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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大帝-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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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她最奇的是入帐之后,景色立变,有若置身庙堂之上。内外帐之间,有雕花
    八幅豪贵隔扇为屏。进入其中,雕梁画栋,幔帐高屏,几案桌椅齐全,地板摒花,
    美仑美奂,并陈列得大束玫瑰花,香气氤氲,比之她所住的那座听涛阁可精致多了。
    芳心忐忑不已,惶然惑然,几疑山中遇仙,为鬼所祟也。碧目惧惊,但见室中
    诸男女,俱都向她默默让望来。
    她知道此身外貌与诸汉家妇女不同,早已习惯了,不以为意。嫣然一笑,向主
    座之上那位高贵美艳的夫人躬身行下礼去。
    赵彩蝶向她介绍道:“这位是金陵石府三府主夫人沈瑶琴夫人,主理提调攻堡
    的军务。”
    “贱妾是河西盟总盟主姬妾栾曼娜,得幸拜见少夫人。”
    沈瑶琴轻点臻首,仔细端详了她些许,道:“栾姬免礼,本座托大了,看坐献
    茗。”
    “敬谢少夫人不罪,不敢逾越。”
    “坐下来咱们好说话,石家待人,以礼往来,不必拘束。”
    “贱妾高攀从命。”
    室中该座的俱已坐下,该站的还得站班。
    “本座来自东海之滨,车骑万里,在长安也曾见识过一些异邦他乡之客,但从
    未见到像你家这般发肤差异甚大之人。”
    “那是,妾身家乡乃是极西之国,名为法兰夷(法国)。数年前随波斯丝商东
    来,出事后即归属赫连秋龙我夫。人生悲欢离合各随缘,五年相聚,相敬如宾,恩
    爱不替。”
    “你家汉语流离,可知是个于聪其智的佼佼者。”
    “少夫人过奖。贱妾既为人妇,生死一之,汉家礼义本应粗通,可惜藉此边疆
    未能多求教化。”
    “已是十分难得了。未悉你有何事故,胆敢于杀戮在即之刻孤人单骑,来至我
    辕门求见。”
    “我夫不才,前夜发兵攻略石家车垒,兵殁将亡,统率残兵回堡,心中颇有悔
    意,命妾身冒万死前来请罪。望少夫人网开一面,恩准他有悔过自新,给他新的机
    会。乞少夫人泽及海外宇内,大人大量,曼娜再拜乞命当前。”
    她站起来双膝落地,粉头已稽桑(以首触地)。
    沈瑶琴原认为她来是争取一些时间,约定时日地点再事拼搏,怎料她能如此,
    开门见山为那怆夫乞命。不觉怔然,思考这其中的利害得失,并转首徵求康青峰大
    兄的意见。
    康青峰立刻慌恐的欠身道:“属下不才,不敢多言,少夫人仲裁,无不唯命是
    从。”
    “大兄客气了。依石府铁的家法纪律,凡是敢于石家搏杀者,使得切头,族灭
    于世,绝不稍息。然而也有悔过自新者,明智之人在。凡归附我家,忠贞无差错,
    本座欣然。一视同仁,泽及余众。”
    “是,是,少夫人圣明仁德,属下无异议。”
    栾曼娜长跪在地,不敢移动:心忖:“谢天谢地,尚有一线之望,她不曾推三
    阻四,这权威天高了。”
    “为过,多年不是家主元凶。”
    “少夫人明察秋毫,我夫只是总盟主,河西盟是由十五人所联合组成。凡大事
    乃因议决而后行,我夫亦不能大权都揽。”
    “你且起来,这是不可能一言而决,除儿将栾姬扶起来。”
    除儿一蹦便跃至她的身侧,小手提抓背衣,便提了起来。娇声道:“她只是略
    通武技而已,尚未入流。”
    栾姬手腿离地,不站起来,反待赖在地上几时呢!抬头一看,提她起身的却是
    个小女娃儿,不由脱口笑道:“小妹妹,她好大的手劲,大姐谢谢了。”
    “不客气。”她已嘻笑颜开,心忖:“俺老娃儿,可作你老娘也哩,那里是小
    妹妹,应喊我阿姨还差不多。”这话自然不便出口,少夫人在对她议论正事呢!
    沈瑶琴已伸手让坐了,道:“那么你来此,并不代表堡内其他各派了。”
    “贱妾昨夜是与我夫相商,看过了少夫人的军威,石堡所剩兄弟已失去再求一
    胜之机会,若是从此封刀放弃一切,退出江湖,还不失时机。若明知不可为,而造
    成两方死伤双垒,那就没有诚意了。故而践妾一早便来此,我夫可能已在与他们议
    决说明中,应该是没有异议才是。”
    沈瑶琴摇首,不同意她一厢情愿的看法,道:“既然是以人头表决,必有异议
    之人在,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若是赫连秋龙真能看得开,本座可以让他去下江
    苏州、杭州、或金陵、扬州客居一生,衣食无忧。”
    “谢少夫人成全,他会的,他会听贱妾劝告,来陪他一生一世。不过,他说要
    少夫人手下留情,能让多活几年。这话贱妾不十分明白其中有什么含义在?”
    “那也没什么?有些人一代之雄,生有反骨,反复无常,一个不小心,暗中滋
    长,久后又是一场大杀劫。为求一劳永逸,破其气功要穴。”
    “那不是形似村夫俗子了么?”
    “正是。”
    “能否求少夫人有法子留下几成贻养天年,贱妾愿多伺候他几年。”
    “你们怎能情深爱浓,跟他生活多久了?”
    “五载,这五年便是万里东来的全部人生。有道有缘千里来相会,贱妾是万里
    来相会的,生死相依。”
    沈瑶琴思忖甚久,再道:“本座便依了你吧!本府在他事务鼎盛之时,拿下他
    了,并非怕他反覆。而是恐他不知自爱,而且没那多时间,婆婆妈妈来扯皮。你若
    保证他心无二志,本座准你携带他应得的所有物,陪他去杭州定居,那里是上有天
    堂下有苏杭的好地方,烟雨江南,修心养性两相宜。”
    她再次欠身道谢了。
    沈瑶琴盯视着这个金发碧目的胡女娃,听她礼仪言语十分汉化了。她对天下有
    才气灵慧的人,总抱着容纳栽培的心态,绝无妒忌之思。天人一体,天生其慧,杀
    之困之皆违天下祥。乃雷神之代身,许其执法除奸邪凶恶,不应残害奇葩异果。
    “本座问你平日在堡中做些什么事故。”
    “对汉家词咏特别喜欢,少时家中也练过舞步,固而长日无事,多事修习,可
    惜良师益友不多,每以为憾。”
    “妙极了,可否高歌一曲,柳营试风流。”
    她娇笑羞涩,忸怩飞眉,碧目流光,羞颜情怯,显得其柔媚的本性来:“少夫
    人见笑了,贱妾试歌一曲,请教高明。”
    她徐徐起坐,羞羞的四顾,向在座的一一致敬,博取她们对她的好感。这手腕
    甚是高杆也,毫无敌意,赤裸其心。众人立即鼓掌对她捧场了。
    只见她来至场中央,手起兰花,足尖支地,折腰扭股,翩翩起舞。此舞步,乃
    是真本实料的泰西绝学,同咱们汉家的步子压根儿绝无相同之处。
    主人们男女都郑重的屏息以待,看傻了脑袋。
    身姿美妙,舞步紧凑,乃鸾舞凤戏,叹为观止。失之放荡,近于粗犷,别具一
    格,优劣渗半,一新耳目。
    小时舞影渐歇,歌声徐徐,嘹亮响彻这虎帐里。
    “献丑。栾曼娜试歌一曲为少夫人寿,南宫调一枝花,远归酬情。”
    沈瑶琴打个手式,命十二值位小童男女拿出身边的玉笛翠箫,以奏“一支花”
    的曲牌为她和韵成歌。
    霎时笛吟箫泣,袅袅流渡,只听她展喉而歌:
    “年深月久——马已老。
    春秋轮转——貂裘残。
    夜长——鸳梦短;
    天阔——雁书迟;
    急行归去——归去,争甚名和利。
    归心似箭——马蹄疾。
    恨不得挥断鞭梢儿,才尽那心和意。
    那管他——千万万水拦不的俺——归去。
    那怕他万水千山,阻不的俺——归去。
    龟卦何须一再卜。
    料灯花早报——伊先知。
    兼程缩途。
    披星戴月。
    一马来到故居旧乡里。
    依旧,依旧。
    苍苔侵阶,深了檐下滴漏。
    见庭闲小院,门掩昏闺。
    碧纱窗悄,斑竹帘垂。
    将个门栊儿轻轻推启。
    把个可喜娘脸儿扳回。
    一个是急惊风半晌荒唐。
    一个是慢蒙腾尚疑是梦中。
    呆痴儿似醉如痴。
    又嗔,又欢,且喜,且惊。
    半含笑眉,半泪湿粉腮儿酡红。
    共携素手回归兰房。
    些些儿春情云雨罢。
    聊补些想思意。
    些些儿春情云雨罢。
    互诉些久别离。
    我道是:因相思。
    翠袖宽了衣袂。
    你道是:为盼归。
    雕鞍上减了玉勒。
    不索教铜镜鉴憔悴。
    向碧纱厨帐底。
    翠障屏影里。
    厮缠着香腮儿虎口唇里去。
    这温柔滋味恋恋没再离去,离去。”
    一曲情歌,令人荡气回肠,暗呼长气,牵回不已。音色之美,甚难想到出之碧
    眼黄发夷族之女口中。由此可见这人儿诚心汉化之深了。为什么?爱,心中有“爱”,
    才能有此高深的成绩。
    沈瑶琴心头此念一掠而过,这人值得为人关爱珍惜她。以石府今日的势力,放
    她们一马,又有何妨。
    在大家答谢鼓掌声中,栾曼娜羞顾情怯的道谢着退下。
    沈瑶琴在精目中已放射出的不是冷酷之意,而是痛爱之情了:“栾姬,本座充
    着能聆听到你一曲高歌,甚舒雅怀。放他赫连秋龙一马,不破其武功,留于你受用。
    不过,若再生反覆,我唯你是问。久后,若你溺爱匹夫,纵容不报,应受我九残大
    刑,生死两难。”
    栾曼娜娇躯一顿,再行跪下,答谢道:“贱妾叩谢少夫人成全德义,娜儿若口
    是心非,容他结交匪类,图谋东山再起与石府对抗,则甘就极刑,以赎少夫人惠我
    大恩。此心口说何凭,唯天可表。”
    “此间事了,石府派人送你等西湖安居,无违天心。”
    除儿再行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打趣她道:“恭喜你这碧眼小妮子,长跪久了,
    阿姨也会心痛哩。”
    她望着除儿不敢申斥她,心忖:“这少毛娃,没有狗底高,也想吃她的豆腐,
    寻她开心。”只是胡疑满腹,碧眼儿溜着她那小模样,不信。
    “咳,你可是不信么?阿姨已四十五了,看我那小老公。”伸手指指少夫人身
    畔的健儿,健儿同她紧鼻子夹眼睛大做鬼脸,手一扯头上的朝天辨,那少身子运上
    了化骨神功,陡长两尺。再一拍脑袋身子矮成了个小肉蛋似的,不足两尺。
    这一下可真将她吓坏了,人怎能这样说大就大要就小,她忙向沈瑶琴望去,希
    望有个正确答案才好。
    “她们是石府十二值位大兄大姐,本座也得尊敬十分,确实是大叔阿姨的身份
    没错。”
    经这么一闲活,虎帐中便轻松的多了。女孩子见她形貌相异而言语相通,都上
    来与她扯皮问候。仔细的在观察她的碧眼儿,金毛发,啧啧称奇,赞美。那皮肤又
    细又白,性情和顺娇柔,真是个活宝也,已不拿她视为敌人了。对攻堡的军事也不
    怎的关心紧张,好像少夫人说是要放她们一马,就已经成了事实。
    且说,栾栾曼娜离开石堡,赫连秋龙即在聚义厅上召开投降石家的会议。在他
    认为,自己已大大的委屈成全了,一半为自己,一半也是为了属下们的宝贵生命。
    前夜一战,八千百战雄师无一生还,留在堡中及逃回来这两千人,如何是人家
    的敌手,不啻以卵击石。他已失去了一番挣扎幸存的雄心了。
    哪知他们却不同意他的看法,主要的是,认为回堡后有险可守,再者历年来所
    抢劫打来来的宝物金银,库存甚丰。这是分赃的人已陡的死了四分之三,余下来的
    岂非可大捞一票。若要散伙,人人都可分配到为数可观的财富。投降了,这些都得
    被石家拿去了。他们一两银子,一个制钱也摸不到手了。而人也得一生一世沦为奴
    工,未来的日子,怎生去过度呢!
    出席此会连他西天王共七个人。除了十翼旗中狐旗千夫长胡三娘,鹰旗千夫长
    应五郎是前夜出击失败狼狈巡回来的人之外,其余四人,压根儿不明白石府那把邪
    火的利害。
    对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明白,也无从解释。他们对这守堡之战抱定了破釜沉舟,
    玉石俱焚的决心毅力,弄得赫连秋龙十分尴尬。
    他试图说服他们,道:“兄弟们,本席组盟至今已数十年,容或有与敌火并惨
    烈之时,因大家众志成城,越战越勇,百折不挠,越滚越大,成就此一番大业。但,
    现在咱们所惹上的敌人与以往不同……”
    “本座看来也没什么两样,生了三个头六个臂么?”右参军之长沐威扬,一听
    口气,急忙对杀下文。
    后司库金一贵,比较缓和些,接口道:“大哥的意思尚未说出来,沐兄弟别急
    着打岔。”
    “嗯,本席的意思是,咱们八千子弟已毁于一旦,他们并非不忠勇凶悍,是敌
    人太也顽强。认为咱们剩下的人撤退回来,打不过让了这一局可以吧!一般情况总
    能弄到两败俱伤。剩下来的人手就此打住,那方也不容再来一场狠拼了。哪知这敌
    人,紧追不舍,好像他们余力乃在,没给他们造成重伤亡。”
    “大哥,凭什么这样判断呢!也许他们也是强弓之末。”
    “事实摆在山下。”
    左参详余亮,是个书生本色的老师爷型的人物,敲着指扇道:“本座也远远在
    观察来人一阵子。”
    “你的看法又如何呢?”
    “看不出多少玄机。只是纪律严明,行动中有章有法。年龄甚轻,训练有素是
    不假。七千人中,那是连女娃娃们也计算在内了。”
    “是的。当日先是在兰州,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一战下来咱们全军尽失,这场
    杀搏,咱们已打不起了。再来一次,那便尸首无存,唯一之图是……”赫连秋龙看
    看他们的脸色不敢说明了。
    明显的可以预测到他这龙头老大的权威已丧失了,对他们已没有约束的能力。
    他忿怒在心,不希望演变成大敌在自家人先来一次权力大斗争,拼得你死我活。
    前司马卢千里“嘿嘿”冷笑数声,表态道:“大哥辛劳过度,应该多休息些时。
    这事让我们兄弟们接手处理吧!一时半刻,兄弟自信他们也攻不过来。”
    “哼!别说一时三刻,便是三月五月,他们也不一定会得手去。”
    “拖到冬天,兄弟不信他们能干耗在这里。”
    “这些看法本席早已考虑过了,行不通。”
    余亮抬起摺扇打着手心,道:“早间大哥的爱姬碧眼儿,出堡去了,大哥的意
    思是……”
    “不错,本席派遣她去传些话头,利用她的外表特徵同咱们有异,敌人不会对
    她怎样。再者,大家也看得出来,敌人来此的首脑居然是个母老虎,女人对女人容
    易对话。”
    众人点头认为句句是实,且听下文。
    赫连秋龙一咬牙,狠下心,继续再道:“要她去传话对方,若是能以和解,他
    们有什么条件,千里江湖只为财,咱们认输赔礼赔罪,看能否摆得平。本席的意思
    咱打不起这一仗,不如先放聪明些。”
    “嗯,缓兵之计兵法上有这一条,这也使得,探探口风。”这是沐威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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