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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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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初九突然惊叫起来,抵住他的身体,示意他噤声:“好像有什么响动。”
  “是雨声……”梅尧君强压他下去。
  “不是。”初九从他身下溜开,拾起丢在火边的剑,赤身裸体,弯腰行至窗下,窥视窗外情形,可惜只看得到漆黑一片。
  梅尧君横眉竖目,扯过他又要继续,吓他:“可能是什么孤魂野鬼作祟,我们继续做便好了。”
  初九这时突然不怕鬼了,侧耳倾听,要从雨声中辨别出异常。
  这么折腾一通后,纵是有些情绪,现在也硬不起来,梅尧君又翻了个白眼,回到火边捡回衣服穿上。正系腰带时,他的手忽然地顿了一下,因为他也听到雨声中隐约而来的人声。
  初九蹑手蹑脚地蹭过来,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到自己身上。梅尧君看不过眼,伸手为他理了理衣襟。
  梅尧君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襟,在他胸前轻盈地游走。初九刚才被撩拨一番,此时格外敏感,不由得发出一阵震颤,忍不住挂住梅尧君的脖子主动含上他的嘴唇,柔软的触碰使两人胸腔都被一种莫大的温柔填满。
  初九退开,提剑开门,对身后的梅尧君说:“梅公子,你留在这里,贫道看看便回。”
  梅尧君自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说:“我也去。”
  “那曲断呢?”
  “就离开片刻,让他留在这里也无妨。”
  初九本想反驳,略一思忖也点头道:“那好,我们速去速回。”他转身闩好门,猛晃几下,确定它是否牢固。
  于是撑开一把巨大的油布伞,缓缓行入喧腾的冷雨中。雨水汇集到伞沿哗哗地往下淌,更有纷披的雨珠斜斜地飞入伞下,将两人的衣衫濡湿。雨夜中的山路寸步难行,勉强行了数百步,仍不见人影。
  初九道:“那便回去吧。”
  彼时两人全身湿透,一片狼藉,再多逗留实在无益,都有了鸣金收兵的打算。正在这个当口却有一声嚎哭传来,难辨远近,甚至分不清是人是鬼是兽。初九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地握紧阙一。
  梅尧君判断出大致方位,拖着初九往那边探去。路上积水甚多,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走了多久,耳畔时有时无的嚎哭渐行渐近,终于让他们一片幽深的树影下看到模糊的人影。
  “这是何人?”梅尧君问。
  那人并未回答。
  初九摸出火折子,火折子放在怀里,被雨水浸湿,很不容易点着。接着微弱的火光一看,原来那人是曲墨。
  “曲楼主?!”初九难以置信。
  曲墨浑身衣物被鲜血浸透,雨水瓢泼似的浇打在他身上,在他身下积出一凼血泊。至于他之形貌,颇有些让人不忍卒睹,脸色是死气沉沉的灰白,满眼血丝,目光浑浊,散发出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之气。
  初九唤他的名字,向前走了两步,谁知曲墨一看见他,立即从怀里抽出一个长柱形的物事,直抵初九。初九吓得退后两步,待看清他手中所执是何物,却惊得口不能言。
  那是条成年男子的手臂,手臂上还缠着些残损的衣物。两人细细看他,他既防备、又惊惶,目光闪闪烁烁如荒原鬼火,口中念念有词的均是一些颠来倒去的咒骂与祈求,断不像神志清醒的样子。
  “看来他是疯了。”梅尧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曲墨算不得什么良善之辈,然而曾经声名显赫之人一夕间落到这等地步,白云苍狗,世事如此。
  初九不敢走近,只好弯腰轻声问他:“曲楼主,你还记得贫道么?”
  曲墨惊慌地别过脸,似是有些怕光。
  初九便把火折子灭了,再问他:“曲楼主,你还记得是何人在洛阳外寓所行凶么?”
  曲墨仍只是抱着那截断臂低声自语,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似残火将熄。
  见情势不好,初九上步硬按住曲墨双手查看他身上伤势,曲墨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初九解开他身上黏腻的衣裳,衣裳覆盖下的身体遍布深可见骨的伤痕,有几处伤在要害,汨汨地流出污血,伤势已然不治;再试他之鼻息,出气多进气少,大约是进入了弥留。
  断臂还被他牢牢抱在手中,如溺水之人的浮木,可惜这浮木也救不了他。
  两人看得心惊,并不知如何处置这垂死之人。
  “山路难行,就将他留在此处,待天气转晴再作安排。”梅尧君道。
  初九点头:“只是不知该如何对曲断说起。”
  “暂且按下不表,瞒他一阵。等送他回聚丰楼再将这个消息告知曲家人,后事也由他们来料理。”
  这本是极为稳妥的法子,初九也挑不出错处,但虑及自己身上被人白白推了一桩命案,还是有些颓丧:“曲楼主一死,洛阳之事便死无对证,要开脱贫道身上罪名,只怕还须得曲断向众人说明。”
  “这是自然。曲墨死了,曲断少不了接过聚丰楼的担子,休要再将他当小孩子看待。”
  “按理说李兄应该与曲楼主一道,怎么不见他?”初九突然想到这一层,忍不住往曲墨手中所抱的断臂上看。
  梅尧君拦住他,“多想无益,回去再说。”
  两人早已浑身湿透,索性将伞放下,挡在曲墨身上,虽于事无补,仍是一番善意。
  他们再按原路折返。此时雨势渐小,月上中天,透过濛濛的云雾雨幕投下黯淡的光,照出林中小路,大大缩短他们在路上的耽搁。然而,等他们赶回荒宅,只看见半扇门斜斜挂在门闩上,另外半扇倒在屋内。
  初九心跳加快,几步冲进房间。火堆早已被雨水浇灭,仅有月光照彻屋角,而屋角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发便当了

  湿透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尽管是三伏天气,初九却瑟瑟发抖,几分是因为冷,几分是因为慌张惊怕。
  梅尧君拾起地上那半扇门,断面整齐,似是为利器所断。想必初九也看出来了,他便没有说出口。
  初九倒退回门口,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便扶着门框慢腾腾坐下。月光从他背后照来,他的正面是漆黑一片。梅尧君料不准他现在是何反应,只好任其坐在原地,自行进屋,点燃根干燥的火木用以照明,将屋内仔细勘察了一遍,除不见了曲断别无异常。
  他找来包裹,从里面取出干净的衣服,扔给初九,“别发呆了,换上这个去找曲断,现在还不算晚。”
  初九像丢了魂,只茫然地抱着衣物,无所作为。
  梅尧君看不下去,行到他身边,粗暴地扯下他身上的道袍;初九既不挣扎也不迎合,仍梅尧君不一会儿就将他剥个精光。
  梅尧君把褪下的湿衣往地上一摔,怒道:“初九道长好大的架子,竟然让本公子伺候起你来!还不速速换上,只会作张死人脸于事有何裨益!果真是没见过风浪的土包子,拇指大的事就把你吓成这样。”说完,梅尧君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想是方才着了凉。
  初九开始听他怒骂还没什么反应,他一打喷嚏竟然跟着笑起来,整个人像活了一样,开始展开衣服往身上裹。
  梅尧君打完喷嚏,自觉失了颜面,不想初九竟还笑他,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太阳穴突突地跳。三两下脱了衣服换上,拉上初九去找不知所踪的曲断。
  这时雨已经停了,时而有稀稀落落两三滴雨水从树梢上滴落,行走山间,比方才容易了许多。然而漫无目的,终无所获。
  曲断被凌左夹在腰间,凌左双足轻盈地点在枝头,凌空而逝。曲断被吓得手足无措,先又是哭又是闹,折腾了一阵,凌左连一眼都不多看他,自顾自前行。初九与梅尧君在他熟睡时不知所往,他一睁眼便看到眼前多了一张阴森可怖的脸,当即大叫起来。曲断还隐约记得这个浑身鬼气的杀手,像只小鸽子一样颤抖不停,知道自己落入他手,断无生理,渐渐也绝了求生的念头,只一个劲儿默默流眼泪。
  凌左带着他飞速地向前掠去,他在耳畔呼啸的风声中依稀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呆了片刻,不知是真是幻。直到听到第二声,他认出这是初九的声音,便张口大喊:“初九!快来救我!”
  凌左翻身从枝头落地,低头瞥了曲断一眼,从他深深的眼窝里射出的目光像一条冷酷的毒蛇,曲断仿佛被这条毒蛇缠住脖子,大气不敢出。
  “别说话。”凌左道。说完往前走了几步,想到什么,突然又停下来,曲断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凌左又低头看向曲断,这次他的目光只有坚冰般的寒意,曲断不过与他对了一眼,就如同看进了铺天盖地的浓黑。凌左声音低沉,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不干脆杀掉他呢?”
  他布满剑茧的手抚上曲断细嫩的脸颊,然后顺着下颌的曲线又滑入颈间,双指化作禁锢的姿态,钳住曲断脖子。
  曲断双瞳放大,绝望地尖叫起来:“啊——放开我!”
  “奸贼……放开他!”又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左回头,艰难扯出了一个笑容,笑容虽然生硬,其中血气腾腾的杀意与病态的喜悦却快要满溢出来。
  先前一战中,李双寒被他断了一臂,曲墨神志不清,又重伤濒死。李双寒见不得曲墨如此遭罪,本想痛快地了结他的痛苦,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只好丢下曲墨,拼着一口气追上凌左报仇,却不想他手里竟然还有个曲断。
  曲断看李双寒浑身浴血,扶着树干走来,心里的委屈止也止不住,便哭得更凶。
  李双寒见他流泪,再想起曲墨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心中大恸。用仅剩的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柔声道:“断儿别哭,李叔叔这就来救你。”
  曲断果然憋住不哭,用力点点头。凌左并没有束住他的双手,他便竭力伸出手去够李双寒,李双寒也痴痴伸手迎上。分明还相距一丈左右,在人眼看来却是虚幻的触手可及,曲断被这种假象所蒙骗,几乎欣喜地笑出来。
  然而曲断的手突然无力地垂落。
  李双寒听到一声清脆又微小的响声,像是冬雪压折树枝的声响。待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李双寒脑袋一片空白,双腿软得站不住,只有眼泪泉涌般顺着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横流。
  曲断并没有尝到窒息的苦痛,因为凌左在瞬间折断了他的颈骨。
  “啊——”李双寒双膝跪地,单手支撑上半身,发出野兽一般的号哭。
  李双寒从来无心武林,他只想寻个清静地方做个教书先生,回家便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清粥小菜的生活于他最是安逸不过。他的双手一次次握刀,是为了兄弟们的热血而打拼,是为了曲墨的期许而打拼,他们不负他,他便肝脑涂地以报;他年龄大了,膝下却无子,曲断他从来当做自己孩子看待,他不敢逾距,只敢在心里偷偷地疼着他。曲断很小的时候被送到城外农夫家养着,他三天两头溜过去,带一大包糖饼干果,不说是自己买的,只说是曲墨托他送的。
  他一生都没为自己活过,然而为之活着的兄弟没了,曲墨没了,曲断也没了,他为他们一次次握刀的手也没了。
  “我李双寒一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命运待我何至于如此刻薄!”李双寒狠狠唾了一口血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支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凌左砍去。
  凌左漫不经心抽出长剑,横剑格住他的刀势,然而他的劲道出乎意料的大,凌左竟然被他逼退了几步。
  “呵呵,垂死挣扎。”凌左轻蔑地说。同时他快速地挽起几个剑花,便是疾风怒雨一样凌厉的攻势。李双寒失血过多,体力早已不支,很快便毫无招架能力。
  凌左发出沉闷的笑声,扬起剑挑断李双寒另一只胳膊。那只手尚自握着刀,重重跌落于地。随即凌左又斩断他的左腿,削铁如泥的宝剑岂是人骨可以相抗?血液喷射出老远,几乎可以听见沙沙的流淌声。最后一剑断了李双寒右腿。自始至终,李双寒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是无声地咧嘴而笑。
  凌左觉得有些无趣,最后一击,竖直划开李双寒肚腹。这样,李双寒不会立死,要等到血流干,或是痛至休克而死。
  凌左收了血淋淋的剑,擦也不擦,收入鞘中转身便走。
  行了不到二十步,眼前闪过一点白光,片刻之后,是闪电般猝不及防的一剑刺向他的前胸。即便他的武学以快破万招,但仍然来不及躲,也来不及举剑回应,就被那一剑刺入胸膛,往右侧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哗的涌出。
  凌左受此重创,并不惊惶。跃至初九左侧,弹出腰间长剑,趁初九身体还保持着方才那一剑的惯性,黑蛇般灵巧迅疾的长锋直抵初九命门。
  初九识破他的意图,但反应不及,艰险接住这一击,有些乱了方寸。
  凌左格外老道,知道时机对自己有利,一眨眼间长剑翻卷,三招已过。
  他剑招如此之快,初九难以分辨他的动作,更无力一一破招,只好胡乱挡了几下。凌左两招得逞,刺伤初九左腰侧及左肩。
  然而那三招已是凌左毕生绝学,如此短暂的时间使出这样锋芒毕露的三招,耗费的精力超过凌左伤体所能承受的限度。接下来与初九之对抗多有不支,但仍有反先手的优势支撑。
  凌左的速度实在太快,纵是此战中再使不出那精彩绝伦的三招,依然如疾风、如怒涛、如骤雨、如惊雷,刀刀逼命,迎头而来,让初九应接不暇,精神紧绷,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了几分。初九往往只来得及防卫,一招紧接着一招,招招空隙间根本不容进攻;而凌左以攻为守,竟然扭转颓势。
  初九甫进战,恨意滔天、心乱如麻,执意求胜,反而不敌。见凌左剑势密不透风,自己只能被动接招,怒上心头之后渐渐冷静下来,生出一计。
  凌左终日习剑,身体的本能让他的剑如乐人拨弦般连贯紧密。他曾经惜败初九剑下,这次对敌何尝不也是急于求胜?他招招向前,初九步步后退,而且渐现颓势,防备更加疏漏,有一刹那甚至露出了空门。凌左心中狂喜,没有多想,身体的本能就带着他手中的剑贯入初九腹部。
  初九白色道袍上洇开了一片鲜血,如冰天雪地里开出艳丽的山茶花。凌左来不及欣喜,因为他的左胸同时被初九的剑穿透。
  凌左倒退几步,初九的剑缓缓从他胸前退出,他几乎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掉入了这么拙劣的陷阱里,推他进去的是他引以为傲的快。
  初九撑着向前走了两步,欲给凌左最后一击。凌左尖声怪笑,内力激荡,初九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掉到一个怀抱中去。
  他摇了摇头,以求清醒,待到能看清周围,发现已失却凌左之所在。
  “让他逃了……”初九吸了口气。
  梅尧君毫不手软地抽了他一耳光,把初九打得脑袋嗡嗡直响。
  “你不要命了早说,半年前我就该把你扔在山路上让野狗啃个干净,省得留下来做个祸害。”半年前梅尧君没有把初九扔下,他现在还是做不到,他抱住初九,另一只手用力压住初九腹部伤口。
  初九毫无悔意,从他怀中挣扎出去。梅尧君怕他太用力,挣动伤口,只好放手,看他歪歪斜斜地向曲断尸体走去。
  初九伸手摸了摸曲断已经冷下来的脸蛋,又伸进他颈间摸索。
  梅尧君蹲下来问他:“初九,你在找什么?我来帮你找,你先别动,好不好?”
  他低头一看,是初九摸出了一根挂在曲断脖子上的红绳,红绳末端连着一个粗制滥造的护身符。梅尧君看着眼熟,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初九写给曲断的长命符。
  初九是个失败透顶的道士,他这一生好的不灵坏的灵,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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