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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之梦里飞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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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回过头来,向他一笑,笑容慷慨豪迈。“大哥”,他欣喜地叫道。 下一个瞬间,龙啸云的脸变得狰狞丑恶, “你害了我!”;身影向他扑来,掐住他的喉咙,他凄然一笑,正想闭目等死,眼前的脸却忽然变成了诗音。 她的脸如一块玉石, 悲伤到麻木,“表哥,我走了”。 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手指却徒然穿过一片空虚。 下一瞬,眼前的脸变成一个少女,笑颜象阳光一样灿烂,灵活的大眼睛里却闪着泪光,“大哥,你好好保重。”  “小红“,他还没来得及喊出来,眼前的脸已经变成了阿飞。 阿飞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冷漠得象花岗岩,”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然后转身离去。
  “阿飞!”李寻欢挣扎着,终于嘶喊出来。
  床上的人睫毛微微一颤,一声低弱得几不可闻的呢喃从唇齿间逸出:“ 阿飞。。。。。。”
  “你醒了?”阿飞惊喜地叫起来,却发现李寻欢两眼依旧紧闭,呼吸急促,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刚才的呼唤只是昏迷中的呓语。
  大哥,你在昏迷失去自制力之际,呼唤的人是我么?
  阿飞好象听见,长久以来绷在他胸中叫理智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掉了。有什么东西在他心房里狂野地横冲直撞,胸腔象着了火般焦灼,又酸楚得让他想把心扒出来。就连当初被迷惑最深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强烈的体验。
  想要奉献出所有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只愿能换取眼前的这个人平安。
  阿飞在野地里长大,生存一向靠的是野兽般惊人的直觉。 即使三年的游历已使他的武功和智慧都今非昔比,他也没有养成细细剖析自己心思的习惯。
  他只是俯□去, 把昏迷中的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仿佛一辈子也不会再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可是此刻黑与白似乎是他脸上仅存的颜色


☆、疗伤

  门被轻轻敲响, 阿飞放下李寻欢冲过去打开门,一位相貌清秀,儒雅斯文的中年人向他点点头,说:“我是大夫。” 急急走近床边坐下,给李寻欢把起脉来。
  阿飞一向很有耐心。他十岁的时候,为了要捕杀一只狐狸,就曾动也不动地在雪上等了两个时辰。后来,他可以一动也不动地待上整整两天。
  现在这诊脉的短短片刻,对他来说却显得无比漫长。好容易等大夫放下手,才嘎声问道:“他怎么样?”
  苏大夫一边检视阿飞包扎的伤口,一边沉吟道:“外伤倒不要紧,公子处理得很好。只是病人似有心肺宿疾,全靠深厚内力压制才暂时没有发作。现在流血过多,又兼旧疾复发,本来必已无救。多亏公子先前好象喂了他什么灵药,这才保得心脉暂时未断。但此刻情形极为凶险,心脉仍然随时可能衰竭。”
  阿飞身子一晃,险些摔倒,苏大夫赶紧道:“也不是全无希望。看公子随身带剑,应该也是会武之人。如果公子通晓经络穴位,则可以自身真气护住病人心脉,只是轻重力度千万要把握好。轻了护不住,重了反而立时冲断心脉。公子若如无十分把握便不要尝试。我先开个药方,煎好服下,再辅以针灸,看看情形再说。 病人若是能醒过来就有希望。”
  说罢坐到桌边唰唰唰写好药方,吩咐侍立在一旁的王老二去抓药。然后打开随身药箱,取出一套亮闪闪的银针,坐回床边给李寻欢针灸。
  片刻李寻欢苍白的肌肤上便布满银针,苏大夫或轻或重,不时捻动银针刺激穴位,不多久也是满头大汗。阿飞看得心惊肉跳,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号称〃生死人,肉白骨”的王怜花学医术,否则也不至于什么忙也帮不上。
  其实医药一道,学起来最是繁琐,从开始学到真正能看大病,即使阿飞天资聪颖,短短三年恐怕也是不行。李寻欢伤得如此之重,幸亏这位苏大夫医术极是高明,换了别的大夫恐怕早就直接叫阿飞准备后事了。
  忽然李寻欢呼吸急促,身子一颤,苏大夫连忙停下,解释道:“该死,我竟忘了,我这套祖传续命针能激发病人体内潜能,可以在短期内迅速增强心脉,但是施行到后来病人颇为痛苦,需得防他挣扎之际碰断银针,否则就麻烦了。”
  阿飞听命将李寻欢的腿用布条固定在床栏上,又将他上身略扶起,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牢牢禁锢住他的胳膊,苏大夫方继续施针。果然片刻李寻欢便开始挣扎,但是身体无法移动,只是不住痉挛抽搐,虽在昏迷之中,冷汗也是涔涔而下。阿飞看得心如刀割,忍不住热泪盈眶,拼命忍耐。
  苏大夫忙了半个时辰才收针,微微有点气喘,显然也是大耗心神。对阿飞道:“常人流血至此必是经不住如此痛苦,幸亏病人意志极坚,方能支撑。我明日再来施针。”
  阿飞哑声道:“多谢先生费心。” 苏大夫打量他一下,再看看床上的病人,即使毫无生气,也看得出面目俊美。江南素来人杰地灵,虽是偏僻小镇,苏大夫行医二十年,出色人物也见过不少,心里还是暗暗诧异:“这年轻人英俊为我生平之仅见。床上的人一看也不是平常人,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偏僻小镇。”
  医家习惯,素来不打听病人私事,也不多问,看看阿飞微红的双目,忍不住又道:“公子还请多多保重,病人还需依赖公子看顾。 公子若是焦急过度,只怕会误事。”说完方才告辞而去。
  王老二殷勤地送了药来,阿飞舀起一勺轻轻倒进李寻欢嘴里。只是李寻欢已进入深度昏迷状态,无法自主吞咽,大半药汁又从嘴角流了出来。刚才阿飞情急之下,给他灌的一碗鲜血是从喉咙直接倒下去的,这会儿却舍不得这么硬灌,想了想,喝了一口药含在嘴里,俯□去,轻轻贴上他双唇。
  四唇相接,李寻欢几乎看不出血色的双唇明明冰凉, 阿飞却好象被烫了一下,身子一哆嗦,勉强镇定住自己,慢慢把药哺进,轻送一丝内力,等药流下咽喉,又是一口。等一碗药喂完,阿飞直起身来,已是满脸通红,额上渗出密密一层细汗。
  解衣上床躺下,轻轻把李寻欢冰凉的身体抱进怀里,伸出右掌贴在他后心,一股极轻的真气极其小心地探进去,一丝一丝地前进,直达心脉,守护着他微弱的心跳。
  看看李寻欢近在咫尺的眉眼,惊惶的心神忽然宁定,默默道:“不知孙姑娘为何会让你孤身在此。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陪你死便是,绝不让你一人在地下孤单。”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怀中的人急促却微弱的呼吸逐渐和缓下来,面色依然惨白,不过痛楚之色渐渐消失,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李寻欢人事不醒整整三天,额头烧得滚烫,四肢却刺骨地冰凉,正是失血过多的危险症状。苏大夫每日过来施针。阿飞除了喂药等等不得不放开的简短片刻,便一直把他抱在怀里暖着,手掌始终不离他的后心,源源不断地输入真气护住他的心脉。三日下来,不眠不休,真气耗损,加上焦心忧急,饶是阿飞有着自小在荒原上打熬下来的铁一般的筋骨,也是神倦力困,面目憔悴。但是本就明亮的眼睛里象有火在烧,更是亮得吓人。
  李寻欢朦朦胧胧间,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仿佛躺在云堆里,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寒意似乎渗进每根骨头每丝筋肉每个毛孔里,却又有股热力将自己密密包裹,慢慢驱走那刺骨冰冷,一股暖意不绝如缕在心脏周围盘旋不去,痛苦窒息的感觉渐渐消退,自身真气开始缓慢收拢凝聚,一点一滴,终于汇成一股,与那股暖意胶着,缠绕,慢慢融合成一股,渐渐变强,终于驱散那一直围绕着他的疼痛和黑暗。
  怀里的人微微一动,阿飞屏住呼吸;看见长而直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掀开,露出一线幽黑的瞳仁,然后慢慢睁大了些,带些迷茫,眼神逐渐找到焦点;恢复成清亮深黑;落到眼前最近的物体上;凝滞了一会儿,募然睁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阿飞的喉咙一下哽住,热泪直冲眼眶;辛亏反应机敏才没有流下来。定了定神,尽力压抑声音里的颤抖,说道:"是我"。
  李寻欢缓缓展开一个笑容,轻轻叫道:"阿飞!"声音喑哑低弱,几不可闻。
  阿飞赶紧道:"你先别说话。"拿起一旁的温水喂了他几口,见他清澈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瞳仁里满是疑问,阿飞微笑道:“我看见你留下的标记,一路追踪过去,恰好来得及救下你的命。”
  李寻欢双眼一弯,露出极明亮喜悦的笑意。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阿飞打开门,却是苏大夫又来了。见病人已经醒来,慌忙过来给李寻欢诊脉,诊完神色一松,满面笑容,拱拱手对阿飞说:“恭喜公子,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这次受伤极重,至少要卧床静养半月,汤药调养,这几日只能吃流食,至于失血过多引起的虚弱寒冷,只能视情形慢慢饮食调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另外的发现说出来,想想还是作罢。 开了新药方并补血调养方子,告辞而去,想起刚才诊脉时病人虽然无力多言,只是低低地说声多谢,但是眼睛温润灵活,满是诚挚的谢意,自己给他看着,竟觉得温暖起来,不禁暗自叹息:“这位公子风华着实不俗。看他未至不惑,年纪尚轻,怎么竟然五脏俱损,心肺尤其伤损得厉害,竟似没有几年好活?但愿是我看错了。”
  一会儿伙计熬好药和粥送来,阿飞端起碗含了一口药,正要俯□去,却见李寻欢正看着自己,微微一愣,“咕噜”一声把药咽了下去,眼神波动了一下,将李寻欢轻轻扶起靠在床头,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给他喂药。喂完了又喂他喝粥,李寻欢好不容易把药喝完,哪里还吃得下,喝了几口便摇头不要了,阿飞也不勉强,重新扶他躺好,这才觉得自己也饿狠了。
  这三天虽然伙计按时送饭来,阿飞却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要不是想着自己必须保存体力才能照顾李寻欢,根本一口也不会吃。即使强迫自己,每次也只是吃几口便罢。他一贯珍惜食物,吃东西很慢,因为他从小就知道挨饿的滋味有多难受。象这样有食物也不吃的时候真是生平少有。
  匆匆喝了几碗粥,见李寻欢已经星眸迷蒙,勉力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忙解衣上床躺下,柔声道:“你身子还是发冷,我抱着你好一些。” 说完又轻轻把他抱进怀里。
  李寻欢当然早已发觉自己大半光裸,只穿了贴身小衣,想起昏迷之中仿佛象掉进了寒冰地狱,冷得彻骨,后来却有不绝暖意将自己拯救出来,哪里不知道是阿飞一直在救助自己,也没力气多说,只是柔和地看着阿飞,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阿飞呼吸一滞,心跳忽然急促起来,连忙闭上眼不敢再看李寻欢的脸,说:“你还很虚弱,睡吧。” 一边调匀呼吸,这才觉得自己疲累之极,很快坠入沉沉梦乡。
  李寻欢却一时又不想睡了,睁着眼睛看了阿飞半晌,心想:“阿飞可长大得多了。以前脸上还有点孩子气,现在可是大男人了。睡着了倒还有点以前的样子。” 见阿飞脸色憔悴,又想:“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以前他到兴云庄救我的时候连解穴也不会,现在倒会输真气救人了,不知道他三年里有什么奇遇。”
  又看见长长的一绺额发散下来,搭在阿飞高高的鼻子旁边,发尾随着呼吸一漾一漾,看得心都替他痒起来,想伸手替他拢到耳后去,胳膊却被阿飞抱住了,也没有力气挣出来。
  象这样虚软到一丝力气也使不出生平也有过一回,就是十七年前在口外受伤为龙啸云所救的那一次。那一次改变了自己的一生,若是当时救自己的是阿飞。。。。。。
  只是阿飞当时才是几岁的小孩子,又怎么会去救自己?年龄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个人,却成为生死至交,这回竟是他救了自己,缘分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不过象这样浑身无力被男人抱在怀里当真是平生第一次,还肌肤相贴,呼吸相闻,感觉真是古怪极了,要不是实在虚弱无力,几乎就要跳起来。
  胡思乱想了一阵,到底支撑不住,闭上眼睛也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柔和地看着阿飞,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终于体会到作者写文的心情,看见有人看没人说话,写得是好是坏也不知道,真是寂寞如雪啊。呜呜,我要改邪归正,以后看文一定留言。路过的各位亲,求打分求留言。


☆、阿飞

  李寻欢比阿飞大了十几岁,两人以前相处,与其说是朋友,其实他倒更象是阿飞的父亲或者长兄,亲切关怀,温柔耐心,指引教导。这次重逢,两个人却象是倒了过来。
  李寻欢伤后虚弱无力,阿飞近身服侍,替他换药梳头洗脸更衣喂饭,动作温柔,事事周到,见阿飞如此体贴细心,李寻欢感激的同时,心中又多少有些感慨。
  阿飞夜里与他同榻而眠,李寻欢不肯再让阿飞面对面抱着,阿飞便从背后抱着他替他驱走寒意。当然睡梦中翻身就不是李寻欢能控制的了。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李寻欢就经常发现自己亲密地躺在阿飞的怀里,脸偎着阿飞的脖子,或者阿飞的脸就贴在他耳旁,温热的呼吸拂在耳垂上痒丝丝的,让李寻欢心如鹿撞,未免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要他一动,阿飞立刻就会醒过来,然后就给他一个笑脸,好象二人这么亲密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过了几天,李寻欢倒也习惯了,
  三年不见, 阿飞又长高了一些,和李寻欢差不多。 身形不象以前那么单薄,肩膀宽了不少,但是看起来还是纤长挺秀,一丝多余的肌肉都没有。背仍然挺直得象铁打的一样,似乎什么都不能使他弯折。
  他的脸的轮廓更展开了些,以前的稚气消失了,越发英俊得惊人,眼睛明亮锐利,有种摄人的魔力,是个成熟的青年了,但还没有染上沧桑,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
  现在的阿飞,让李寻欢想起曾在关外深山老林里见过的雪狼,银色的毛皮灿然生光,一举一动慓悍矫健,高贵漂亮,充满自然的力量与美感。
  阿飞,从身到心, 本来就是绝无仅有的自然之子。
  李寻欢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看着阿飞忙碌的身影,清亮的眼中满是笑意。阿飞似乎从背后也能感觉到他的注视,回头向他一笑。
  这一笑,似乎比从窗棂透进来的阳光还灿烂明亮。
  阿飞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冷峻,整个人简直象一柄出鞘的剑,因为成熟了,气势比以前更慑人。但是看着李寻欢的时候,他的冷漠就突然消失了,神情就变得很柔和很亲切。
  和以前一样,阿飞话不多。李寻欢也无力多说话,两人有时半日也说不了几句,但经常目光一触,相视一笑,便感到异常温馨。
  相处了二十来天,李寻欢已经看惯了阿飞英俊的脸,还是觉得眼睛被这笑容晃得花了一下。闭了闭眼,笑问道:“阿飞,你从哪里学来的照顾人的本事?” 阿飞看他一眼,说:“我独自在荒野上长大,只好自己照顾自己,久了自然什么都会了。再说照顾人不需要学;只要用心,就自然什么都能想到。”李寻欢笑道:“阿飞,你可真长成大男人了,看到你,我就觉得我老了,什么都要你照顾。” 
  阿飞回身, 盯着他很认真地说:“你不老。你永远也不会老。”
  李寻欢失笑:“是人怎么会不老?”
  阿飞说:“反正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老。” 
  他脸上竟带着几分孩子般的倔强的神气,一瞬间好象还是初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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