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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侠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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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丁摸摸头,心道:谁的话也没有你多。
燕三白瞧着这对主仆的相处方式,也是有趣。
零丁走后,燕三白和李晏赶赴大理寺提审。
出门的时候,陆苓歌恰好进门来,燕三白便问他要不要也同去。陆苓歌面露犹豫,但还是拒绝了,“同门相残已令我悲痛不已,在下便不去牢中与二师兄相见了,燕大侠回来时将结果告诉我便可。”
燕三白应下,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问:“陆掌门,你那两个徒弟呢?”
陆苓歌怔了怔,说:“你说他们啊,派里有些东西需要采买,这里事多,我便让他们抓紧时间去办了,燕大侠……找他们有事吗?”
“就是有些事情想请两位高徒帮忙,如果没有时间的话……”
“哦,无妨,等他们回来我便让他们来找你。”陆苓歌摆摆手。
燕三白一笑,“多谢。”
大理寺的玄铁牢房,一直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虽不常用,但威名甚大。
据说,那个牢笼的下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铁水炉,只要把它点燃,汩汩的铁水就能散发出高温,玄铁不化,可里面关着的人却不比玄铁更硬。到时候任你是一代大侠还是一代魔头,也只能变成一滩血水。
只是大周建立之后,便再没有抓过一个江湖人进去。而前朝虽处死了几个跟朝廷对着干的,可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死了,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也早已销声匿迹许久,所以这个被传得恐怖无比的玄铁牢房,也终究只是个传说罢了。
而今天,牢房里久违的迎来了一位客人,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
他们隔着一道铁栏杆,看向对方的眼神清冽而坦荡,正如他们白天时手握的刀剑一样,虽不想让,也不想逼。
“大师兄不是我杀的。”陆双行盘腿坐在玄铁制成的栏杆后,不骄不躁,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燕三白跟他隔着栏杆对视,“可是会归去来兮的是你,忠伯指证的也是你,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你才是杀人凶手。”
“那你要判我的罪吗?”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晏则在另一个牢房前,看着关卿辞审那个弹三弦的书生。
其实关卿辞是想审陆双行的,就算自己不能亲自插手,至少还可以旁观。可李晏发了话,轻轻松松就把关卿辞限制在这里。
为此,关卿辞的脸色不大好,就算是面对洛阳王,也不假以辞色,审讯起来更是雷厉风行,冷酷独断。
“名字?”
“苏染。”
“年龄?”
“年方二十八。”
“家住何处?”
“苏州府光霁里。”
“师承何处?”
“自学成才。”
关卿辞忽然停了下来,眸光微凝,叫人发憷,“自学成才?”
苏染抱着三弦,巧言笑说:“光风霁月雅士多,我们那儿一条长长的巷弄,抵得过人间一本诗集。我自小耳濡目染,弹弹三弦,唱唱小曲儿,某天一开窍,可不就会武了么?”
“荒谬!”关卿辞冷声道。
李晏却忽的眼前一亮,问:“前朝谢大师可在光霁里隐居?”
“不不不,谢大师住在香积弄,大师才是真正的隐士,清茶淡酒足矣,他嫌弃我们附庸风雅,不与我们同住。”
李晏背着手细细品味着,手里的折扇打着转儿,“光霁里,香积弄……倒真是好名字,有机会须得去瞧一瞧。”
闻言,苏染笑得十分开心,愈发的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而这一切落在大理寺少卿大人眼里,只有四个字——附!庸!风!雅!他到底是来审犯人的还是来交友的?
“王爷,查案要紧。”关卿辞忍不住提醒。
“哦……”李晏这才收敛些,“关大人你继续。”
关卿辞问:“我问你,你和陆双行此番来长安,所为何事?”
苏染眨眨眼,“当然是来查他师父的死因咯,他先去找归鹤派掌门陆苓歌了解情况,而后又来找汪静川,哪知道他那么快就死嘞。”
“汪静川是你们杀的?”
“这你得问他啊,他又不是我仇人,我这两天都在茶楼说书呢。”
苏染直说自己不知道,笑语盈盈的,叫人听不出话里真假。关卿辞碍于李晏在这儿,不好有什么施为,于是便问:“那我问你,这十几年,陆双行都去了哪里?他为何到现在才来追查他师父的死因?”
“啪!”苏染一拍手,“这个问题问的好,只是……我不能告诉你啊。”
另一边,燕三白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陆双行看着他,眼里的沧桑和淡青的胡茬都在诉说着那些被时光掩去的年月,只是他仍是摇了摇头,洒脱一笑,“那你的年少时光又去了哪里?你这身武艺,到底是谁教你的?”
燕三白无奈的摸摸鼻子,他答不出来,陆双行也就不会作答。于是他点头抱拳,很干脆的告辞离去了。
到了牢房外,燕三白却没看见李晏,只有关卿辞一人守在门口。抱着他的追云刀,像旁边的石狮子一样沉默。
“关大人,王爷呢?”
“刚刚宫里来人,王爷被带走了。”
“啊。”燕三白短促的惊讶了一声,随即猜到大约是方才屋顶上那一战让李晏的行踪暴露了。距离太后寿辰还有些时日,李晏明显是先溜过来的,宫里大约也猜到他会早过来,于是早早便叫人留意着。这不,他一冒头,就有人过来‘抓’他了。
可是王爷你不能走啊……燕三白真是泪流满面。
说好的来帮忙,可是才过了多久啊,人就不在了,留下燕三白一个人在这大理寺里,若又碰上范正春一派,可怎么办才好?
等等,还有他的俸禄呢!
不会领不回来了吧……这样想着,燕三白是真真着急了。
忽然,一个巴掌大的朱红色令牌出现在燕三白的面前,那穗子上的流苏在他眼前晃啊晃。
“这是王爷留给你的。”关卿辞说。
燕三白眼前一亮,接过来,又从自个儿身上摸出一块令牌——正是金榜题名时皇帝赠与的那块。两块令牌合在一起,应该镇得住大理寺了。
俸禄俸禄俸禄俸禄俸禄……
“关大人(燕大人)……”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然后难免尴尬。
关卿辞抿着唇,示意燕三白先。燕三白摸摸鼻子,心想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于是便斗胆说道:“关大人,你看,我这儿有两块令牌。看在令牌的份儿上,是不是……该把我的俸禄还给我了?”
俸禄?关卿辞愣了愣,什么俸禄?他们不是在说查案的事情吗?
燕三白竭尽全力的用真诚的眼睛看着关卿辞——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关卿辞为人冷冽如霜,被他这么盯着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招招手喊过一个下属,“去问问主簿,燕大人的俸禄是怎么回事?”
交代完,回头,关卿辞忍不住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仰。燕三白又用一种感激莫名的眼光看着他,真诚得可怕。
“多谢关大人了。”燕三白是真的很感谢关卿辞,他真的已经没钱了。
关卿辞赶紧扯开了话题,“方才你可问出什么线索来?”
燕三白正要说,可又想起汪静川的遗嘱,便说:“关大人,此案,汪老爷已托付于我了。”
“放心,江湖事江湖了,我可以不过公堂。”
这下燕三白就放心了,把方才陆双行说的话简略说了一遍。
“他只承认确实与汪老爷有约,只是一如万安寺玄德大师所言,他与汪静川约的是晚间,可等他去的时候,汪老爷早已不在了。”
“就这些,难不成他想死在牢里?”少卿大人有了一次并不愉悦的审问经历,此刻看谁都不是很顺眼。
燕三白笑笑,两只手插在衣袖里,“他虽嘴上说得少,可他其实已经告诉我们很多了。”
☆、第9章 甲乙丙丁戊
燕三白还来不及细说,忽然,远处有人叫他,“燕大人!”
他举目望去,待看到来人的脸时,就心道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来人是左明,他还没走近,就遥遥的向燕三白行了个礼。
燕三白有些诧异,上一次左明的态度还没有这般热络,是怎么回事?
低头看到手里的令牌,他才很快明白过来——仅仅只是一个侠探自然不能让大理寺少卿有多看重,但加上一个洛阳王就不同了。
可现在李晏不在这儿,燕三白应付起来也是麻烦。
“燕大人,这两位说要来找你,我就把他们领进来了。”跟左明一起过来的还有王七和卢博远,两人回到汪府后就听陆苓歌的吩咐来这里找燕三白。
燕三白点头称谢,可左明哪是那么好打发的,随即又笑眯眯的说道:“燕大人可是缺人手?我这两天正好有空,燕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说。”
燕三白正不知该如何拒绝,关卿辞忽然冷声道:“他不需要。”
左明刚刚刻意忽略了关卿辞,哪知道他还这么不识相的出来捣乱,顿时不悦道:“关大人,我是在问燕大人又不是在问你,这里什么时候成你的一言堂了?大理寺也不是你一人的大理寺,你帮得,我怎么帮不得?”
关卿辞似乎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所以?”
“所以需不需要我的帮忙,这根本不关你的事。”
“所以?”
“奉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关卿辞依旧是那副冷着脸,好像脸都冻僵了的模样。
“所以你还能换两个词吗?你是哑巴不成!”左明恼羞成怒了,还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关卿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所以,所以呢?
“快看快看,关大人和左大人又吵起来了!”
“哪有啊,明明是左马屁单方面在吵!”
“哈哈哈哈你们觉得如果按照甲乙丙丁戊来区分,左大人现在的怒火是哪个级别?”
“够了,当心被别人听到……”
看两位少卿大人斗法,是大理寺的日常。
明明是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关卿辞,却每每总能把巧言善变的左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家都觉得,关大人的话,一定是施了什么巫术的。
那厢争吵还在继续。
“你那是什么眼神!”左明压抑着怒火,也用冷凝的目光顶着关卿辞。
关卿辞却不似方才那么冷了,薄唇轻启,吐出两个让人发疯的字,“白痴。”
“玉帝啊,疯了疯了,要从甲飙到戊了!”
“关大人好像许久都没这么骂过了……”
“可说的也是啊,如果是哑巴怎么还能问‘所以’呢?”
…………
“关卿辞!”左明气得伸手搭在了刀柄上,可那关卿辞呢?
他骂完白痴转头就走,恁的潇洒。
那坚毅的背影,稳健的步伐,就像踩在左明的心上。左明要彪了,结果心腹手下急急忙忙冲上来制止了他,压低声音劝道:“大人不可!”
左明稍稍冷静,也知道自己又被气得鲁莽了。这里是大理寺,如果他擅自动手,关卿辞就能立刻抓住他的小辫子把他抓起来——袭击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哼,就让你再猖狂一段时间。左明眯起眼,某种闪过一丝阴鸷。
左明这般想着,心里好了些许。然而转头一看,燕三白已经不见了。
人呢?刚刚还在这儿呢!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兔子燕三白几个起落就出了大理寺,随后关卿辞和王七他们也出来了。燕三白便拜托关卿辞带着王七和卢博远去寻找汪静川真正遇害的地方,王七和卢博远是归鹤派中人,既然汪静川是死于归去来兮,可能会有些帮助。
而对于燕三白来说,关卿辞此人虽然一开始对他不太待见,但几次相处下来,却发现他是个值得相交的人。至少,他不会像左明那样让燕三白为难,坦荡磊落,而且是个实干派。
闻言,关卿辞没有推辞,王七和卢博远却面面相觑,怎么一下就把他们划拨到大理寺一边了呢?他们可不擅长跟官府的人打交道。
王七忍不住说:“燕大侠,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在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还请两位多担待。”说着,燕三白转身就要走。可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最后交代了一句,“关大人,有些时候,其实换一个角度看问题,才能还原事情的本来面貌。”
关卿辞若有所思,他能感觉到,燕三白心里好像已经有了答案了。可王七和卢博远却是完全不明所以,见燕三白已走,两人顿时有些急了,问道:“这长安城那么大,怎么找啊?”
“找不到,也得找。”关卿辞一眼看过去,两人顿时噤声。这股子吓人的威势,可真是比他们这些江湖人还可怕。
与此同时,燕三白正独自一人穿行在偌大的长安城里。他刚刚从关卿辞处得知了早上遇到陆双行的经过,于是决定去查探一下。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早上的时候,关卿辞带着章琰他们打一处客栈路过,恰好碰见陆双行在劝架——他把那个带头挑事的,从二楼扔了下来。
噗通,砸穿了下面的稻草棚顶,摔进了放满马草的食槽里。
更恰好的是,关卿辞没认出陆双行的脸,但他认得那柄威名赫赫的九渊剑。
更更恰好的是,这个挑事的人关卿辞也认得,他是城东的地痞头头,平日就喜寻衅滋事。
身为大理寺少卿,看到陆双行这样有杀人嫌疑的,他当然要动手抓人。于是他一个箭步,噔的一脚踩在那个将将爬起的,地痞头头的背上,然后借力,一跃而起。
那一瞬间,地痞头头似乎听到了自己肋骨和心齐齐碎裂的声音。
而南来北往的客栈里,此刻还在热闹的讲述着早上的见闻。
胖胖的老板娘站在柜台后,一手十指灵活的拨着算盘,一手拿起一颗瓜子,用牙齿咬住,‘呱嗒’一声,白嫩嫩的瓜子肉就掉进嘴里。
磕磕瓜子,喝口清茶,她翻了花样的把早上的事情说了很多遍。送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她都津津乐道。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很好听的温和男声,“老板娘,在下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哎哟,声音就这么好听,想来也是个俊俏公子吧?老板娘这样想着,抬头瞧见真人,立刻就把啪啪啪的算盘甩到一边,把瓜子这种破坏形象的东西也甩到一边,胖胖的身躯趴在柜台上,凑近了,和颜悦色的说道:“这位公子,你想打听什么啊?”
“请问,早上跟大理寺打起来的那个人,他这些天一直住在这儿吗?”
老板娘快人快语,“是啊是啊,他一直住在这儿呢,就跟那个弹三弦的一起,两个人住一间房,同进同出,跟相好的似的。”
燕三白摸摸鼻子,笑问:“那昨天下午,那个人可曾出去过?”
“没有,我记得清楚呢。昨儿弹三弦的那个说书说了一下午,那个人就坐在角落里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真不知道周围这么吵他怎么睡得着,还半天没动过。”说着,老板娘热心的给燕三白指是那个方位,“你看,就是那儿。”
可待她转过头来,俊俏公子已经走了,只余下一句‘多谢’还飘散在空气里。
燕三白一刻不停的走着。
客栈之后是霁宝堂,霁宝堂之后是停尸房,停尸房之后是万安寺……他就像一缕风,以极快的速度在各个地方穿梭着。
单独的时候,是自由的,是最快的。
足尖在某个翘起的檐角上轻触,某个吹着风车的孩童惊喜的看到一片白云掠过,风起,风车呼啦啦的转着,孩童闭了闭眼,云已经飘走了,只剩下亮的有些刺眼的天光。
关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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