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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再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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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从小路的尽头听到了水声,水雾弥漫之中,神秘仙人手捏法诀,把修远从一道巨大的瀑布中间引了过去。修远的魂体一穿过水幕就看到悬在青灰色石壁上的镜子,修远顿时大吃一惊:“这可是地府的前尘往事镜?”
那神秘仙人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地府的前尘往事镜虽然也算是天地间的一大至宝,却还不够格被安放在天外天的洞天福地里,此镜乃是三生三世离魂镜,三界六道之内,不论修为高低,在此镜之前都毫无隐秘可言。你因心存执念,在引灵升天的时候,被紫霄天雷打散了两魂六魄。然而这仅余的一魂一魄之所以会来到这个早已陨落的时空间隙里却绝非偶然。你既深谙佛理,当知万事因果皆由前定,你只知修远不是吕奉先的发小至交,又如何得知那黑蛟,三生三世都和你纠缠不清?”
神秘仙人一边说一边伸手随意在镜面上拂袖一弹,修远眼前瞬息间掠过无数记忆的断片,镜中的修远和吕布自小便玩在一处甚是熟稔,细细分辨,依稀能看出有自己五官的缩影。佛家本就笃信轮回,此番镜前一观,修远仿佛是找回了失落的魂魄一般,倏然明白过来,既然是渡劫飞升,那佛道本是同源,只不过路径不同而已,仙人之境与天地同寿自然是诸般磨难方能修成正果。
自己本只是太清池里的一朵白莲,若非万年之前银龙金蛟在池中争斗,自己又如何能窥得天道一角,修仙长生?镜中三世迷途,轮流在修远眼前晃过,那仙人也不出声催促,只由着修远自己琢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修远俊秀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来,朝着那仙人躬身作揖:“多谢上仙指点,修远如今流落三国乱世,恐怕也是天命使然,既然如此那金蛟银龙定然也还留在这个时空,纵然魂魄不全,只要有心,终究可以位列仙班。”
那神秘仙人见修远终于想通了些,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哪里还有半分隐世高人的姿态:“吓死小老儿了,还好你自己了悟出来,要不然的话,为了给通天教主交差,老夫就是拼着泄露天机的危险也不得不把金蛟和银龙的真身告知于你,擅窥天机,对你我而言都绝非好事,你魂体虚弱不宜久在太虚停留,还是赶紧带着凝魂玉回到阳世去吧。”
修远神识再度回到肉。身感觉到的还是翻江倒海的疼痛,全身每个细小的骨节都在抗议着主人的再度苏醒,修远只觉得喉咙深处有一团火在翻滚着,连灵魂都要被灼伤。唯有唇边还残留着一丝凉意。
修远一睁眼,却是吕布锐利深邃的轮廓近在咫尺的无限放大着。好一会儿,修远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舌正被吕布一脸悲戚的含在嘴里胡乱拨弄着,修远贪念着吕布口中湿滑冰凉的味道,竟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舌尖探入得更深了几分。
吕布终于察觉到修远微弱的回应,整个人瞬间就雀跃起来:“修远,你真的活过来了啊。”吕布强健有力的臂膀死死按在修远肩头,修远被捏的生生憋出一声闷哼,大声喘。息起来:“奉先,别用这么大的力气捏着我。快给我弄点水来,喉咙里都快要烧起来了。”
吕布忙不迭放开修远,小跑着亲自取水去了。修远从草垫上直起身子,朝浮在半空的于吉点头:“多谢上仙帮修远续命,不知道仙师名号是?”
于吉见修远魂魄归位以后,竟比之前还多了一魂一魄,稳稳的聚在头顶的百汇穴上凝而不散,顿时明白修远的神识魂体定是在什么地方得了高人相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小正太模样的于吉轻轻抖了抖袖袍,竟从宽大的道袍里滚出几颗色彩明丽的糖豆来:“什么上仙,我不过是个逃难避祸的倒霉人罢了,小生于吉日后还要劳烦修远先生照拂了。”
于吉粉嫩的小圆脸上眉眼弯成细月,整张脸无处不透出喜气来,他扬起织细的手腕把糖豆塞进修远嘴里:“小生数日之前卜算一卦,竟意外得知自己大限将至,唯有此地尚存一丝变数,这才惶急的赶了过来,不知修远先生可知此事端倪?”
于吉一直在自己魂魄离体的时候帮忙续命,修远自然不疑有他,囫囵的把一大把糖豆都吞了进去,吕布正提着牛皮水囊回来,修远就着吕布骨骼硬实的指节喝了好大几口水,才把口中浓重的甜味压了下去:“仙师不必太过惊慌,想来那卦象看到的正是小霸王怒斩于吉一节,此番董卓刚刚才被曹孟德用七星刀在凤仪亭刺死,我们还有不少时日可以为此事谋划。重要的是眼下四面都是敌人,我们又无粮无马要如何渡过这个迫在眉睫的困局?”
于吉神情惫懒的挥了挥手,并不搭理修远径自往草坡的低洼处走了去:“方才连续施展七星续命阵数个时辰,提心吊胆了大半日,现下实在是乏了,先去小睡一会儿,军师既然早知天机,侯爷又武力冠绝天下,要脱困定然不是难事。只不过,小生还是要多嘴提醒一句,军师既把金丹给了侯爷,那务必要抓紧时间和侯爷行那合欢之事才妥当,所谓金丹证道,军师自当明白道心稳固的重要性,如今金丹已和侯爷融为一体,军师还是抓紧些吧,若是子时一过,战场上的阴气煞气一重,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吕布虽听不懂什么天机和证道之说,却意外听到于吉说起合欢之事,顿时又回想起方才修远昏迷的时候,他轻薄的唇舌温润的触感,难得的走神起来。
修远十世佛修对风月之事与旁人的理解自是大不相同,对于吉所说的金丹证道毫不怀疑,毕竟佛修中的欢喜禅分支便都是靠仙侣双修来提升境界的。他既在三世镜中看过自己前世曾与这里有不小的渊源,自然对自己的身体越发看重。
虽自小与吕布长大的人并不是现在的自己,修远却还是对吕布有不可抗拒的亲近和信任感。对合欢风月一事并无抗拒,便直白的朝吕布发问:“你我同是男人,不知奉先对那龙阳断袖之间的床第合欢之事可清楚?”
吕布自小除了练武还是练武,家教又严,哪里能知道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顿时十分窘迫的摇了摇头:“我自小便没有一刻与你分开,对这等隐秘之事自然是完全不了解。”
修远开口之前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也不意外,他敏锐的捕捉到吕布刚毅的侧脸上闪过一抹红痕,顿时心情大好,把整个脸都凑到吕布耳际,温热的吐息都喷在吕布颈侧,带起酥麻的痒意:“奉先当然是我的,这可是自小就约定好的。你且去问问军中将士们有谁带了避火图出来,随便借一本来参详参详便是了。”
修远观三世镜取回了自己前世的记忆,自然对和吕布小时候的事了如指掌,此番借用毫无破绽,而他口中的避火图就是古代的春。宫图,很多外出行军的将士们都会随身带上几册,一则慰藉妻小不在身边的寂寞,二则是相信合欢图能趋吉避凶,避火即避祸,适逢年节的时候,关系亲厚的友人之间甚至有互送避火图的习惯。
吕布不久前才在恍惚之中回忆起自己和修远儿时的一些温馨的旧事,此番从同样的场景从口中说出,他便觉得格外温暖,甚至隐隐还有些感动,毕竟都是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若不是自己此番受伤还不一定能记起,而修远却十分笃定的说了出来。
一想到这合欢之事是要为修远疗伤,吕布也顾不得害羞,直接站在草坡上运足了内力,大声喊了出来:“不知我西凉的儿郎们,有谁随身带了专画龙阳之好的避火图,速速借侯爷一观,让侯爷给你们军师治好了伤再带我们冲杀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吕布部众占据的草坡地势十分偏僻,所以吕布的声音显得格外雄浑。话音未落,便在军士们中间引发了不少议论声,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容貌清秀的瘦小兵士捧了一本册子交到吕布手中:“侯爷请看,这是小人的哥哥年前从玉门行商带回来的,据说在西域十分有名。”
吕布朝着那兵士点了点头,也不扭捏,从他手里抽出书册便往修远这边赶了过来,英挺的面容上因为嘴角微扬的笑意而显得格外柔和:“清河,你快些躺下,只管交给我就是了,现下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臣,定不会有事的。”
修远看吕布这么高兴,不知为什么心里升腾起淡淡的骄傲来,也不多说话,只是依言安静的平躺在草垫上,拿黑白分明的眸子不住瞅吕布,清朗的眉目之中还隐隐带着些许的期待。
夜空清朗,月光如银色的细沙,柔柔的落在修远身上,让他整个人生动起来,吕布心神一动,把自己健壮的身子小心的覆了上去。
☆、第4章 销魂蚀骨一梦黄粱
修远来到这个乱世不过短短一天,却已经是第三次和吕布唇齿相合,心里免不了也有些感慨。佛修不论境界高低,都不死依佛理,只求证因果和寻佛缘。三世镜里的吕布自还是远古荒兽金蛟的时候便和自己命轮相依,自是此番风月之事的因,而洛阳城中的一番生死困局自是两人这一世的缘。
修远被吕布生涩的拥吻着,虽技巧粗略,动作却极尽温柔缠绵,两人唇舌相抵,回绕吞吐之间都不难察觉出吕布的疼惜和小心。吕布修长有力的双臂只是虚握着修远的肩侧,却并不使力,只凭自己强有力的腰肢兜着两人的体重竟也面色如常毫无吃力之感。
修远既证了因果,又寻了佛缘,自是对两人的风月情。事格外上心,百年修佛的禅心亦隐隐躁动起来,仿佛灵魂深处的回响,修远并不抗拒身体里的这份躁动,而是毫无芥蒂的顺从了本能和欲。望,他毫无顾忌的搂着吕布的脖颈,有意无意的不断加深着这个试探性的浅吻。
“奉先我有些累了,你记得动慢些。”修远的声音清透,言词之中却带着赤。裸。裸的邀约,吕布和修远自小便玩在一处,甚至还时常同食同寝,修远在吕布眼里就和未过门的妻子无异,此情此景的之下自然不再费心压抑自己,提着腿间昂扬的金枪顺势就冲进了修远的身体。
修远的身体带着文人特有的柔软,不懂武功的他肌肤细滑,手感极佳就和上好的丝缎一般从指尖源源不断给吕布带来梦幻般的快。感。无人碰触的禁忌之处更是紧。致灼热,却依着主人的意愿努力接纳着尺寸惊人的异物。
温润中不失热情,却又并非野兽般的不知节制。两人虽都是初次,却因为心境相通,意念相合,并没察觉到什么痛楚,反倒是不可抵挡的愉。悦一浪高过一浪的在两人的脑中潮汐般翻涌着。吕布耳目俱佳,耳边依稀滑过静谧的鸟叫虫鸣之声和修远细微的喘。息合在一处愈发显得妙不可言。
“清河,你放心,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必当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吕布的承诺虽有些不伦不类,却因为两人身处乱世变得难能可贵起来。
修远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早就云山雾绕,随着吕布的动作胡乱响应,他既不会武功,又早失了佛法,哪里还能听清吕布说了些什么,可不管吕布说了什么,他都不管不顾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情到深处甚至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吕布身上,纤长的手指还无意识的在吕布身上各处漫无目的的摩梭着。
吕布体内刚刚压下的灼热又隐约有些抬头的先兆,他却并不再放纵,只是安静的端坐着,任由修远搓捏:“清河,你太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等我们安定下来,机会多的事,切不可图一时之快劳损了根基。”
吕布声线低沉,稳重而温柔,修远心神一震很快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他把手臂环在吕布腰间,整个人乖顺的窝进吕布怀里,清凉的夜风从他俊秀的侧脸上掠过,柔韧的碎发借着风力滑进吕布颈间,和吕布耳际的鬓发合在一处,缠绵至极。
“奉先,你本是朝廷亲册的温侯,仪比三司,面见天子而不跪,此番变故却只得沦落为草寇,不知日后有何打算?想不想重回洛阳?”
修远之所以这么问,当然是有私心的,在他所熟知的三国历史里。洛阳很快就要成为战乱的源头,现下吕布根基未稳,贸然搅和其中断然得不了什么好处。
吕布拿宽大的手掌轻轻按了按修远光亮的发顶,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高低起伏的情绪来:“素来乱世之中都是成王败寇,义父既已被杀,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洛阳做什么劳什子的温侯,我虽想与你一道农耕鱼牧,却也不愿辜负了这些誓死追随你我的西凉军士们。”
修远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就连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轻快:“这倒不是什么难事,眼下各路群雄都盯着洛阳,我只是怕你一时冲动,贸然回去会吃亏,若是举兵西凉,有众多西凉兵士相随占个一城半池不是难事。只是西凉地势偏远,生活难免要清苦些。更何况我们手下虽还剩精兵过万,却并无军师随帐,等到郭奉孝计定辽东,你素有勇名,曹孟德必会举兵西凉,到时候我们便避无可避了。”
“郭奉孝是谁?”吕布听得是一知半解,曹孟德自己是见过几次的,只是这郭奉孝又是何人?
修远被问得一愣,正不知要如何解释的时候,于吉小正太软糯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插。了进来:“先生虽可预知天机,却不可太过,正所谓天威难测,长此以往,难保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先生既打定主意要远遁西凉,何不借道匈奴也好顺路收服些勇武的藩将回来以备不时之需?到时候纵是有人前来征讨,我们只要兵精粮足,以逸待劳又何愁不能得胜?”
吕布一听于吉提到匈奴,顿时也来了精神:“早年我也曾随父亲去过匈奴打猎,匈奴人虽民风彪悍,却比汉人更单纯,只要方法得当要收服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日后按修远所言,西凉不保我们也可退入草原再做打算。”
修远原本还在担忧吕布帐前没有军师,一想到陈宫的忠烈义节又觉得还有些指望,也稍稍放下心来,便把话题转移到现下的困局上来:“那些都是后话,如今我们被困在这块小坡上无粮无马要如何脱身才好?”
吕布扫了眼在不远处吃草的赤兔,顿了顿还是没把他们还剩下一匹马的悲催事实说出来,只是转头向于吉发问:“不知仙师可有妙法瞒天过海?只要出了内城,我们只需乔装成难民分散行动,等到临近西凉地界再集中起来就是了。”
于吉闻言只是摇头:“道家虽有些撒豆成兵的法门,可如今洛阳地界浮尸遍野根本没有灵气可以施展这些道术。更何况,我们还有万人之众,要瞒天过海谈何容易。”
修远本是修仙之人,自然明白于吉所言不虚,若说还有谁能解此困局,又正好在洛阳城中,那恐怕只有那个三国历史上鬼谋乱天下的毒士贾诩了吧。可这兵荒马乱的又去哪里找这个人呢?修远对三国历史虽略知一二,却算不上精通,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突然听得有军士在阵前惊喜的大叫,樊将军,你也逃出来了?”
修远心里一喜就想起身去看个究竟,可他还没站起来,就腰间一软又滑倒在吕布怀里。吕布先是用温热的掌心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托住修远,而后才身手利落从地上弹起身子来,拿自己的肩膀接过修远大半的体重。
两人依偎的极近,彼此的呼吸都喷在对方脸上带起暧昧的暖流。修远后知后觉的害羞起来,眉眼低垂,耳际也有可疑的红光滑过。吕布看修远面红齿白的健康模样,忍不住爽朗的大笑起来:“清河,我们既已经当着数万军士的面行了那合欢之事,又何须遮掩?况且这么多年来,但凡是我的亲信,谁人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思?”
虽然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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