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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逐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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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西厥人多,还是让他们抢了人跑了。
这场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得犹如话本小说里的故事。
北堂曜日和司耀辉了解了事情经过,也不由大叹天意弄人。
第十章
这边海莲娜的身世传开,在被送往灵隐谷的路上被人劫走,言子星在燕州暂时还一无所知,他来到虎阳城,是因为半个月前得到消息,拓跋玉死了。
拓跋玉不是被拓跋真杀的,不过死得很窝囊。
他原本带着残余人马跑到南边,想投降明国,但守城的将领在得到皇上的旨意前不敢让他进城,只允许他驻扎在城外,同时快马加鞭向遥京送报。
拓跋真却先一步得到了消息,他要赶在明帝接受拓跋玉的降表前制服他,否则拓跋玉有了明国的庇护,他便不好动手了,这才匆匆离开遥京。
他命人制造出抓捕拓跋玉的假象,拓跋玉不能进城,听说拓跋真派了大队人马前来,心下惊慌,来不及等明帝的旨意,便带着人马向西仓皇逃跑。
原本追随他的残余部队有数千人,但在逃跑的路上人数越来越少,他们驻扎在明国城外,更有不少人偷偷溜进了明国的山林,到最后还追随拓跋玉的,不过区区数百人了。
拓跋玉被拓跋真逼得慌不择路,他的母亲是布闼族长之女,布闼族在草原西北之地,他却一路被逼着南逃,离得越来越远,无法搬救兵,此时走投无路,他便想穿过西边的西域诸国,绕道回去找布闼族。
谁知他们刚进入蒙芷国,便被守城的边将发现了。蒙芷当年是被老北堂王北堂傲攻破的,如今是明国属国,那守城的边将也是明国人,他见拓跋玉这队西厥人马在蒙芷境内穿行,便下令围剿。
拓跋玉想说明他们只是借道路过,但那守将下令发箭,他只好带人躲避,正好附近有片树林,他便带人躲入其中。
西域气候炎热,林中多生活着一种剧毒之蛇,当地人叫三步蛇。意思是被它咬了,三步即死。
拓跋玉也是倒楣,他的坐骑正好惊动了一条躲在草丛里的三步蛇,那蛇上来一口咬在马腿上,马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当时拓跋玉心慌意乱,措手不及,登时被甩了下来。
结果就是那么巧,拓跋玉落地时,后脑正好撞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就这么摔死了。
事后拓跋真得到拓跋玉的死讯,也是一阵哑口无言。
他们西厥人生于马背,长于马背,可说骑为比走路都熟悉,结果拓跋玉却是从马背上摔死……这等死法连拓跋真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拓跋玉的手下见主子死了,便抬了拓跋玉的尸首降了拓跋真。他们到底是西厥人,不愿离开草原。
拓跋真将这些人收拢了,又把拓跋玉按照西厥人的习俗葬了,对外只说拓跋玉是在蒙芷城外被蒙芷人射死的。这个理由既不会太丢人,也不会让自己背上一条杀弟的罪名。
这些事都处理完,他也该回草原了,可是他差点回不去。
为什么?因为身体不适。
从离开遥京之后他就经常觉得疲惫,开始以为是这一阵劳心劳力,累着了,缓两天就好了,谁知后来精神越发不济,更开始呕吐。
这一吐,当真是天翻地覆,早也吐,晚也吐,几乎连马都骑不了。
拓跋真脸绿了。
上一次怀海莲娜时,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五个多月,肚子都大了,才因和言子星打架发现了这件事。
这一次他反应极为厉害。开始还没想到,但拓跋真曾经有过几个孩子,也见过自己的妃子怀孩子时的样子,便是再迟钝,也隐隐猜到了。
因他这次出来极为隐密,只是带着几个心腹轻装简从,没有带着大夫,又不方便寻医,只好压下心里的忐忑,等回到草原后再让老师阿素亚帮他看看。
不过他反应太厉害,动不动就难受想吐,实在骑不了马,处理完拓跋玉的事情,他便借口自己旧伤复发,让人准备了马车,动身返回王廷。
「呕……」拓跋真捂着胸口抱着一个痰盂,坐在马车里狂吐不止。
贴身护卫阿木此时也兼职小厮,在车外道:「大汗,您怎么样?」
拓跋真有气无力地道:「没事,晕车罢了。现在到哪儿了?」
阿木道:「已经过了莫西草原,再过几天就到王廷了。」
拓跋真点点头,道:「我这几天旧伤复发,无法骑马,只好坐马车赶路,行程上就慢了。你派人给秦将军报信,让他派人来接我们。」
阿木道:「是。」
拓跋真无力地歪倒在榻上,难受的闭着眼。
他捂着胸口给自己顺气,过了片刻,又是想吐,翻身起来抱着痰盂又是一阵干呕。
拓跋真觉得自己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他头昏眼花,扶着车壁喘气。看这样子,八成真是怀上了,他低下头,手掌轻轻放在小腹上。
怎么会这样?
在遥京与言子星在一起时,拓跋真一丝一毫也没想到自己可能会再怀上,因为阿素亚老师告诉过他,摩耶男子唯有动情才会受孕。
拓跋真始终不承认自己还爱着言子星,他觉得自己对言子星已经没有了感情,自然不会动情。既然不会动情,纵使沉溺于情欲,也不会有怀孕之虑。
其实这番话说了他自己也不信,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当时与言子星纵情欢好时,难道他心底真的没有想到可能因此有孕吗?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万一真是怀上了……后面的事才是问题呢。
拓跋真心情不好,身体也难受,返回王廷的路上折腾得够呛,除了当年在乌里木盆地养伤时高烧不退,即使是生海莲娜那会儿,他也没这么虚弱过,还要在部下面前做出一副无事的样子。
快到王廷时,秦子业给他送来封密信,海莲娜「接」回来了!
拓跋真大喜,登时有了精神,身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让众人快马加鞭,两日后,终于返回了王廷。
海莲娜被带回草原,一路上哭闹不止,让那些侍卫大为头疼。刚到王廷,小孩子受了惊吓,便病倒了。
拓跋真回到王廷,立刻去看海莲娜。
海莲娜发着烧,躺在榻上,小脸通红。
拓跋真心疼不已,对服侍的人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素亚跟在他后面进了大帐,闻言道:「公主受了惊吓,又不太适应草原气候。我已给她看过,服了药,这几天小心照顾,退了烧就无碍了。大汗不要担心,也不要责怪她们。」
拓跋真挥手让那些侍女退下,心疼地亲手拧了帕子,给海莲娜擦脸。
海莲娜喃喃道:「爹爹,难受……」
拓跋真赶紧道:「父汗在这里。海莲娜不怕,父汗陪着你。」
海莲娜抓着他的手,闭着眼模模糊糊地道:「怕怕……有坏人,爹爹快来救我……」
「不怕不怕。」
拓跋真把女儿抱起来,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哄着。
草原上的生存法则,想要的东西就要抢过来。
在拓跋真的观念里,海莲娜是他的女儿,本应与他在一起。他既下了决心把女儿要回来,用什么手段并不在意,何况他的女儿是西厥公主,在这片草原上,她会生活得更自由、更尊贵。
但是此时看着女儿生病的可怜样子,他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的手段过于粗暴,没有体恤到女儿年纪小,受不得惊吓。
虽然海莲娜被掠走时是昏迷不醒的,但之后醒转过来,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从小伺候她的奶娘侍女都不在,身边只有两个说着西厥语的陌生侍女和一群孔武有力的西厥武士。
他们为了躲避北堂王的追捕,一路快马加鞭,海莲娜被两个侍女轮流骑马带着,又往陌生的地方去,怎么可能不累着、不吓着?
海莲娜只有四岁,拓跋真之前夭折了好几个儿女,都是在这个岁数左右。
他一想到万一海莲娜一病不起,像他前头那几个孩子该怎么办?
这样一想,不由心脏一紧,慌得不行。
海莲娜是他十月怀胎,亲自所生,感情自然与其他子女不一样,如果海莲娜有个万一……
拓跋真第一次后悔了。
他应该更稳重些,想个更妥善的办法把女儿带回来才是。
「老师,海莲娜不会有事吧?」拓跋真看着阿素亚,又惊又怕的问道。
阿素亚第一次在拓跋真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由暗叹这个孩子果然是不一样的。
他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海莲娜身体底子好,只要退烧了就没事了。大汗,你刚回来,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拓跋真道:「不用。我在这里陪着海莲娜。」
阿素亚其实并不赞同他用这种方式将女儿硬抢回来,但此时见他担惊受怕、悔恨恐惧的样子,也不好再责备什么。只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摇摇头,道:「大汗,你也累了,要不陪着海莲娜睡一会儿吧?有事就让人叫我,我就在旁边的大帐里。」
拓跋真点点头。
阿素亚轻轻退下。
拓跋真抱着女儿躺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他还记得,海莲娜那时候只有一点点大,软软的一团,一只手臂就能抱起来,最喜欢这样让他拍着睡,只要窝在他怀里,小小的婴儿就蜷缩着手脚睡得香甜。
现在海莲娜长大了,但在他怀里好像仍是幼时那般模样。
海莲娜烧了两天,在阿素亚和拓跋真的细心看护下终于慢慢退烧了。
她还记得拓跋真,看见他第一眼就问道:「叔叔,你能带我回家吗?我想我爹爹。」
拓跋真心口一紧,又十分嫉妒。
他抱起海莲娜道:「海莲娜和叔叔住在这里不好吗?这里有草原,有蓝天,还有大马。等你好了,叔叔带你骑马好不好?」
海莲娜哇地一声哭了:「不好不好。我不要骑马。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呜哇哇哇……」
拓跋真哄了她半天,见她还是只哭着要爹爹,不由急了,道:「海莲娜,我才是你爹爹,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海莲娜愣了一下,随即用手大力推他,哭叫道:「你骗人!你不是我爹爹!你是坏人!你骗我!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我要回家!哇哇哇……」
拓跋真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爹爹,以后要叫我父汗!」
海莲娜仍是大哭。
拓跋真被女儿哭得心烦意乱,见她不要自己,又是伤心又是气恼,他把海莲娜交给侍女,甩手出了大帐。
阿素亚在帐外都听见了,见他出来,摇头道:「大汗,你太心急了。」
拓跋真烦乱地道:「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阿素亚道:「要不让侧妃来照顾一下吧。前几天侧妃便想过来照看,但没有你的命令,我也不好同意。侧妃是女人,心细温柔,可能会更好的照顾小公主。」
拓跋真想了想,道:「好,让她来吧。」
他转身想走,却觉得一阵眼花,身子晃了一晃。
阿素亚赶紧扶住他,担心地道:「大汗,你怎么了?」
拓跋真一路奔波,劳心劳力,回王廷后又为女儿担心,就没消停过,此时铁打的身体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扶住阿素亚的手,稳了稳神,道:「老师,你跟我到王帐帮我看看。」
二人回到王帐,拓跋真让众人都下去,伸出手给阿素亚。
阿素亚医术了得,在草原上也颇有名气,他原本见拓跋真这两日脸色就不对,一把脉,不由脸色微变:「大汗,你、你这是……」
拓跋真道:「老师,你直说吧,我大概也猜到了。」
阿素亚皱眉,不由恼怒地斥道:「大汗,你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岂可儿戏?已经两个多月了,而且胎息不稳,有滑胎之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去趟遥京回来,竟、竟……」后面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若不是他是拓跋真的老师,绝不敢这么对大汗说话,不过阿素亚一向稳重温和,不疾不徐,今日说出这番带有指责之意的话来,可见真是气着了。
拓跋真好像一个做了错事被老师当场抓到的孩子,饶是再厚的脸皮,也不由窘迫地羞红了。
他呐呐地道:「我也没想到……」
阿素亚板着脸道:「你已过而立之年,如今又是西厥大汗,做事该当更加稳妥才是,怎么这般大事,竟然疏忽至此?难道我没教过你什么叫三思而后行?」
拓跋真羞窘地垂下脑袋。唯有在恩师面前,他才会变得这么老实。
阿素亚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怎么办才好。」
拓跋真低声道:「老师有何意见?」
阿素亚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我能有什么意见?还是先给你保胎要紧。你已年过三旬,膝下还无一子,实是大忌。可惜海莲娜是个女儿,不然现成的太子,也不用大汗再受生育之苦了。」
阿素亚这几年来已经发现拓跋真对女人兴趣寡淡,与从前大不相同。虽纳了一个侧妃,却是因为立场身分所致,也不见他多么宠爱。
阿素亚是摩耶人,以前的族人也是,因而他知道摩耶男子一旦与男人欢爱,便会更加倾向于男人,尤其生育过子女后,对女人更不会有兴趣了。他也暗自发愁。若是拓跋真从此后对女人都没了兴趣,可怎么生下继承人啊?
谁知柳暗花明,大汗去了趟遥京,不仅消解东厥的威胁,顺路解决了拓跋玉的事情,还连带着把女儿抢了回来,自己肚子里又揣上一个。
阿素亚心里盘算了一下,突然觉得这笔买卖还是挺划算的。
这个孩子是拓跋真的骨肉,不管另一位生父是谁,只要是拓跋真所出,就必然是草原上最尊贵的继承人。
只是看着拓跋真面有羞愧的样子,阿素亚决定还是不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拓跋真见老师愿意帮他保胎,不由松了口气,说实话,见老师这么生气,他还真怕老师让他打掉这个孩子呢。
不是说拓跋真多么愿意生孩子,而是他的想法与阿素亚差不多,他现在膝下无子,对女人的兴趣又大不如前,现在既然怀上了,不如自己生,说不定能生个儿子,西厥汗位也后继有人了,何况对于自己的亲骨肉,他也狠不下心来。
阿素亚给他仔细检查了身体,每日亲自去给他煎药保胎不提。
言子星这边已经知道了海莲娜被拓跋真抢走的事情,不由又惊又怒。
惊的是拓跋真竟然有胆子第二次在明国抢人。第一次他从北堂王府半夜掠走了文国小王爷东方昊晔,已经大丢北堂王府的脸面,这一次,则干脆连北堂家的小郡主都抢走了。
怒的是拓跋真这般粗野的行为,对海莲娜不知会不会造成伤害。
遥京的流言他也听说了。
女儿的名誉与男孩不同,要小心维护,明国虽有与异族通婚的习俗,但高官贵族,即使是与外族联姻也必是选择身分尊贵的嫡女。海莲娜的身世流言一传开,岂不是变成了母不详的私生女?即使是郡主又如何?岂能不惹人非议?哪怕是暗地里流传,也会对海莲娜造成不利影响。
言子星当时虽然气恼,但北堂王府权势在握,若以王府之力强压下去,也可以挽回,而且海莲娜还小,又不急着议婚论嫁的,等过个几年,传言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但拓跋真却将女儿劫走,这却是触动了言子星的逆鳞!
他将海莲娜当成眼珠子一般疼爱,这四年来,每次一想到女儿被「生母」抛弃,便觉得愧对女儿,恨不得捧在手上、含在嘴里,不忍让女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但拓跋真这位「生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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