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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情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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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属下所知,这其中内有隐情。”
“什么隐情?”
“三少和这李清吾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你是说……”唐老爷讶异地睁大了眼。
“是这样。”王管家道,“所以,依属下之见,李清吾多半是替三少受刑,那日公堂上的一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想必是三少应了李清吾什么,他才愿意代其受罪。”
“你说他们串通好的?”
“有这个可能。”王管家道,“李清吾虽然坐牢,却没吃什么苦,一定是有人打点了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
“还有十日,李清吾就要出狱,到时候找到他,相信会有些眉目。”
唐老爷想了想,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务必做好,不留痕迹,我另外派人去桐安县打探,若你所言具属实,我就有办法扳倒忆清。”
另一边,鲍威也通过各方面途径查到了唐安宁过去的一些事,尤其是他理应在牢中而不是桐安县。了解到事件的来龙去脉,鲍威也意识到这个李清吾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便安排人手于李清吾出狱那日截人。
李清吾当然不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收拾好自己不多的物什,换了身干净衣服,在王虎的带领下,从偏门出去,上了马车,侥幸地避开来等在正门的两批人。
到了早已买下的房子,王虎的夫人准备了一些柚子叶,在李清吾进门之前,沾了些水轻柔地洒在他身上,略带歉意地对他道:“别介意,李兄弟,只是去一去晦气。”
“不会。”李清吾笑道,“谢谢嫂夫人。”
几人踏进屋子,王虎帮着将他的东西放进正屋,他媳妇去厨房帮忙做菜,李清吾便打量起屋子来。
这是个四合小院,正对大门的主屋有三间房,分别被安排成书房、卧室和客厅,两边分别是厨房、家仆房间和客房。整个院子不大,院中央栽着棵高大的梨树,梨树旁架着葡萄枝,树的对面有一个上了年代的木质秋千,周围草地上三三两两地种着些不知名的花。
这是一个很悠闲的屋子,李清吾想。
王虎将他叫进屋,从身上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他道:“这是我前两日从钱庄取的,够你用上一阵子了,钱庄里还有不少钱,不过你用不了那么多,家里有一个厨娘,一个管家和两个小厮,你要什么就让他们去买,放心,都是实诚人,我和你嫂子过了眼的,后院有个地窖,里面藏了些酒,是你嫂子酿的,你尝尝,喜欢的话再送些给你,我和你嫂子就住在西边十里外的王家屯,有什么事就差人去那里,明白吗?”
“我知道,谢谢你,王大哥。”李清吾真心感激道。
“跟我别客气了。”王虎摆着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清吾笑道:“目前想休息一阵子,等情绪恢复了,考虑出山作画,总不能废了这手艺。”
“我也是这么想的,丢了可惜。”王虎道,“这儿环境好,四处没有人烟,不会有外人来打扰,你安心在这里住下,其他的都别想。”说着,停顿了片刻,下了决心般道:“我想了很久,还是不愿意看你这样下去,我跟你嫂子商量过了,等过完年给你说一门亲,好好过日子,成吗?”
李清吾没料到这一茬,吃惊不少,但考虑到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不好直接回绝,只能道:“我是个断袖,怎么能害别人!”
“你还在骗我,不是?”王虎挑了挑眉,“断袖能画出那么多花样?我知道你有和女人的经验,只不过暂时被迷住了眼,等你成了亲,你会变回来的。我也不逼你,你仔细想想,我这是为你好,你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送走王虎夫妻俩,李清吾吩咐家仆烧水洗了把热水澡,然后披了件薄衣挂着湿漉漉的头发呆呆地坐在庭中。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李清吾没有变,还是那么俊美迷人,就连心思都如同以前一样,似乎这一场牢狱之灾除了断了他一段荒唐的感情,绝了他和过去的关联,于他本身并没有大的改变,他还是那个执酒披发、肆意挥毫的不羁画师。
李清吾已经不记得唐安宁的样子,只是一个模糊的白影,看不清面目。曾经想要提笔记录下于自己而言珍贵的情感付出,却怎么也描绘不出对方的轮廓,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从未存在般,浮浮沉沉,触手即破。
与此同时,城南唐府中,唐老爷摔了手中杯子大声质问道:“什么叫做没出来?一个活人也能从你们眼皮底下溜走?”
王管家半俯着身子恭敬地说道:“怕是从其他出口离开的,大牢有个偏门,是狱卒平时用的,想必有人从那里把他放出去了。”
“那有没有问问可有行人见到他?他的长相很好认。”
“问了,没人见到。”王管家道,“想是早已有人准备了马车之类的代步工具。另外,老爷,有件事要禀明,不止我们一行人要抓他,今天还有另外一批人马也在等李清吾。”
“唐安宁?”
“不像。”王管家道,“像是和我们一样的。”
唐老爷复又坐到太师椅上,对王管家道:“既如此,我们更要先他们找到他,你多派些人手去城西郊外找找,若是有人帮他,想必早已寻好了安身之处,去大牢里问问,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是。”
林嫣坐着马车来到靖河县牢门外的时候,被告知李清吾已经走了,只听守门狱卒莫名地说道:“怎么今儿这么多人来接他?”
林嫣收回脚步,语笑嫣然地问道:“这位大哥是说好多人来接我相公?”
“你相公?”狱卒看了她一眼,恍然大悟道,“我记得你,你就是那日送他入狱的!”
林嫣脸红了红,不大自在地说道:“那差爷可知我相公被何人接走了?”
那人斜睨了她一眼,指了指偏门道:“早就从那里走了,谁也没接到他。”
当晚来到老宅休息,林嫣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对,便点灯修了封信给唐安宁,嘱咐其小心,直到将信送出,才懒懒回到自己的院子,准备睡下。
刘婶提着灯来到她的卧房,敲了敲门道:“嫣儿,睡了吗?”
开了门,林嫣将人让进屋,又一次点上灯,披了件外衫坐下问道:“什么事?”
自那日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林嫣就没再叫过刘婶“娘亲”,嘴上不说,心里的确实怨恨的,故而五年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同时也更加能够体会李清吾众叛亲离的感觉。不过最令她难以忍受的是,刘婶不断地提起她和唐安宁的婚事,明里暗里暗示两人应该有个孩子,殊不知这场无关爱情的婚姻只不过是一个背负罪孽的包袱。
坐定,刘婶双手摩挲着好一会儿,才慢慢问道:“宁儿最近怎么样了?”
“他很好。”林嫣漫不经心地回道。
“他很忙吗?怎么都不回来看看?”
“他不忙,只不过不想回来而已,待在这里只会想起自己做过的后悔的事,所以,为何要回来?”林嫣冷笑。
刘婶一噎,继而低声问道:“你们还在怨我?”
林嫣终归见不得她那孤独委屈的模样,不由缓下声来劝道:“你也别在我们面前提这事了,安宁哥哥嘴里不说,心里未必怪你,怎么讲你都是为他好,真正怪你的是我,或许还有清吾哥哥,他才是被你害的最惨的。”
刘婶目光凄然,严声质问:“他惨?若不是我,他能好好地活这么大!”
“你骗了他!”林嫣觉得她真是不可理喻,“你们抢了别人的东西!”
“我儿子样样不比他差,凭什么他生来好命?”
“你怎么能这样?我以为五年时间可以让你好好反省犯下的错,没想到你依然执迷不悟。”林嫣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们没有错,难道清吾哥哥有错?他做什么了要被我们这样陷害,你有没有心,十几年来看不出他敬你如母?还是说,到底不是亲生的,再怎么亲,该狠心的时候就不会含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怕的是什么,别再想法设法把我和唐安宁捆作一堆,他不会碰女人的,也许是天意,他注定为自己犯下的错断子绝孙。”
“啪”地一声,刘婶恶狠狠地打在了她脸上,面目狰狞,歇斯底里道:“你们都是一群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不是让你们毁了我安排好的一切的,别以为我儿子是你相公你就有恃无恐,只要没有给他生下儿子,你就什么都不是!我要是给他纳个妾,你也拦不了!”声音很大,已经吵醒了家仆,不少人对着屋子窃窃私语。
林嫣冷笑:“这事儿别跟我说,跟你儿子讲,看他愿不愿意,不过我劝你一句,他是忍着你才没为你对他的事指手画脚而发怒,你要是还想他养着你,最好别再犯傻,别忘了,他是你儿子,他的狠不会比你差。”
刘婶脸惨白,气息不稳地指着林嫣道:“你……你们……”
林嫣见效果到了,也不刺激她了,对站在一旁很久的管家道:“还不扶老夫人回屋休息,你看着风大的。”
管家怎会不知道什么意思,拉着刘婶往外道:“老妇人,天凉,回屋歇息吧。”
刘婶“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道:“不用你扶,我好得很!”瞥了一眼林嫣,意有所指道:“你别得意,你那点心思我也知道,你也知道我儿子狠,要是知道你和他存着一样的想法,你猜他会如何?”说着,提着灯笼回房,众人也便散了。
林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重逢伊始
鲍威对端坐在面前的俊伟男子举杯示意道:“唐兄,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你看如何?”
“为何想要在靖河开分店?”唐安宁不动声色地问道,“靖河已有一个百年老店唐氏墨轩,忆清开在那里讨不了巧的,就算是忆清的声誉也难以在那里和他分庭抗礼,我看不宜。”
“即便是蝇头小利,靖河地段好,还可以发展我们的戏园,到时候还不是财源滚滚?”鲍威放下酒杯拉开身边的妖艳女人,坐到唐安宁的身边,语气诡异,“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唐兄是对这靖河有所忌惮吗?为什么每次回去都神神秘秘的?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不能让人知道呢?”
唐安宁不着痕迹避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鲍爷倒是关心我,连我去哪里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鲍威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我是合作关系,当然要知根知底,不过话说回来,我被唐兄骗得可不清啊!”
唐安宁眉毛一挑:“鲍爷何出此言?”
“这就要问你了,明明应该坐牢的人,怎么在我桐安县招摇了五年?”
唐安宁放下酒杯,缓缓道:“鲍爷这话我不明白。”
“我是该佩服你还是该笑话你?”鲍威懒懒地说道,“犯了事还敢用本名到处招摇撞骗,你就不怕有人将你告上公堂?”
“鲍爷口口声声说我犯了事,不知所说的是何事?”
“五年前,你被你夫人因骗婚之名告上公堂,人证物证俱在,你伏法认诛,被判五年刑罚,算起来应该刚刚刑满释放啊。”
唐安宁抿了抿唇,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所以鲍爷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我只是怪你不够坦诚……”鲍威站起来,慢悠悠地说道,“可见你对我不信任,这可是合作的大忌,你让我怎么再放心把生意交给你?”
终于说道正题了,唐安宁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一派泰然,只听他道:“鲍爷口口声声说我在骗您,可有凭证?还是说,鲍爷您眼看我如今势不可挡,想要借机铲除我?”
鲍威被说中心思也不恼,笑不及眼道:“那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好让我放心啊!”
唐安宁慢慢站起来,傲人的身高让人有一丝压迫感,目光深邃地看着对方,唐安宁嘴角上扬,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对鲍威道:“这么跟我说,想必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那么,你待如何?”
“我要你手上忆清和戏园的那半份控制权。”
“也就是我的全部。”唐安宁似是一声轻笑,“不可能。”
鲍威额角抽了抽,面不改色:“你想好了回答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唐安宁抓着扇子在手中不经意地把玩,威胁意味十足地说道:“你真是一点也没变,自负有余,聪明不足,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肯定能够扳倒我?”
鲍威直觉不妙,变了变脸色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鲍爷你心急了!”唐安宁魅惑一笑。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对里面道:“爷,关七回来了。”
鲍威知是去拿李清吾的,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失败,没接到人。”
“一群饭桶!”鲍威气极将酒杯摔到了地上。
唐安宁闻此,刚刚略紧张的心情顿时放下,不紧不慢地对鲍威道:“鲍爷,我一直都按规矩办事,书局和戏园所得也和您五五分帐,要知道我做的只比您多,不比你少,所以对您也是仁至义尽,极尽尊重,可您这翻脸不认人的做法未免太过小看我,不说你找到能威胁我的把柄,即便是你抓破脸皮将我送入狱,也讨不了我一点便宜。”
“你说什么!”
“就是我早已准备好了退路,安排好了一切手续,你要抢,没那么容易。”
鲍威冷笑:“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的地盘,我就是现在做了你,你能奈我何?”
“你不会。”唐安宁拍了拍衣服,拿起扇子走到门前,“桐安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言毕,不知何时从暗处跳出几个身手极好的黑衣人将唐安宁护在了中间,动作快如闪电,几招之内就将鲍府的护卫收拾得服服帖帖,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紧接着,一个为首的黑衣人出其不意地拔剑将鲍威身前的护卫头子刺倒,以剑抵着他的喉头。
唐安宁一派泰然向他走过去,目光冷然:“知道我们的区别吗?我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安全交付到别人手上。”说完,从扇中飞出一根软剑,没有犹豫地刺向了鲍威的胸膛。
桐安县变天了。
原鲍威的手下,没有投诚的,三三两两各自为政,散布在桐安县鲜为人知的地方等待反击,想要扳回一局,然兔死狗烹,再怎么做都是垂死挣扎,唐安宁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扫除了鲍威余党,真正把持了整个桐安的经济命脉。
所有以为自己认识唐安宁的人都没想到看上去温和无害的人竟有如此手段,纷纷庆幸没有跟错人,这其中最多感触的就是监工郑河。
唐府曾经派人联系过他,想要套一些忆清的内部消息以便对症对抗,郑河是个明白人,见证了忆清的成长,坚信忆清是一个能够长久发展且兴盛不衰的存在,故而没有给对方任何有用信息,他不知道的是,唐安宁养着一批情报人员,忆清底下任何员工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在案,所以为了给郑河护主的行为以奖励,唐安宁将戏园内正当红的花旦白练飞指给他做老婆,郑河的人生自此美满。
唐老爷坐不住了,不忍眼睁睁地看着忆清推翻墨轩在魏梁的地位,便想从别处暴露忆清的缺点。众所周知,忆清最出名的就是书,以及出自众多名家和唐安宁本人的书法字帖,但忆清有一个一直发展不起来的缺陷,丹青。
唐安宁是个偏执的完美主义者,他不愿意忆清有一点不美好的地方,宁愿没有也不能凑合,就像李清吾,若是没有他,唐安宁的人生就谈不上完整,然而在对方有可能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基础上,唐安宁又不会将目光转向他人,甘愿这么孤单地活着,只有清晰的寂寞感才能告诉自己曾经多么认真投入地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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