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锁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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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法是一种变化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斯内普用喜爱和景仰的口吻讲着，他的黑眸里蹿起了一丝着迷。
　　
　　哈利的后颈明显的刺痛了一下，他按着自己的脖颈，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已经很多次听到斯内普用这种口吻谈论黑魔法了，只是不管听多少次，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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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习惯。对他来说，黑魔法一向都是邪恶的东西，他会把黑魔法当成危险的敌人来重视，但绝对不会像斯内普一样，用喜爱和景仰的口吻来谈论它们。
　　
　　“黑魔法一直都是令人着迷的东西——”卢修斯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他对斯内普的回答感到很满意，“我保证……以后……你会学到无比强大的……咒语……”他说着就用冷漠的双眼逼视着哈利，看起来就像他在警告哈利似的。
　　
　　“我期待着。”斯内普干巴巴地说，把书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站了起来。他对卢修斯逼视哈利的视线视若无睹，仿佛那些都和自己无关。
　　
　　兴许是卢修斯的眼光惹恼了哈利，哈利撇着头冷哼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加入了深深不屑地说，“既然不想让别人听到对话，那就该设一个静音咒。”
　　
　　卢修斯也站了起来，他用严厉的目光飞快地瞪了哈利一眼，冷冷地讽刺道，“小邓布利多先生在不请自来的同时，显然忘了带上应有的礼仪。”
　　
　　哈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走远了几步，环抱着手臂倚靠在了一根柱子边，只把自己挺直的后背留给了卢修斯和斯内普。他对马尔福接下来要说的话一点兴趣都没，他也没有兴趣让自己成为马尔福笑柄。
　　
　　卢修斯冷冰冰的灰眼睛扫视着哈利的背影，他轻声说，“西弗勒斯，你该再待一会……一会……会有让你想不到的惊喜……”
　　
　　“邓布利多认为我和你的接触会让我堕落。”斯内普心平气和地说，“而且小邓布利多先生一向是邓布利多的宠儿，他不会希望小邓布利多在这久留的。”
　　
　　“邓布利多确实对小邓布利多先生宝贝有加——可是，西弗勒斯，你也是邓布利多的养子……邓布利多怎么会只偏爱小邓布利多先生呢？”卢修斯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冷漠的淡色眼睛飞快地闪过了一道感兴趣的光芒，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和斯内普闲聊着。
　　
　　“显然比起一个着迷于黑魔法的养子，他更喜欢另一个对黑魔法避如蛇蝎的养子。”斯内普朝卢修斯微微偏了偏脑袋，“更别提——邓布利多是伟大的白魔法师了。也许他认为有一个喜欢黑魔法的养子，说出去不光彩……”
　　
　　“没想到世人眼里博爱的邓布利多也会有偏心的时候。”卢修斯低沉地笑了几声，他一只手搭在斯内普的肩上，脸上挂上了讥笑，“西弗勒斯，你还真是辛苦。”
　　
　　“确实。”斯内普的脸上挂上了和卢修斯一模一样的的讥笑，他们同样冷酷的双眼看着对方，然后两人同时发出了相同的混杂着嘲讽的低沉笑声。
　　
　　“离开之前去花园好好参观一下，那里的景色很漂亮。”卢修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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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了几下斯内普的肩膀，暗示地说道。说完，他就离开了斯内普身边，往舞池的另一端走去。经过哈利身旁的时候，他抽出了自己的蛇头手杖，狠狠地敲了哈利的后背一下。哈利立即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向了卢修斯，卢修斯轻柔又带着凶恶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会记住在宴会主人面前保持起码的礼仪。祝你的圣诞节玩的快乐。”
　　
　　哈利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拳头，随即又松了开来，他冷冷地说，“我会的。”他的回答淹没在了新响起的轻快舞曲中，而卢修斯也已经走到了舞池的另一端和几个看起来像是魔法部高官的人交谈了起来。
　　
　　这时，斯内普的旅行斗篷在哈利眼前一晃而过，哈利匆匆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到了一个正好经过的侍者的银托盘上，就大步追了上去。他走得飞快，以至于他的长袍在身后发出了嗖嗖响声。他追着斯内普穿过了舞池，走出了门厅，一直到了外面的花园里。
　　
　　“等等，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哈利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拦在了斯内普身前。“我们不是应该直接回去吗？”哈利认真地抬头看着斯内普问道。哈利和斯内普的身高比起以前蹿高了不少，但明显斯内普蹿的更高些，哈利现在的身高只齐到斯内普的下巴。
　　
　　“波特，我没有一一对你解释的义务。”斯内普垂下眼看着哈利，一脸冰冷、漠不关心地说，他在看到哈利酷似詹姆的脸上镶嵌着绿的惊人的双眼时，有些厌恶，又有些不耐烦地移开了自己的黑眼。
　　
　　哈利没有再说话，他自动离开了斯内普的视线范围，站到了斯内普看不到他，又不会被拉扯到的地方：附近喷泉的阴影里。
　　
　　门厅里的轻快舞曲清晰地飘了出来，天空中撒落的雪花随着轻快的舞曲加快了自己的轻盈步子。喷泉的水看着雪花的优美舞蹈，听着门厅里的轻快舞曲，快乐又高声地齐声唱起了歌，哗哗哗，哗哗哗，它们一刻不停地唱着，唱着……喷泉欢乐的歌声令天上的雪花更加卖力地跳了起来，跳着跳着，雪花的节奏乱了，步伐变得混乱了……
　　
　　一股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黑色冷风从哈利和斯内普身边猛烈地刮过。风经过的那一瞬，哈利只是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然后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魔杖，走出了阴影，震惊得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么？
　　
　　斯内普仿佛没有看到刚刚那阵邪恶的风似的，他反而盯着哈利震惊的脸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波特，不要像个傻瓜一样动不动就抽出你的魔杖，这里没有人要伤害你。”
　　
　　“你没看到刚刚……”哈利说了一半就闭上了嘴巴，他知道在斯内普面前说这些是没有用处。很干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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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了自己的魔杖，只是他的思绪和视线都随着刚刚那阵风飘入了已经寂静无声的门厅里了。
　　
　　哈利内心里沉睡许久的怪物活了过来，它用爪子抓挠着哈利的五脏六腑，恐惧、愤怒和憎恨的情绪瞬间冲上了他的脑袋，几乎把哈利的理性都压制住了。他想冲进去仔细看清楚，看看那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可仅剩的理性又在告诉他，不能进去，邓布利多和邓布利多请来的神秘客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家过圣诞节。
　　
　　“拿起你的门钥匙。”几乎能猜到心不在焉的哈利是怎么想的斯内普撇了撇嘴，简洁地下了命令。
　　
　　在冲动和仅剩的理性之间不断被拉扯的哈利听见斯内普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又挣扎了一会才压下了所有冲动，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钥匙。
　　
　　心里默念了三秒，哈利就双脚离地飞了起来，周围的景色模糊不清地快速在眼前闪过，他的手黏在钥匙上，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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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稳稳地落在了客厅的木头地板上，斯内普几乎同一时刻降落在了他的身边，他们的肩膀碰擦在了一起。哈利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心不在焉地放开了手中的钥匙，低着头就往厨房方向缓缓走去。
　　
　　“哈利！”斯内普轻柔地类似于呢喃的声音在哈利身后响起，一丝不差的传入了哈利耳朵，进入了哈利的混乱的大脑，指挥着哈利转过了头。斯内普不带一丝情感的黑眼睛望入了哈利的眼内，哈利立即产生了斯内普看透了自己的整个灵魂的错觉。
　　
　　很快，记忆中沉睡的一些画面如潮水般的涌上了哈利的心头，在哈利的脑海中播放了。长期被训练的哈利马上就意识到了斯内普正在侵入自己的大脑，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混蛋，就迅速收回了自己散漫的思绪，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将那些画面驱除出了自己的脑袋，紧紧封闭了自己的大脑。完美封闭了自己大脑的哈利垂下眼，不被人察觉地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装作没发生任何事，空洞、冷淡地看向了斯内普。
　　
　　斯内普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他眯缝着黑眼睛，沉默地回盯着哈利，仿佛在评估着哈利。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两人就这么站在温暖的客厅里互看着对方。
　　
　　哈利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的手心在斯内普沉默的盯视下冒出了冷汗，但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他有规律的平缓呼吸着，维持着表面冷淡、冷静的模样。
　　
　　“太慢了。”斯内普冷冷地说，他在盯着哈利很久之后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只是他的语气里有着不满意。
　　
　　“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哈利既像是解释，又像是反驳似的说道，他脸上的冷漠有了一丝细小的裂缝，他有些害怕斯内普接下去要说的话。
　　
　　“最快的速度？”斯内普的嘴巴不由得抿成了一条线，他看起来很不满，“你的最快速度已经‘快’到足够让你完全失去对你大脑的控制了。告诉我，你在学会大脑封闭术后有没有再练习过……”
　　
　　“有……”哈利的背脊不由得僵了一下，他脸上冷淡又平静的面具几乎快戴不住了。无疑，斯内普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他在上个月练会大脑封闭术后就没有再练习过这支冷僻的法术，甚至他都快忘却这回事了。毕竟……练习过程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又一个谎话！波特，你花了整整4年才学会大脑封闭术！”斯内普凶狠地说，他看透了哈利的谎言，看透了哈利大脑里的想法，这些都让他怒不可遏，他发火了，“你不够聪明，还懒惰又马虎，我们只能硬把这支法术一点一点灌进你的脑袋！……浪费了我4年宝贵的时间……你却连一分钟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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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分给你愚笨又无防备的大脑——你认为自己绝对安全？认为黑魔王绝对不会发现你……”
　　
　　“我没有这么认为。”哈利脸上的面具完全剥落了，他无措地看着发火中的斯内普，着急地说。斯内普阴沉地凝视着哈利，等待着哈利继续说下去。哈利烦躁地开始了自顾自的踱步，“斯内普，我当然知道你说的一切，但这是我们的家，我不想在自己的家里都要运用大脑封闭术。”
　　
　　“啊哈，完美又高明的借口。”斯内普的鼻翼掀动着，喷出了冷气，他不屑地抖动了一下脑袋，嘲讽地说，“只是可惜，这个借口无法解释你在马尔福家的表现——你没有运用大脑封闭术！也没有办法解释你不练习大脑封闭术的原因——！”
　　
　　“不要提到马尔福！”哈利的脚步声变得杂乱又大声起来，他一听到马尔福的三个字，所有的糟糕情绪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源源不断地喷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他内心的恼怒和憎恶，“他就是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你难道没看到伏地……”哈利的声音骤然消失了，他的踱步也停了下来，他轻吐了一口气，接着说，“你说的对，我没有努力。我会练习的。”
　　
　　哈利向斯内普妥协了，他的心头被那个从他身边刮过的“黑风”占据了，伏地魔！他能保证他看到的是伏地魔，伏地魔又和马尔福勾结在了一起，这也是意料之中的，马尔福一直都是伏地魔的追随者……不，不对，现在关键的不是这个，关键是伏地魔去马尔福庄园做什么，他们准备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波特，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斯内普冷冷地打断了哈利的思绪，从他的声音听起来，他还没有气消。哈利竭力让自己冷静地听斯内普讲的话，“鉴于你之前的不良记录，我恐怕不得不再多牺牲一些时间来确保你大脑封闭术的练习。”斯内普紧紧绷着脸说，他的语气里满是不情愿。很好，自己的时间又被面前这个蠢货给打乱了，真是非常的好——
　　
　　“斯内普，我不是小孩，我不需要你整天盯着我。”哈利努力压低声音说，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低沉，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你的话不值得信任。”斯内普轻蔑地说，他环抱起双臂，冷眼斜视着哈利，坚持着自己下的决定。
　　
　　“斯——内——普——，我不需要——你的盯视——”哈利的肚子里有一团火烧了起来，他越瞪着斯内普，那团火就越烧越旺，他觉得许久没有的揍斯内普的冲动又升了出来。突然哈利感觉自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那团火，他挪开了自己刚刚翻腾着怒火的视线。这不是个好兆头，哈利在心里暗叫糟糕，如果不是他及时想起了大脑封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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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能真的会上去揍斯内普。
　　
　　“看来轮不到我出场了。”邓布利多略带遗憾的声音在客厅门口响了起来，哈利惊讶地转过身，不好意思又带着庆幸地问道，“阿不思，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哈利你该体谅一下我的年纪。像我这个年纪，记性一向都比较糟糕。”邓布利多眨了几下蓝眼睛，他偏过头故意摆出了深思的样子，“让我想想……大概是在西弗勒斯说‘又一个谎话……’的时候。”
　　
　　“阿不思，为什么不阻止我们？”哈利眼底泛起了尴尬，他和斯内普已经很久没有被邓布利多看到两人的“交流”了。
　　
　　“我觉得不伤感情的交流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邓布利多旋弄着自己的拇指，抬着眼睛望着客厅的天花板，无辜地说。
　　
　　“阿不思，没想到你除了记性不好外，还有偷听别人对话的癖好。”斯内普讽刺地说，他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了讽刺的弧度。
　　
　　“西弗勒斯，你不是早看到我站在门边了吗？”邓布利多微笑着反驳了斯内普。然后他温和地打量着看起来精神不错的两人，笑眯眯地问道，“宴会玩得愉快吗？”
　　
　　“马尔福家的宴会怎么可能让人愉快！”哈利对马尔福的厌恶又被拉了上来，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糟糕地说。他大力地甩了几下头，压下了那份厌恶，不安地瞟着邓布利多，小声说，“而且，我好像看到了伏地魔。”
　　
　　“是吗？”邓布利多有一瞬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但下一瞬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也许你看错了。好了，我们不该把宝贵的用餐时间浪费在这些对话上，我们的客人还在厨房等着我们，主人长久的离席可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哈利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明白邓布利多已经阻止了这个话题的继续，不过他不在乎，今晚是平安夜，他们确实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上，尤其是自己已经在马尔福家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哈利领先斯内普几步从邓布利多身边擦了过去，斯内普经过邓布利多时，邓布利多的嘴巴小声地开合了几下，说了些什么，斯内普仿佛没有听见邓布利多讲些什么似的径自向前走了过去。
　　
　　“阿不思，你请的客人到底是谁？”哈利这时转过头大声地问，他已经走到了紧闭房门的厨房门口。邓布利多微微一笑，大步走到哈利的身边，神秘地说，“答案由自己亲自揭晓不是更愉快吗？”
　　
　　“没错。”哈利大笑了几声就推开了厨房的门，随即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高兴的大大笑容。站在桌边的人是嘴角挂着淡淡的温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