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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经年(完结)作者:九雪掌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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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洛听到应声,略微紧绷的心情舒缓不少。久久未听到他说话,殷洛一边心里正奇怪,一边背过手去找衣服,手一接触背部,他心里陡然咯噔一下,他知道楚暮白沉默的原因了。
殷洛唇边扯出一丝苦笑,甩甩头发,装作漫不经心道:“又吓到你了?对不起啦,哎,一回生二回熟嘛。”他知道楚暮白听得出他在指什么,眼中本就稀有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一片空洞虚无。“你找我有事?”声音低沉沙哑。
说话间,手已经摸到衣服一角。他顿了一会儿,缓缓地站起身,草草擦了擦身体,很快地套上上衣,系衣带时手上动作有些慌乱,竟然不小心打了个死结。他小心翼翼地爬出木桶,正要找裤子穿,突然身后贴上一片温热,接着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你干什么!”殷洛失声呼叫着,不自主地蹬着腿,他下半身不着寸缕,使劲地往下将上衣下摆往下扯。
楚暮白把他轻轻地放到床上,还没等殷洛松口气,整个人便能压了上去。殷洛扑腾着手脚想要挣扎,楚暮白一把按住殷洛的双手,力道拿捏精准,既让殷洛不能动弹,又不至于伤到他的手。
“我以为你会大叫着‘流氓!滚出去!’呢,”楚暮白暧昧不明地邪笑一声,声音低沉迷人,“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楚暮白贴在他耳边低声暧昧着,温热的气息扑在殷洛的侧脸,混着那句话,殷洛原本就泡的有些泛红的皮肤此时更红了。
殷洛咬咬唇,垂着眼,嗔道:“我也没请你留下,你还不滚!”
楚暮白朗声一笑,道:“太晚了,走不动了,我今晚就要在这睡了。”
“你确定?”
楚暮白点头如捣蒜,又念他看不见,嘴上补充道:“确定肯定!殷谷主不会这么狠心让我滚走吧?”
殷洛摇了摇头,叹气道:“那当然,我心地善良。还是我滚吧,你放开。反正相对于我来说,你也滚了。”
楚暮白被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殷洛顿时面有得色,憋不住笑了一声,但又转瞬即逝,有些黯然道:“你不是看到了吗?不觉得恶心?”
“你也说了,一回生,二回熟嘛。”楚暮白痞痞笑道。见殷洛不为所动,他收了收笑,腾出一只手,从殷洛的衣摆下伸进,指尖贴上着他的背,缓缓地,轻柔地抚着。其实那些伤痕看上去挺可怖,但摸起来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凹凸起伏坑坑洼洼。
殷洛身子僵了僵,又很快放松下来。楚暮白轻声道:“恶心那是绝对没有的。再说了,男人身上有几条疤那是再正常不过了,”顿了顿,接道,“其实,我前胸后背上的那些,比起你来,是有过之无不及的。”又感慨了一声,道,“哎,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患难夫妻了。”
殷洛听他说到后来又胡扯,一瞪眼,气咻咻地回嘴道:“谁跟你夫妻?患难夫妻是这么用的?你的学问是村口杀猪的教的?”
“不是啊,是你教的啊。”楚暮白无辜道。
“……这又关我什么事?”
“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这几天一直跟你待在一起,我们是二人行,那还不是你了?”
“……什么跟什么啊!快起来,很重,要被你压死了!”殷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楚暮白“哦”了一声,竟乖乖地放开殷洛,但转手扯了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在被窝里面三两下剥掉殷洛的衣服,又利落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把人牢牢地抱进怀里,舒舒服服地躺下。
殷洛愣了好一会儿,手指碰到对方的温热,才刹那间反应过来,一股血直往脑袋上冲。他的声音像是从嘴里挤出来的,抗议道:“我睡觉习惯穿着衣服!还有,我习惯一个人睡!”
“我也是啊。”
“……那现在算什么?!”
“跟你在一起,我不介意改掉一些习惯。”楚暮白回答得极自然,内容也极平淡,没有什么亮点,连情话都算不上,但在殷洛的心却彷佛在此刻嵌进了什么东西,很细很小,却无法忽视,让他那些推拒的话梗在喉间,然后在弹指间化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殷洛泡了澡,困意很快上来,沉沉睡去。期间连初进来过一次,看着打着均匀鼾声的殷洛和楚暮白颇有意味的目光,吓了一跳,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很是精彩。不过下一刻就恢复如常,对着楚暮白同样意味深长地抿嘴一笑,很识趣地蹑手蹑脚退出房间。出门后,连初又把事情前前后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心生感慨,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一朝嫁得好郎君”的感觉,非常不舍但又十分欣慰,不禁有些唏嘘。
第一天晚上两人赤身裸体坦诚相见却相安无事一夜无话。只是第二天楚暮白一脸苦相,郁闷地走出殷洛的房间。昨晚忍得真辛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连初第三天终于在殷洛的催促鼓励再加一点点激将,赶鸭子上架似的战战兢兢地开始在殷洛脑袋上施针。
“感觉……如何?”连初小心翼翼地问。
“还不错。”殷洛慢慢睁开眼,双瞳依旧空洞。他对着连初浅浅一笑,“你应该多给自己点信心。”
“是……是吗?”连初心里的紧张转为一阵激动,说话都有些结巴,嘴角不自主地扬起,可过会儿又换上一副失落担忧的表情,“可是,你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啊。”
殷洛失笑道:“你傻呀,哪里有这么快,通顺经络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月数年,你这还没几个时辰呢。”
连初“哦”了几声,挠了挠头,跟着嘿嘿傻笑几声,紧绷的神经暂时舒缓不少。
五日转眼即过,连初看着殷洛毫无好转的双眼,整个人火烧火燎似的焦急不安,吃不好睡不着。还是当事人反过来安慰他,才安定平静了一点。
殷洛本人则完全相反,一副顺遂天意的样子。每天吃吃睡睡,懒懒散散,淡定自若。这些天很多时候还会捧着茶碗一个人坐着,对着空气傻兮兮地乐上半天。这几天楚暮白每晚都来,两人相拥抵足而眠。楚暮白终于在某一日晚上得偿所愿。只是殷洛还是疼痛多于爽快,叫得有点惨烈耍贸喊子裘评⒕巫栽鹆撕镁谩�
殷洛虽是初尝人事,却十分地放得开,两人稍做磨合,便各自摸清了对方的喜好。不过比起情事,殷洛更喜欢被单纯的拥抱,或拥抱楚暮白。他可以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稳有力,把他心底最后的害怕无助失落绝望统统都击得粉碎。就算再黑暗,只要有那人在身边,他的梦里就会有色彩有欢笑,没有痛苦没有忧伤。他知道,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又过三日,殷洛终于能感受到一丝光亮。虽然还是基本看不见,但连初已经激动地快要哭了。殷洛自己也终是从心底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
楚暮白曾听连初说殷洛会弹琴,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把古琴送给他,让他排忧解闷。殷洛其实对音律并不精通,当初跟着乔若羽学琴只是纯粹好玩,学的时候也没上心。现在眼神极其不好,一根一根十分笨拙地摸着弦,一首曲子弹得磕磕绊绊,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连初听了忍不住捂上耳朵直摇头,趁机落进下石,把他批得一塌糊涂毫不留情。
不过殷洛并未在意,心里还欢喜得很。他对琴倒是没有特别钟爱,不过重要的是,这是楚暮白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况且听那琴的音色,摸上那材质,虽然及不上“希音”“遗音”两把绝世名琴,可也绝非凡品。高兴之余,殷洛也在绞尽脑汁考虑着回赠一份价值相当的礼物。可是这次带出来的除了十几本医书就是一堆药材,虽然也算是价值不菲,但总不能送这些吧。他思前想后,终于想起八石镯。反正之前在青平镇的时候就有打算要送给他,只不过一时间事情太多给忘记了。
楚暮白倒没想过还能收到回礼,自然欣喜非常。他把玩着镯子笑眯眯道:“定情信物?那我可得收好了。”
殷洛脸上微微一热,嘴硬着:“谁跟你定情?礼尚往来懂不懂?”
楚暮白“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把镯子贴身收好,嘴角扬得老高,笑得心满意足。
殷洛并不是文雅的人,在音律上面也没有天赋,连根琴弦都摸不准,干脆将那琴束之高阁了。楚暮白见他整天无所事事,闷在房里实在无趣,便带着他去四周附近逛逛走走,散散心。
两人一路十指紧扣,选了些人少又相对僻静的小路走。漫无目的,兜兜转转地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绕过了三条街道,此时站在一间名为谈笑轩的茶寮前。正好两人都觉得有些渴,便携手进去了。
两人甫一进门,不大的厅堂里倏然传来一阵阵叫好声。正奇怪,这边一位小厮模样的人过来,热情客气地引他们到前面角落一处空位坐下。楚暮白要了两壶茶,打量起四周。
原来谈笑轩不但是个茶馆,还是个听书的地方,茶馆主每隔两日就会请说书先生们来坐堂讲书。其中不乏有讲名人逸事的,有讲武林秘史的,有讲江湖传说的,有讲官场轶闻的,还有讲宫闱秘事的。
殷洛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他现在眼神不好,看东西朦朦胧胧花花糊糊一片,面对再美的景致风光都索然无味,那剩下能做的事,只有听书了。楚暮白看殷洛兴致勃勃眼神似是放光,心里欢喜安心之余,也暗暗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这处地方。
今天那位年方五十左右的先生,据说几年前曾是盛京一户官宦人家里的账房先生,此时说的是几年前的宫廷政变和皇位更迭。讲得的确是精彩纷呈,扣人心弦,引人入胜,不过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寻常百姓,图的也是一乐,满足一下自己对那个皇宫中人和事的几分好奇心。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听过,笑过,怒过,哀过,惊过,然后也就过去了,依旧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盼收成盼团圆,平平淡淡地过完一辈子。
不知不觉已至傍晚,那位先生声情并茂地讲完后,果然博得满堂彩,整场下来都没人打断。殷洛意犹未尽,嚷着还要再来。楚暮白自然笑得应允,脸上尽是温柔无限。
过了两日,到那天,殷洛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虽说在延昌镇是修养为主,但楚暮白还是一大早就出去了。殷洛用完午膳,在房里无所事事,东想西想的,后来便忍不住将那架古琴友拿了出来,时不时地爱抚几下,或者是胡乱拨着琴弦,一心盼送琴人快出现。
楚暮白完事一回来,就见殷洛懒懒地趴在琴上。他过去伸手捏捏他的脸,笑道:“这么压着,也不怕压坏了?”这几天过的不错,大鱼大肉贵汤好药地伺候着,虽然还是瘦,但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殷洛原本有些昏昏欲睡,一听他来马上来了精神。“我又没使劲,怎么会坏?要真是这么容易就坏了,那肯定是你挑的不好。”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摸到楚暮白的衣袖拽着,喜道:“快点带我出去吧!这两日真要闷死我了,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好好好。”楚暮白嘴上应着,满眼的欢喜宠溺。
这次楚暮白事先定好了位子,离那讲台很近,这样即使是人群发出喝彩或是大笑亦或是怒骂,都不至于听不到说书人的声音。
今天茶寮老板请了两个先生。第一个先生四十出头的样子,长相很和善。他讲的是近十几年来,江湖公认十大美男子中的其中三人以及他们各自的风流韵事。好巧不巧,在这三人中,正好有菁州楚家少主,楚暮白。
殷洛“咦”了一声,摇了摇楚暮白的手,眉梢浅浅地挑了挑,轻声笑道:“原来你也榜上有名啊。”
楚暮白自然是一阵得意,自喜道:“那是当然,”说出话的声音邪气轻佻又深情,“你信不信,多少人排着队想嫁给我,队伍都能从这儿排到无忧谷了,可是呀,我只想娶你。”
殷洛轻嗤一声,不屑道:“信,怎么不信呢,就冲你这不要脸的程度,想必在你那排队的人,两人间的距离隔了好几个城镇吧。”
楚暮白一脸挫败受伤的样子,哀怨道:“那我只对你不要脸……”
“说起那楚公子,虽然不会武,但人家无论是人品,相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端的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楚家也是名门世家。楚公子的风流更是不必说了,红颜美人蓝颜知己满天下……”此时,那先生的一把醇厚略带沧桑的声音传遍大堂。楚暮白顿住,表情僵了僵。
殷洛趁他愣住,迅速挣脱他的手掌,慢丝条理地单手捧起茶盏喝一口,神情似笑非笑,似嗔还喜道:“依我们风流倜傥的楚公子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楚暮白表情有些奇怪,讪讪道:“呃,这个……”
殷洛摆摆手,悠然道:“我看是假的,他说你不会武功。”
“我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武艺,别人只道我只是个文弱书生。这点我日后再跟你解释。我想说,那个,呃,”楚暮白淡定地解释完后,突然结结巴巴起来,“我以后……我保证,以后只会有你一个……”
殷洛却笑着打断他,一脸从容道:“你不骗我,我很高兴……也不用向我保证什么。之前不是说好,过去的事互不追究了么,如今你还这么紧张干什么……哎,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听书吧。”
听他说得自然,楚暮白心里一时间山花盛开,晴光一片。
第二个上来的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黄肌瘦,有点獐头鼠目的感觉。他讲得是江湖轶事。老百姓不仅仅是对于居庙堂之高的九五之尊感兴趣,对江湖上那些豪气冲天侠肝义胆的侠士,和令众侠士趋之若鹜的晦涩难懂的武功秘籍也是好奇心十足。一时间小小的厅堂也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那中年男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还做了个捋须的动作,徐徐道:“在下今日要讲的,是现今江湖上,最神秘,最可怕,却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个组织,那就是,”尾音拖长,一顿,一扫台下被成功吊起胃口勾起好奇心的人们,面有满意之色,继续缓缓地,一字一句,字正腔圆道:“那就是,飘,渺,楼。”
飘渺楼三个字一出,有人好奇,有人疑惑,有人不屑,有人轻嘘。只有殷洛和楚暮白两人心里俱是震惊。
楚暮白握着殷洛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强压住想要冲上去一把揪过那人衣领的冲动,面无表情地坐着,眼神瞬间变为一片冰冷。他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查出飘渺楼,并且也只查出一点皮毛而已,而这人却随随便便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易地说出口,怎能不叫他心生惊疑。
那人浑然不觉,脸上是一派轻松,清了清嗓子续道:“飘渺楼,据说至少已经在江湖中存在了三十年。它被称为楼,却并不是一座楼。飘渺楼中有两个当家人,一位楼主和一位尊主,听说都是青年才俊,但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少有人见过。两人分权掌管飘渺楼中大小事物,平时在各地各自为政,也不多见面。飘渺楼中设有九个分堂,分别由九个堂主执掌,各自之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说互相连面都没见过。下一任堂主的人选也是由上一任堂主自行决定,无需通过楼主或尊主认可,只需告知一声即可。”
“你问飘渺楼是做什么的?呵呵,据人说,主要是做做生意。不过要说这生意二字,那里面的名堂可就大了。飘渺楼什么生意都做,卖皮卖肉,替人夺命,以及情报消息,这三个是铁定少不了的。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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