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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作者:莫子乔-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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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在帮着王怜花采办无花的小定之礼时,偶然遇上一位少年,一般儿自幼眼盲,一般儿瞎如蝙蝠,也仿佛一般儿的,温润如玉。
  更难得的是,那个少年,仿佛与花满楼一见如故。
  原随云其人,乃是关中原氏无争山庄唯一的少主。
  无争山庄建于三百年前,这无争二字,也并非第一任庄主原青谷自取,而是天下武林豪杰的贺号,只因当时天下,已无人能与他争一日之长短的了。此后经年数代,无争山庄名侠辈出,在江湖中也不知道做下了多少轰轰烈烈、令人侧目的大事。
  哪怕近两代一来,无争山庄已没有什么惊人之笔、惊世名侠,但三百年来的积威赫赫,即便当今这一任庄主原东园生性淡泊、极少在江湖中露面,更从未传出其与何人交手的事迹……但即便传说他“生性羸弱、不能练武”的人与说他“深藏不露,武功深不可测”的几乎一样多,原老庄主在江湖中的地位仍然极为崇高,无论多大的纠纷,只要有原老庄主的一句话,就立可解决;无争山庄的名声也依然赫赫,就连号称当今“第一剑客”的薛衣人,在他锋芒最露、最会惹事的时候,也未敢到“无争山庄”去一撄其锋。
  而原随云就是这样一个山庄的少主,是这样一个男人的独子,而且还是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才盼到的独子。
  其所得宠爱之深、所受寄望之厚,自不必说。
  原随云也的确没让原东园失望。
  他三岁能诵、五岁能吟,七岁上头一手流云飞袖已有小成,到得如今翩翩少年时,更是文武双全、才高八斗,且笑起来总是那般温文尔雅,而待人又总是那般温柔敦厚。、
  世家公子,翩翩如玉,本该是让世人既爱且羡、或愈妒之的存在。只很可惜,这么一个从家世到本人都近乎完美的人儿,却有一样不足:
  原随云自三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成了个瞎子。
  这么一个人才出众、模样英秀、出身更是可称武林第一世家的无争山庄的天之骄子,原随云这一生本该无憾无缺,但老天却偏偏要将他变成个瞎子。
  这么一个人物,乍一听闻,是不是很花满楼?
  花满楼虽不是花家独子,但一般儿是家里头的宝贝疙瘩;江南花家虽没有无争山庄那般在武林之中一言出万人服的名望,但花家巨富、子弟众多,朝中文武江湖商贾均有人物在,一般儿赫赫世家子。
  也一般儿自幼眼盲,又一般儿虽眼盲而不自弃,一手流云飞袖出神入化,听音辨位之能能他们行动间不输常人。
  好像真的很相似的两个人。
  相似到花满楼去银楼中挑选无花聘礼中的首饰时,不过是温和笑称自己一声“瞎子”,就有人惊呼“听说原公子近日就在蜀地,莫非这位便是……”而后被围观阿谀、各种奉承的地步。
  也是,这天下能双目皆盲而后还能行动自如的人本就不多,那些人里头要挑出一个气质温润贵介翩翩的更是少。
  哪怕花满楼的容貌看着也该二十许、偶尔面上流露出的宽容成熟更是三四十的中年人也未必能有,但世人皆知原东园是老来得子,自幼便让原随云帮着掌管事务……这气质成熟些,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儿。
  直闹得银楼之中喧喧嚷嚷,也亏得花满楼的脾气是真的好,就算解释上十七八回“我姓花,不姓原,我不是原公子”,但周遭人依然一声一句地奉承着无争山庄,他也没有生气。
  花满楼好像很少生气,就算是陆小凤最跳脱着故意气他的时候,他多数时候也只是无奈又纵容地笑一笑。
  而陌生人更难让他生气。
  他现在最多也就是有点儿小无奈。
  在诸般解释无果之后,花满楼索性闭嘴,由着众人异口同声称赞他方才为了抢救银楼伙计不甚失手摔落的玉簪时使出的那一手流云飞袖之精湛难得,依旧浅浅微笑,只是在温和之中带出几分无奈。
  丁枫上得银楼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花满楼。
  丁枫是原随云的心腹,他虽然最初只是原东园为幼子挑出的众多玩伴小仆之中的一个,但却以其忠心机敏,成了唯一一个能为原随云之心腹、并得以有“师徒”之名的人。
  虽然丁枫的年纪比原随云还大一些,但他对着原随云自称弟子时,是万分诚心诚意的。
  丁枫对原随云的了解,比天下任何人都多。原随云许多不为外人道的隐私,甚至连原东园都不知道、又或者不敢确认的事情,丁枫都知道。
  但不管是外人眼中湛然若神翩翩无缺的无争山庄少主,又或者藏在暗影中不为人知的手段,都不妨碍丁枫对原随云的敬佩崇仰。
  对于丁枫来说,他的公子是主君、是师尊,也是他一声的信仰。
  这样的丁枫,乍知有人冒充他家公子时,那瞬间给人找的归宿,也并不比虿盆好多少。
  但花满楼总有那么一种魅力,让无论多么凶残冷酷的人,也很难对他起什么折辱之心。虽然也有人会利用他、背叛他,甚至想要伤害他、杀死他,可却甚少有人能对这么一个温柔宽和、风仪俊秀的男人,起用酷刑之心。


☆、139·光影两极

  丁枫也在原随云脸上看过很多仿佛发自内心的温柔亲切的笑;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如沐春风。
  真的和假的到底不同。
  丁枫叹了口气;他也希望自家公子能发自内心地有这样的笑容,但没有也无所谓;只要他是他的公子;本来就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只或许是与生于阴暗污秽之处的虫蚁一旦获得了翅膀、却总爱扑向烛火类似的;哪怕是甘愿耽于阴影如丁枫,对于花满楼那样发自内心的宽容温暖;一时也不免有些许触动。
  也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丁枫竟走了过去,依着方才听到的那几声分辨之语;抱拳行礼:“花公子。”
  一直坚持将花满楼当了原随云奉承的人一时惊疑不定,方才喧杂的银楼忽然静了下来。
  花满楼冲丁枫含笑颔首;他的笑容中褪去那少许无奈,越发有春风化雨的温柔。恰好银楼的伙计总算把花满楼要的首饰送上来了,花满楼一一用手指划过,便迅速结算了货款,纵身飞掠,自人群中脱身。
  丁枫紧跟而上。
  起落之间,两人已离那银楼足有二里地,花满楼方停了下来,回身微笑:“阁下尾随至此,可有要事相托?”
  丁枫张了张嘴,他忽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了这一路。
  关中原氏,声望赫赫,原随云本身势力也并不小,丁枫作为他视为心腹的左右手,有什么事情需要这般紧随一个仅在银楼中偶然一眼的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此离去,丁枫又不甘心。
  踌躇半晌,丁枫抱拳开口:“在下丁枫,乃是关中原氏少主的书童。因……”他忍不住仔细打量花满楼的眼睛,这人据说是个瞎子,但他不只笑容格外温暖,连那双眼睛,都是这般明亮温柔,全不像公子那般,总是带了带着种说不出的空虚、寂寞、萧索之意……
  “花公子眼睛真个不便?”
  丁枫问完又觉得自己冒失,讷讷描补:“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素来总以为双目不便却能行动自如似公子那般,当是天下少有,不想却是坐井观天了。”
  花满楼并不觉得被冒犯,他依旧温和微笑,坦然承认:“花满楼确实双目皆盲。”又道:“形声色味触,五感于人确实甚重,形更惯在五感前,少之确实不便,尤其是原有而失之者。然而纵是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也当常想一二,便是失了视觉,也还有嗅、听、味、触,如何就不能行动自如了?只是世间眼盲者本就不多,需要坚持的也更少罢了。”
  想想之前听到的那些关于原随云的传说,花满楼笑着又补充一句:“但花某眼盲时已是龆年,原公子却不过孩提……到底是原公子更有大毅力,丁少侠也不必妄自菲薄。”
  花满楼赞原随云时,那是真心实意。
  虽然他根本没见过原随云,但众人赞誉之词只需有一二属实,便是难得。
  同样作为一个幼年忽遭厄运之人,花满楼太清楚那般忽然陷入一片走不出来的黑暗之中,该是何等滋味。
  如今的花满楼温润淡然,但曾经也是有过慌乱、恐惧、甚至痛恨自弃等等负面情绪的。
  当然他最终还是走出来了。
  但他那时已经七岁有余,又是家中幼子,长兄的长子年岁都比他大些儿,父母兄嫂娇宠、侄儿侄女相让、仆役奴婢诚惶诚恐地侍奉……
  就是那般,他也足足花了两年才走了出来。
  而那位原公子,当年却只有三岁,更是世家独子。
  同是世家子,独子的压力有多么大,花满楼虽从来不曾亲身体验过,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想象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还能长成众人交口称赞的温文敦厚,花满楼自叹不如时,怎么会有丝毫不诚心?
  他的眼睛虽因对不上焦距总仿佛带了几分朦胧之感,但其中温柔赞叹之意,却看得丁枫半晌无言。
  在丁枫心里,他的公子自然是最好最好的,不管是做菩萨垂眸之态,又或者金刚怒目之姿,甚至行恶鬼疯魔之事,也都是最好最好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丁枫竟不敢坦然接受花满楼的这份赞誉之情,惟讷讷尔。
  花满楼此时还只当他腼腆,一边遥想教出这般腼腆可爱孩子的原随云该是何等温柔可爱之时,一边也起了点儿悲悯心思,越发柔声:“在下虽还未去过关中无争之地,也听说其赫赫声名,但人力有穷时,原公子到底不及在下眼盲时日之长……还请你转告一声,若原公子信得过,不妨来让我诊治一番,兴许能治疗也未必。”顿了顿又道:“只是我近日可能随友人出游,原公子若是有意,还请速来。”
  丁枫将眼睛在花满楼虽明亮温柔得仿佛注视着他,实则始终对不准焦距的眼睛上转了两圈,到底忍下一句“你若有这般医术,如何不先为自己诊治了”的话儿,只回道:“多谢花公子,我会上秉我家公子的。”
  说是这般说,丁枫其实并不准备转达与原随云。他跟在原随云身边的时间实在太长,看了太多他家公子在一个个医者手下怀着希望又到失望,再到绝望的煎熬。如今原随云虽每常因寂寥不平之意,将那份绝望散播与了旁人,但本人终是慢慢平静下来了,丁枫如何舍得再让他心起波澜?
  但丁枫忘了,原公子的耳目虽没到一处银楼里头发生的些许笑话转眼便知的地步,但若就与他在同一座城里、有人被误认为是他自己的时候都还不知,也太小瞧了无争山庄的底蕴。
  丁枫才回去,原随云便问起花满楼。
  丁枫对花满楼虽有些许好感,但远不到让他欺瞒原随云的地步,也许世上根本不存在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丁枫愿意欺瞒原随云。
  他把花满楼的一言一行都说得清楚明白,最终那句话也没有隐瞒。
  在原随云不在意的时候,丁枫也许会避而不提某些在他看来并不能让他的公子愉快的事情,但在原随云提及的时候,丁枫什么都不会瞒他。
  如此这般,才有了唐悠竹把下巴支在雨化田膝盖上,围观古先生笔下两位蝙蝠公子对弈盲棋的一幕。
  雨化田也在看棋,他素来雅致,琴棋书画诗酒茶,一开始虽只是权势之下的妆点,在手握乾坤数十载之后,却成了真正的爱好,而其中最好者,除了茶,便是棋。
  纵横十九道,三百六十一点周天星罗的围棋。
  但唐悠竹却不是个好棋的,至少很不怎么爱围棋。
  以前便是雨化田与人对弈,他围观时,眼睛也是往雨化田身上溜达多于关注棋盘。今儿怎么……
  雨化田的手无意识地揉着唐悠竹披落下来的长发,眼睛在唐悠竹一双骨碌碌转的眼睛上停了一回,倒也没多想什么,只是奇怪这花小七也罢了,原随云可是再笑得温和也是一身血腥阴暗味道,怎么倒也让牛皮糖这般关注?
  雨化田是不信自己会看错唐悠竹格外宽待花满楼的缘由的,他只可能和他一般喜爱那身温暖无害的气息,断不可能是什么收集瞎子的奇怪癖好。
  唐悠竹感觉到雨化田的注视,嘿嘿笑着将脸在他大腿上蹭了两下,也不管那般连着小腹一道儿磨蹭到的动作是多么暧昧和亲昵,只仰头冲着雨化田笑:“你不觉得他们对坐的时候,看着真是很有趣吗?仿佛像照镜子,其实却更像是光影两极。”
  丁枫正奉茶上来,闻言眼睫毛颤了颤,原随云却只是浅浅一笑:“我此前也想不到,世上还会有际遇与我这般相似之人。”
  雨化田瞥一眼棋局,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头哼出来的:“是吗?”虽弈戏之事,再雅也终要分出个输赢长短,但如原随云这般年纪,棋风便刁钻诡诈狠辣如斯,也是雨化田平生罕见。
  但局面上仍是花满楼略胜一筹。
  倒不是什么邪不胜正的无稽之谈,不过是因为花满楼修行多年,便是尚未筑基也是炼气有成,耳聪目明运算迅速,终不是原随云这个正经儿只有十四岁余的少年能比的罢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十四岁有余、十五岁不到的少年,给唐悠竹雨化田连番指摘之后,依旧以右手食指、中指搓着一颗棋子,左手轻轻拂过调皮垂落额角的发丝,笑得温和腼腆。
  唐悠竹叹了口气,蝙蝠公子有些行止确实称得上丧心病狂,但眼前这个才把蝙蝠岛做出雏形的少年,身上纵有些许血腥味,到底也还不是后来与楚留香对上之时的那个蝙蝠公子。
  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孩子罢了,虽实在有些不妥之处,但唐悠竹若真是个大公无私黑白分明的,无花也活不到今儿去迎娶司徒静牌位的时候。


☆、140·一个时辰

  花满楼甚少沾染血腥;但他对血腥杀气本就敏锐;如今修行多年;又与最是洁净的绛珠草相伴;自然更不可能感知不出原随云一身阴暗血腥味道,但也是唐悠竹那种考虑;他连无花都笑着认了,王怜花更是敢攀着他撒娇讨好;自然不会只因一些过往就不给原随云丝毫机会。
  一局棋罢,原随云道:“听说花兄在眼疾上头甚有良方?却不知为何不曾自医?”
  到底是个才十四岁余的孩子,面上再是何等稳重淡定,忍得住一盘棋,却没再能忍住继续迂回试探。
  花满楼却反喜他这般开门见山的说法;也不讳言:“我的眼睛是七岁上头中毒致盲;也是十来年寻遍天下名医、皆不得法。但却不是一直没治好过,只不过好了之后,又因为别的事情,再次致盲罢了。”
  原随云将茶盏放到小几之上,杯盖与盏沿敲击出一声脆响,这本不是世家公子养出来的礼仪做派,但他此时心神激荡之下,实在顾不得这点儿失礼,只顾着追问:“十来年了,眼睛周围的经脉竟然没有坏死?还是说真有那般圣手,便是坏死的经脉也能救得回来?但若有那般手段,为何再次致盲之后便无法治疗?”
  花满楼依旧温和微笑:“我初时乃是毒素所致,漫说十来年,便只是半天之内,眼睛周围的经脉也尽皆闭塞坏死了,会继续寻访名医,不过是家中长辈爱重、我当时又年幼不肯死心罢了。但也亏得如此,才知道坏死的经脉也不是就无法救得回来的。”
  原随云抠着指甲,再一次问:“既然有那般手段,为何在此致盲之后便无法再次治疗?”
  花满楼抚着手上绛珠草,淡淡笑着:“因为致盲的缘故不同,便是有着能救回坏死十来年经脉的手段,也总有暂时治不好的伤病。”
  原随云:“只是暂时?”
  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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