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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国神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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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回去吧!”那姑娘说,“孩儿无能,不能在爹妈跟前尽孝,此去却也死得其所。”
众人被沐腥堂的管事拦在屋子外边,只让姑娘一人进去。门被关上了,屋里屋外分成了“生”和即将要“死”的两个世界。
那姑娘若无其事地走进堂屋,站在门里边原地没有动,面对神龛她甚至看都没仔细看。她童年的时候曾经饿着肚子四处流浪,稍大一点儿,她又冒着寒风和妹妹一起去拾荒。如今,她即将与这一切永远地告别,可是,她那可怜的妹妹还将在困苦的生活中继续磨难。没有钱的生活对于穷人来说就是磨难,象这样死活都差不多。想到这里,她漂亮的双眼流出了酸楚的眼泪。
她默默擦去眼泪把头一昂,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态真的让人有些肃然起敬。她是那么的年轻,命运的安排看起来真的有些不公平。当她发现锁在柱子上的豆豆时,她明白,这位便是将要与她一同去赴死的难兄。她觉得豆豆不是一个陌生的男孩,而是一位可敬的兄长,共同的不幸使她倍感亲切,与这样一位英俊的少年共同度过人生最壮烈的时刻,死反而成了一种幸福。此刻,少女的羞涩和矜持全无,她说:“是你?!”
“是我!?”豆豆糊糊涂涂地说。他不明白,这位土疙瘩国从未谋面的姑娘为什么这么问。他端详着姑娘的面容,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不对!不是在哪儿见过,而是很熟。他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杨玉婷吗?
“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
“你不是杨玉婷吗?”
“噢,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叫杨玉婷,我叫可儿;你叫什么?”
“我叫阮豆豆,”豆豆眨了一下眼睛说,“你……姓‘柯’?是木字旁一个可是的可吗?”
“没有木字旁,就是一个‘可’字,我是河沿村的,你是哪个村的?”
“我……”豆豆犹豫了一下说,“我是从布罗布丁纳格来的。”
“布罗……布丁……哪……个,怎么这么别扭,这个布罗布丁在哪儿?”
豆豆有些看不起这个乡下姑娘,连大人国小人国的故事都不知道,竟把“纳格”说成“哪个”, 于是他敷衍说:“布罗布丁纳格是个很遥远的国家,说给你听你也不知道。”
“怪不得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刚才你说你姓‘可’,我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姓。”
“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姓可的、姓木的,你却不知道,真奇怪!”
听可儿这么说,豆豆很不服气,他反驳道:“可和木根本不是姓,《百家姓》里也没有这个姓。”
“百家姓是什么?”
“《百家姓》是一本解释姓氏来历的书,一共收录了两百多个姓,”豆豆随口念了几个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两百多个姓氏里都没有姓‘可’的和姓‘木’的?”
“好象没有。”豆豆不能完全肯定。
“没有‘可’和‘木’怎么能算是百家姓呢?”
豆豆心里明白,‘可’和‘木’可能是他们老鼠们专用的姓,所以《百家姓》里没有收录。
关于土疙瘩王国的姓氏问题,豆豆也是后来才弄清楚的。原来在土疙瘩国这块地方,他们过去叫做“干地”,就是一块干的地方。据《干地姓氏考》中记载,生活在这儿较大的族群,一共有九个,分别姓田、由、甲、申、可、土、木、牛、马。由于使用的姓氏数量不多,常常一伙人当中大家的“姓”都一样,因此人们在区别不同的个体时,十分注重“名”的作用。跟豆豆一样,他们的姓写在前面,名写在后面。他们是不是都这样署名呢?回答是否定的。据可儿介绍,有些外国移民并不遵循这个习惯,他们把姓写在后面,名字写在前面,他们有时在名和姓之间用一个黑点隔开,比如:一个人姓“申”名“露西”,那么她的名字就写作“露西·申”。人们往往可以根据一个人的姓是不是常见,或者署名时的不同格式,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原住民。
据说,最初统治干地的人姓田,她把干地划成三部分,靠北边的地方叫“上干”, 中间的叫“中干”,南边的叫“下干”。他的三个女儿分别继承了其中的一块地方。为了相互区别,大女儿改姓由,居上干;二女儿仍姓田,住在中干;三女儿改姓甲,居下干。
这些族群里有些人喜欢迁徙生活,今年住在上干,明年说不定就要住在下干了。为了标榜自己能容纳各姓,也为了方便,他们干脆把自己的姓改成了“申”。在土疙瘩国,申姓意味着他们是流浪民族,就象人类社会的吉卜赛人。
至于可姓的来历,《干地姓氏考》上说:可姓的祖上居住在河边,本来姓河。由于老鼠对土亲和,对水忌讳,水淹耗子是很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们把“河”字的三点水去掉改姓了可。土姓无考可据。木姓原来姓林,是林的简化姓。至于牛姓、马姓,他们多以商贾为业,因而家庭状况殷实,但是,按照土疙瘩国的法律规定,他们不能从政。也许您会觉得这项规定有些武断,但是,有个老辈的土疙瘩国女王不这么认为,她有个上谕说:“土疙瘩国物产丰富,虽平丰补缺不可无商,然为商者轻德重利,天长日久积弊成疾,以至世风日下无商不奸。更有挟财不良之徒,暗地贿赂朝廷官员,居心险恶。察历代各朝,牛马二族世代从贾,多有不良记录,为天朝霸业永固,皇家各级官爵禄位,着世代终不为用。钦此!”
照理说,姓氏只是一个代号,不论姓什么都没有贵贱之分,不过,在土疙瘩国却不是这样。在土疙瘩国,如果要是当皇差,那你就必须是田氏宗族,不姓田,最起码也得姓甲,姓申,做到皇家重臣的则必须是姓田的。“可、土、木”三姓人数最多,最穷,地位也最低贱,他们只能干人家不愿做的粗活,而且没有读书的权利。对于这些穷人来说,她们的女儿将继续受穷,她们的儿子尚有一线机会,那就是给田姓的贵族当爪克。
除以上的姓氏之外,其他的都是后来从其他地方迁居而来的。随着年代的久远,所有这些族群在各地也多有混居。
在《干地姓氏考》中田姓是首姓,不过按实际人口计算,田姓人数最少。只因为土疙瘩国的皇上姓田,当年编撰《干地姓氏考》的时候,编者就把“田”放在最前面作了首姓。
到了前朝女王倮倮太婆在位的时候,有两个朝中重臣,一个姓田名钥,一个姓由名怀容。姓田的贪污腐败,内乱朝纲,阴险毒辣,两面三刀。姓由的廉洁奉公,处事公道,性情直爽,刚正不阿。要是皇上清明倒也不要紧,却偏偏倮倮太婆是个糊涂女王。田钥背地里对女王说:“这个‘由’很可怕,他想站在田家人的头上说话。”女王问:“证据呢?”田钥说:“证据就是他的姓,田字出了头。”倮倮太婆听信了田的谗言,竟诛杀了由的全家,并且通令全国禁止使用由姓。直到倮倮太婆晏驾,田钥被诛之后,禁令才被废止,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敢再姓由。
讨论完了姓氏的问题之后,好象也没有什么别的话可说,屋里恢复了沉静。这屋子除了一扇小小的天窗以外没有别的窗户,一直是昏昏暗暗的,豆豆无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正在他琢磨这个问题时,门外传来声音。
“吱……纽”,门开了,从外面进来几个老妇人,后面跟着那个让豆豆讨厌的红衣服什么帮办。那几个老妇人对着神龛又跪又拜,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念叨什么。随后她们中有人端着一个瓷碗,里面有些淡黄色的液体,走到可儿面前。那个老妇人说:“清肠的时辰已经到了。”
可儿也不多言语,她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打头的那个接过碗行了个礼说:“谢谢姑娘。”那些老妇人看到事情办得这么顺利,心里很高兴。她们让可儿坐在马桶上就出去了。
豆豆问:“他们给你喝的是什么茶?”
可儿说:“不是茶,是药水。”
“药水?”豆豆不明白,“为什么给你喝药水?”
“清肠子呀!”
“清肠子干什么?”
“天那!你还不知道你到这儿是来干什么的!”可儿便把祭祀的事情跟豆豆说了一遍,豆豆听说自己将要被送去喂猫,他的脸一下就白了。
对于豆豆来说,喂猫并不是一件太生疏的事。他记得,外婆常常在菜市上买些只有手指那么粗细的小鱼回来,也不用破鱼肚,只放在小锅里烧熟,就可以给猫吃了。原来,自己身上的肉也是可以被别人吃的,以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要给猫吃了,那可怎么办呢?
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个大老爷们,他们的举动和老妇人们一样。豆豆看着碗里的几片枯叶在发呆。这是一种产自缅甸的植物,名叫番泻叶,有润肠通便,导滞泻下的功能,据说,有些特胖特胖的人常常用它减肥。
豆豆说:“我不渴。”
一个老者说:“这是清肠汤,喝了它,肚子里积存的脏东西全都会清出来的。”
豆豆说:“我的肚子里没有脏东西,我不想喝。”
老者说:“公子请听我说,有没有脏东西不是您说的,那得大仙最后说了算。清肠子是多少年前就立下的规矩,怎么能容得谁来由着性儿胡闹呢?您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苦头可就要吃大了。前次有一个咬着牙死活不肯开口的,那愣是把嘴给他翘开,牙都翘断了两颗。清肠汤本来喝两三口就行了,不自在不是?伙计们给他灌了两大碗,直泻得他小腿打哆嗦。也有不听话又哭又喊的,那也有办法,这么长的钢针,”他用拇指食指比画了一下长短,“给他缝上,那嘴肿得老高,烂桃子似的。我看公子是个有学问的,不是那种不可礼遇的下等人,我才跟您聊聊。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命该如此,你就是有天大的冤屈也只能忍了,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听完老者的话,豆豆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摇摇头。
“真要是让他们给灌上两碗泻药,等会儿有机会逃跑自己也跑不动了。”想到这儿,他默默接过药水,一闭眼睛“咕咚,咕咚,”连着喝了两大口。豆豆感到很奇怪,那药水好象大部分都消失了,只有少量的液体才进入了他的胃。他不知道这是变成他影子的仙童在保护他呢!他刚想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但是看见站在对面的老者,他的话到嘴边停住了。
那些人出去以后,可儿问:“阮公子,你刚才说,你是从布罗……布丁……那个(赖格)来的,难道你是被人贩来的童子?”
没等豆豆回答,可儿接着说:“俗话说:‘知人知面难知心’,交友结伴一定要谨慎。咳!现在这年头,人心险恶。”
当可儿问到他不是被人贩来的童子时,豆豆感到很羞愧,他把脸低下没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想: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没用,何必要这么哭丧着脸呢?你看看人家可儿,泰然自若,她还是个姑娘呢!刚才,他对自己的小聪明还有些得意呢,可是现在,他怎么也骄傲不起来。
可儿又问:“你爸爸妈妈知道吗?他们怎么不来救你?”
豆豆说:“我出门的时候他们不知道。”(SJ网|。sj。)
“咳!你出来的时候应该跟爸爸妈妈说一声。”
可儿批评得不错,自己的确应该先和爸爸妈妈说一声。过去从小到大,他一直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怀里的宝贝疙瘩,因为他们只有他一个孙儿。有时候,豆豆也会闯些个不大不小的祸,即使爸爸妈妈怪罪下来也不要紧,反正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四大金刚呢!从来就是这么过来的,没想到今天这个错误犯得太大,连回头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了。
可儿说:“你的模样看起来挺象小胡羯的玩具娃娃。”
“玩具娃娃都是死的,你见过会喘气的玩具娃娃?”
“我没见过,不过说不准也许有,胡羯很精灵,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有那么神吗?。”
“有!”可儿肯定地说。
豆豆这时侯拍了一下大腿说:“其实,事情没有那么麻烦。”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一块水晶石呢!他摸了摸裤子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他这时慌张起来,头上冒着大汗。当他确信水晶石已经丢了,他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但是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在一个女孩面前哭出来。
可儿说:“丢了什么东西,让你伤心?”
豆豆没回答可儿,只是大声喊:“观音菩萨……观音菩萨……观音菩萨……”
可儿问:“你叫观音菩萨干什么?”
豆豆想:已经到了这份上,还瞒着可儿干什么?于是他把自己到土疙瘩国来的前因后果都跟可儿说了。听着豆豆的故事,可儿从吃惊到不信,又从不信到不理解。她说:“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却要跑到老鼠国来吃苦头,我看你是中邪了。”
豆豆说:“来都来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用力挣扎着,他想挣脱那根铁链子,可儿也来帮忙,但是它太结实了。
豆豆说:“你为什么不逃走?他们并没有锁着你。”
可儿说:“如果我逃走了,他们还会逼我妈妈的,与其让妹妹经受这样的折磨还不如我来。”可儿显得十分冷静。
豆豆说:“象你这样勇敢的女生我第一次见到,我应该向你学习。”
“我也是不得已的,还是不学的好,”可儿说,“不过你和我不一样,命运这样安排对你太不公平!”
“对你……”豆豆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肚子开始疼了,肠子象打了揪似的拧着,多余的水分夹杂着粪便残渣一股脑儿地往下坠。幸好进入肚子的药水不多,要是全部都喝到肚子里,豆豆一定受不了。奇怪的是可儿却没有拉肚子。可儿说 :“也许我对那种药物不敏感。”
可能是有些脱水的原因,豆豆的头有些发昏。他记不起后来澡是怎么洗的,反正洗头、搓背、擦干、更衣均不用他动手,全有人服务到家。
大约又过了一节课的光景,几名祭司帮办把豆豆和可儿带到了一个神殿上。神殿的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在这儿豆豆看见了主祭司。

第十一章黑衣主祭司
那个主祭司穿着黑袍子,袍子一直盖住他的脚面。他戴着黑帽子,帽子上面插着许多彩色的羽毛。他的脸上还戴着一个假面具。那个假面具做得比较大,几乎和他的肩膀一边宽。假面具的模样有些吓人,它的眉毛是竖起来的,它的眼睛很大很凶,它的嘴巴不成比例地更大,龇牙咧嘴地长着两排牙齿。也许你会问:“诶,这个假面具是不是很象猫?”豆豆后来回忆说:那个假面具完全不象猫。
据说:一般凡人是看不见鬼神的,只有鬼神愿意接见的人才能看见,比如说:祭司。鬼神在接见祭司的时候,祭司要戴上假面具,这时候,鬼神就附在祭司的身上,让祭司说出鬼神自己要说的话。
神殿是一座用长方形的黏土块砌成的建筑,四周都是台阶,共有十二根柱子托着一个顶盖,没有墙。神殿的中间是一个神像,他有四张脸,东西南北一边一个。他的每一张脸的颜色都不一样,但是都长着三只眼睛。神殿附近的区域属于神事禁区,一般百姓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进入,当然,祭祀活动时间例外。
豆豆和可儿被人带到神像南边的一侧,等待着发落。呆在神殿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乐队。几个男的,面前放着金属的可乐罐子,几个女的,手上拿着一侧挖空的竹筒子,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盘坐在垫子上,她跟前的短腿桌子上摆着一溜玻璃盏。
可儿问:“喂,你看,那些玻璃杯子是干什么的?”
豆豆说:“是当乐器用的,以前我见过。”
“玻璃杯也能当乐器用?我第一回听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玻璃杯子里面的水有多有少,用筷子敲它们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有高有低,这不就是乐器吗?”
这时候,黑衣主祭已经站在台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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