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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谷作者:夕夕成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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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魔枭。
  几番较量之後,月无涯的人马渐落下风,带著剩余势力往南逃去。
  南边就是钱塘,九王爷的势力范围,五岳势力单薄之地。除了一家华山会馆,城中只有丐帮、飞鸽帮、五凤船行三家分舵,总共也不过百把号人,能打的不会超过十个,根本就不足为惧。
  最重要的是钱塘河运发达商船密集,渡口常有扶桑船只,必要之时还可逃往海外,中原人马鞭长莫及。
  银兰一路追往钱塘,进城来不及喘气,就去华山会馆。他不了解会馆势力如何,只知师叔碧少君负责会馆事务。
  这位以智慧称著的师叔,武功却是同辈之中最弱,碰上月无涯除非智取,否则毫无胜算的机会。
  这一点让银兰颇为担心,一个武功薄弱,另一个不良於行,万一月无涯杀将过来,两人岂不是毫无抵抗之力?
  除了一位看门老仆,会馆竟然空无一人,据说人都去了华山,参加告慰死者亡灵的祭奠仪式。
  这是碧师叔唱的空城计吗?连他都骗不过去,又怎能骗过魔枭月无涯呢?
  钱塘风平浪静国泰民安,商船往来车水马龙,九王爷的辖治之内,没有丝毫危险气息。
  看来月无涯并没来钱塘,或者他只是路过钱塘,又往别处逃去了。
  银兰表明身份,老仆明白告诉他,香逸雪正在凤葟岭。
  竹林茂密的凤葟岭,最适合排布阵法设置机关。本以为林中天罗地网机关险恶,银兰小心翼翼踏进竹林,谁知一路畅行无阻,没有埋伏没有暗卡,轻而易举登上山顶。
  山顶又是另一派风光,苍松翠柏,泉涧叮咚,雾气缭绕,宛如仙境。
  远处一座八角凉亭,亭中两条绰约身影对弈,一人托著下巴正在沈思,另一人折扇轻摇吟诵诗句,好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锺,花底离愁三月雨。”
  香逸雪吟完诗句,合上眼帘,嘴角浮现神秘微笑,喃喃地道:“哈,碧师叔,这步棋就看你的了!”

  第十四章

  竹林茂密的凤葟岭,最适合排布阵法设置机关。本以为林中天罗地网机关险恶,银兰小心翼翼踏进竹林,谁知一路畅行无阻,没有埋伏没有暗卡,轻而易举登上山顶。
  山顶又是另一派风光,苍松翠柏,泉涧叮咚,雾气缭绕,宛如仙境。
  远处一座八角凉亭,亭中两条绰约身影对弈,一人托著下巴正在沈思,另一人折扇轻摇吟诵诗句,好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锺,花底离愁三月雨。”
  香逸雪吟完诗句,合上眼帘,嘴角浮现神秘微笑,喃喃地道:“哈,碧师叔,这步棋就看你的了!”
  薄雾中,一条轻灵身影飘来,几个起落之後,稳健地落在亭中。
  木轮划过石面的声音,清脆得好似湖边裂冰,香逸雪慢慢转过轮椅,看到眼前不速之客,惊讶地道:“银师兄,你怎会来此?”
  以为月无涯派人攻来,谁知来的竟是自家师兄,这家夥不回华山祭奠,跑这来干什麽?
  银兰也是一脸惊讶,桌边坐著一位衣冠楚楚的人偶,人偶雕刻细腻表情逼真,远远看去像极碧少君。
  山顶上的人只是鱼饵,引得对方攻来的诱饵。银兰一路走得畅快,却不知自己陷入罗网。
  凤凰岭不是没有阵法,而是阵法隐蔽玄妙,让人进得去却出不来。
  不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根本看不出此地布阵。一旦进入阵中,除非找到生门,否则就算轻功高手,也休想逃出升天。
  真正的碧少君不在山顶,而是埋伏在凤凰岭外围。
  月无涯生性多疑,不可能带全部人马入岭,定会留一部分在山外,一来接应之用,二来防止全军覆没。
  碧少君带人潜伏暗处,只等月无涯主力进岭,便一举歼灭月无涯的接应人马。
  以银兰有限的脑力,当然想不到这麽多,只是瞅著人偶发愣。
  香逸雪来不及问他情况,雾中飞来十几条人影,将凉亭团团围住。
  银兰的冒然到访,让月无涯难耐不住,等不及九王爷的人马,自己提前发动攻击。
  组织对湘神宝藏十分重视,上次到手後又让他逃掉,这一次绝不能再失手。
  湘神宝藏是块大肥肉,九王爷又是食肉虎,从组织的利益出发,月无涯不让他插上一脚。
  情况危急,不容迟疑剑光出鞘,银兰挡在香逸雪面前,披靡招式豁命而出,逼得众杀手连连退後。
  高手过招,出手便知彼此实力。银兰心知不妙,焦急之色溢上眉梢,连剑招都急躁起来。
  众杀手武艺精良,非是易於之辈,且擅长合围。有道是寡不敌众,以他的剑术,约莫抵挡一炷香的时间。
  想叫香逸雪先走,只怕突围都成问题,这可怎麽办才好?
  银兰焦急万分,转见那人还在品茶,翘著腿儿悠闲而坐,杯盖轻撇茶叶沫子,周围生死与之无关。
  银兰气得七窍冒烟,稍一分神,被对方一番抢攻,逼得他连退三步。
  不能在退了,再退那人就会有危险!
  银兰咬牙硬接刺死一人,却被凌厉剑气划伤,血气翻涌内腑受创。
  情况不妙,香逸雪放下茶杯,一掌震碎石桌。碎石如蝗,飞花伤叶,逼得众杀手急速後退。
  一条暗道赫然眼前,香逸雪沈声道:“走!”
  银兰来不及多想,从轮椅上拎起那人,飞身跃入地道。
  众杀手再次围上来,却见桌边人偶冒烟,紧接著一声爆响,山顶扬起一片尘土!
  须臾,凤凰岭上,浓尘滚滚,满目苍夷。十几杀手,无一幸免,丧命凰岭,魂兮飘飘……
  地道内,碎石崩塌,泥屑纷落,热浪灼人,地洞摇晃。
  时间拿捏的正好,香逸雪及时扑倒银兰,挡住落下的碎石和泥尘。
  一盏茶之後,四周安静,泥石停坠。地道没被震塌,入口已被堵死,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当然,除了这位白痴师兄,那是没料到的变数!
  黑暗之中,银兰推开香逸雪,冷冷地道:“出口在哪里?”
  他怎知此地有出口?又怎会忽现凤凰岭?香逸雪心生狐疑,不动声色地道:“哦,此地有出口吗?”
  银兰吃惊地道:“没有出口,我们岂不是被困死里面?”
  那,那岂不是到死都得跟他待在一起了吗?
  香逸雪点起火褶子,见对方懊恼表情,不由笑道:“师兄莫急,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出口就在悬崖边!”
  地道弯弯曲曲一直延伸,霉腐之味充斥鼻腔,银兰背著香逸雪走了许久,总算看到远处一点亮光。
  亮光越来越大,伴随清新山风,提神醒脑振奋人心。
  出口就在前面,银兰松一口气,不由自主加快步伐。
  等来到跟前,看清周边状况,银兰愣在山洞边,一筹莫展起来。
  真如香逸雪所言,出口就在悬崖边,身边山风怒号,脚下悬崖万丈。
  这是一条开凿在悬崖峭壁上的通道,出口不容易被人发现,却为逃跑者带来困难。
  香逸雪扇子一合,指著一处地面,施令道:“挖开那里!”
  银兰皱眉,道:“为什麽?”
  香逸雪悠然地道:“当然是,为逃命!”
  银兰手臂一松,将人甩到地上,怒道:“我不是你的随从,你想要我办事,就给我把话说清楚!”
  香逸雪跌坐在地,啼笑皆非地看著他,道:“师兄你……”
  “罢了,地里埋了绳子,这样讲够明白吗?”
  银兰皱眉,道:“绳子埋於地下,岂不是会烂掉?”
  香逸雪叹了口气,道:“不是,是我埋了一只坛子,坛子里放了一条绳子,然後……”
  看来是他多心了,银兰一根筋的脑子,别说是做奸细,做叛徒都不够格!
  银兰大步过去,四周看了一眼,并无树枝什麽,便用十指挖土。
  挖的速度还不慢,很快就刨了个坑,磨得指尖出血。
  香逸雪奇怪地道:“为何不用剑?”
  银兰皱眉道:“剑乃剑者之魂,怎可用它挖坑?!”
  这个笨蛋师兄,根本就是说反了呀!
  剑者乃剑之魂,剑魂都去挖土了,留著宝剑做什麽?
  香逸雪努了努嘴,道:“剑鞘?”
  银兰扬眉道:“剑与鞘本就一体,何来分别?”
  香逸雪道:“剑……”
  银兰怒道:“够了,不准你诬蔑我的剑,否则你自己来挖!”
  两人目光对峙,一者愠怒於色,一者隐忍不发,最终香逸雪做个请继续的手势,便把目光转向别处,懒得跟他计较!
  坛子埋得比较深,银兰又挖了一盏茶的时间,总算是挖到坛盖子!
  期间,香逸雪不再说话,坐在洞口看风景,悠闲地摇著扇子。
  银兰二话不说,一掌震碎盖子,将绳子拖了出来。
  香逸雪暗自庆幸,幸亏当初只放绳子,否则这一掌打下去,罗盘、水囊、火褶子什麽的都玩完,放了也是白放!
  银兰不知他的心思,只顾自忙自的,他将绳子系在凸石之上,另一端扔到山崖下面。
  很快,他又发现另一问题,绳子并不够长,悬挂在半山腰处!
  香逸雪道:“放心吧,下面有块凹石,能够让我们落脚!”
  银兰抓著绳索拉了两下,试一试结实程度,毕竟他还背负另一人生死,不能掉以轻心。
  香逸雪趴在他背上,搂著他的脖子,似笑非笑地道:“师兄,你不会怕高吧?”
  银兰被他一激,二话不说,抓过绳子滑了下去。
  耳边风声嗖嗖,衣袖飘舞翻飞,二人好似腾云驾雾,顺著绳子快速下落。
  突然,银兰猛然一颤内力全失,一口黑血喷出喉管,失去内力的双手,被绳子割得鲜血淋漓。
  方才亭中受了内伤,惹得体内毒患发作,银兰丹田虚软四肢无力,再无余力支撑下去。
  危急之刻,一只手灵巧地抓住绳子,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肢,香逸雪带著他缓缓降至半山腰。
  绳子已经滑到尽头,香逸雪提醒一声,便带著他滚落到崖壁凹处的落脚点。
  半丈见方的凹地,银兰盘膝而坐,运功封住毒气。
  看著那人嘴边黑血,香逸雪心中奇怪,那人号称百毒不侵,怎会在此刻中毒?
  来不及多想,香逸雪掌贴那人背心,一股雄浑内力传到对方体内,助他封住周天十二穴位。
  如此一来,银兰无法妄动真气,否则损伤周天经脉,加速毒血蔓延。
  运功完毕,银兰平定呼吸,扫视四周,道:“现在又该如何?”
  香逸雪腕处飞出银丝,银丝系著玲珑飞爪,笑道:“哈,有唐门飞爪在此,何愁下不得崖去呢?”
  银兰蓦然瞪眼,道:“你既有飞爪,方才还要绳子做什麽?”
  香逸雪乌溜溜地眼睛扫著他,道:“凤凰岭悬崖与别处不同,越往上去越是平滑,到山顶处更是石面如镜,飞爪也无从攀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听到那人这样解释,银兰依稀有些印象,好像是这麽回事。
  香逸雪眼神温婉,语气平缓地道:“这里到地面不过百丈,我背负一人无问题,只是要委屈师兄你了!
  银兰抬起眼帘,望著崖上,轻声道:“你先走吧,我在此等候,你下山之後,再带人来救我!”
  香逸雪闻言一怔,笑道:“师兄,你是想留下断後,还是想留下绝後?”
  银兰平静地道:“你身有残疾,不良於行,我们一起互相负累,更何况唐门飞爪只能承受一人之力!”
  香逸雪哈哈一笑,将扇子收进袖中,道:“师兄不用担心,普通飞爪只能承受一人之力,我这枚可是能承二人的梅花飞爪!”
  香逸雪不容分说,搂住他的腰,温和地道:“师兄若是害怕,闭上眼睛打个盹儿,我也就到了!”
  银兰身子一震,四年前晶曦崖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在耳边轻语,也是山风凛冽危机四伏。
  那人魅力更胜当年,眼神温润笑容可掬,温和话语消除银兰恐惧,让人不知不觉依赖他。
  若不是前祸可鉴,银兰定会迷失其中,对他生出非分之心。
  可惜,惨痛记忆犹在,惨烈後果犹存,那人下肢瘫痪,自己命不久矣!
  而今,只剩欷殻А
  也许是离别在即,银兰不再多言,默默搂住那人,把性命交托给他。
  上山容易下山难,香逸雪双足不便,只靠手臂之力,身上又背负著师兄,自是分外小心。
  虽然银兰闭著眼睛,却能感到那人身手稳健,动作灵巧,内力持久!
  士隔三日,刮目相看。那人除了双足不便,其余的皆不落人後,包括吃喝玩乐!
  不该让他分心,银兰还是没忍住,喃喃地道:“你……”
  香逸雪道:“怎麽?”
  银兰嗫嚅道:“……不是坏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世上能够共享福的人很多,但能够共患难的人却非常少。越是危难关头,越是彰显人性。香逸雪从不丢弃同伴,竭尽所能保护他人,这种品格难能可贵。
  香逸雪哈哈一笑,道:“此时此刻,能得师兄谅解,逸雪真是荣幸!”
  嘴上说著话儿,香逸雪身子也不停歇,看准能够攀附的位置,飞爪就落了上去,贴著悬崖平缓下滑。
  银兰犹豫片刻,轻声地道:“当时……你为何要那样做?”
  香逸雪身子贴著岩石滑行,轻松地道:“哈,师兄虽是男儿身,却女子还要漂亮,让人惊豔不已。”
  “有道是色令智昏,我一时冲动酒後逞强,幸得师兄及时阻止,才没铸成大错!”
  银兰苦笑,被人用惊豔形容,就算是那人溢美之词,也让他高兴不起来。那人婉转解释,只是酒後冲动,做了一次登徒子,只不过他喜好男风,强上对象是个男人!
  “哈,师兄雅量容人,信守君子之诺,未将我的丑行传出,香逸雪铭感五内!”
  银兰心中黯然,对方毫不芥怀的语气,反让他觉得对方冷漠无情。那人跟他的一段过往,更多的是少年之欲!
  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恋情,在他狠心刺出六刀之後,还能期盼些什麽呢?
  平安到达谷底,双足落定之後,香逸雪坐在石上休息,睫毛沾著汗水,发丝微微散乱,稍微敞开的衣襟里,精致锁骨若隐若现,别有风情魅惑无限。幸亏此地无人,不然又要引来女子无数。
  百丈悬崖高耸入云,银兰不可置信地望著顶端,不敢相信自己是从那麽高的地方下来,居然还能平安著陆!
  夜鸟啼鸣,藤萝密布,香逸雪举著火把照著路径,无可奈何地趴在银兰背上,忍受著身下人趔趄的脚步。
  第一次跌倒的时候,香逸雪就提出暂作休息,倔气的银兰就是不肯停步,爬起来依旧背著他前行。
  数不清第几次,银兰被脚下藤萝扳倒,手肘膝盖都被蹭出血。
  香逸雪跟著摔在地上,已经懒得再计数了,估计自己幼儿学步时,都没跌过这麽多跟头!
  银兰不及察看伤势,便去看香逸雪的情况,急躁地道:“你没事吧?”
  其实那人内力正常,跌几个跟头毫发无伤,只不过弄脏华服,内心颇为不爽。
  香逸雪乌溜溜地眼神瞅他,额头垂下几缕调皮地发丝,看上去更显得随意,道:“我累了,我要休息!”
  山洞之内,篝火冉冉,香逸雪靠著石壁很快睡去,呼吸平稳神态安然。
  银兰偷偷睁开眼睛,紧张心情渐渐缓和,身子也放松下来。
  那人已经睡著了,借著昏暗的火光,银兰呆呆地看著那人的脸。若说绝色,那人才当之无愧。那人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不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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