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凡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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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很偏激，宵风很明白，佐助在那个事件里也是受害者。
　　那应该怪谁？木叶？宇智波一族？宇智波斑？
　　还是……所谓“命运”？
　　
　　宵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后来越理越乱，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
　　鼬跟宵风道谢，宵风笑眯眯，“嗯？”
　　一如既往嘻嘻哈哈，无忧无虑。
　　
　　忍者，怎么能像他那样坦然鲜明？
　　会死的。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有的转眼即逝，再也不会出现；有的停留一会，然后消失得了无踪迹。
　　
　　这片血色的天空下，有什么是永恒的。
　　世界有许多偶然。一个碰巧在这里，另一个刚好走过。
　　但是所谓命运，绝对是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抗衡和违逆的。
　　
　　时间是最神奇的魔术师。
　　佐助慢慢长开，每一天都给鼬震撼和惊喜。
　　鼬看着他睁开双眼，眸子乌黑透亮，仿佛上等乌金黑曜石染着清澈柔然的光。
　　他的眼睛倒影着鼬，纯洁天真。
　　就像是被夜风惊动的露珠，映照着最深处的灵魂。
　　
　　那一刻，鼬在心里说，“初次见面，佐助。我是你哥哥宇智波鼬。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光阴流转，命运轮回。愿望化为誓言。
　　
　　后来清水宵风也有了个弟弟，四代目的遗产。
　　他似乎上课做梦都在笑。
　　
　　不过这件事给了宇智波家很大的压力。
　　宇智波与木叶素来不合。写轮眼可以操纵尾兽。木叶损失惨重。
　　三点就能判宇智波死刑。无论真相如何。
　　本就风雨飘摇的信任支离破碎。
　　双方对峙起来，亮出利爪，虎视眈眈。
　　蓄势待发。
　　
　　宇智波富岳从警备队回到家，三天两头对鼬耳提面命一番。
　　鼬垂着头，温顺地听着。
　　
　　一日，佐助满了一岁，还不会说话，也不会走。
　　宇智波美琴有事出去了，让鼬带着佐助出门散心。——当然身后有一个宇智波家的精英小队跟着。
　　鼬领了母亲大人的命令，抱着佐助出了门。结果很不幸地，遇到了带着九尾的宵风。
　　
　　宵风惊喜地瞪大眼睛，“啊，”朝鼬挥手，“鼬！”
　　鼬无奈地过去。宇智波的教养不允许现在掉头走开。
　　
　　“看吧看吧，”宵风直接无视了前方那些宇智波上忍们敌对的视线，将怀中酣然大睡的孩子递过一点，“这就是我说的弟弟，漩涡鸣人。可爱吧？”
　　“嗯。”鼬不置可否。
　　“嗯？”宵风奇怪地看鼬，“你那是什么态度？”接着不等鼬的回答，又自顾自地说，“算了，他那人就这样。鸣人我们不理他。”
　　
　　鼬感觉身后的宇智波已经有不爽的气息露出来了，想说现在走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等等！”宵风叫住鼬，“你怀里的那个是……”
　　“我弟弟，佐助。”淡淡自豪的声音。
　　“啊。我看看。”宵风凑过去，“睡得好糖果哦。”
　　“……糖果？”
　　“甜美得好像糖果。你不觉得吗？”
　　“……”
　　
　　宵风好像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嘟囔一句，“难道这就是命定的相逢？”
　　“什么？”鼬挑了挑眉毛。
　　“啊啊，没什么啦。哈哈哈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话说，宇智波鼬，你太少年老成啦。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鼬转身就想走。
　　“不要这样无情嘛，鼬。”宵风干脆死皮赖脸，“你对你弟弟有什么看法嘞？说说看呐。”
　　“……”鼬已经习惯了。
　　这种时候沉默，那家伙会自己说下去的。
　　
　　果然。“对我来说啊——”宵风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孩，“他是破晓的第一缕阳光，是迎春的第一片嫩叶。他是温暖，是美好。他将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绝不放弃绝不退缩，驱散世间的黑暗和痛苦。”
　　
　　“他是我孤独旅程中最坚不可摧的信念，他是这世界最出淤泥而不染的救赎，他是……”宵风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我最无法拒绝和辜负的弟弟，是我最不忍心伤害和背叛的存在。”
　　
　　“世界在悲鸣绝望，到处是算计的陷阱和仇恨的火焰。”宵风捏紧拳头，大声道，“但是！只要他在一天，我就会勇敢、坚强、智慧和果断。哪怕我仅仅是一件工具，哪怕我仅仅是一个过客，哪怕我……舍弃自身的性命和希望，也要护他！决不让他流泪难受无人可诉，决不让他恸哭孤独无处可去！决不！”
　　
　　坚定不移的誓言。
　　
　　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收回前言，清水宵风还是很有演舞台剧的天分的。
　　
　　“呵呵，怎么样？”宵风侧过头来，对鼬眨了眨眼睛，“够文艺，够感人吧？”
　　“……不觉得。”淡淡的声音。
　　“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宇智波鼬大人？”宵风苦下来一张小脸。
　　“……”
　　
　　清水宵风，那个人，那时仿佛泛着光。
　　宽广的，自信的，璀璨的。
　　光。
　　
　　佐助，我也一样。
　　
　　你还那么小，哥哥怎么舍得让你接触身边那些虚伪和卑鄙。
　　世界那么纷繁复杂，充斥着仇恨和痛苦；而人类如此卑微渺小，单薄脆弱。
　　
　　但是哥哥为你而生。
　　所以哥哥将无所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宵风啊宵风，乃杯具鸟啊——




新的开端

　　
　　“哥哥！快点快点！”
　　“鸣人，饭后不宜……啊！”
　　“怎么啦？”
　　“你没带戒指。”
　　“啊——啊！哈哈！可能忘在家里了。我马上回去拿！”
　　“不用了，在这里。这是你第一百……”
　　“好啦好啦。今天我毕业诶！哥哥你到底要不要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啊？”
　　“……当然要。”
　　“那快点啊！”
　　“诶你慢点……”
　　
　　宵风在鸣人身后无奈地仰天长叹：做哥哥，真不是一般地辛苦啊！
　　比这个更辛苦的呢？那就是做漩涡鸣人的哥哥了。
　　
　　以前看漫画的时候，谁会觉得鸣人大大咧咧的性格可恶呢？大家都觉得他就是一颗燃烧着的小太阳。
　　
　　事实证明，距离是个很强大美好的东西，因为远近的差别会直接导致你对事物的看法急剧转变。
　　
　　四代啊四代！他真的是你儿子么？这遗传真是诡异啊。
　　
　　有多少次？啊？多少次？多少次，宵风都气得浑身发抖眼眶血红，恨不得一把掐死那只小金毛？
　　
　　我们站在历史的巅峰，只能淡淡地说，无数次。
　　
　　漩涡鸣人出生的十二年历史，处处洒满了清水宵风悲愤交加无处发泄的心酸之血泪。
　　那色泽之浓艳痕迹之深刻，难以用语言描述。
　　
　　你说养成？你说给他无数卷轴，让他打遍天下无敌手？你说他只是神经粗，有点耐心加强训练就好了？
　　
　　你以为那么容易的么？清水宵风现身说法，原话为证。
　　
　　“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猪都有脑袋而你没有啊！我教了你多少遍啊！蜘蛛都比你聪明啊！我手指都快抽筋了……”
　　
　　你猜漩涡鸣人怎么说的？呵呵，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吐血而亡啊。
　　
　　这就是主角的气场么？这就是配角的悲哀么？
　　
　　淡定，已经化为青烟，消失很多年了。
　　
　　鼬啊鼬，你是怎么做到游刃有余地教导佐助，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单从这一点来说，您就多么地值得顶礼膜拜啊！
　　
　　唉……
　　所以说，一物降一物。
　　
　　总之，我们尽量忽视清水宵风的黑雾缭绕的内心活动，转镜头看漩涡鸣人的状况吧。
　　
　　灿金的发丝乱蓬蓬的，轻盈柔软，随风起舞。海蓝海蓝的大眼睛，散发着夏日青草般清新而旺盛的朝气。初莺似的清脆笑声仿佛能抚慰一切伤痕。一身淡蓝天真的衣服，简洁大方，衬着浅蜜的肌肤，健康又漂亮。
　　
　　真的是只阳光下成长的小狐狸啊。
　　
　　一切和祥美好。
　　
　　清水家对鸣人尽心尽力，所以这小孩一直都很健康开朗。
　　妈妈收敛的母性得到巨大的满足，说是在小风身上失去的在小鸣身上找回来了。知实在看不过去时也会指导鸣人一些，不过结果可想而知。只有倒霉风受不了鸣人可怜兮兮的受虐小媳妇样，含泪坚持着。
　　
　　鸣人左“叔叔”右“阿姨”家庭幸福，茁壮成长。宵风抚着手链想起沉睡中的，鸣人的亲生父母。
　　鸣人他，可是由爱而生的孩子。
　　
　　四代夫妇重生的准备已经做好，就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为这，宵风咬紧牙关坚持不懈地修行光明魔法，好几次差点把自己弄成残废。其中曲折，不说也罢。只是后来光明魔法自动修行，连带着水魔法和风魔法修习速度飞快。到了导师后使用其他魔法，魔法力的浪费大大减少。圣域后，会更加完美。
　　
　　难道还真的能单属性成神，灵魂几分？
　　
　　……想多了。
　　
　　鸣人的修习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起码毕业时比原著强了些。
　　
　　为了帮助鸣人修行时不受封印在肚子里的九尾的影响，宵风可是绞尽了脑汁。最后用了圣域光明魔法“天使之吻”给他做了一枚戒指。本来说是和九尾谈判的，可是失败了。因为他也进到鸣人的意识空间里去看过，结果什么都没看到。那枚“天使之戒”只是个防范措施，本身也打造得异常精美，就当是装饰好了。
　　
　　关于战斗……怎么说呢？鸣人天生是个战士。
　　
　　文字理论的东西他是多半不明白的，可是实战起来有自己的一套。各种攻击做起来行云流水，仿佛水到渠成一般自然。关键时刻特别是生死关头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妙招，但事后还是迷迷糊糊的。还是没什么布局的心机，也太鲁莽不懂防守。
　　
　　不过。就算换了个生长环境，漩涡鸣人还是漩涡鸣人啊。
　　
　　******
　　
　　另一边，情况完全相反。
　　
　　那一段时间，木叶简直鸡飞狗跳。
　　因为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大事。
　　
　　木叶第一大家族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被人灭族了！而且，灭族的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赫然是昔日鼎鼎大名的木叶第一天才宇智波鼬！
　　于是，昔日光辉荣耀的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了木叶医院里人事不省的宇智波佐助。
　　
　　流传资料说：宇智波鼬因不满宇智波一族，灭族后叛村。现不知去向。
　　沸沸扬扬，惴惴不安。
　　
　　走到哪里，都有村民在议论这个惊天动地的事件。谴责一下心狠手辣的宇智波鼬，同情一下孤苦伶仃的宇智波佐助。
　　多少有一些上忍什么的，觉得此事不简单，却也不敢多做他想。
　　高层象征性的浮出水面来，给出了一些解释和安抚，就任由村民们去说了。
　　时间一久，人们就会渐渐忘却这个，重新投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灭族什么的，离自己太遥远了。
　　
　　谁都没有去想那些死掉的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死掉，就是完结。
　　不学会看开的话，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对于宵风，高层并无多大动作。
　　毕竟，从日常生活中，看不出二人有什么交流。
　　倒是，宵风毕业后一直没有出任务，而是留在木叶，窝在了家里。
　　——但是，这是三代目火影大人特许的。
　　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可能。
　　
　　灭族事件后两个月的一天，宵风陪清水月光出村采买，路过一城镇，看到了对鼬的通缉令。
　　——无论说得多华丽多直接或是多简单多委婉，通缉就是通缉。
　　宵风一把扯下告令，撕了个粉碎。
　　
　　清水月光在一边，叹了口气，“宵风，你……”
　　宵风这才惊觉自己反应过激了，脸霎时变得雪白，“啊——没事。我看着红色刺眼睛，你知道我讨厌红色的。”说完还赔上几个笑脸。
　　清水月光嘴角一撇，喂，这不是红色不红色的问题吧？
　　“放心，没有下一次了。”宵风说完径自向前走去。
　　清水月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跟上。
　　
　　回到村子，宵风就和清水月光他们商量着把佐助接到清水家来住。
　　因为两家其实相隔不远，而且又都很喜欢和怜惜佐助，于是毫不犹豫地同意。
　　高层双方争斗了一番，最终火影派系获得了胜利，准许了清水宵风的请求。
　　
　　问题来了，宇智波佐助根本就不愿意搬家。
　　大家都知道原因，却都没有宵风知道得深。
　　
　　终有一日，宵风找到了宇智波专用训练场上的佐助。
　　二人又是一番争辩，最终，二人打了起来。
　　结果很明显，佐助毫无还手之力。
　　
　　宵风冷笑一声，“别狂妄了，就你那点水平还想放倒我？”
　　佐助被捆在地上，大汗淋漓，狠狠地盯着宵风，像一头发怒的小兽。
　　
　　宵风走过去，“很不甘心？那就得变得强大。我给你一个机会，怎么不要？”
　　佐助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难道是因为你那点无聊的自尊？别开玩笑了。到现在了，你还要什么自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宵风多半已经死过无数回了。
　　“大男人，能屈能伸。你若一直这个样子，永远也别想走到他面前。”
　　
　　这话直直戳中了佐助的要害。
　　
　　最后，佐助在问题“你能让我变强吗？”得到肯定答复后，决定搬去清水家。
　　走之时，谁都没有注意，树上一只赤眼黑鸦，静静看着。
　　
　　那时候，宵风大约也想不到，今日对佐助的态度后来给了自己那么多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自己先前一直在记流水账！！！！
那时候，猪肉才三块钱一斤；那时候，一根火腿等于三根芹菜；那时候，校门口火锅鱼吃完是送冰激凌的……
诸如此类的……
时间大跃进o（╯□╰）o




死掉的承诺

　　
　　佐助一进门，就见清水月光一手抱一个儿子，笑得灿烂。
　　是在等着啊。
　　清水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佐助，宵风，鸣人，快进来吧。”
　　是要庆祝啊。
　　
　　大家熟门熟路地坐下。
　　
　　清水知将一盘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端上桌来，大家言笑晏晏。
　　
　　鸣人大嗓门，“叔叔阿姨，你们不知道哦。我用我的术打败了三代目火影诶！”
　　“诶？真的？这么厉害？”唯一不会忍术的人立刻上当。
　　“当然！哥哥和佐助都看到了！”挺胸。
　　宵风点头，“啊，从事实上来说是这样。鸣人的术一使出来，三代目就倒地了。”
　　“对吧对吧！”得意。
　　
　　清水知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阻止了清水月光的进一步询问。否则今天这庆功宴可能会变成屠宰宴啊。
　　佐助一如既往，默默吃饭。
　　
　　“啊，佐助，你怎么从来都不说话啊。”鸣人一见这场景，就知道继续炫耀的可能已被掐灭。转头，见佐助一脸置身事外的高深样。
　　佐助淡淡地，“……礼仪。”
　　鸣人还想说什么，宵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