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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贺,文武双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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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善养伤的这段日子,也不知是怎么的,先前那些人也没了动作,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就连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也变得不真实了。
另一方面,若善和贺华光虽然是彼此已经表明了心意,决定了要在一起,但是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恋毕竟还是世俗所不容的,因此他们也没有在人前表现得很明显——当然了,人后也还是很正常的。和以前相比,也只是贺华光会在睡觉时抱着若善而已。
当然了,贺华光也并不是不想做什么的。只是他觉得若善太单纯、太美好,他不忍心、也不能去伤害。
这也就是让若水最郁闷的。而这也直接导致了若水和贺亮输掉了很多很多亮闪闪的雪花银,到了后来贺亮也不再相信若水的判断了。
你说两个人明明就是两情相悦的吧,最近衙门也没有什么事,而且两个大男人,也不用顾忌什么负责不负责的问题,那他们为什么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呢?为什么就没有呢?
咳,请大家原谅这个用下半身在思考的男人吧~毕竟人说美丽是天生的豁免权是吧?
若水是个闲不住的人,在曹源县时也要时不时地去巡视下贺家的商行。这天跟贺亮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恰巧就碰见一队迎亲队伍。
那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红得热烈的喜服披在身上很耀眼,与他脸上的笑容相得益彰。
“难怪古人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幸事之一啊。贺亮,什么时候你要成亲了也让哥哥给你办得这样体面啊。”若水看着缓缓走过的队伍,对着贺亮调笑。
“二少爷尽取笑人了。我们怎么敢奢求这样隆重的仪式,怕只有二少爷你成亲我们才能跟着风光风光了。”
“谁要成亲了。”若水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贺亮隐约觉得,二少爷,莫不是生气了吧。可自己没说错什么啊。
“若水去哪儿了?”若善看完了手中的信,问贺明。
“二少爷和贺亮一起去商行巡视了。少爷有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恺之来信说过几天要回来了,我想若水知道了该很高兴才是,他不是从小就很黏恺之的吗?”若善说着不经意地笑了起来。
说起这个,贺明当然是知道的,也跟着笑了出来。“是啊,二少爷好像也只有对着魏少爷的时候才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主仆二人的对话无意中刺痛了坐在一旁的贺华光的心。有一件事,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只是他没有刻意去想,也不想去在意,但是在这个时候,它又无端地冒了出来。
那次西院走水,自己走出房门时,就看到若善跑进了魏恺之的房间。自己那时候还不知道已经喜欢上了若善,因此也不明白当时的心情就是吃醋、就是嫉妒,现在想起来,那件事却依然清晰得可怕,依然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这不是贺华光小气、心胸狭窄,而是,他真的不能肯定,跟和若善认识、相处了那么多年的魏恺之相比,自己在若善心里的分量会比他更重。
“华光,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就在贺华光愣神的时候,贺明已经走了出去,现在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若善看着贺华光出神的样子很是奇怪,抓着他的手摇了摇。
贺华光定定地看着若善的脸,看着他毫无杂念的神情和眼神,不知是什么滋味。“没什么。”
“哦。我看你最近太累了,都没有好好???”若善只以为是贺华光太累,没有休息好,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有些心疼。
“若善。”贺华光难得地打断了若善的话。
“恩?”若善还是专注地注视着贺华光,并没有因为话头被打断而不耐。
贺华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深吸了一口气。“我问几句话,老实回答我好吗?”
“恩。”若善看着贺华光不同寻常的举止,慢慢地紧张起来。
“我???和魏恺之,谁在你心里更重要?”
若善没有想到贺华光会这样问。这个问题他没有考虑过,也没办法在心里很清楚地来比较。“怎么这样问?”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而已。回答我。”贺华光抬起头,凝视着若善的眼睛。
“这个???”若善没有回答,而是低下了头。在贺华光这样锐利的目光的逼视之下,若善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也没有办法撒谎,只能选择这样逃避的方式。
贺华光感觉到若善明显的犹豫和逃避,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样,也慢慢冷了下来。“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再有像上次西院走水那样的事情发生,你会先去通知谁?”
若善还是没有抬头,“你知道,恺之他不会武功的,如果我???但是华光你不一样。你会武功,你比他更有自保的能力。”
贺华光抽出还被若善抓住的手,“没想到,大人除了办案,做这样的选择也可以这么冷静和理智。”
贺华光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若善在他身后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当然,这样的目光贺华光是感受不到的。他现在很痛,心很痛,面对这样冷静的一个人和他冷静到近乎无情的选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样保持平静、怎样面对。
反复告诉自己他这样是没错的,在那样关键的时刻,自然是要顾及好不会武功的人,要保护好更加需要保护的人。这样是没错的,没错的???
但是,心里这种被遗弃、被忽视的感觉为什么还是挥之不去?为什么就是没办法释怀?
几年前,邻家的那个大婶也去世了,自己独自在江湖上闯荡。受伤时、生病时,都没有人在身边,都要自己一个人,不管多难受,都得自己受着,没有人可以倾诉、依靠。现在,自己很难得地又一次遇到一个愿意全心全意、不求任何回报地对待的人,把整颗心都掏给了他、命也可以给他,虽不奢求得到相同的对待和回应,但觉得至少对方也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可以得到他的关怀和在意。但是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个人,也许根本没有真正让自己走进他的心里,他要考虑的太多、要顾及的太多,自己从来就不是首先要想到的那一个。
看来,人果然还是贪心的。总是在奢求得到更多、更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伤心了。虽然自己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得不到丈夫的爱的怨妇,但是,又真的无法避免这样消极的情绪。
贺华光抬起头,看着布满乌云的天。这里的冬天很少下雨,所以既使是这样乌云密布也不见得会下雨,只是让人觉得沉闷异常。
若善独自坐在桌边,想着刚才贺华光的神情和语言。大人,大人,他走的时候交自己“大人”???他为什么要问那样的问题?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自己也许真的很迟钝、很迷糊,但是这样两个人——一个是很珍视的朋友、一个是自己爱的人——真的很难衡量出谁更重要的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若善都只能匆匆地瞥到一眼贺华光的身影,既使自己想要走近,他也会提前走掉。这样被忽视、被故意躲避的感觉很难受,若善快要疯了。
晚上快要睡觉时,若善终于等到贺华光回了房间,可是还不等他跟贺华光说些什么,贺华光就躺上了之前贺海准备的那张床上,接着盖好被子转过了身,只用背影对着若善。
若善怔怔地看着贺华光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近了贺华光的床,动作轻柔地替贺华光压好被子、放下帐子。做完这些,若善便将灯盏移到了自己的床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却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罢了,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吧,今天让他好好休息。
在油灯被移动之前,贺华光听到了若善低声的呢喃。
“每次都这样,什么都不说就对我不理不睬???华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贺华光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是不想说,只是知道说出口的话必定会伤害到你,会让事情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整整一个晚上,贺华光都没有熟睡,而是小心地防备着周围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还没等到若善跟贺华光说些什么,就传来了惊人的消息。
“大人、贺捕头,不好了,出事了!”豆子一大早便把门拍得山响。
“怎么了?”贺华光打开门,皱着眉看着一脸惊惶的豆子。
“昨天,昨天刚成亲的雷尊和雷吴氏,被,被发现吊死在新房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点鼓励吧,手上的存稿不多了呀~
第二十二章
雷尊的家已经被捕快们给包围了起来,和上次一样,仍然有很多附近的百姓围在外面,但是若善却很明显地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惊恐和不安。
县里连续有人死去——而且明显是非正常死亡,所以这些百姓会觉得恐怖也是很正常的。若善只能无奈地叹气,这样的结果不得不说是他这个县令的不是,如果不是他无法破案,也不会让这些百姓如此不安。
快步走进雷尊和他的新娘雷吴氏的新房,若善就看见一脸凝重地站在房间里的关井云和吊在房梁上的两个人。
“大人。”关井云走上前给若善行礼。
“师爷辛苦了。”若善一边淡淡地应着,一边观察着这间满是红色的房间。昨天才经历了人生中可能是最快乐的一天,可是今天却就是这样的结果。
关井云知道若善在查看现场的情况,因此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床上仍然是铺得整整齐齐的,对面的桌上,还放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两个酒杯都只剩半杯酒。若善端起其中一个杯子,在杯沿看到了淡淡的口红的痕迹。
若善无端想到了明尘。无色无味、来自南疆、必死无疑???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样的东西置人于死地。
“让人验一下酒里面有没有毒。还有,把雷尊和雷吴氏都放下来吧。”
贺华光和几个捕快一起把雷尊和雷吴氏的尸身放了下来。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平静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痛苦。若善察看了两人的脖子,并没有任何的掐痕,确实是缢死的痕迹。
仵作也很快地赶来了,照例是要拉起屏风验尸的,因此,除了几个捕快留下以外,其余的人都和若善一起去了前厅,雷尊的家人还等在那里。
前厅里,雷家的女眷也没有避讳,都聚集在一起,一屋子的哭声听得人难受。省去了那些不合时宜的繁文缛节,若善决定直奔主题。
“谁发现雷公子和雷吴氏缢死的?说说怎么回事?”
一个脸色苍白的丫头站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说着事情的经过。“奴婢是随小姐一起过来的陪嫁丫鬟,昨天晚上,姑爷掀了喜帕之后,奴婢就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到了下人房里歇息。到了今天早上卯时,奴婢去叫小姐和姑爷起床给老爷和夫人奉茶,叫了很久却没人应声,奴婢怕小姐和姑爷再不起会误了时辰,就斗胆推开了房门,结果就发现???发现小姐和姑爷???他们,他们???”这个丫头已经抖得说不出话,若善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
丫头眼中的恐惧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甚至感染到了在场的人。
“大人,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尊儿和吴丫头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啊!大人!”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妇人跪在了若善的面前,死死抓住若善的衣服下摆,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一样了。
“夫人快请起,本官自当尽心竭力。”若善说着便去扶雷夫人,还向旁边的丫鬟使眼色,让她们帮忙扶起雷夫人。
雷夫人激动到几近昏厥,若善只好叫出了雷员外单独问话。
“雷员外,事到如今,本官就有话直说了。这次,是否是雷公子心甘情愿娶吴小姐的?”
“回大人的话,确实是尊儿自己中意的。”雷员外看起来不像雷夫人那样悲怆,可是从他憔悴的神情和强撑着睁大的眼睛却可以轻易窥见他强压着的哀伤。
“那吴小姐又是否是心甘情愿嫁与雷公子?”
“是心甘情愿的。”
“那雷家平日可有什么仇家?或者生意上来往较多的?”
“仇家?”雷员外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仇家倒不曾有。生意上来往较多的就是华中县的贺家和魏家了。”
这华中县的贺家和魏家,指的自然就是若善家和魏恺之家了,但是要说到这杀人???
若善听到雷员外的话时也觉得很意外,他知道若水把贺家的生意经营得很好,与曹源县的许多商户也有来往,但是不料这次的事情还可能与自己家有关。
“那与贺、魏两家可曾有过摩擦?”
“没有,他们两家做生意都很公道。”
若善心里稍稍踏实了些。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刚才会觉得很紧张,可能关心则乱吧。
“人死不能复生,雷员外千万节哀、保重自己的身体。本官定竭尽所能,还雷公子和吴小姐一个公道。”
“有劳大人了。”雷员外憔悴地给若善作揖。
“雷员外快请起,这是本官该做的。”
若善和雷员外回到前厅的时候,雷夫人已经哭得晕了过去,由几个丫鬟照顾着在房间休息。而若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里面的贺华光,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心里觉得很温暖。若善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示意他没事。
贺华光仿佛是谎言被当面戳穿的小孩,僵硬地别开眼避开了若善的目光。
若善心里淡淡地失落,他还是不肯面对自己。可能,还是需要时间的吧。现在最关键的,该是破案才是。
“贺捕头,跟我再到别处看看,着手让人安顿好雷家的人,加强戒备。”
贺华光愣了一会儿,才答道:“是。”
雷家依然是没有什么线索的,跟上次何伟死时一样。
“能在雷尊新婚之夜悄无声息地潜入他们的房间,并且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人杀死,凶手会不会跟杀害何伟的是同一人?”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若善的确有些挫败感。
“有可能,最起码,他们的武功是不相上下的。”贺华光若有所思地回答。
“看来,需要通知周围的县城做好防备了。”
就在这个时候,仵作也验完了尸,正让人过来通知若善过去。
“怎么样?”
“回大人,酒里和酒杯上都没有毒,雷氏夫妇也并没有吸食入任何的毒物,就连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处,和挣扎的痕迹。确实是缢死没错。”仵作表情复杂地说完这段话,好像自己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莫非真是自杀?”
“绝不可能!”门口响起若善熟悉的声音。
“若水,你怎么来了?”
“哥哥,雷尊和雷吴氏绝对不是自杀的,你相信我,哥哥!”若水急切地抓住若善的手,“我昨天还看见雷尊,他真的很开心的。他不可能自杀,不可能的,哥哥。你相信我!”今早若水才知道,昨天在街上看到的,就是去迎娶新婚夫人的雷尊。他根本就不相信昨天那个意气风发的人会自杀。
若善不知道为什么若水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很少见他如此急切,心下奇怪。“我相信我,我相信你,我也在找证据。别急,好吗?”
“哥哥???”若水的声音虚了下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们,会不会是被人点了穴,然后挂上白绫的?”贺华光提出了疑问。
“点穴?”
“对,点穴。”贺华光走到雷尊和雷吴氏的尸首旁,蹲下。“在新婚之夜自杀的确说不过去,如果不是中毒的话,被点了穴就可以解释了。”
“那贺捕头可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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