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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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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万年前的先人不可想象,仿佛有着什么让其心惊胆颤的事。
“罢了,既有菩提子融在体内,我便不怕这串念珠能对我有什么影响!”林易自我安慰道。
他将手中的白色念珠戴在了手腕处,一阵冰凉感猛然传来,顺着他的毛孔钻入丝丝凉气,而就当这些凉气进入他体内后,直接便被那身在椎骨上的菩提子化去邪念,使其天地之气又快速运转起来。
这样的自动循环是一个修行者在体内炼化天地之气的最主导作用,从而使天地之气除去杂质,变得越发精纯,最后再储藏入椎骨内。林易发现这串白色念珠虽然不可直接佩戴,但只要有了菩提子后,它便可以促使他不断的进行自我修炼,无时无刻不在吸收着周围的天地之气,这样比起每日每夜来靠冥想吸收天地之气,无疑是要好无数倍。
回首看了一眼那立身在屋内始终平静闭目的子离,他轻缓的带着脚步离开了古屋。
他知道子离此刻必然是在顿悟之中,而且按照他周身围转却愈发浓郁的黑色妖气,想当让的可以踩到这是对方一场天大的机缘。
走出古屋后,林易看了看庭院的周围,依旧是显得十分美好,灵草叶上有露珠不干,花卉丛中有香气缭绕,院外的古树随风摇曳着,唯一有变化的是那飘在高空中的层层白云里竟有了一丝丝的污浊,仿佛被灰尘黏在了上面一般。
对于天色发生这种现象,林易很清楚天要在不久后的下雨了,而且这场春雨必然绵绵如丝轻柔缓慢,温润青草催生花卉,给予万物新生。
他安静的坐在庭院屋檐下等着,显得安静而祥和,右手的手腕上那串白色念珠不时传来阵阵凉意,屋内始终一片安静。但就在这种悄无声息的时间流逝里,一天,两天,三天……十天悄然间流逝。
不知在何时,在林易手中多了一根废弃的残树枝,他顺着地面上那些土黄沙尘里划动残枝,勾勒出了一道道圆滑的弧线,这是他生前最无法舍弃的事,也是今生他修行的道法。
看着地面上的画,林易深邃的眼里多了一丝渺茫,虽然上面有着庭院内的一切,包括那些被春雨滴落时甩动的灵草绿叶,也包括那些在雨滴垂落时震动的彩色花瓣,但唯独那颗双色小树始终屹立不动。他不知道为何小树连叶子都生的这般坚硬,风刮不偏不倚,雨滴无声无动,可他此刻的心却无法像小树叶子那般坚若磐石。
看着地面上那一朵朵由完美弧线构成的花卉与草叶,他想到了前生的父母,还有平时对他无比慈爱的姥姥面孔。他们都是林易上辈子最难遗忘的亲人,而随着时间过去二十多年,他不知道苍老的姥姥是否还活着,而他的父母是不是已经满头斑白,为了他四处奔波寻找但却毫无下落。
石棺在之前已被冥兵们抬走了,使院子里看起来更加显得空旷,林易始终无法突破炼骨抵达至弓结,也不知是其心理的这道坎过不去,还是没有历练红尘的经验,所以一直困惑在那道心境上的桎梏。
古树十日里不曾言语,除了林易自己在不断的吸收天地之气修行外,也就只有画画才能给他做伴,伴着他度过无数枯寂的数个日与夜。于是,时间又没心没肺的流走了数日,直到第十七天后,林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残枝。
他站起了身子,看着脚下的地面留着的整个院子的图案,微微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碧空,天空已经恢复了淡蓝色,阳光明媚,庭院内阳光垂落着,光亮无比。
先前那场春雨下了很长时间,一直持续了整整半个月,林易没有丝毫耐烦的等着子离出来,然而他始终都没有出来。所以,林易必须得走了,走出这个庭院,去面向那个让他可以突破修为的世俗红尘。
“前辈,不知此地可有道路让我离去?”林易朝着那颗古树开口道。
“你不等少主一同离去吗?”古树沧桑的声音传来,语气很平静。
“不了,子离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修行是漫无目的的,并非是只有结伴而行才能走的更远,我和他以后必然还会相遇的。”林易忽然一笑,微微道。
“说的甚好,看你模样不过十四五,心智却已至三四十,难得并可贵啊。”古树语气沧桑,见林易不说话,它接着道:“修行只能靠自己,你离去也好,少主本就是不可能与你同赴凡尘的,毕竟他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他的修行之路,老朽送你离去吧。”
“那便多谢前辈了!”林易朝着古树拱手一拜,显得无比恭敬。模样并未有半分作假,内心的敬意也如实真切,林易早已不再是个只会嫌弃对方是修行万年树妖的傻小子,自己的这条小命都是对方复活的,那么他拿什么去嫌弃一个救命恩人?
古树修行万年生了灵智,可以口吐人言,虽然它是大妖身份,但它绝不是修行者们流传的黑暗,而且子离也是实实在在的妖。在林易此刻看来,整个修行界内流传的妖也不见得就充满黑暗,至少他遇见的妖可都是坦荡荡的君子。
子离如此古树亦如此,林易相信他们不会危害人间。
“对了,晚辈还有句话想请前辈帮忙告之子离一声,就说他日我必将与他一同前往苍冥,共取敌之首级。”林易走向庭院大荒台的身子突然顿下,转头望着古树说道。语气十分坚定,其脸色也从离别中的不舍瞬间转化成了坚毅,带着丝丝杀意
古树听言,缄默了良久后,才悠悠然道:“嗯,老朽自当告之。”
林易听对方答应下来便不再说话,回首看了一眼那间破败的古屋,木雕门始终敞开着,里面看去漆黑黑一片,但子离就这般静静地站在屋内将近二十日不曾苏醒,像是沉睡了过去。
“子离,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林易肯定道。
他转身挥手踏步向前,眼前的大荒台充满着历史的味道,一个正方形的石台安在地面上,周围有着六根石柱耸立,像是一道古老而强大的阵法。
古树青藤挥舞,强大的修为自其青藤上涌动,古树带着修为不断散出后,六根石柱渐渐涌动,一股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气息从石台上传出。
林易见石台涌动,跨足而上,身子站在了石台上。顿时,漫天光华自石台上乍现,带着一股神秘的天地之气,连同他的身影一闪而逝,直接消失在了这片仙境般的庭院里,好比人间蒸发了一般。
……
……
(第一卷结束,等会儿相关作品再做些解说!)
第二卷 问尘之修
第四十六章 长鞭索命马自蹄
小路婉转,官道无疆,一条由泥黄色石砖平铺而成的大路直直通向某座城池。
大道上人影渐多,马车过往匆匆,行走在道路上的林易步履满跚,衣裳褴褛,他陀着弯曲的背脊,模样显得十分落魄。
青丝迎风飘起,絮乱而张狂的舞动在其额前,身上的衣服有处处破洞,看起来极其神似世俗间的乞丐。虽然他这个乞丐看起来样貌很不堪,但那张稚嫩清秀的脸庞却干净无比,仿佛是世间最圣洁的一张脸。
一嗲一嗲的步步走远,身边自然与无数的过往行人擦身而过。世人淡漠的看着他,眼中带有不知情的情愫,其中有嘲笑者,也有怜惜他的人。
大荒台是古老传承下来的传送工具,它很神秘,可以借助天地之气的输入让人穿梭在天地之间。林易就是这般从那不可踏足之地来到了人世间。无人知晓这种古老的阵法是谁创造而出,如今也就只有流传久远的宗派还有大荒台的踪迹。
林易不断行走在宽阔的官路上,肚腹之内饥饿无比,他环视四周想找个店家吃点东西,哪怕只是两个发硬冰冷的馒头,那也好过挨饿。
只是官道漫长,道路两边都是丛林,旁边更无半点店家的影子。
……
……
“快让开,前面的人都速速让开,莫要耽误了我家少爷的大事,不然要你们好看!”
马蹄声狂乱着,桀骜不驯的声音忽然从车前赶马的马夫口中远远传来,细声微弱,但却充满强势。官道上的人们听闻此声,再眼见那辆华丽的马车行来后,面色胆怯纷纷让道,顿时给硕大官道中间的留出了一条宽敞大道。
他们很是惧怕这辆马车,更加惧怕这马车里的人。
林易行走在官道边上没有回头,对于这种强势如土霸主的纨绔子弟,他深知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他将大道中间的脚步挪向路边,并不算什么麻烦之事。
马车的木轮滚动在坚硬的路上发出轱辘轱辘的碾压声,骏马的提着四只健壮的马蹄不断跃起跃落,一块块奔跑时的肌肉在其身上挪动着,充满健美的力量感。
林易与马车擦肩而多,第一次转头用深邃的眸子侧眼望向马车。
马车很豪华,这是外观上给他的第一感觉。随后落入眼帘的无疑是那名手挥长鞭的马夫,马夫脸色很焦急,口中不断重复叫喊着先前那句话,看得出他神色紧张似乎是在赶时间。用手中紧握着的长鞭不停甩在前方奔腾的骏马侧身上,发出一声声的啪啪声,马夫眼中毫不留情。
骏马身心疲倦,但身受长鞭挥斥下来的疼痛不得不奔驰快若闪电,就像是一道流光闪过,可惜后方的那架马车着实沉重,拖的它鼻尖开始透出一声声沉重的呼吸声。骏马已经连续奔驰了数个时辰,速度实在是无法再加快,但即便如此,马车行驶的冲势依旧无比迅猛,仿若惊鸿,可见这匹骏马儿实非凡物。
迎面而过的马车掀起一阵狂风,刮起周围人们的衣袂与树叶,正因为这种疾风的吹动,不禁也将车身两旁的帘布哗哗吹起。
林易顺眼望去,透过那层层飞舞起的帘布,瞧见车内坐着一名青年男子。
虽然只是一眼擦过,甚至那名男子头也未转,但林易却可以很清晰的记住这张脸,因为这名男子的样貌他太熟悉了。同样帅气与俊美的脸庞,侧脸望去就如海岸线一般,两眼如鹰眼般犀利,唇薄而鲜红,仿佛在上面还滴着血液,那般深红。
马车快速闪过,眼角的余光顺着马车继续望向远处,林易心中感慨,暗想着马车里的人莫非真与他有什么关系不成?
“即便有关系又何如,冤有头债有主,倘若将仇恨牵扯他人,这与黑暗之物的行径又有何之别。”林易心中轻声呢喃着,立刻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因果,随即摇了摇头放下了心中的琐碎之事,直直向前走去。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林易口中轻声念着离骚,示意自己不断向前走去,去寻求那可以填饱肚腹的小店,毕竟他真的太饿了。当然,能够将离骚本意对修行意志要坚定的想法用在寻觅食物上也非属林易不可,因为在此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不会再出现另一个屈原。
“你这厮找死不成,方才马儿没把你踩死,大爷今日便抽死你。”前方的转道处传来一阵怒骂声,林易听闻略感熟悉,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踱步赶了上去。
啪啪啪!
长鞭依旧不断挥舞着,林易顺眼望去,发现那挥鞭之人果真是先前那位赶马的马夫,只不过此刻他手中的长鞭却没有在挥斥骏马身上,而是抽打在了官道中央一位滚动在地面半卷缩着身子的男子身上。
男子被长鞭挥中满脸痛苦,额前汗如雨下,他用弯曲的手臂紧紧的护住头部,身体在地面上不断滚动着,可他却从头到尾都未曾叫过一声痛。马夫见男子如此血性,心头大恨,并未停歇手中的长鞭,鞭子一次次的如落雨般袭击在男子身上,很快便打穿了男子单薄的衣裳。
血液从男子身上流淌而出,彻底染红了肮脏的上衣,马夫看着对方仍旧只声未吭,煞气的脸上又不禁变得十分狰狞。他再次加大了手中挥鞭的力量,脸色十分绝情,嘴上依旧吐露着无比肮脏的词汇,仿佛这名倒地滚动的男子还不如那匹骏马来的珍贵。
周围陆续围观上了许多民众,他们眼看着马夫不断用长鞭击打在男子身上,脸上虽有劝说之意,但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林易从后方走到民众堆里,看着那几乎全身被鞭打染血的男子,心中骇然。暗想着为何普天之下,竟还有这般暴虐之事,并且无人上前劝阻。
“哎,只能说此人不幸啊,竟挡住了这辆马车,我看他今日必然难逃一死啊。”周围那些民众看着滚在地面被打的男子,颤颤说道。
“是啊,谁叫他走路不长眼撞在了这辆马车上,不过他也倒算的上是一名铁血汉子,即便受此痛打却始终只声未吭。”另有男子附和道。
“血性又有何用?如果早些时候求饶,说不定还只是受点皮肉之苦换回一条性命,至于现在,你们看他被打的浑身是血,哪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哎,大家都快散了吧,只能说是又一个苦命之人,而且我看他并不像这里的人,可却偏偏要来这里送死。真是上辈子造的孽要此生这般凄惨的来偿还。”一名妇人说完转身朝着前方离去,语气显得无比惋惜。
“难道世间帝国的官员们平日里都眼睁睁看着富庶之家如此行凶作恶,眼看着寻常百姓受辱欺凌吗,若是如此,那立官又有何用?”林易缓缓自语道,脸色暗淡。
“你这驼子是何处人,万不可胡乱说话,不然那根长长的鞭子可就要击打在你的身上了。”周围的一名男子说道,他看了一林易,发现其落魄的模样后,接着道:“我看你自身都已落魄成这般模样,又凭什么去管人家的事,早点散去吧,莫要惹恼了那马车上的人,不然你也难逃一死。”
“难道你们便能狠下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惨死于长鞭之下?”林易忽然转头看向这名劝说的男子,神色十分冷冽。
似乎是因为林易此刻的语气很强硬,又或者是惧怕马车里的人,这名男子在林易那深邃而充满戾气的双眼望来后心中忽然一凉,仿佛有着一种惧怕对方的感觉。男子很仔细的看了一眼林易,发现他依旧是个驼着背并且无比落魄的少年后,这才退去了心中的那股惧意。他淡淡道:“年轻人,非是我等不愿上前阻止,而是实在不敢上前阻止,你可知这辆马车的人是谁?”
“不怕告诉你,这马车的主人就是前面不远处的城池之主。车内的人便是王法,你说王法要打死一个来历不明的山野匹夫,那会有人管制吗,又会有人敢来管制吗?”这名男子说完后,很是鄙夷的看了林易一眼,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无知,随即便悻然离去。
林易见对方彻底走远后将视线收回,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悲泣之景,心中不由想了很多很多。
眼前那被马鞭抽狂的男子似乎已经奄奄一息,长鞭落在他的身上,溅起一朵朵飞溅的血花,好在此刻的他已经彻底昏死过去,所以即便是长鞭照常挥下他也毫无反应,减少了不少清醒时的痛苦。
良久后,马夫停下了手中的长鞭挥动,他艰难的喘着粗气,神情淡漠看着地面上的男子,发现他就要死去。
于是,他才朝着那地面上的男子又吐了口唾液,暗道晦气的停手下来。
“够了,他已经活不成了。”马车里突然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无比平静,似乎先前的事早已习惯。马夫听闻后快速退回到了马车前,变得一脸笑意。马车的人接着道:“快些赶马吧,若是我回府迟了,你与那刁民的下场无二。”
“是,少爷!”马夫有些畏惧道。
坐上马车的马夫继续想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但骏马儿不知是休息的时间够了,还是它惧怕马夫会像之前鞭打男子一般虐待它,最后将它活活打死,所以,没等马夫的长鞭落下,骏马儿便口中喝出一声响亮马蹄声,健壮的两条后腿猛然发力,前腿直跃而起,拉着沉重的马车自官道上扬长而去。
马夫看着骏马儿奔腾,心头微微一愣神,不禁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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