逸雪迎著师叔祖走过去,手中还抓著一只药碗,笑道:“师叔祖,我听到那边敲锺,又在闹什麽妖怪?”
  师叔祖飘眼他手中药碗,皱眉道:“你怎麽在这里?”
  “银师兄巡山去了,我替他照看师叔!”香逸雪扭头冲著屋里叫道:“梅风?梅风?”
  梅风走出屋子,给师叔祖行礼,又瞪一眼香逸雪,道:“小声一点,逍师叔刚刚睡著!”
  二人配合天衣无缝,师叔祖没看出破绽,交代两句小心防范,便又去追赶敌人。
  师叔祖掠走了,几个起落消失眼前,梅风与香逸雪一击掌,站在屋檐下打闹一气。
  梅风道:“你怎知道木柴哥不在?”
  香逸雪骂道:“笨呀,昨天才被他逮住,又没到五日换班,当然还是他巡夜罗!”
  梅风哦了一声,笑道:“我一急就忘了想事,还是你脑子好使,可是你又怎麽料定逍师叔睡著了?”
  香逸雪扇子敲著他的脑袋,道:“上次我把药弄丢了,连夜下山抓药,那个老板说什麽?”
  梅风想了一下,了然笑道:“我知道了,红燕花和白粟果,一个安魂一个迷神,两个同时入药,吃下去保管睡到天亮!”
  香逸雪道:“幸好记性还不错,换了白湘水那头猪,不知要废我多少唇舌!”
  梅风道:“酉时三刻巡夜,那小子肯定会在巡山前,喂师叔吃下药!”
  香逸雪笑道:“孺子可教!”
  梅风抓著蚊子,道:“喂喂,我们真要替他守著师叔呀?这个鬼地方,蚊子特别多……”
  香逸雪打开折扇,淡淡地道:“你急什麽,听说他对师傅很孝顺,警锺一响外敌入侵,他要真惦记逍遥子,肯定会急著赶回来!”
  山道尽头一道白影,急匆匆往小屋赶来,梅风拱了他一下,努嘴道:“真被你猜中了,瞧,木柴哥来了!”

  兰之谷番外──3。混沌(三)

  眨眼间,白衣少年飘到门口,看见他们顿时一愣,冷飕飕地道:“你们来此作甚?”
  毫不客气的语句,香逸雪和梅风对视一眼,没人得罪他吧?
  香逸雪打开折扇,笑道:“银师兄,方才有人闯山,我们担心师叔安全……”
  银兰冷冷截断:“不劳费心!”
  香逸雪愣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其实,我们想找机会拜会师兄,师兄剑法超群风采非凡……”
  银兰皱眉道:“你到底有什麽事?有话快说,我要进去看师傅了!”
  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香逸雪笑眯眯地道:“师兄果然快人快语,我就喜欢爽快人,我们找师兄也没啥事情,主要是……”让你巡山时网开一面,大家都是同门中人,有什麽要求尽管开口,别再把我们揪到典事殿!
  香逸雪刚说到没啥事这三个字,银兰冷著脸走开,看都不看香逸雪一眼,径直走进屋里。
  砰的一声,门从里边用力关上,香逸雪目瞪口呆,看看梅风,又看看紧闭大门,迷糊地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看他文文静静气质娴雅,怎会这麽没礼貌?话没听完甩头走人,把客人凉在门口罚站?就算他是师兄,也不用这麽跩吧?
  梅风嗤笑道:“有可能,我也觉著你梦没醒呢!”
  香逸雪道:“那你为什麽不问我?”
  梅风瞟著他道:“问什麽?”
  香逸雪道:“你在梦里问过我,有没有得罪他?”
  梅风道:“哦,那你得罪人家了吗?”
  香逸雪想了一想,又摇摇头,自言自语地道:“真是个怪人!”
  梅风瞟著他,话中有话地道:“是怪!”
  怪的不是银兰,而是香逸雪。这位银兰师兄一贯如此,香逸雪最近颇不正常,喝酒无故失踪,雇人骗来潭氏兄弟,整天想著做淫贼,半夜偷师叔祖的药,刚刚又说要去蜀中──问他去干什麽,他居然说要去杀白眉子!
  梅风也不知他想干什麽,只觉得这家夥很不正常,有点象镇上屠夫的疯老爹,一会说要娶媳妇,一会说要去杀猪,一转身又抓烧饼吃,整个人混乱失常。
  说他是掉下山崖摔坏脑子吧,可碰上事情又冷静机智,脑筋转动得比谁都快,鬼主意一个接著一个,连头脑清楚的梅风都自叹不如。
  第二天晨训後,香逸雪告假离开华山,晚一步得知消息的梅风暗自心惊,这家夥该不会真去蜀中吧?
  蜀中,圣女峰的半山亭,孤峰峭壁清冷幽寂,历来是江湖剑客的决斗之地!
  阴雨绵绵,对白眉子来说,不是一个决斗的好日子。
  自从他被血教教主打伤之後,每逢雨天旧伤发作,胸口疼得要人命,一双颤抖的手别说拿剑,连送块烧饼到嘴里也困难!
  明知凶多吉少,白眉子还是前去赴约,对方抓了他义弟的儿子──一对笨到家的臭小子,连他们老爹的一半精明都没有,偏偏还喜欢在外边招摇惹事!
  人为盛名所累,江湖不是想退隐,别人就会放过你。江湖并非人人君子,多的是龌龊小人和卑鄙剑客。白眉子享有蜀中一剑之称,打赢他得到蜀中第一的称号,在中毒消息传遍武林之後,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信中指明雨天决斗,那个叫香逸雪的剑客,真是卑鄙小人!
  地点约在半山亭,时间就早过了,对方迟迟不来。一直等到白眉子疼得直不起腰,香逸雪才撑著纸伞款款而来,一身白袍飘然洒脱!
  “你就是香逸雪?”白眉子压制体内翻涌气血,瞪著伞下俊容怒叱:“我义弟的孩儿呢?”
  伞下人微微一笑,衬著山间景致,好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悠然地道:“打赢我,你方能见到他们!”
  旧病发作的白眉子,别说是跟人打斗,就算跟条狗打,也只有挨咬的份!
  白眉子愠怒道:“卑鄙小儿,有胆晴日与我决斗,白某人奉陪到底!”
  香逸雪歪著脑袋,盯他看了半晌,道:“不需要了,现在杀你,才是最好时机!”
  胸口又是一阵剧痛,白眉子摇晃两下跌坐石凳,怒道:“胜之不武,你会被江湖人耻笑!”
  香逸雪点头,说了一句新学会的方言:“要得!”
  叮叮咚咚,不是流水,而是乱人心绪的魔琴之音!
  一口鲜血喷出,白眉子捂著胸口,表情痛苦,魔音加重他的伤势。
  香逸雪回头,几条青衣人影,将他们团团包围,一双双眼睛杀气森森,无论白眉子还是他,看样子都走不掉了!
  山道上,四位童子抬著白轿走来,适时纱幔被风吹起,白发女子正在抚琴,魔琴之音就是从轿中传出。
  她就是血教教主媚瑶──那个打伤白眉子的女人!
  媚瑶没有抬头,自顾抚琴,冷漠地道:“我说过,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白眉子身子抖得厉害,脸上倒是很镇定,吃力地道:“罢了,死在血教教主手上,总好过死在小人手里,今日这命就送给你吧!”
  半路杀出程咬金,让香逸雪一脸困惑,听到白眉子骂他小人,又开心地笑起来!
  这年头干点坏事不容易,香逸雪卯足劲想做坏蛋,可最後总变成好人角色。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说他坏的,香逸雪内心著实激动,总算碰到一个知音了!
  今天不坏到流脓淌水烂肠烂肚,头顶长包脚底烂洞,就对不起他白眉子!
  媚瑶拨个尖音,淡淡地道:“白大侠今日大方,肯将性命送给我,可惜……迟了二十年!”
  光阴无情红颜白头,平淡的语气伴著幽怨琴声,述说著哀伤过往。
  媚瑶眼眸如冰,冷冷地道:“我曾在萝凡山哀求你,可你当时掉头就走,如今我已无欲无求,你的命也不过是我消遣的玩意!”
  白眉子喘著粗气,道:“那就……当是……博君一笑!”
  媚瑶抬起头来,直视著他,道:“为什麽?当初我百般求你,你为什麽不肯跟我走?”
  又是相同问题,既然早知答案,又何必反复问呢?她还在期待什麽?是他能够改变答案,还是能够改变过去?
  白眉子嘴边挂著血丝,斜著眼睛看著她,没有力气再说话。媚瑶嘴上说著话,手指头也没闲著,魔琴一点一滴,不断折磨白眉子的病体,加重他原本的伤势。
  媚瑶自问自答地道:“为那两个小子吗?你义弟的小孩,比我还重要吗?”
  白眉子冷然而视,无论再问多少遍,答案仍然一样。
  媚瑶点头,好似听到回答,道:“我不会放过他们,你不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也要让你失去你想要的!”
  “你知道他想要什麽吗?”香逸雪听了半天,忍不住插嘴问道:“你又知道你想要什麽吗?”
  伞下人丰神如玉,举手投足,凝敛一股优雅气质。媚瑶冷瞟一眼,葱葱玉指弦上一划,琴魔三音勾魂夺命。
  血教教主杀人,不需要理由,大多是因为看不顺眼,比如她看眼前这位俊逸青年。
  明明冲著青年而去的魔音,青年却浑然不觉,自顾茫然地道:“不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你就赢了吗?”
  赢,难道就是两败俱伤?
  媚瑶勃然变色,莫说对方不是聋子,就算对方是个聋子,此刻也该被魔音震得吐血。
  同样吃惊的还有白眉子,江湖少有浑厚内力,能抵得了琴魔三音。眼前青年有此实力,让人颇感意外。
  玉琴一横,媚瑶轻启薄唇,道:“杀!”
  香逸雪眼凝寒霜,浑身透出杀气,冷漠地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哪里来的自信,能杀掉我,杀掉白眉子,杀掉你想杀掉的任何人?
  五柄剑从不同方位刺来,和著教主石破天惊的琴音──血教的魔琴五剑阵,宫商角徵羽五柄剑,切著教主的音律,准、快、狠、利、寒!
  是谁在耳边吟唱?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歌声依稀婉转,如哀如伤──谁舟头回眸,谁醉了那酒,谁用鲜血释情谊?
  雨伞旋转,飞花伤叶,伞下人化为一道银光,闪电穿梭身形鬼魅,在五柄剑中游刃有余。
  歌声浮上云霄,缥缈似幻──谁生不逢时,谁弱肉强食,谁用丹心写汗青?
  银光划过眼前,青衣人猝不及防,咽喉一冷,热血喷溅。
  与此同时,伞下人冲破剑阵,掠到白轿跟前。白眉子啊的一声,眼睁睁看那束银光,射向轿中那人。
  除了白眉子,没有人知道,轿中人双腿已废。银光快得缭眼,就算蜀中一剑无伤,也没把握避开那一剑。
  白眉子也是用剑高手,看得出对方使用一柄腰剑,薄且锋利的腰剑。
  轿中人不肯坐以待毙,琴声嘎然而止,一连串断弦绝响之後,七根银丝缠上银光,那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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