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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终结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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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薇听他谈及童率,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啊……但贩卖私盐毕竟是违法乱禁的,大王……君父就这样放任自流吗?”

公子瑝笑嘻嘻地说道:“君父之所以留着鬼市,并任它发展,还是看重了它可源源不断地提供各国情报。杨国鬼市,名闻天下,世间人人皆知。鬼市上贩售的物品,都极为珍稀贵重,买家中不乏各国王公的亲信,从来人身份、所购物品、成交价格,甚至拿什么付账等细微之处上,都可窥伺到各国朝堂之上、国库之中、宫闱之内的一些隐秘。这些隐秘,如果派细作去各国打探,不仅费工费时费力,而且还甚为危险。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消息,我们为什么不要呢?”

晏薇恍然大悟,侧头问道:“那么……君父在鬼市上¨。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安插了眼线?对吗?”

公子瑝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你应该也听过,鬼市上常有交易不成,血溅当场的事情,其实有些人……是君父不想让他们活着回去,私入国境,黑市交易,就算出了人命他们也有苦说不出,甚至无法照会我国协助缉拿凶手,因为,这鬼市,根本就是不合法理的……”

晏薇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她一直觉得姜国人卑鄙无耻,下毒行刺、煽动叛乱,无所不用其极。虽然黎启臣、童率去刺杀穆玄石,她也觉得不够光明正大,但想着这不过是以姜国之道还姜国之身而已……但没想到,自己的国家,也在处心积虑地行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真是谁也不比谁干净……

公子瑝见晏薇面带不豫之色,执起晏薇的手,说道:“跟你说这些,是要让你知道,全天下所有的国家都是一样的,你防备我,我防备你,就像深林中互相窥伺的野兽,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方吃掉。姜国一向喜欢行刺下毒,散播流言,我国则工于搜集线报,权衡形势。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若牺牲一两人,能让十万将士平安、十万家庭欢聚,何乐而不为呢?”

晏薇蓦然又想到了鹿堇,这次回怀都,都没有抽出时间去见鹿堇一面,算算日子,可能过些日子就要临盆了,若明年战火燃起,这孩子……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见到父亲……

公子瑝见晏薇还是低头不语,又劝说道:“你心地太善,又对姜国有好感,这样是行不通的……要知道你此去是羊入狼群,周围都是敌人,无论那太子阳和葵公主面情上对你有多好,你都要抱持着一颗防人之心。何况他们既然提出要以你为质,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你不可不防。两国数十年恩怨,不是你一颗素心、一片善意就能化解的,切记切记!”

晏薇听公子瑝说得郑重,心中一动,又听他提到龙阳和龙葵,不知道怎么,心中突然一阵慌乱,抬头去看公子瑝时,却见他正盯着自己,一双眼眸明如秋水,波光隐隐。

晏薇被公子瑝看得有点不知所措,面颊一热,刚要再低下头去,却见公子瑝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巧巧的,自晏薇脸颊拈起一茎发丝,撩拢到晏薇的头顶,抿入束起的头发之中。

晏薇脸更红了,嗫嚅道:“早上太匆忙了,头发没梳匀……”

公子瑝道:“早就说过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就不该处处依你,该当多带几个婢女才是。”

晏薇道:“不要!带的人越多,负累越多……等战事一起,我一个人若要逃出来并不难,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轻车熟路了。但她们怎么办?我要一个人走了,丢下她们,不就是让她们送死吗?可我若带她们一起走,一定逃不脱的。”

公子瑝听晏薇如此说,深深叹息了一声,说道:“只是苦了你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晏薇心道,纵然是在宫中,周围婢仆簇拥,也是一样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有什么区别?不知怎么,内心隐隐觉得,去到姜国宫中,可能反而会自由一些。当下一笑,说道:“只要忍上一阵子就好了,这点苦不算什么。”

长岩关。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雄关,高耸雄伟。

关上旌旗招展,兵卒衣甲鲜明,军容整齐,持弓搭箭,庄重肃立,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风很大,吹动着那些旗帜,啪啪作响。

关门大开,一辆饰有雉羽的辎车,缓缓驰出,后面是护卫的寺人和内侍,再后面,是杨国的大军:车、马、步卒,呈鹤翼状排开,拱卫着头前那辆小小的辎车。

对面,是姜国的军阵,一色的骑兵,马是黑色骊马,甲是玄色皮甲,人与马似乎已合二为一,混同为一片浑浑莽莽的黑。马蹄扬起一片尘沙,好似冲云破雾而来一般。

车与马,相距百步,同时立定。

早有寺人走过来,安放好几凳,搀扶晏薇下车。公子瑝也下了马,晏薇的手轻轻搭在公子瑝的手臂上,两人缓步前行。

对面,军阵略略向两侧分开,一骑从容而出,却是一匹火红骝马,马上的人,也是一身火一样的红衣,头戴着盈尺的高冠,在阳光下分外耀眼。那人,正是龙阳。

龙阳驱马又前行了十几步,方才跳下马来,大步走向晏薇和公子瑝,似乎有些急切。

三人面对面站定,行过了礼。

龙阳嘴角一扬,冷笑道:“贵国国君嫁女,竟是这样的吉服,这样的礼仪吗?”

晏薇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玄色公子礼服,侧头看向公子瑝。

公子瑝针锋相对:“若真是太子迎娶别国国君之女,该当派遣上卿去女方国都亲迎才对,姜国既没有依婚嫁礼行事,我们也只得一切依贵国之意,按人质之礼,送舍妹过境,以表达我国一心修好的诚心。”龙阳不依规矩行事,原本的用意是折辱杨国,此事反倒是让公子瑝抓了把柄。

龙阳一笑:“贵国朝堂之上,杨王已经亲口答允我国使节的和亲之请,这婚嫁之礼,回到泽邑再办也无妨,我此番已经亲迎至长岩关下,也不算失礼了。若贵国不介意,就这样回到泽邑,再行合卺之礼,也是合乎礼法的。”

公子瑝正要答话,却见晏薇抬头微笑道:“我是来做人质的,不是嫁人的,所以才穿这样的衣服。你不必当我是公主,只当我是公子薇就好了。”

龙阳双眉一挑:“公子薇?你难道想一辈子穿这样的衣服?一辈子不嫁人吗?”

晏薇扬起下颌笑道:“本来就打算如此。”

龙阳狠狠地点了点头,怒道:“好!那便依你!”当下双手一分,生生将身上大红吉服撕成两半,露出里面的一身白缣暗花中衣。

“上车吧!”龙阳瞥了一眼晏薇,冷冷地说道。

晏薇对公子瑝点点头,正要转身上车,却被公子瑝一把拉住手腕,紧接着头颈一凉,却是公子瑝把那“双龙化鱼坠”又套入了自己颈中。

“等我……”公子瑝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吐出了这两个字。

晏薇重重点了点头,随即便上了车。

此时姜国队伍中已经上来一人,驾驭起晏薇的这辆辎车,便欲前行。公子瑝挥手让后面几辆从车跟上。

龙阳却轻蔑一笑,说道:“从车中的嫁妆就不必了吧?还有那些婢仆,也不必跟来,我姜国衣食不缺,断不会让人质饿死的!既然是人质,就该有点人质的样子。”

公子瑝听了一窒,正要开口,却见晏薇挑开车帷,朗声说道:“那些东西都不必带去了,我用不到的,就依太子阳吧……”说完,对公子瑝缓缓点了点头,便放下了车帷。

车中顿时暗了下来,晏薇心头一片空寂,听着辚辚的车声,一步一步,离杨国越来越远,就像从枝头飘落的花瓣,失去了枝叶树干的依凭,任凭风一样的命运摆布,也许飘入华堂,也许萎落泥尘,半点由不得自己了……晏薇死死抓住那枚“双龙化鱼坠”,贪婪地感受着那上面残存的公子瑝的体温,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这辆装饰着雉羽的黑色辎车,缓缓驶入姜国的军阵。像一只鸟,俯身投入了波涛翻滚的玄色大海,迅即便没了踪迹。只有白衣的龙阳,在一片玄色中那样清晰地飘荡着,像是白色的鬼魅。

公子瑝就这样怔怔地看着,直到马蹄漫卷的尘沙都已经落定,白茫茫的大地再也看不到一丝人迹,才缓缓回转。

唯有那被撕裂的一袭红衣,在长岩关前,在风中,不甘地滚动着,像是不熄的怒火……

第二十章 雪中送炭,锦内藏书

姜国,泽邑,王宫禁苑。

这是一座孤零零伫立在水畔的高楼,内中陈设用品一应俱全,琳琅满目,其华美精致之处,比杨国王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楼共有二层,上层是木结构,下层却是砖结构;上层是住人的寝宫,下层建有炉灶,烧灶的热气通过烟道升入两层之间的夹层,让整个上层的地板都是暖的,设计得巧妙无比。

但此时,窗外北风正紧,室内却是一片冰寒。

没有柴,没有炭,没有婢仆,也没有衣……晏薇裹着锦被,双手捧着一碗药茶,小口啜饮着,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玄色的礼服。

“除了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晏薇自我安慰地想着。

不由得回忆起刚到这里的那日,龙阳似乎余怒未消,将室内所有的衣裙统统抛下楼去,冷笑着说道:“这些衣服都是女装,想必公子薇是不会穿的,就不要放在这里碍眼了,抱歉,不知道公子薇驾到,没有预先备办男装,只能让公子薇先忍耐几日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有点想不起了,似乎是笑着,说的内容,也是礼貌而客气。那天阳光很好,暖融融的像是春日,让人几乎忘了很快就要到来的冬寒。

说是忍耐几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期间没有一个人过访,龙阳也没有派任何婢仆服侍。

没人伺候,对晏薇来说,倒不是什么不能忍耐的事情,仓中有米,院中有井,湖畔有芦苇可燃,正好炊粥来吃。之前童率用过的捉鱼方法,很是简便,晏薇只试了一两次便熟练掌握了,每日都有新鲜的鱼来佐餐。

只是没有柴炭,用芦苇秆烧饭是没问题的,但用作取暖则不能持久。每日不到半夜,下面的火便熄了,室内冷得像冰,被冻醒的晏薇总是缩在锦被中,犹豫着要不要起身生火,常常是忍着忍着,便忍到了天亮。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也就一天比一天更难忍耐。

屋子很大,只有晏薇一个人,又临着水,周围没有遮挡,越发感觉湿冷。晚上冷到睡不着,晏薇便起身烧些药茶来喝,一则生起火来让室内更暖和些,二则可驱除寒气免受风寒。

“如果是芙公主的话,想必已经活不下去了吧。”晏薇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说出声来,这段日子身边没有可说话的人,便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回想在杨国宫中,虽然没有贴心的人,但每日和宫婢们随意闲话几句,聊以打发时光,现在想来,还是很惬意的,虽然那时候并不觉得。此刻当真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才想起那时候的好,有个人……哪怕是有个狗儿,也不至于这样寂寞了……

晏薇转念又想,若是芙公主的话,似乎也不会被这样对待吧。又想到那日被龙阳抛到楼下的那些华美丝衣,似乎……真的是精心准备的……再想到那日长岩关前撕裂的那身红衣,难道……他是真心想要迎娶自己吗?自己身穿男装,等于是当着两国数千将士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他,他颜面上一定下不来吧。只是……他气性也太大了些,哪至于当众撕了衣服?还有那日射向童率的暗器,也是一样在赌气……看来,这个人脾气一上来便控制不住自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日子虽然清苦孤寂,但晏薇反倒是觉得平安喜乐,丝毫没有怨怼。这生活,倒像是以前在家中的光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也许……公子瑝所说的龙化作鱼,悠游江湖,便是这种感觉吧。可惜,像公子瑝、像自己这样的身份,已经注定了不可能永远过着这样的日子。

下雪了。

星星点点的雪粒漫天散落着,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天上布满了乌黑的浓云,没有一丝光,已经是辰时了,天色还是一片昏暗。

虽然下着雪,倒意外地很暖和,晏薇缓步走到水畔,眺望对岸。

那边,应该是姜国的王宫,姜王和龙阳、龙葵的居所所在。雪色的衬托下,对岸的景致更清晰了,那飘飘而动的一点红一点绿,想必都是宫婢侍从之流吧?穿梭来去,忙忙碌碌,说不尽的繁华热闹,再看自己这里,连烟火也没有,一派清冷孤寂。

猝不及防的凄凉蓦然涌了上来,击垮了晏薇一直固守的坚强,泪,便止不住涌了出来。当初在长岩关前,放下车帷的那一刻,也是这种心情,但晏薇咬牙忍住没有落泪。可此时,积累多日的悲伤和无助瞬间决堤,一股脑化作泪水,抑制不住地倾泻出来。

泪眼迷蒙中,晏薇突然看到斜对面岸边,有一点跃动的火光,忙用手背拭了泪,定睛细看。

只见白岸碧水的交界,孤零零伫立着一座席棚,像是那日童率指点给自己看的穆玄石冶铁的所在。此时那炉火竟又燃了起来,那熊熊火光,在茫茫雪野之中,显得分外扎眼。

晏薇好奇心大起,沿着湖岸,一路踏着雪,走了过去。

这处地方很怪,虽然临着水,四周却一片开阔,连一棵芦苇都没有,只有那席棚四边不靠地立在中央。可能是因为锻铁需要生火,怕引发火灾,才把周围的草木都清理干净的吧……

席棚中那个人,包着头巾,裸着上身,一身黑红的肌肤,左颊一道伤疤,竟然是穆别!

穆别也看到了晏薇,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吃惊地望着晏薇。

“他怎么会在这里?”晏薇想着,若自己还是“晏薇”,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表兄,可现在,却是不相干的人……不对,若从穆玄石母亲那里论,还是亲戚,只是远了很多,自己也成了他的长辈……好乱,晏薇用力摇了摇头,想驱走这些思绪。

穆别却会错了意,问道:“不舒服?”

晏薇一笑:“我没事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穆别却道:“你呢?”

晏薇道:“我是人质,就住在那边。”说着,回首一指自己的居所。

—》文·—穆别“哦”了一声。

—》人·—晏薇又问道:“你呢?怎么也到姜国来了?”

—》书·—穆别道:“父亲的遗命。”

—》屋·—晏薇惊道:“你父亲的遗命?!你从何得知的?”

穆别道:“父亲留给我一卷丝纸。”

晏薇道:“那丝纸上写的不是冶铁的方法吗?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听晏薇说见过那丝纸,穆别似乎稍稍有点惊讶,抬头看了一眼晏薇,说道:“丝纸外面包裹的锦缎,是双面提花的,内里织有字迹。”

“啊?”晏薇很是吃惊,没想到姜国的丝织技艺如此神奇,竟然还能织出两面图案不一样的双面锦缎。

穆别点点头,似乎不愿多谈及这个话题。

晏薇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又问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冶铁铸剑。”穆别头也不抬地答道。

晏薇嘟起嘴巴说道:“冶铁铸剑,在赤崖也行,为何一定要跑到姜国?”

穆别道:“这里有魔剑。”

晏薇奇道:“那柄魔剑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有那么大魔力,能让你们父子二人前赴后继吗?”

穆别听了,皱了皱眉头,抿起嘴,继续摆弄起活计,那神态很明显,不想继续回答晏薇的问题。

晏薇被穆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弄得有点郁闷,但又不知道怎样继续让穆别开口。

炉火熊熊,晏薇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脸上都见了汗,但背后却是冷风飕飕。晏薇只得略略转过身子,让背后也能烤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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