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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逐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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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栖息地,老远就听到孩子哇哇的大哭声。
拓跋真已经醒了,看见他有些烦恼地道:「他尿了,你的披风都湿了。」
言子星皱眉:「我的披风够大,换块干的地方包住他,先凑合用着吧。我们要尽早离开此地。」
拓跋真也知道必须离开。
他刚生产完,后穴没有合拢,下体一阵阵地隐痛,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
言子星从小溪中抓了几条鱼,煮了锅鱼肉汤,和拓跋真分食了,又给儿子喂饱了鱼汤,二人决定离开此地,与西厥大军会合。
拓跋真经验老道,对草原非常熟悉,他推测他们现在是在东厥南边的草原上,如果往西走,进入西厥的地盘后再北上,应该能与大军会合。
言子星看着他步履艰难,担心地道:「你……你这样能骑马吗?孩子还是我来抱吧。」
拓跋真也不坚持,把孩子交给言子星,自己慢慢地爬上马背。
他下体的创口抹了上好的金创药,言子星更是把大还丹当糖果似的,一连让他吃了好几粒,此时除了下体有撕裂的痛感外,身体倒还有力气。
言子星把孩子塞在怀里,用披风的系带绑住。小家伙一点点,只有两三公斤重,窝在父亲的衣襟里睡得很香。
二人沿着小溪一路向西奔驰,刚刚赶路不到五十里,便听到远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二人脸上微变。拓跋真突然身手变得极为利落,他下马伏地,耳朵贴在地上听了片刻,道:「来人有百人左右,不知是敌是友。」
言子星当机立断地道:「我们不能冒险!你带孩子先走,我去拦一拦。如果是我们的人,我立刻就来追你,如果不是,你不要等我,赶紧回去与大军会合!」
拓跋真张口想说话,但言子星已经跳下马背,把孩子塞进他怀里,用系带帮他绑住,推他道:「快走!」
拓跋真犹豫了一下,抱着孩子翻身上马,道:「如果不是我们的人,你不要硬拼,赶紧回来!」
言子星帮他扶着马缰,站在地上笑了一下,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你自己小心点。」
拓跋真看着他的笑颜,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和惶恐。
他低下头拉住言子星的手,沉声道:「言子星,我警告你,不许和东厥人拼命!听见了没有?大不了我们并肩与他们战一场就是!」
言子星愣了一下,忽然浮起一个温暖而欣喜的笑容,他拉起拓跋真的手,在自己面颊上蹭了蹭,柔声道:「阿真,我喜欢听你关心我的话。我爱你,你知道吗?」
他的眼睛弯起,眸中一片深挚的情意,嘴角含笑,太阳照射在他英俊的面庞上,额上那条浅浅的疤痕也变得耀眼起来。
拓跋真心中一动,认真地看着言子星,缓缓地道:「我知道。我……我也是一样的。」
他始终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但这句无疑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言子星定定地望着他,道:「阿真,是真的吗?」
拓跋真顿了顿,有些羞赧地别开脸,粗声道:「还记得那一年在阿慕达大会上我说过的话吗?现在也是一样的。」
言子星愣了一下,才忆起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一晚,他们从阿慕达大会的篝火晚会上溜出来,躺在僻静的草地上,拓跋真曾经温柔地对他说过:「就像这草原上的星辰。星星有多少,对你的喜欢就有多少。」
那是他今生唯一一次对他的表白。
言子星笑弯了眉眼。
额娜向前快速地奔跑,拓跋真扭回头望去。
言子星端坐在墨风上,背脊笔直,身姿挺拔,面容却渐渐看不清了。
他仿佛是笑着,抬起手朝拓跋真挥了挥,然后潇洒地一转马头,向着那群马蹄声奔去。
此后无论过去多少年,拓跋真也一直记得这个画面。
那种无奈分离、看不清未来、不知何时再相聚的痛苦,仿佛一把弯刀在剜着他的心脏,只要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绞痛。
他发誓,再也不要承受相同的痛苦了!
这一年,西厥与东厥展开了最大的一场战争。双方投入的全部兵马在五十万以上,以西厥的挑衅为始,共持续了四个多月。
一直到初夏,这场大战才落下帷幕。
东厥在长山峡谷一役中取得大胜。西厥退败,大汗被败军冲散,右贤王身死,左贤王带领残余部队会合在莫尔湖。在东厥人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刻,传来了西厥大将秦子业剿灭了东厥王廷的消息。
干木图和大王子闻讯后魂飞魄散,他们的妻子儿女,还有无数将士们的家人,都在王廷里。
干木图不顾儿子的劝阻,执意带大军回头营救。却在半路遇到埋伏,大军溃败,损失数万人。
又因东厥大军中有数支异族部落纷纷起了异心,有两支中途撤退,回转自己的族地,另有两支支持大王子,于半路谋反了。
干木图与儿子决裂,西厥趁机再次出兵,在草原上有搏塔图宏之称的拓跋真亲自领兵,东厥终于大败,干木图身死,大王子带着残兵逃走了。
此后东厥人被迫退入了长白山,西厥人从此开始了称霸草原的时代。
六月份,草原上最盛大的欢庆节日,阿慕达大会开始了。
这是西厥取得大胜之后的第一个节日,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所有人都欢腾不已,整个草原都洋溢着西厥人热情而欢快的笑声。
但是与节日的热闹气氛相反,大汗的王帐里却是一片阴沉肃穆。
「还没消息?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找个人都找不到,本汗还要你们何用!」拓跋真一脚踹翻了身前的矮桌,破口大骂。
赵子灵无辜地跪在地上,额上冷汗淋漓。
秦子业在旁看不过去,打个眼色,让人去搬救兵,自己上前道:「大汗不要生气。草原这么大,找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如我们派人去明国问一声,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消息?」
拓跋真暴躁地道:「明国那边本汗早就派了人,有消息早就传来了!」
秦子业道:「大汗,言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一种好消息。」
拓跋真想了一下,觉得这话有些道理,慢慢冷静了下来,道:「你们都下去吧。」
秦子业赶紧带着赵子灵退下。
拓跋真疲倦地坐下,阿素亚抱着小王子乌岩进来了。
「大汗。」
「老师。」拓跋真摆摆手,让他免礼,伸出手来:「乌岩,到父汗这里来。」
乌岩依依哦哦,躺在父汗怀里,一双小手抓着他脖子上的玛瑙项链不放。
乌岩已经四个月了,虽然早产了一个多月,但却长得十分健壮。一双大眼漆黑明亮,和言子星一模一样。
拓跋真看着他,就想起了那个人。那天分别之后,再也没有了那人的消息。
大汗在乱兵中走散,是何等大事?左贤王和几位将军都分别派出人来寻找,不久便找到了狼狈而回的拓跋真。
拓跋真回到大军中后,立刻整合士兵,重新布置安排,避开了东厥主力,同时散布秦子业袭击东厥王廷的消息。
之后便是拉锯战。
对草原上的民族来说,从冬末打到初春,最艰难的就是粮草问题。东厥没有明国的三十万石粮草支援,自然比不过西厥的底气。再加上干木图父子在拓跋真的暗中策划下反目,一个多月后终于大败而逃。
拓跋真胜利回归,将王廷东迁了一千多里,占据了草原的中心。
但是之后又过了几个月,却一直没有言子星的消息。那日遇到的追兵定是东厥无疑了。
拓跋真心中的担忧和焦急无法言表,恨不得亲自去找,但他是西厥大汗,要以大局为重。而且他产后领军,战中又没法好好调养,虽有阿素亚这个医道高手在,但身体直到现在也没有全好,无法离开王廷。
他心里后悔得要命。当初若是听了言子星的劝告,也不会中了伏兵之计,更不会和言子星撤退落单,最后二人生生分离。
拓跋真抱着儿子亲了亲,心里暗暗祈祷和发誓。
只要阿星能回来,只要他回来,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天神啊,不要让阿星有任何意外!
在这生离死别之后,他才彻底明白言子星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第二十章
乌岩目前是拓跋真膝下唯一的王子,寄名在王妃名下,不过却是由阿素亚老师带人照料。
乌岩是小名,拓跋真一直没有给儿子取正名。阿素亚猜测他是想把这个权利留给言子星?
「大汗,大王子今天能翻身了。」
「哦?」拓跋真惊喜。
他一直担心这孩子早产,会对于身子有碍,何况他出生时大军尚在征战,也没有奶娘,条件艰难,是阿素亚老师找来的马奶喂的,好在后来在临近部落找了奶娘,这才吃上好奶。
「乌岩这么快就能翻身了,真棒!」拓跋真在儿子的小脸蛋上又亲了亲。
阿素亚道:「大公主这些日子和王妃在学针线,还说要给大王子绣个手帕。」
拓跋真一笑:「海莲娜真是懂事,知道疼爱弟弟。」
阿素亚和他说了一阵孩子们的话,见他心情好转许多,才婉转地劝慰道:「大汗,有些事不要太着急。言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为了你和孩子,一定会回来的。」
拓跋真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
他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以前即使二人分开,却是知道那个人在明国定是平安无事的,但这一次,却让他实在不安。
「大汗,你心思太重,会影响身体的。现在正是阿慕达大会,大汗也该趁机散散心才是。」
阿素亚实在有些担心。拓跋真这次初春早产,之后又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已是损了身体,怕要调养上几年。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劝慰,即使有大公主和大王子在,大汗仍然无法安心调养,对身体更加不利。
拓跋真嗯了一声,捅捅乌岩的小肉脸,微笑道:「我们乌岩也去看看阿慕达大会好不好?这是你出生后第一次参加呢。」
阿素亚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终于松了口气。
外面传报王妃来了,阿素亚便要告退,拓跋真道:「乌岩就留下吧。以后住在我的帐里。」
他一直想把儿子带在身边抚养,但前几个月事情太多,身体也不好,便由老师先照料着。现在他自觉身体已经好了,便要把儿子留下。
阿素亚明白他的意思,道:「那我让奶娘和侍女们把大王子的东西搬过来。」
拓跋真点点头。
阿素亚退出去,过了一会儿,王妃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这位从索加部落改嫁过来的王妃二十多岁,身材高挑健美,五官美艳,神情寡淡。不过看见大汗抱着大王子坐在那里,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行礼道:「臣妾见过大汗。」
拓跋真让她坐下,道:「今儿个你怎么过来了?硕济的咳嗽好点了吗?」
王妃微笑道:「昨天阿素亚大人亲自来帮他看过了,说是夏天小孩子都比较容易咳嗽,让他多喝点水,透透风就好了。大人还给他开了一副温和的方子,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
王妃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大王子,见大王子眼睛骨碌碌地乱转,小手乱抓,看上去十分精神,不由赞道:「大王子长得可真好,和大汗真像。」
拓跋真听了高兴,哈哈一笑,道:「是吗?我倒觉得和我不太像呢。」
海莲娜的外族容貌明显,和拓跋真有七分相似,一眼就能认出二人是父女,但乌岩虽然还没完全长开,却可以看出比较像言子星。不过奇妙的是,海莲娜和乌岩凑在一起时,姐弟俩却是十足相似,血缘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
王妃又细细端详了大王子一番,竟然点头道:「大汗说得是。他和阿星比较像呢。」
拓跋真闻言不由微微一顿,低声喝道:「阿美尔!」
王妃轻轻一笑:「干嘛?我说错了吗?」
拓跋真看了她一眼,道:「纳日湖带部落来投,你知道了吗?」
这次轮到王妃脸色微僵,收了笑容,淡淡地道:「父亲来信告诉我了。这是好事。自从厥人分裂之后,我们就迁出大草原,在乌里木隐居。先族长曾经发过誓,在厥人重新融合以前我们不会回到草原上。现在西厥重新统一了草原,族里自然要回归到大汗您的治下了。」
原来这位王妃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言子星与拓跋真流落乌里木盆地时那位长老的女儿——阿美尔。
当年阿美尔爱恋年长她二十余岁的族长纳日湖,被纳日湖所拒,最后被父亲嫁到了外面的部落,正是索加部。她嫁给了索加部新任的年轻族长萨明达。
索加部实力强大,但族长一家却子息不旺。萨明达是独子,阿美尔嫁给他三年,生下了两个儿子,萨明达对她十分宠爱。后来长子早夭,只留下次子硕济,而萨明达因为一次意外身亡了,阿美尔成为了寡妇。
按照族规,她可以改嫁给萨明达的兄弟,但萨明达没有兄弟,他的叔叔觊觎族长之位,竟想强娶阿美尔。恰好那时拓跋真派人与索加部联系,想让他们归附,阿美尔当机立断,带着儿子和嫁妆投奔了拓跋真。
见到拓跋真时她很意外,没想到西厥的二王子竟然是当年乌里木盆地的故人。
拓跋真见到她则立刻心生一计。
他说服阿美尔改嫁给他,承诺会帮硕济夺回索加部族长之位,但条件是索加部落的臣服。
阿美尔先是因纳日湖而伤心淡情,后又死了对她疼爱有加的丈夫,本没有再嫁的打算,但她知道拓跋真与言子星的关系,拓跋真也表示尊重她的意愿,并承诺二人不会有夫妻之实,因此她仔细考虑之后同意了。
从此她成为了拓跋真的侧妃,她的儿子成为索加部下一任的族长,而拓跋真则收拢了这个强大的部落,至于萨明达的那位叔叔,也被拓跋真派人解决了。
阿美尔早听说过拓跋真搏塔图宏的名号,却没想到他手腕如此了得,因此倒安心地做他的王妃了。
此时听拓跋真提起母族之事,她只觉恍然如隔世,竟意外地淡然。
拓跋真见她如此,知道她已经放开了旧事,便不再多提,转而道:「赫达这几天一直惦记着找硕济玩。硕济要是好了,让人带他和赫达一起去阿慕达大会上转转。」
阿美尔应了一声,道:「大公主这些日子跟着我学针线,不过我对那些活计本来也不太拿手,大汗要不要给大公主找个明国师父教教?」
今天她来就是为了这事。
她目前是拓跋真后宫中唯一的女眷,海莲娜应该管她叫母妃,不过她并不强求,由着海莲娜叫她吉塔娘娘。海莲娜最近跟着她学习西厥上的女子事物,但西厥女子本不擅长针线,阿美尔想到海莲娜毕竟算半个明国郡主,说不定要好好学学这门手艺,自己只怕教不了。
拓跋真闻言,淡淡地道:「海莲娜是我西厥的大公主,用不着学那么精细的针线活,能自己做个荷包之类的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你不如多教教她骑马,我记得你是极擅长弓射的,也可以教教她。」
阿美尔微微一笑:「臣妾明白了。」
乌岩这一日起就留在了拓跋真的殿帐里,海莲娜每日过来请安,总要陪弟弟玩一会儿。
这日拓跋真精神极好,一手抱着乌岩,一手牵着海莲娜,去观看阿慕达的摔跤比赛。
西厥的武士们见大汗来了,都格外精神起来。
拓跋真想起言子星是极擅长摔跤的,当初在乌里木盆地的阿慕达大会上还取得了冠军,得了不少少女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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