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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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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子昂很糊涂。想了许久,他决定暂时不问,等著秦歌的信到,看看秦歌怎麽说。这麽想著,伍子昂把信烧了,上了另一张床歇息。
  秦歌削了伍子昂的王位,但派出的随行官员却又是伍子昂曾经的部下或咏春宴上出来的官员。因此这些人对伍子昂仍是非常尊敬,也不会为难他,反而惦记著他可能心情苦闷,处处小心,分外照顾。伍子昂这一路上根本没吃什麽苦,跟大家有说有笑的,别人只当他是强颜欢笑,反而更小心翼翼了。伍子昂把这些情意都记在了心里,日後,这些人就是他的得力手下。
  而此时,远在突厥的伍子华也收到了京城的来信。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大哥被削王、二哥被贬职的消息,也收到了大哥的信,让他不要焦急,安心呆在突厥,更不要有什麽包袱,要尽心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大哥被流放到了女贞,二哥和姑奶奶仍被软禁在京城,伍子华就是著急也不能乱来。何况大哥信上叮嘱他一切有大哥在,日後定会有所好转,伍子华长这麽大最信的就是大哥,所以他安生地留在突厥,继续与突厥周旋。
  只是今日他收到的这封信却是令他万分不安。云秀怎会有了皇上的孩子?若皇上曾去过锦陀寺,他应该知道才是,他可是几乎日日都会去看云秀。况且,若云秀与皇上和好了,云秀怎麽还会见他,还会送他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伍子华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他现在最担心的皇上把云秀接回宫的用意。
  这时,屋外有人出声:“伍大人,您睡了吗?”
  伍子华赶紧把信收起来,捏了捏脸,说:“还没有。”
  在来人进来时,伍子华站了起来,走过去问:“怎麽了?维州?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睡?”
  冯维州心情沈重地说:“我在想王爷的事,睡不著。”
  伍子华示意冯维洲坐下,然後在他身边坐下道:“我也很担心大哥。但是现在我们在突厥,什麽都做不了。若此次安抚突厥的事情你我能圆满完成,说不定皇上看在你我有功的份上,能免了大哥的责罚。”
  冯维洲神色复杂地说:“皇上乃明君,怎会轻易相信了小人的污蔑?柳家是做了很多坏事,可我跟在王爷身边最是清楚,王爷从没有做过一件有损朝廷,有损皇上的事。可恨的是我不在京城,不然我定要到皇上跟前为王爷喊冤去。”
  伍子华长长叹了口气,心中压抑得厉害。大哥的事,伍家的事,云秀的事,还有突厥的事。他站起来道:“维洲,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两人出了大帐,一阵凉风袭来,二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六月的班加木白天能把人烤成肉干,晚上却是盖著棉被都会觉得凉。两人紧紧衣领,披著满天的星斗,朝牧场走去。
  稍稍远离了营地,冯维洲语气沈重地说:“这两天查木尔汗对大人的态度变了许多,该是与王爷被削王一事有关。”
  伍子华苦笑:“查木尔汗原本就不是真心与大东结盟,现在伍家处在飘摇中,他冷落我也在预料之中。我现在只希望不辜负皇上的期望,不给那些人中伤伍家和大哥的机会。”
  冯维洲抿抿嘴,坚定地说:“做不到皇上交代的事,我们就不回京!”
  伍子华点点头,现在他只能靠自己。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打骂声,伍子华看了眼冯维洲,两人快步朝发声处而去。走到圈著羊群的羊圈时,伍子华和冯维洲同时站住了。原来是两个看守羊圈的人正在打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抱著头锁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承受著落在他身上的拳脚和鞭子,那两人一边打还一边骂著异常难听的话。伍子华和冯维洲没有看清那孩子的模样,但看得出那孩子是突厥人。突厥人教训突厥人,他们作为大东使臣实在不好管。
  可是见那两个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冯维洲忍不住出声:“请问,哪里有烧水的地方?我们想烧点热水,擦擦身。”
  那两人闻声停了下来,一看是大东的使臣,他们收起身上的戾气,指著一个方向道:“往那边走,冒著烟的地方就可以烧水。你们是使臣,可以直接使唤人去,何需自己动手?”
  冯维洲带著笑脸说:“天晚了,手下都歇了,实在不便再叫他们起来。本也没想的,只是出了汗,因此才……”说完,他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孩子,问,“怎麽了吗?我看二位大哥很生气的样子。”
  查木尔汗统一突厥各部落後大力推行大东文化,因此突厥人对使臣还算比较友好。这时候又被使臣喊大哥,两人很是高兴,其中一人指著那孩子说:“他想偷羊,被我抓住了,我要把他交给大汗处置。”
  “我没有!”那名孩子抬起了头,一看到他,伍子华和冯维州都不由得眼底一暗,那孩子脸上全是血。
  “你不偷羊,那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麽?!”另一名大汉踢了孩子一脚,孩子咽下痛呼,却仍是倔强地说:“我没有偷羊!”
  冯维洲不忍那两人再打那孩子,说:“两位大哥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呢?正巧,我缺一个人帮忙烧水,你们就罚他给我们烧水吧。”
  那两人觉得有理,一人把那孩子提起来,推出去两步:“去!给大人们烧水去!再敢偷羊,我就禀报大汗,砍你的手!”
  那孩子擦擦脸上的血水,面无表情地出了羊圈,走到伍子华和冯维洲的跟前。冯维洲对两人抱拳答谢,接著一手搂上孩子的肩说:“走吧,帮我们烧水去。”
  孩子甩开冯维洲的手,冯维洲不在乎的笑笑,又朝那两人道了别,拉著孩子朝冒烟的那个帐篷走了一段路,然後回头瞧了伍子华一眼,两人脚步一旋,却是往住的帐篷走去了。
  冯维洲纯粹是出於不忍救下了这个孩子,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对他,对大东,对突厥都产生巨大的影响。
  ※
  每过多久,伍子昂就收到了秦歌的来信。信上,秦歌告诉他越勒云秀怀孕之事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让越勒楚放心,以及有借口铲除安陵王。看过信後,伍子昂松了口气,还好是假怀孕,不然他真要飞回京城找秦歌质问去了。
  不疑有他的烧了信,伍子昂专心上路。女贞之行充满困难与艰险,但和他与秦歌的事情相比却不算什麽。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那个在女贞等著他的,秦歌安排好的那枚棋子是谁。

  (22鲜币)沈溺:第一百一十五章

  六月末,柳家的案子有了结果。柳云非贩卖官盐一事争取确凿,柳冉虽说没有人命关天的大案在身,但纵容儿子,利用权势为自己谋私的勾当他可是做了不少。秦歌一心要动柳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柳家几乎遭受了灭顶的灾难,不过秦歌还算是顾及旧情,出了柳非云被送入大牢外,他也只是炒了柳家的家,把柳家人赶出京城,永不录用。
  柳冉的二儿子可以说是被父兄连累,也失了官职。只有柳双因为仍是伍子昂的妻子,不像她的父兄那样凄惨。她是嫁出去的女儿,秦歌只下了一道圣旨,柳双脱离柳家,从此与柳家毫无干系。柳双再从娘家出事後,几乎哭干了双眼,圣旨一下,得知父兄的性命保住了,柳双虽然不忍与家人再不见面,可在如今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柳冉就这样灰溜溜地结束了自己的官场生涯。秦歌趁著这次的机会罢免了一些表面上与柳家的案子有关,实际上则是反对伍子昂的官员,提拔了一批年轻的官员。随後,他任命了伍子昂之前跟他提过的那名叫赖平喜的人为户部尚书。此人从草民一跃而成为二品大员,著实令人惊愕。自然,也有很多人不福气,秦歌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他们便大气不敢出了。这几年,秦歌的帝王威仪更甚,别说是普通的官员,就是内阁的大臣们现在见到他都常常紧张地喘不过起来。皇上已是今非昔比,谁也不敢轻易忤逆皇上。
  林甲子对皇上对官员调整一事保持了沈默,只要这些人是忠心为国,为朝廷,为皇上,哪怕他们平素与伍子昂交好,甚至为伍子昂引荐都无关紧要。若非伍子昂的权势太大,威胁到了皇上,他也不会处处与他为难。就在秦歌忙著调整官员时,林甲子则从阎日那里讨了些人,暗中把安陵王秦政和他的两个儿子及亲眷们秘密带走了。为了秦歌坐稳皇位,林甲子毫不介意自己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秦歌的默许下,林甲子见到秦政的第一次,就为他送上了一杯毒酒。安陵王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计划了那麽久的事,眼看离成功不远了,却一夕间全部灰飞烟灭。秦政在极度的失望与不甘中结束了他始终不愿醒来的帝王梦。
  京城在伍子昂离京两个月後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闹。似乎梁王被贬一事已成了昨日之事,谈论的人依然有,但最多的也仅是唏嘘。伴君如伴虎,在朝为官,这都是无可奈何,却也无法避免的事。伍家的府邸依然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可门上再也没有那块极有气势的牌匾了,门前也再也没有来来往往的马车了。梁王府就如他的主人那样,成为了人们昨日的记忆。
  王府内,大部分的仆从们都离开了,只留下了那些不愿离去的老人。一下子,府里清净了不少,范伍氏整日呆在佛堂里为远在女贞和突厥的伍子昂和伍子华祈求平安。经历了打击的柳双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毕竟她的“丈夫”孩子,她的孩子还在,她并没有失了依靠。
  府里的人少了,柳双也习惯了有些事情自己亲自去做。伍子英本来就是个安静的人,现在没了官职,他便天天在府里带孩子,其余的时候他就做做木匠活,陪姑奶奶说说话,无人之时,再陪陪他心爱的女人。大哥和三弟都不在,他是府里唯一的男人,他不能失了冷静。伍家的人没有皇命不得随意出府,众人都被软禁在府里,伍子英正好把之前落下的时间补上。看著柳双和子英之间越走越近,范伍氏除了叹气,什麽都没有说过。她已经看出来伍子昂的心不在柳双的身上,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元庆八年七月二十一,在容丘仔细的检查确保万无一失之後,秦歌下旨,将国事交给太师及内阁,他讲携贵妃前往距离京城七百多里元的“元和避暑山庄”。随他一同前去的还有何欢、温桂、阎日、孔谡辉、申木,以及何欢的贴身侍从阎涣。当然,容丘父子是一定要跟去的。孔谡辉和阎日分别从暗夜门和阎罗殿挑选了一批伸手极好的部下暗中同行。考虑到伍子昂日後回京的方便,秦歌把伍子昂手下的那几万近卫军也全部划入了内廷,孔谡辉作为内廷侍卫统领直接掌管这几万人马。
  为确保皇上的安危,孔谡辉抽调了五千精兵一同前往避暑山庄,同时还有六百名李韬的亲信作为皇上的贴身侍卫也跟了去。从京城到元和的沿途的驿站都安排有内廷侍卫,一旦皇上在元和有什麽事,消息可以马上送回京城。坐镇京城的庄不羁、关渡和李韬便可以迅速派兵保护皇上。做足了一切的准备,已有四个多月身孕的秦歌在炎热的七月天里,裹著披风,坐上御辇,离开了京城。恭送皇上离京的官员清楚地看到了伴在皇上身边的贵妃娘娘明显隆起的腹部,众人心里明白,皇上回来的时候,也是贵妃娘娘已经生了的时候。
  皇帝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避暑山庄进发,贵妃娘娘的身子娇贵,队伍行进地很慢。走了没一会儿,贵妃娘娘就从御辇上下来坐到自己的凤辇上去了。没有人会对这种小事好奇,保护好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安危才是大事。
  车上,越勒云山一离开,秦歌就脱下了披风。现在的他原本就怕热,裹上这个更是热得他够呛。四个多月,他并不像越勒云山假装的那个肚子那样明显,但也是微微凸出了。温桂还暗喜皇上终於胖了,为此没少高兴。可深知内情的容氏父子和阎日、申木却是暗暗担心,皇上的肚子好像有点小。阎日天天盯著皇上吃这吃那,生怕皇上吃得不够。
  “温桂,吩咐他们可以再快点儿。”
  跟著车一起走的温桂在外面问:“皇上,娘娘有孕在身,快的话会不会……”引人怀疑?
  秦歌以车外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朕问过了,她说无碍。天太热,早一点到避暑山庄对贵妃的身子也好。”
  “那奴才这就去吩咐他们。”
  半躺在车内,秦歌解开腰带,生怕勒坏了孩子。一遍遍地摸著肚子,他的脸上是即将为人父(母)的期待与幸福。孩子长得很好,也很懂事,没有怎麽闹过他。不像柳双怀第二胎的时候吐得厉害,什麽都吃不下。这孩子不挑食,父皇吃什麽他就吃什麽,从不任性。越摸著肚子,秦歌就越满足,他和子昂的孩子定是天下最好的孩子。他希望孩子能像子昂,有著子昂的性子和脾气。
  车内有现成的茶水和点心,秦歌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过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吃喝了起来。照这个车速,他们两天就能抵达元和。元和距离京城不算远,若他这里有了什麽情况,也好及时送消息回京。想到这里,秦歌的心窝一阵刺痛,他,很想念子昂,很想,很想。
  ※
  在秦歌离京之时,伍子昂已经抵达了女贞。对於大东的这次和亲,女贞表现得尤为高兴,对伍子昂也十分的礼遇,没有因为他的被贬而表现出丝毫的无礼。越勒楚在伍子昂抵达女贞的第一天就在宫中宴请了他。而与伍子昂有过酒肉相交的越勒耶对於他的到来则是异常的高兴。
  伍子昂这回来特地把府内剩下的两坛鹿儿酒给带来了,已得知伍子昂在大东受到的不公的越勒耶,十分豪爽地搂上伍子昂的肩说:お*稥“王爷您到了女贞,便是我越勒耶的上客,您只管在这里住下。有我一口救喝,就有王爷的一口救喝!”
  伍子昂笑呵呵地自我挖苦道:“我现在可不是什麽王爷喽。”
  越勒耶牛眼一瞪:“这里是女贞,我说了算!我说王爷是就是!”
  “哈哈,随大君喜欢。”
  “走!喝酒去!”
  “哈哈,走!”
  两人很是亲热地喝酒去了。
  很快,女贞王越勒楚就收到了消息,他问属下:“梁王被贬一事你认为是真还是假?”
  有人说:“秦歌把柳家赶出了京城,把柳云非关了起来,听说不日要发配边疆。伍家上下除了伍子华在突厥外,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府,伍子昂的两个女儿的郡主封号也被秦歌收回去了。柳家是伍家的亲家,秦歌对柳家做得那麽绝,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越勒楚笑笑,说:“孤好奇的是秦歌既然贬了伍子昂,又为何仍留著他的府邸?而且秦歌还提拔了不少伍子昂的旧部,这不能不令朕怀疑啊。”
  另一人道:“秦歌削了伍子昂的王位之後,不少官员都为他求情,还有不少人因为此事对太师林甲子异常不满,认为他心胸狭窄,嫉贤妒能。我想秦歌该是为了平息这麽不满,所以才这麽做吧。而且现在不难看出秦歌实际上是把伍子昂流放到了女贞。秦歌先是削伍子昂的封地,然後给他一定的权势,在他放心之後又趁其不备地削了他的王,不得不说秦歌此人很有心机。”
  接著有人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伍子昂为秦歌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後却落得如此下场。秦歌也不过是个昏君。”
  越勒楚还是笑笑,道:“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说。若果真如此,伍子昂此人却是个拉拢的好对象。”众人点头,很是赞成。
  与心腹商量了之後,越勒楚道:“大东的使臣回去後,就让伍子昂住在大君的府上吧。大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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