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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水镂冰(七罪诀系列一)作者:十字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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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乐子齐早猜到他会这样说,这下听了也不奇怪。
念头一转想到刚刚提到的那些穿心手的恶行,乐子齐想了想又问:
「难道这个药人就没有什麽特徵,可以从外观得知吗?」
「据我所知没有。」司徒日月回答:「外观既看不出来,脉相气血也跟常人无异…如果不是实际上取下他身上的一部分下药,就连我也分辨不出。」
「就算如此,那挖心手的目的假如真是药人…这幕後黑手既然有办法对晋北王下毒,一定有那能力慢慢花时间,用比较低调的方式探查那些死者的真伪,何苦这般大张旗鼓的直接下手杀人,岂不是打草惊蛇?」
但司徒日月听了这话却是笑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
「这原因不是明白的很?」
「你知道为什麽?」乐子齐颇为惊讶。
「很简单啊。」司徒日月随意的好像在讲一个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据传江青上次制作药人的时间差不多是二十四、五年前的事了吧?虽然说药人全身药性极强,百病不侵,但人的身体其实是无法承受这麽强烈的药性的。」
「你的意思是……?」
「普通人长时间吃过量的药,也是会死的,何况药人还是全身血肉里都充满了药。」司徒日月解释,「那药长时间待在身体里,内脏迟早会负荷不了、僵硬坏死,所以药人的寿命通常顶多二十五年…能过三十的绝对没有。」
这下终於乐子齐也懂了。
「所以说……原来如此!因为时间…所以那指使者才会竭尽所能的采用最快的方式!」
司徒日月点点头下了结论。
「没错,因为不管那药人到底是谁──他都已活不久了。」
作家的话:
这篇绝对、绝对会是HE(←悲剧接受不能)!!!
原本今天是打算二更的~刚好可以跑到解谜的部份,
结果半夜开始鲜网就抽的厉害。。。作者区一片哀鸿遍野XD|||
所以其他的就明日继续吧(远目
☆、35。
第三十五章
跟上官净不同,段清云使得是扇。
毕竟他做的原本就不是需要武力的工作,比起明目张胆配上刀枪兵器,这平时看来不招摇的摺扇还比较合手。
但这扇子也不简单。
那扇骨是由玄铁锻造,若是一般没有内力的人拿在手上,怕是连撑开也难,而扇面虽柔软,却是由坚韧又薄如纸的天丝缝制,只要力道够准,一扫过去也是可以把人的脖子活生生割断的。
他刚刚就是用这把扇子,挡下了上官净的剑。
但段清云心里却远远没表面上的馀裕。
刚刚他虽硬是撑住了上官净几招,却已是尽了全力的结果。自己的武功在七人中只算中间,若真跟排名第一的上官净对上顶多支撑不过百招,时间一久还是必得败下阵来。
比起动武,他更适合动口。
屋顶上毫无屏障,风吹得两人衣袍激烈鼓动著。
两人此时相距甚远,隔著中间一段长长的距离互相观察对方。
最後还是上官净先开了口:
「…你是何时发觉的?」
从刚刚段清云的举动来看,他知道这人必定是已经发觉了江小楼的身世。
但这事是自上官岭那辈效忠先帝的前任密探们所留下的极密任务,除了延续父命的上官净以外,是连段清云也不该知道的。
「难道是段老爷子──?」他眯了眯眼,危险的气息蔓延。
段清云的父亲跟上官岭一样,是前任密探之一。
上官家所被赋予的任务他当然也曾参与其中…虽然说几年前才过世的段老爷子是个对先帝极其效忠之人,就算对像是自己的儿子也绝不会说漏的嘴。但这时上官净也开始难免质疑起来了。
「确定的话,不过就在刚刚。」
段清云脸上的表情相当微妙,甚至可以说有些愧咎,「父亲在生时,我就已心生怀疑…但他从不曾透露一字一句,我也便当做毫不知情。如果不是今日情势有变,我也不会这般试探你。」
此话并不假。
段清云既然聪明至此,又跟两人相处已久,哪可能这些年来都对上官净跟江小楼身上若有似无的古怪视而不见,那个『结拜兄弟』的说词,也许瞒得过其他人,也绝对骗不了他。可是虽然表面上装做不知道,背地里段清云却还是忍不住做了不少调查,暗自查清楚了不少事,这也许是在商场历练出来的职业病吧?想到这里,他自己也不禁苦笑了。
但能假装依旧毫无所知,也是一种高明。
上官净听了虽没说话,段清云却感觉这人此时正为自己所说的话愤怒著。
他跟上官净认识这麽久了却极少看他发怒,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个对象不是自己,段清云皱眉。可是有些事情现在却是不能不挑明了说的。
「既然我爹不愿明说,就表示这事是先帝所属咐的任务,我本不应多问的…」
「你知道了多少?」
上官净的声音比剑光还要冷。
虽然两人此时正在对话,彼此手上的武器却还是没有落下,都凶险的对著对方,似乎只要有个差错就会擦枪走火。段清云并不想跟上官净正面对决,当然是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所以他也不吝於表露自己的想法道:
「…江青最初会研制药人,本来就是为了医治当时已经身患重病的先帝,但最後却还是失败了,导致他心灰意冷、隐姓埋名的失踪多年。这是我们这些现任密探都曾被告知的部份。至於接下来的,就是我的猜想了──」
「……………」
「也许当初,根本不是来不及。」段清云缓缓的说:「江青失败的可能微乎其微,那药人说不定不但没失败还非常成功…」
「但先帝还是死了。」
「没错,但那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活。」
这话语出惊人,上官净却没什麽吃惊的反应。
段清云只迳自继续往下说:
「虽然理由现在我还想不明白,但当时先帝不仅不愿服用那人肉方子…甚至命令密探们好生保护那个被当成药人养大的孩子。」他顿了一下,「──毕竟如果不是前皇帝下令,不可能上任密探们都如此守口如瓶,上官家更不可能这般誓死保护他了。我这样猜,可对?」
段清云说话时既轻又缓,声音几乎消失在秋末寒冷的疾风里。
「………」
「没错吧,所以其实当年那孩子…」
「住嘴。」
「江青所制作的唯一也是最後的药人……」
「住嘴!」
「就是──」
但段清云再也不能把话说完了。
上官净的剑比那萧瑟的秋风还快,直指他的喉咙!
这跟刚刚那些尚有保留的出招不同,是真的会要命的一剑。段清云连闪躲的时间也没有,但这攻击力道太猛,扇子也是万万支撑不了的。
无情剑出鞘必见血,无一例外。
能让上官净斩剑不夺命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人。
「大哥!!!」
上官净的剑硬生生的止在了半途。
那大叫的人在这停顿间已经冲了上来,挡在了他们两人之间。
江小楼喘著好大一口气,庆幸自己终於赶上了,他的轻功跟这两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节,硬是晚了这时才赶到。
「……净哥哥…你不会真的想杀了段大哥的,对不对?」
江小楼笑著看著上官净说,嘴唇却在颤抖。
他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是为了什麽刀刃相向,一时间忍不住就用了彼此幼时的称呼。他们明明是──明明应该是最亲的朋友、最好的知己…很严格又不苟言笑的哥哥,很温柔却爱耍点小坏心的段大哥,最後再加上老是做事不经大脑又莽撞,被这两人一黑一白教训而气到不行的自己。
他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你不用担心。」段清云从後面伸出手抚上了江小楼的头,跟小时一样把他的头发揉的混乱,「我跟你大哥只是刚刚有点争论而已,现在已经什麽事都没有了。」
可是江小楼还是睁著一双大眼,不太相信的望著依旧没有放下剑来的上官净,最後段清云终於收回了放在江小楼头上的手,慢慢的走上前去。这段时间上官净还是一动也没有动定在原地,盯著眼前的人不断接近,直到两人终於面对面。
段清云微笑,那微笑跟以往一样的温柔亲和。
「我们已经没事了,对吧?」
他这样说著,手按上了上官净还握著剑向前的手,表面上只是轻轻的按著、像跟刚刚抚乱江小楼头发的力道一般轻,实际上却重到用上了他全部的内力。
段清云背对著江小楼,嘴唇慢慢的动了…无声的说著话:
「老四,你可不要…想要背叛当今圣上。」
他这下连彼此在皇帝面前的代号也用上了,威胁意味甚浓。
上官净没有回答。
他终於慢慢的放下了剑。
那将剑重新放入剑鞘里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甚至在掌心上刺入了无人看见的血痕,但上官净并不觉得痛。他的视线已不再看著眼前的段清云,而是放在不远处的江小楼身上。
──那人眼里只要看见美丽的事物、听见悦耳的声音就可以了。
在这个由谎言与欺瞒建构的世界中。
什麽都是真的、什麽都是假的。
作家的话:
被重要的人欺骗、对重要的人说谎,
哪一个比较不幸呢?
(↑今天莫名文艺了一下XDDD)
☆、36。
第三十六章
轻手轻脚的,小春掩上了门。
他一直默不作声的伫立在门外良久,直到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睡死了以後,才赶忙举步飞快的往段府的里书房掠去。那脚程之快,如果让平时见惯了少年轻缓步子的人看见,怕是会大吃一惊。
段清云的书房就坐落在整著宅邸的中间,四周围种了一大片竹。
虽然它架构上跟一般的房间没有很大的不同,但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那唯一对外的门扉处却经常有仆人徘徊走过,看似无意、实际上警戒严密。
可见小春就这样长驱直入,那些家丁们也没有上前阻拦。
只是急切的步调却还是在书房门外硬生生的停下了,似乎是要壮胆似的,他吸了好大一口气才低声说:
「主子、段老爷…我是小春。」
「进来。」
被段清云应允之後,小春这才敢推开门走进房里。
但才刚踏进一步,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书屋间四周都点了明亮的烛灯,也比外头冷气飕飕的秋晚温暖许多,只是房间里弥漫的气压很低,低得简直让人觉得无法呼吸。
小春这时倒还宁愿留在屋外了。
「他怎麽样?」
上官净问。
他此刻正坐在书桌前方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离坐在主位的段清云很接近,这两个人的眼睛同时都直勾勾的盯著走进来的小春瞧,瞧得让人全身一紧。
「……我劝了很久,虽然公子好像还是不太安心,不过总算是愿意先睡了。」小春低头回避掉那两道吓人的视线,这才好不容易有力气开口:「这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
「说疏忽还太轻松了吧。」
段清云笑,那笑却一点温情也没有。
「属咐你看著一个没什麽武功水平的人也做不到,还给追上我们这儿来了。」他那种眼神跟上官净那种清冷不一样,足够让人打从心里寒的发冻,「甚至在那些外人前面漏了底子,你怎会这般失准──没用的东西。」
「……小的愿意接受主子给的任何责罚。」
小春头垂的更低了。
他闵著双唇握紧了拳头,一张可爱的脸皱的死紧,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等候主人发落。在今日的事情发生时他就知道不妙,不但没能好好做到主子吩咐的事情,又在乐子齐跟司徒日月面前泄露了自己的底细…虽然最後没在江小楼面前泄露马脚,也是够糟了。
毕竟不管小春武功多麽厉害,他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心理上甚至可说还是个孩子,心思跟考虑都难免不周全、也容易冲动些。
可是这些对眼前的人来说,都不构成失误的理由。
小春早有了被重重责罚的觉悟,所以这下大气也不敢喘的只是站在原地。
但上官净却只淡淡的说:
「这件事我们之後再说,你先去守著他,下去吧。」
「…是!」那双握紧的拳头总算稍稍放松了点。
这话如同特赦令一样,接过命令的小春连忙踩著比来时更快的脚步,像逃命一样的瞬间就消失了踪影。段清云冷望著人离去的方向,无奈的说:
「我提醒了多少次,你对身边的人太心软了。」
「…………」
现在的气氛著实有些诡异。
这两人经过白天这样一闹,如今的立场应该是对立的,可他们现在又如同往日般对应如常。除了空气间沈闷的气压以外,一切好像都很正常。
短时间内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似乎都在揣测对方的意图。
可是还是上官净先开了口:
「现在你打算怎麽做?」
他边问著话边用手轻抚腰间的剑柄,但这并没有夹带威胁的意味,只是上官净在思考时的一个习惯罢了。他正在思考段清云现在正在想些什麽。
晋北王的事情发展至此,势必得跟皇帝报告个明白。
不管是中毒的事情跟江青、穿心手间的关联,甚或是药人,以段清云的立场来说是应该要跟皇上上报的,但段清云现在的态度又似乎有些微妙。虽然白天他已语出警告,现在却又不像是打算跟朝廷联络的样子,让人倍感疑惑。
上官净是个不说阴谋跟算计的人,这点跟段清云是大大不同。
比起两人在这里猜个你死活活,他宁愿直接问个明白。
只是没想到段清云这次倒也很直接了当的回答:
「──就直说了吧!小楼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打算跟上面提起。」看上官净投射过来询问的眼神,他解释,「虽然按规矩,我是该说的,毕竟那幕後指使之人既然有办法动得了晋北王,怎知他下一个就不会动主意到皇上身上?可是…………」
「?」上官净没有打岔,只是歪头看他。
「我也是很心软的。」
段清云这回说完倒是真的笑了,跟刚刚面对小春时毫无笑意的那种笑不同,略带有一点自嘲的意味,「何况我爹跟世伯都死守这秘密这麽久了,由我来揭穿岂不很不孝?」
这理由听起来像敷衍,却是有其道理的。
段清云当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权责,可是既然连自己的父亲都严守这麽多年,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挺想继续装做不知道的……何况先帝不愿说的秘密,真的禀告了对圣上未必有利、还可能有极大坏处,这点上段清云可是非常小心思量。
──到底先帝连对亲生儿子都不打算透露的,是何等大事?
当然,他考量原因里也包含了上官净跟江小楼。
虽然他们之间明摆著只是同僚关系,可相处这麽多年了,段清云也是真心交这两个朋友的。只要事情还可以掩饰,他并不介意为了这两人多费些心思…不过光就不将知道的事情全数报告给皇上这点,自己可真是个不称职的密探呀!想到这里,那嘴角自嘲的笑更浓了。
这些思量段清云没有打算说出口,但上官净却懂了。
他们两人认识这麽久,有些事不需要说出口就能互相理解。
上官净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淡淡道:
「谢谢。」
「谢什麽?谢我打算以下犯上?还是谢我要犯欺君之罪呀?」
「……都有。」
上官净冰冷的脸些微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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