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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纪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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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山脚下,抬头看着那山腰间的烙印,凝视良久之后才从新低下头,看着山脚下那厚厚的积雪,缓缓的蹲下在身体,前肢在积雪枯草之中轻轻的扒动着,小心而又谨慎,像是生怕伤到积雪之下的嫩草牙,又像是惊扰了什么。同时又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停下来凝神静听,接着那琉璃清光在眼中流转了着,朝着四处警惕的看着,直到确定了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又重新的蹲下身体,在那钟山脚边缘谨慎而又快速的扒动着积雪枯草。
就在这样,直到积雪融化,青草从新长出,他仍然在山脚下寻找着什么。
春去秋来,草木枯荣,又是一年。
天地苍茫,落雪纷纷。远空之中,有一只孤鸟在低飞,偶尔的鸣叫声传的极远。在钟山脚下,有一只身上落满了雪的灰色猴子,在大雪之中的山脚下,翻动着寻找着什么。
一天天过去,天地间依然灰蒙蒙,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长,大雪无休无止的下着。
突然,那灰猴在雪地上扒动的动作停止了下来。随即他又急忙转过身来看着天空,眼中琉璃清光流转,那梅花般的耳轻轻的颤动着,神情警惕。
凝视,倾听。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重新蹲下来。
只见那被扒开积雪枯草的地方,正有一个无头人趴着,半截身体被大山压死死的压着。
人无头,怎能再活着呢,可是这无头人的身体明显还是完好的,颈脖光滑,显然是被利器瞬间切断头颅的。他左右手都在山外,其中右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把剑,寒光闪闪。
灰猴半跪半蹲的在无头人身边,良久之后,突然抬头看着天空。那灰色毛发下,雪白如梅花的小耳朵轻轻的颤动,显然是在倾听着什么。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灰猴突然转身离去,转眼就消失在了漫天的雪花之中。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又是一年,那灰猴再也没有回来。在这安静的天地间,在这纷纷的大雪之中,从此少了一只围着大山转动寻找着什么的灰猴。
一个夏天,一头青牛自远处走来,一边走着,一边低头吃着那青草。不经意间,来到钟山下那无头人身边,似乎被这压在山下的无头人给惊到了,愣在那里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却是闷叫两声,便又悠悠的走远,消失不见。
有一天,天空中有一女子驾五彩云而来,只见她怀里抱着一尾玉白五弦琴,自天空中缓缓而降。
她轻轻降落在山脚下的无头人身旁,蹲下身来,将无头人身边长着的野草拔光,又将无头人身上飘落的草屑抚去。良久之后,却是端坐于旁边,缓缓的抚起琴来。
琴音叮咚,飘飘渺渺。
这琴音并非是什么玄音妙曲,许多年前,曾有一位男子面对着满山谷的尸体弹奏过,那时是他第一次弹,除了整山谷的尸体之外,在他的身后仍有一个青衣道袍人在静听着。青袍人曾问弹琴的男子曲子叫什么名,他说叫《安魂曲》。
女子离去,驾五彩祥云而走,宛若仙人,眨眼之间就消失无踪。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当在月圆之夜,这座山的月色便似格外的清亮。清晰的照着那无头尸体,将那无头尸体的手中的剑照的特别的亮,那闪闪的寒光,锋利的剑刃上隐隐能看到有一抹鲜血,在月光下隐现。
又是一个夏天,有一孩童牵着一头黄牛来到这里,当他看到此处青草茂盛之时,便高兴的笑了笑,将牛绳放下,任它自在的啃食青草。而他自己则躺在一边的草地上看着天空。时间滑过,日头偏西。突然,那原本自在吃草的老黄牛惊叫一声,朝后跳动了一下,又对着一个方向哞叫了一声,随即又低头吃草,只是却远远避开刚才那个地方。
孩童手中拿着一根木棍,疑惑的来到刚才黄牛惊跳的地方,拨开草丛,一具无头尸体映入眼中,顿时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倒头便拜。
惊慌之下,竟是连续磕了十几个头。停下之时,心中惊惧似乎消退不少,又重新拨开草丛仔细的看了起来。
“轰……”
天空一声炸雷,大雨倾盆而下。
孩童起身就朝老黄牛跑去,快速的离去。
只一眨眼的工夫,大地上竟然就已经淌起了水来。只见山顶上有如瀑布般的雨水,笔直的冲刷在那尸体上,山脚下的很快出现了一条泥水混沌的溪流,沿山脚流淌,将无头尸体淹没其中。
第二零八章 一跪三拜定师徒
无头人被雨水冲涮,烈日爆照。时间一久,便被泥土淹埋,而又被爆雨冲涮出来,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雪落花开,寒暑几回。
当年那个放牛娃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几次在远处观望着,每看一次,便会远远的叩头。突然有一天,他从别的地方搬来几块巨石,在无头尸体所在的位置搭出了一个小石屋。虽然那小石屋只是刚刚将无头人身体遮住,却也从此免除无头人的风吹日晒,雪雨侵蚀。
年华昭昭,平平静静的过了一年又一年。那放牛姓从孩童变成青年,从青年变成老人。终于,有一天,他牵着一头垂垂老矣的老黄牛,再次来到山下之时。看到了一只灰猴,一只身上满是伤痕,跛了一条腿的灰色瘦弱猴子。
远远的只见那灰猴怀里抱着一颗人头,眼中清光流转,警惕无比的看着他。良久之后,似乎判断清楚了他没有什么危险才一瘸一拐朝无头人走去。
老人远远的看着这灰猴,只觉得他无比的瘦弱,不但那条腿是断的,全身上下更像是受了极多的伤,从许多掉落了毛发的地方可以看出曾经受过多么重的伤。尽管如此,他还是从这灰猴的眼神深处看到了凶狠,一股远古凶兽的凶狠隐藏在那清光流转的眼眸深处。
着灰猴谨慎恭敬的抱着手中的人头,心中蓦然想到:“难道那颗人头就是那个人的?”他心中这般想着,灰猴已经拖着明显已经断了骨头的腿,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无头人身前。当他看到勉强能遮挡风雪的石匣子时,回头朝老头看了一眼,老人竟是从他眼眸之中看到了感谢。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激,没有一丝作伪。
灰猴侧躺下,将那颗头颅对准那无头人脖子接了上去,只见红光忽闪,那颗头竟是已经完完整整的接上了。头才一接上被压在山下的身体,那人就已经活过来了。
那被压在山下之人头朝下,老头看不清面色,但是却自缝隙之中看到他那中握剑的手动了,轻轻的颤动着,似乎因为太过用力的握那剑柄而颤抖着。
灰猴帮压在山下之人接好了头颅之后,脸上露出无尽的欣喜,却只是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良久之后,那人终于动了,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那一刹那,在老头心中竟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无边的压抑让他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只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心一般。
那人只一抬手,架在他头顶的横石便已经化为粉尘。紧接着,老人竟是看到他笑了。张嘴大笑,笑的那样的张狂,笑的那样的放肆。那声音根本就不大,听在老人耳中却有一种天地皆颤的感觉。
笑声终至微不可闻,他看着他面的侧躺着的灰猴,轻轻伸出手,缓缓摸向灰猴那条僵直的左腿上,手才一触及,灰猴竟是情不自禁的一缩,老人这才发现,原来灰猴的那条腿竟是一直都在颤动着的。
灰猴的腿只是惯性般的一缩,便不再动了。手,轻轻的抚过,仔细的看去,并没有真正的触及在那灰猴断腿上。突然,老人听到那人说话了。
“你这腿,不应该断的,不应该。”
声音很轻,轻的老人几乎要听不清,但不知道为何,老人突然感到了一股揪心般的疼痛。他突然有一种强烈想知道这人来的历的念头,他会是什么人呢,头断了可以接上,被压在山下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死,而这灰猴又同他是什么关系呢?
老人只听到灰猴低声的叫唤了一声,却并不成语。
突然,那人双手撑地,头高的仰起,朝他面前的灰猴大声说道:“你当年来何一直跟着我?”
“因为我想拜你为师。”
“那现呢,现在还想吗?”
“在我心中,从离山跟随你走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师父了。”
“好,那你拜吧,朝我叩头三响,便就是我的徒弟,就是我南落的徒弟!”
灰猴听了他的话,身体微微一震,随即便听到他惊嘻说道:“是!”身体一正,其中那条僵直的腿却怎么也弯不了,只见他突然伸出那看上颇为瘦弱的手,抓手那条僵直的左腿,狠狠一折。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幽静的山脚下传的老远。
“师父在上,请受琉璃三拜!”
老人站在远处,看着那灰猴将那明僵直的腿重新折断,成双腿跪地之姿,连叩三个响头。而那个齐腰处被压在山下的人,则双手撑地,最大限度的将身体竖直,看着灰猴折断自己的腿朝他叩头。
灰猴的断腿在颤抖,而那人的脸色被凌乱的黑发遮住,老人看不清。但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却有一股残酷的气息汹涌而来。正当老人心神震动之际,耳中传来那人的话:“从今天起,你的腿不必再朝任何人弯曲,不必再朝任何人跪拜。”
老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叫南落,而那灰猴叫琉璃。不禁又想到,难道那灰猴朝人下跪过吗?要不然,他又怎么会用那样的语气说呢。
远远的只看到灰猴重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听那灰猴说道:“师父,你跟他们的约定我都听到了,也看到了,为什么……”
“啊……”
原本说到一半的灰猴突然自地上弹起,又重重的摔回地上。只见摔回地上的灰猴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着,那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惊起阵阵飞鸟。
远远的,老人只看到被压在山下名叫南落的人,似乎惊愣住了,随即扑倒在地,手伸的长长的要去拉那叫琉璃的灰猴,可是因为身体齐腰处被在压在山上,而无法拉到。
正当老人想要过去帮他们之时,那灰猴的惨叫声终于弱了下来,翻动的身体也惭惭停止了来。灰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朝那被压在山下的人移了过去。被南落一把拉住,随之紧紧的抱住。
灰猴翻转过来之时,老人这才看到,那名叫琉璃的灰猴双眼、双耳之中有殷红的鲜血流出。
“师父…师父…我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
远远的看到南落双手紧紧的抱着琉璃的头,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色。又听到琉璃断断续续的说道:“师父,我还能说,还能说话,他们…他们不守诺言,我都听到了,也看到了,我要帮师父杀……”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有一双手硬生生的掐住了喉咙。
南落低着的头猛然抬起,只见琉璃的嘴里喷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双手去阻挡,却怎么也止不住。
老人身边的本来低头安静的吃着青草黄牛竟是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那山脚下,它那大大的眼眸瞳孔中,倒映着一人一猴。猴子瘦弱灰色,嘴里正时不时的喷出一口口鲜血。而那人则仰着头,嘴巴张着,一开一合,就是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这一方空间徒然的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音,连风都停止了。老人凭着他这么多年的经验,自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型猜测,他此时正无声对着天空喊着一个字。
“杀……”
没有丝毫的澎湃的杀气涌出,却有强烈的杀念在虚空弥生,杀念如冰、如火,如那九天落雷,势要灭杀一切。
“啪…轰……”
一声惊雷响起,老人惊醒过来,抬头看天,不知何时天空之中却是积了厚厚的一层黑云,黑云如墨。低沉、压迫,这一片天都似要倒下,沉沉的压在山头。
这一片空间眨眼之间便暗了下来,老人牵起牛往回走,没一会儿,大雨倾盆而下。他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闪电之下,南落仰天张嘴,天空中劈下来的闪电竟似乎劈在他的嘴里,电光之下,才发现他的相貌竟是那样的年轻,额头的一道血红的痕纹烙印如血眼。
老人快速的转头离去,但是那一个半截身体被压在山下,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猴子,在雷雨之中仰天无声嘶吼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不知为何,在他心中一直有一种恐惧感。只觉得这个人会很可怕,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可怕的人,是一个有着惊天动地的过去的人。
这老人回到部族之中,告诫后人,不得靠近那座钟形高山。大家都问其原因,他只说那钟山下压着一魔物,有吞天吐地之地,千万不得打扰,否则将会有灭族之祸。
他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是无端恐吓,那是他的直觉。直觉告诉他,那被压在山底之人必定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可是能把他压在那里的人呢,必定更为可怕。他仍然清晰的记得,那灰猴只是说了几句话,便突然瞎了、咙了、哑了。
老人死了,他的遗言举族都遵守着,没有人敢踏入钟山范围半步。
时间一天天过去,自老人离开后的那天起,钟山上空便笼罩着浓厚的黑云,从来没有散过,这使的老人族内的人更加不敢靠近一步。
终于,一天伴晚,一个小童出现在了钟山脚下,他看到了族内传说着可以吞天吐地的魔物。
第二零九章 一身化三
孩童大约十二三岁,灰麻衣穿在他身上稍显宽松,神情却并没有别的孩童那样的局促。他那看上去聪明伶俐的眼神深处,虽然也有着一丝的紧张与惧意,但是那兴奋与好奇却更浓烈。
他终于看清了传说已久的魔物是什么样子,或者说是跟他心中差别太大。在他眼中,看到的一个人,一个比族内人那些叔、伯们看上去都要好看的人,如果说特别之处的话,就是额头上一道血红色裂纹颇为邪异。当然,最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齐腰处竟是被大山给压着的,抬头看山峰,竟是一眼看不到顶。他难以想象,竟有人能够被这样的山压着而不死。
除了被压着的人之外,他还看到一只猴子,一只闭着眼睛端坐不动的猴子。心中不禁猜测难道这猴子瞎了,虽然他没有听到过他爷爷流传下来的传说中有这么一只猴子,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轻视。直觉告诉他,这猴子很危险。虽然这猴子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端坐在那里,但是他却从那瘦小的身体内感觉到了一股戾气,一股如岩浆般的凶戾之气。
“你是他的什么人?”
孩童只是眼睛一转,便明白南落说的他是指谁了,快速的说道:“那是我爷爷。”
“呵呵,原来是你爷爷,他还好吧?”
孩童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自己爷爷所说的魔物竟然会这样问话,最主要的是,在他眼里,南落看上去非但没有一点魔性,反面极为平易近人,那眼神一触及便有一种亲切感。
“爷爷三年前就去逝了。”
“……原来,他已经轮回了。哎,世间万物都不得脱啊,可惜我竟是连话都没有跟他说一句,更是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孩童并不知道轮回是什么,只是略微一顿,便就回答道:“我爷爷姓申,叫申堂言。”
“哦,申堂言,名字倒是很好,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申豹。”孩童站的远远的大声说道,他现在心中也不怕了。
“申豹,嗯,你的名字可不如你爷爷。”
“都是爷爷帮我取的,他说我小时候吃过豹子奶,不能忘恩,所以就给我取名为申豹了。”
“嗯,不能忘恩,是啊,做人是不能忘恩的,你爷爷说的好啊,可惜他去的早了。”
申豹仔细的看着这个爷爷所说的魔物,还没有回答,便又听南落说道:“……你爷爷应该说过,不要到这山脚下来吧?”
“嗯!”申豹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疑惑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又猛然想到,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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