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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换换爱by游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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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在打什麽坏主意等他上钩?
他目光凶狠瞪著车窗外露出得意笑容的人,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自他身边飞啸而过。
这一连串惊慌反应全在昕夜意料之中,他知道这一吻已经成功抓住耿千易的心思,接下来他的目标是要让他爱上自己。
睇著耿千易快速逃离的车影,他淡淡扯动嘴唇:「耿千易..其实你眼中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
作家的话:
☆、第十三章 念头
耿千易不知该如何解读目前的心情,结束那一吻後,他的心中一直有股莫名感受黏著他不放,那份感受甚至附盖他原先对昕夜的愤恨。
打从交往过的女人到一夜情的对象,他从未体验过这般触动心弦的亲吻,现在竟在一个男人身上得到,他觉得实在是太离谱了。
「那狂人到底在发什麽疯?」他粗鲁擦拭唇瓣,自言自语。
将车子急停於路旁,耿千易重新回顾他与昕夜的谈话内容,思绪最後停留在他那句若有似无的耳语:「好好记住我的一切。」
他说的不是废话吗?他对他所做的事没那麽简单就能化作云烟。
「铃!铃!..」自裤子口袋传来一道铃声切断他的混乱思绪,来电显示是纪为载的名字。
他望了一眼时间。「shit!」迟到了二十分钟了,难不成他花了二十分钟在消化那一吻。
他猛力摇头要自己马上将昕夜的事抛到脑後。接通电话後,自电话另一端传来纪为载充满哀怨的声音。
「我的老大阿!你不会这麽无情吧。」
「就快到了,再给我十分钟。」耿千易简短回应。
约过了七分钟,他终於抵达约定的餐厅,一踏入门口就瞅见纪为载一脸神采飞扬地向他招手,他心想:明明有包厢的坐位,为何这小子偏偏选择坐在来人人往的吧台区?
他自行选了角落的位子坐下,纪为载状见後马上自动改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你可总算到了。」纪为载露出放心的表情。
「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来。」耿千易无奈的回应。
「不知道你肚子饿了没?我可是饿过头了,我们先点些食物来吃!」纪为载一边摸著凹陷下去的腹部,一边看著有精美图片的菜单流口水。
本打算利用今晚好好与耿千易饯别,照目前情形看来还是先喂饱肚子再与他促膝长谈吧。
耿千易冷淡地道:「你就点你自己要吃的,我没什麽胃口。」稍早在车上强灌了一大瓶水,一肚子的怒气与水都撑饱他了。
隐约感受到他略带不爽的情绪,但这对纪为载来说不构成威胁,「不会吧,明明说好是离别前的聚餐,只有我一人吃多扫兴,至少给我个美好回忆我才能安心上路。」他装可怜的劝说。
「你若是改要上西天,我肯定会如你所愿。」耿千易扯开嘴角,吐出毒死人不偿命的话。
才一见面,他的口气就相当犀利,纪为载觉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扫到台风尾了。
他招手向吧台里的师傅点了些食物,不到一会儿寿司师傅递上一盘精致的寿司,五颜六色的综合寿司令人食指大动。
「来吧!海胆寿司你的最爱。」他笑眯眯夹了一块金黄饱满的海胆军舰给身边的人。
耿千易睥睨著他,「你真得是很鸡婆。」手上筷子却没打算将它夹回原位。
纪为载无畏他的冷言嘲讽,一脸自信满满的回嘴:「老实说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敢在你太岁爷上动土。」
可惜,他的自信维持不到两秒就被耿千易一句话摧毁了。
「你可说错了,还有一个人像你一样白目、欠扁..。」耿千易猛然噤口,很震惊自己竟想起了昕夜。
「你可勾起我好奇心了,那人是谁?」纪为载没发现他眸里稍纵即逝的慌乱,只对他的谈话内容感兴趣。
最近常听他提及他人之事,除了上回那一位有心理疾病的学生,现在又多一位与自己角色雷同的人物出现,看来他的人际关系进步不少。
「只是个乳臭未乾的死小子。」耿千易将话点到为止。
既然这个角色和别人重复了,纪为载替自己的存在找了一个更好的舞台。「你不觉得我对你而言,就像沙漠里的绿洲一样重要吗?」
耿千易摆出一副臭脸,神情彷佛在说:「你一定要这样搞吗?」
依纪为载对他十多年的了解,明白自己的胡闹该适可而止了,马上闭上嘴巴,乖乖坐著安静吃东西。
见他那张嘴终於安静下来,耿千易才说出今晚赴约的重点,「其实我今天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十一月份我打算出国。」
「出国去玩玩也不错,你就是太过压抑自己才会让自己越来越偏激,你应该要大肆的解放自我。」看来纪为载尚未学到教训,依然大篇言论。
耿千易神色转为认真,「我并不是要去玩,而是离开这里。」离职的手续都通过了,最慢将在十一月初公布给学生知道。
纪为载露出失望的神情,「不会吧!我还在为我被夺走的唯一而默哀,你这时又补了我一枪。」连这麽重大的决定也不事先告知他,非得要选在他离开前才说。他这个人还真不够朋友。
「地点选好了吗?不然就和我一起到美国好了。」下一秒他一扫阴霾,兴奋的提议。
虽然耿千易藉由虚度人生来慰藉空虚心灵,这回难得他愿意自己走出这局限,他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可不想一辈子耳根子不得清静,再说你知道美国这片土地有著令我无法接触的理由。」耿千易勉强露出笑容。
纪为载知道自己不经大脑说出的提议,碰触到他内心深处的创伤,「那你决定到哪去?」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发问。
「大陆或是日本这两个地方吧!」耿千易漫不经心回应。至於离开台湾後要做什麽打算,他目前还是处於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
纪为载夹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再用夹寿司的这副筷子,对著他比划著。「我先警告你,等你安顿好後一定要跟我联络,不准像断了线的风筝!」
耿千易露出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回应他。
「对了!既然我要去美国,这些就由你自己保管吧!」纪为载突然想起某件重要之事,自随身提包内取出一叠的信。
耿千易凝视著那叠完整未拆的信件,迟迟不肯出手接受。
他知道耿莉莉仍然试著与他连络,她每年都会捎来几封信给纪为载,请纪为载转交这些信给他。但他始终不愿意收下,因为他深怕看到信纸上写著她对他感到失望的话语。
纪为载等得不耐烦,伸手拉住他的手,将信件全数交放在他手中。「逃避这麽多年了,现在是你该面对的时候了!」
不到十封的信件竟如此沉重,耿千易盯著上头用他熟悉的笔迹所写下的一段日本地址,单单望一眼他就全部记住了。
将信件收自裤子後方的口袋,他极为安静的享用著纪为载夹给他的寿司。
? ? ?
魏羽澄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坐在精神科的候诊区。
起初当他看到耿千易所给的那份资料内容时是大吃一惊,没想过自己竟然可能患有人格分裂症。
直到深入了解这种疾病後,他又不得不接受这项事实。
若是肉体上的疼痛他能忍受,可是他罹患的却是会影响个人与他人生活的精神疾病。
近日来父母为昕夜的事情够劳心伤神了,他无法将自己所遭受的疾病说出口,更添加他们的麻烦,所以决定独自去医院接受专业医生的帮助。
「魏羽澄。」自看诊间门口走出来的护士,看了手上的病患名单後叫出他的名字。
魏羽澄迅速地站起身,带著不安情绪跟著护士走进门内。
他战战兢兢坐上问诊椅,不自主地搓动十根手指,心里不停复习著等会要跟医生说的话。
「放轻松点魏先生,来精神科不代表你就有精神病,我们主要是要帮助你解决问题,让你好过点。」
惨白脸色是第一次来看诊的病患常有的特徵,人们对精神科这未知的领域多半带著忧疑恐惧,也不少病人宁愿折磨自己也不愿来寻求帮助,王在锡请护士倒了杯热茶给他。
双眸瞅著眼前一身西装笔挺的医生,与魏羽澄印象中的医生形象有些落差,不过他的这番话让他紧绷情绪松懈不少。
「现在可以谈谈你遇到什麽问题吗?」王在锡微笑著,试著缓颊气氛。
握著手中不断传递温暖的杯子,魏羽澄鼓起勇气开口:「我认为我得了人格分裂症。」害怕被投射异样眼光,他又换了另一个说法:「在我体内好像有另一个我存在著。」
「这是什麽时候开始的?」王在锡不急於切入主题,而是以循序渐进方式引导病人说出他的需求。
「最近一个月才发生的,有时候我会突如其来的失去意识,也不记得失去意识时所发生的事,清醒时身上也会多了莫名的伤口。」魏羽澄音调小到像蚊子一样。
「你失去意识的时间是在正常活动状态下,还是在某些特定时间?」王在锡提出疑问。
「都是在清醒时,而且是突然间的失去意识。」魏羽澄皱著眉宇回应。
「当你恢复意识时大多是在什麽状况下?」王在锡进一步询问。
「我都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醒来,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了。」他十分庆幸自己是在熟悉的地方清醒,而不是在人生地不熟的荒郊野外。
王在锡低头沉思一会先将梦游症排除在外,接著发问:「那麽你说有另一个你是什麽意思?」
「曾经有不认识的人将我认错为别人。」回忆起在路旁被那一票不良少年揪住脖子的那幕,魏羽澄还心有馀悸。
「请问你最近脑部有到撞击,或是发生什麽让你感到有沉重压力的事情吗?」王在锡想判断的他失忆与创伤症候群有没有关联。
听见医生如此询问,魏羽澄整个人紧绷了起来,他的压力便是来自於昕夜变成植物人的原因,但这要他如何说出口。
察觉到他情绪上的转变,王在锡在电脑病例表上打上他的初诊记录後,微笑著道:「不用勉强自己,下次等你准备好再说吧,我这里有一些测验,我们先从这里开始治疗。」
结束诊疗後,魏羽澄如泄了气的球瘫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想起离开前医曾生交代他一项作业:在下回看诊之前,把失去意识的次数及身边不寻常的事情记录下来。
「有些患者甚至会出现两种以上的人格出现。」
医生的这一番话令他相当在意,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另一个人格取代,顿时一股恐惧占满了他心头。
打算闭起双眼休息一下,身体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向後拉,倏忽,整个人掉进了漆黑的旋涡里。
在他失去意识後,昕夜带著他的身体来到化妆室,并对著镜子里的他嘲弄:「魏羽澄你还真的来了。」
他还以为魏羽澄不敢付诸出行动,没想到耿千易的介入竟会带给他这麽大的力量。
不过就算魏羽澄决定求助於医生也於事无补,因为魏羽澄并没所谓的人格分裂症,而他也是真实存在的人。
除非他的灵魂回到自己肉体,否则就算用尽任何的治疗方法,都是影响不了他的。
当下昕夜起了坏念头,打算让魏羽澄知道他的存在。一想到魏羽澄即将面临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他心中有股强烈的兴奋感。
? ? ?
走出化妆室,他回到精神科的诊间,不顾护士的阻挡强行进入诊疗间,吓得里头的病患冲出门口。
「医生对不起,我已经规劝他不能进来了。」
王在锡举起手要护士别担心,对著行为鲁莽的魏羽澄问道:「魏先生,请问还有什麽事吗?」
昕夜坐在椅子上,随意将双脚抬放在桌上,上下打量著眼前称为医生的人。
王在锡马上察觉到眼前的人并不是魏羽澄,先释出善意:「不好意思请问怎麽称呼你?」
看来这位医生不笨,昕夜冷笑著。「昕夜。」
「你是魏羽澄口中说的那个人吗?」王在锡丢出一个饵,想确认有昕夜这个人格的存在。
昕夜漠视回答他的问题,直接点出自己来这的重点:「我并不是来听你说那些废话的,只是想要警告你一句,魏羽澄的这附身躯现在由我接管,所以别想用那一套医生的方式来对付我。」
这一番狂言让王在锡对他产生了兴趣,因为典型的患者是不会出现像昕夜这种强势身体主权的人格。
「这样说来你打算霸占这附身躯?」
医生的这句提问,让昕夜不禁探讨起究竟为什麽他会与魏羽澄共用一体?而他又能待在这附身躯的时限是多久?
没人可以给他答案,但做了这麽多荒唐的行为,他也没受到约束。
昕夜只晓得假使他永远都不会清醒又或者某天他死了,魏羽澄的身体则是他能存在这世上的唯一方法。
「是又如何?」双脚著地後,昕夜起身将双手撑在桌上,嚣张的回嘴。
「不如谈谈你打算怎麽利用这身体?」预感他将要离去,王在锡试图挽留。
医生的用意昕夜很清楚,基於好玩的心态,他决定停留一会儿,看看这个人能带给自己什麽乐子。
将身体依靠著桌子,他一手拿起笔筒里的笔把玩,轻描淡写的回应:「当然是证明自己的存在。」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你应该有其他想做的事吧。」王在锡继续套问。
「想做的事情很多,但目前最想做的事就是让魏羽澄嚐嚐绝望的滋味。」昕夜停止把玩,将手中的笔应声折断。
每回在医院里看见自己躺於病床上,毫无尊严的让人清理大小便,那副仰赖著气管,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模样,他对魏羽澄的憎恨就越加强烈。
瞅著那对深恶痛绝的眼眸,王在锡提出疑惑:「你为什麽会对魏羽澄有这麽强烈的敌意?」
「医生你相信因果报应吗?」昕夜牛头不对马嘴的问。
王在锡不懂他为何转移话题,但还是将他的见解说出来。「我相信,不是听过有些人一辈子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却得了重病而死,有些人胡作非为做尽一切坏事却仍高枕无忧过活著,可能冥冥之中有所谓的因果循环。」
昕夜完尔一笑,「既然你是这麽想的,那我奉劝你别做无谓的事,这是魏羽澄欠我的,就算神来了也帮不了他。」他自行结束对话,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在他身影离去後,王在锡按下手上录音笔的停止钮,重新将他与昕夜的对话听过一遍,而昕夜那句耐人寻味的话,让他觉得很十分有趣。
昕夜会主动来找他,代表著他对魏羽澄的一切动态寮若指掌,但是这副躯体的主人:魏羽澄却不知道有他的存在,这表示若要治疗将魏羽澄的病,只能从昕夜这边下手
昕夜态度那麽强硬,自己又该如何说服他?
很久没有遇到能让他感到棘手的案件了,现在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他相当期待能再次与昕夜见面。
将魏羽澄的病例资料移转至另一个标有「特别」的档案里,他继续替其他病人看诊。
作家的话:
☆、第十四章 毕业旅行
十月底,让学生们引颈期盼的毕业旅行终於登场了,由毕旅小组策划的三天两夜行程,刚好抓住这个夏季的尾声,大伙们要前往阳光普照、海水沁凉的南台湾好好玩得痛快。
搭乘高速火车的学生们各个表情雀跃,一路上无视车掌小姐的劝阻放肆喧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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