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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乱神无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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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必。”我转身欲出,忽撞上迎面而来的墨玄青。他见着我,淡笑道:“平安无事,甚妙甚妙。”

我报以一笑,不答话,出门去了。

走到无人处,我放开步子,运起轻功大步跃行。平地宽阔,跑起来也畅快。连日来陪着伍子胥老儿爬也似地行路,着实难受。此刻尽听大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足下顽石被我一脚一个蹬碎,体内真气生生不息,运转不止,痛快以极。

行不到三里,便见一粉衣女子驾着白马,蹄疾奔行。她裙裾飞扬,秀发飘逸,体态更是婀娜,不是云央是谁?

云央见是人来了,娴熟地扯起马缰,嫩白的俏脸惊讶地看着我,又立刻转为欣喜。十多日不见,云央的骑术竟“练”得这般高超。

“云……小姐,骑术精湛啊。我都快要望尘莫及了。”

“呵呵,那是自然。”云央调皮地笑了,莲足一提,跳下马来,颇有女中豪杰之风,病,看来完全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帮他签过白马,之剑她抚着酥胸,红着脸,气喘吁吁道:

“姬公子,你来得正好。先生终于对我回心转意了。他说三日后,约我出伍府,他也离开听竹草堂,一起远走高飞,永不回来。”

夕阳的余晖残映在土地上,仿佛要一点一点夺去我心中的至爱。

此时,云央已不是那个忧郁的美人了,眉宇间洋溢着的喜气,将我重逢之喜荡得一干二净,整颗心沉得深不见底。

“姬公子,怎么了,不该为我高兴吗?”她肆无忌惮地笑着,拍着手,载歌载舞地绕着我跳来跳去,妩媚的影姿转得令我目眩。她清脆有若银铃的笑声,彷如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将我的思绪拨回了出发前的一次酒后小宴。

那日,墨玄青酒后小醉,听到文厢的几个舞文弄墨,便道论才论艺及不上三年前小姐的琴艺先生。当时我心下一蹬,便将墨玄青拉到角落,旁敲侧击,终于知道一切。

云央三年前的老师便是纳兰书然,他才华横溢,琴艺更是一绝,对云央手把手授艺。云央自小没受伍子胥太多疼爱,纳兰书然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亲近的男子,且相貌英俊、才高八斗,自是万分垂青。伍子胥本对这些只知耍弄把戏胸无才干的白面小生心存鄙夷,小姐和纳兰书然微妙的关系也察觉到一些。一等云央得了七八分真传,便令人将纳兰书然赶出伍府,并放言他今生若再见姓伍之人,必要他身首异处。

听墨玄青之言,纳兰书然本对云央仅师徒之情,后遭羞辱,对伍府上下,可谓恨之入骨,从此便未再见过。

而今听云央说他“回心转意”,晴天霹雳之余,心生蹊跷。纳兰书然或许心生怨念,将云央骗出伍府。一旦握有人质,再耍手段岂不痛快。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他有可乘之机。

“姬公子,你呆站着干吗?”

我回过神,凝视着云央的双眸,认真道:“小姐,你可想清楚了?”

“自是清楚。”云央闪过一丝警惕,又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爹?”

我摇摇头。夜色越来越重,无星无月。到头来,你宁可相信他不切实际的承诺,也怀疑我对你的情谊吗?我努力咽下苦涩,沉声道:“你爹已回府,见你不在,一怒之下杀了两个门守。你一旦回府,又如何再离开?”

“那我便不回去了。”

“那你现下三日如何度过?再不回去,你的丫鬟姐妹恐怕也性命难保。”

沉默良久,云央全没了欢欣,眼中闪动着的只有泪花。一时间,无声胜有声,见云央孤苦可怜,我心头一软,答应了:“你先回府,三日后我带你走。”

“姬公子,我不知该如何谢你……”

“闭嘴吧,小姐。”我将她托上马,自己签过缰绳,“好好坐稳,在下真的不需要你的什么感谢呢。”

我拉着马,别过头,发力狂奔。

乌云褪去,皓月当空,众星隐烁。

伍府高手如云,管家司空政的身手两个时辰前已经真真切切地见识了,一旦被那对鹰爪扣上,不留下几块肉休想轻易离开。海炼仙似对伍子胥有求,但他更是重义的人,也许会两不相帮。尹富急功心切,一身刚柔并济的横练外功,真拼起命来也未必好对付。达布、达伦俩兄弟没见过他们出手,但若是配合默契,又是麻烦。如果陷入包围,和其它府卫军高手应付起来也吃力。

最头疼的要数风起和孤星子。风起剑术超然,阴寒法术更是神秘,一对一我也只有六分胜算。孤星子虽未曾见他出手,但阴阳门方士的强大我已从段金玉手上切身领会,想来他也差不到哪儿去。仅仅脱身兴许容易,但带上弱质芊芊的云央……

如果,能领悟、动用金芒圣龙传给我的天龙圣剑,就不存在什么顾虑了。

第二十三章 冬雪,与子偕行

令我意外的是,伍子胥见云央晚归,不加一句责骂,只是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云央也颇为吃惊,却无暇细想,回到小筑,便令贴身侍婢收拾细软。而我要做的,只有等,痛苦地等。

三天很快就过去,我正待出屋,却碰上迎面而来的海炼仙。他神色沮丧,一反常态。我心中一紧,他是察觉到我的行动来阻止的吗?

“轩辕,你出门吗?”

“有些小事处理。你怎么了?”

海炼仙到屋中坐下,缀了口茶,答道:“我没事。刚从武场回来,听说恒云门出了大祸。我们走了大概一天后,十年前封印的凶兽穷奇破印而出,一夜间杀了恒云门弟子四十多个,连虎冀真人也遭横祸。唉,可怜虎冀真人刚醒过来,恒云门又永远失去了他。‘虎鹤两仪大阵’这门恒云绝学,恐怕永无再现之日了。”

“有蒙烈的消息吗?”

海炼仙放下茶盏,露出笑容:“不碍事。亡故的四十余名弟子都是资历颇深的门人,看守无量井可不是小事。事发时蒙烈尚在接受隐鹤真人的伐毛洗髓。我听司空总管说,穷奇破印之后虚弱不堪,被隐鹤真人赶走。不过真人自己也受伤不轻。”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我淡淡道。真不是什么好兆头。那个神秘声音的话居然应验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轩辕?”

我摇头:“不知。”

“两年了。我入伍府已有两年了。伍员答应我,在两年内一定会替我把他找出来。今日两年期满,我去问伍员,你道他如何说?有些头绪。一年前就如此敷衍,半年前也这么拖。妄我对他礼敬有加,前几日连命也送了一回,他对我的承诺只是推脱。此处不带也罢,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轩辕,伍员心中只盘算着如何匡扶吴国,对我们本就不屑一顾。依我之见,他根本不会尽心找什么骨灰罐,你本不必为他卖命。”海炼仙将一肚子积怨吐了出来。

“那不呆,又欲往何处?”

海炼仙静下来,想了想,道:“我在化归园听隐鹤真人提及,世上还有他们一群修真往仙的方士,掌握着天下奇法异术,其中最富盛名的便是四门一方。鬼方地处阴山,法术阴邪。阴阳门被灭,只有零星弟子尚在漂泊,可说名存实亡。恒云门近遭重创,前途黯淡。丹阳门孤悬海外,近况难料。倒是公认第一的桃源仙门是个去处。只要学成厉害法术,我便报仇有望了。”

干将也和我提过桃源仙门呢,大有来头。海炼仙体内有蛟兽内丹,深受隐鹤器重,投靠修真门派也不是难事。

“阿海,你的仇人是谁?”我问他。

海炼仙沉默。他靠在椅背上,十指绞在一起,目光迷离,喃喃道:“我也不知仇人是谁。我十一岁那年,家中来了个黑袍‘怪物’,挑战我爹娘。几句话,便动起手来。我爹娘联手,刀剑合璧,却被那怪物一掌拍散,又跟上双指分点,爹娘连话也不留一声便死了。那怪物行凶之后,纵声狂笑,踏水而去,一眨眼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见过他。我当时吓傻了,以为那是做梦,可我一直呆到第二天天亮才明白,这场噩梦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他是谁?或者,可能是谁?”我看着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海炼仙抱着头,声音微微颤抖,“我只知道爹娘叫他‘老怪物’,他的身法快得离谱。你见过隐鹤真人化鹤飞翔,但真人的速度逊他不止一筹!还有他的武功,很快,快到看不清他的手,甚至容貌!”

“如果比隐鹤还快,也只有法术才能对付他了。”

我赞同他的决定。海炼仙豁然起身,开始整理包袱,边叹道:“若非他一直销声匿迹,说不定此刻我已提着他的头颅祭奠双亲。天下之大,仙门何处?漂泊零丁,为仇得报。”

“既无处可行,何不如一同走?”

海炼仙的手停下。他转过身,看着我,不敢相信:“此话当真?”当下,我便将云央要离开伍府的事详详细细告于他听。我说完,他捧腹大笑,目光中的愁和恨稍稍淡去。

“你笑什么?”

“哈哈哈……轩辕,瞧你平日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居然甘心将伍小姐拱手相送。怪哉怪哉。”

恋上云央一事或大或小也算是我一个秘密,怎么……

“别以为大家都是睁眼瞎,”海炼仙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整个府卫军,不,整座伍府都背后议论着呢。其实那天的接风宴上,连蒙大个子都看出你不对劲呢。还有那一次你抱她回来,哇,小弟真是甘拜下风。”

“……”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海炼仙的眼神仿佛在说:笑出来吧。

话一说开,海炼仙变得亲近许多。

“阿海,事不宜迟,小姐还在玲珑小筑等着呢。”

“哈,还小姐小姐的,生分了。”

不消一刻,兵刃细软收拾妥当。我们出现在玲珑小筑门外。一路上为避免麻烦,我们尽挑偏僻的小径潜行。以我们的身手,即使在白天,也不会让人察觉出什么意外。

我轻轻扣了扣门。大概小静早就侯在门的另一边,一闻声便开门将我引入。阿海自告奋勇地守在门口把风。

第二次进入香闺,胭脂粉盒,香囊锦缎尽皆收起,梳妆台上空余花铜镜。帘上串串银铃,也失去往日的欢笑。只见云央斜倚窗前,水绿裙衫,雪绒披肩,一头青丝直披腰际,衬出她娇媚的容颜,沉鱼落雁不足夸。

“姬公子,你来啦。”

“小姐,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云央不答,喜悦的神色转向窗外,闪过一丝忧虑:“你看,外面下雪了。”

我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是啊,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吹落,伍府的房顶、庭院、园林、秃枝上,都开满了厚厚的霜花,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我心中窃喜,快要喊出来了。云央,你真的想放弃纳兰书然那个混账吗?

云央垂下头,拥紧了衣衫,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天这么凉,他是不是又只穿一件薄衫呢?”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捅入我的脑海,将我砰砰乱跳的心打入苦海深渊。

不远处传来悠扬的箫声。婉转的音律,心伤不已。此番雪景,墨玄青一定又忍不住寄情于曲一番了。我不想听下去,只想努力挣脱恍恍惚惚的心境。

云央好像发现我脸色有异,正待张口,却听楼下传来阿海的声音:“还没好吗?”

尴尬的气氛打破,我从小静手里取过云央的包袱背上,拉过云央的手下楼去。临行前,小静与云央挥泪告别。

“小静,你不随大小姐一起走吗?”阿海诧异。

“不了,谢谢海公子。小静从小父母双亡,被伍大人收养,服侍小姐。小静不想离开小姐,但也不能对不起丞相大人。”

沉默一阵。云央留着泪和小静作最后一次拥抱,“保重……”

我们告别小静。为了避免伍子胥追责问罪,我在她后颈轻轻一击,让她昏迷一阵。

“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我一手拉住云央,一边招呼阿海,踏上府外的路。

一条被冰雪覆盖的路,随时都有可能滑到的路。

第二十四章 殇雪,不屈的龙魂

鹅毛飞雪,时停时落。

“轩辕,你为什么不选在晚上。如此岂不更安全。”阿海问。

“你有所不知。伍子胥生性多疑,处事谨慎。夜间巡视的卫兵,比白日多一倍,府内机关也只在夜里开启。在白天,他倒不曾想过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下来他丞相府生事。”

“厉害,我来府上过了一年才发现府中暗藏机关,轩辕你没来多久就……”

“海公子,这是真的吗?”云央怯生生地问。

“那还有假。”海炼仙肯定道,“那一个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回房间时走了岔路,掉进一个盛满火油刀刺的陷阱里。所幸那次风起恰巧经过,把我及时拉了回去。”

一年前……他触景伤情吧。

在雪地里,马的速度并不快。即使是伍府最精锐的府卫军战马,一个时辰下来也只赶了五六里路。

马上,眼前出现了一座被雪覆盖得没了颜色的凉亭。亭下站着一个抱剑而立的白色身影。漫天飞雪,化作他肃杀之气,绝杀之剑。

我和阿海同时拉住马,云央坐下的马匹也自行停步,仿佛出于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我和阿海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此行的一帆风顺,就此打住。

因为凉亭下的剑客不是别人,正是风起。

“寒神”风起。

阿海策马上前,拱手抱拳迎向他冷漠的目光:“风兄,别来无恙?”

“海炼仙,我暂时没兴趣和你打。”风起冷冷道。他侧过脸,逼视着我:“你们知道我为何而来。姬轩辕,我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动手。但今日一过,恐怕就没机会了。”

说罢,寒玉剑锵然出鞘,森森寒芒,冬风都变得凛冽起来,剑上阴劲递出,环彻八方,“咔咔咔”数声,便在十丈之外结出几尺高的冰墙,将四人围住。

“殇雪!”阿海惊呼。云央不安地裹紧裘衣,俏脸被寒风刮得极不舒服。我赞许地一笑,道:“好剑。”

抖开包袱,我有三把剑可使:龙渊剑,锋出吐疾风,本身附有神性,崔金断玉不在话下,用它胜之不公;胜邪剑,至今无人拔出,也许内里根本无剑,却是一代剑匠欧冶子的心血;天授剑,伴我一统洪荒,逐鹿中原,用它再合适不过。

当下,我拔出天授剑,飞身下马,直指风起:“我也已久候多时,与君一战。”

三人见我手中自信满满地握着一把伤痕累累的石剑,大是奇怪。阿海道:“风起在摩天宫时便是剑位高手,剑气阴寒,凝血杀敌。生平领悟剑道‘殇雪’,连摩天宫高手都很难追杀到他。轩辕,你用石剑是不是太托大了?”

我摆摆手,心意已决,阻止他再说下去。

风起眼中精光一闪:“如果你投降,我还会看不起你。好极好极。”

我笑而不语。

风雪大了。

寒玉剑攻来的刹那,漫天风雪都成了剑的一部分,呼啸围杀。

杀气,更像无形的冰剑,铺天盖地,透入我的骨髓。

殇雪,是可以连血液都无视流转。

可我不行。

在云央的惊呼声中,我仗剑而动,真气所至,寸雪难侵。

“风起,‘殇雪’就只有这些本事吗?”我大笑,寒神风起,何曾这般渺小,力贯天授,剑气狂窜,如惊鸿般在风雪中撕出一道缺口,电射而出,直奔风起。

风起面色如常,右手横剑,左手捏个剑诀。待我冲到时,风起周身突地涌出滚滚冻气,好不寒冷。眼前更是白雾弥漫,霎时不见了他的踪影。

这便是法术与剑道的融合啊。

风起,你以为这样便会令我胆寒吗?

你错了,大错特错!

丹田内劲瞬间充入全身经脉,我的血液在沸腾。接着,我长啸高呼,身体如陀螺般旋起,用真气带动强风在这片迷蒙的冻气中纵横席卷。不消一刻,拨云见日,风起正孤零零地站在半丈之外,襟发猎猎飞扬,正抵抗着我的旋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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