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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之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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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松林在莫天问看来有二奇。一奇是灵气毕集,更胜他处。二奇则是松林本身。此时还是冬季,这大片松林却苍翠欲滴,恍若置身于夏日景象。“想必是有修仙前辈在此居住,倒是不妨拜访请教一番。最多是前辈性情古怪,闭门不纳就是了。”他一边寻思,一边收起法器,徒步向山巅走去。

约有顿饭功夫,眼前景象略变。松林向两旁散开,竟似在中间赫然形成了一条可供行走的山路。越走越宽。莫天问停顿下来,眼前百丈外的道路尽头,现出一座似乎很狭小的道观,他目力惊人看得很清:松风观。

莫天问正了正衣襟,步伐不疾不徐。来到道观门前,轻轻叩动门环,随后后退三步,向前端然一礼,“晚辈无意途经宝观,不敢有失礼数,特来请见。”

四周静默了十数息,朱漆斑驳的大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个年纪最多十三四岁的青衣道童走出来,看了他一眼,既不还礼也不问话,随便挥一挥手道,“进去吧。”

一进门口,陡见一堵高不盈丈的照壁。边缘残破,正中书写着一个巨大的“道”字。一望之下,莫天问陡的呆住了。这字架构平常,却极其有力,自成一派凤舞龙腾的气势。莫天问正要观看,却是那小道童不耐烦了,“施主,请走快些!”莫天问只得紧走两步跟上。

道观狭小,前后不过两进。院落室内倒还整洁,只是屋宇家具都陈旧之极。莫天问虽然觉得和想象中大为不同,还是紧跟着小道童进入了一间狭窄的茶室。

“这道童好不奇怪!怎么引我到这里?”莫天问很是不解。既然是道观,总该有个殿堂之类的祭祀之所,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之类,总要供奉些什么。看这里分明是所道观,可内里的格局却似普通的民居。刚想问点什么,一转身,那道童却没了踪影!

莫天问只好在茶室里一个同样破烂的蒲团上坐下,正在惊疑,道童去而复返,在莫天问面前倒满一杯茶水,转身又走。到了门口忽然回头,向着莫天问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口中没头没脑说道,“稍等。我师祖要见你。”

“且慢。”莫天问一头雾水,向怀中一阵掏摸,却突然一呆。虽然连香都没的烧,但施舍些香火还是应该的。可他突然想起:“我是该给灵石,还是该给银钱?看这山中灵气和松林景象,分明是仙家之地。可这道童凡人一个。这道观更是……”

道童显然不解,稍一停顿,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去了。

莫天问没有久等。道童前脚刚走,这位“师祖”就进来了。还是凡人一个!

第56章 归去来兮

 “施主,老道无尘子有礼。”老道单手一竖说道,随便拉过一个蒲团就坐到对面,眼珠上下扫个不停。

“道长有礼。”莫天问赶紧还礼。面前的这位说是“老道”,其实勉强得很。“看上去顶多五十上下,说是四十左右也行,即便说三十……咦!”莫天问很快发现了玄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从各种角度或时段,看出不同的年龄!而且年龄悬殊如此巨大?

莫天问目中不自觉收缩,神识飞快扫过,再次确认:这无尘子,浑身毫无法力。当然,或许这位深不可测,运用了某种极高深的“敛息术”一类法诀也未可知。

莫天问神色平淡,伸手取过茶杯。这个神秘老道实在没什么别的可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英俊也不丑陋,平常之极。

无尘子看够了,收回目光问道,“施主所来何事?”

“晚辈无意而来。”莫天问想想又补充道,“晚辈观山中灵气浓郁,一时好奇,却不想惊扰了道长清修。”

“嘿嘿,施主并未回答老道的问询。山中有灵气于你何干?施主为何而来?”无尘子轻笑一声,稍稍变化些角度,还是原来一问。

“晚辈无意发现此处道观,修道之人,故来拜访。”莫天问心中开始模糊,回答也慢了。

无尘子似乎并不惊讶,“哦,原来是修道之人。那施主看到了什么?”

这一问更难作答了。“这个。晚辈看到了门内的‘道’字。很奇怪,这里好象并未供奉哪家道君。”

无尘子的声音始终保持在一个声调,语速却是甚急,“施主觉得我松风观不象道观?”

“不错。”不知为何,莫天问额角见汗,大实话却是不由自主一句接着一句,“这里。实在象一所民居,还很破败。晚辈都不知道该施舍什么香火。”

“呵呵,施主觉得怎样才象真正的道观?”

“这……”莫天问终于语塞。世俗道观确实人来人往,供奉道君的殿宇终年香火缭绕,可在他心目中,却全然引不起什么共鸣。

这一刻,他突然若有所悟。

无尘子随手一指院中一角的巨石,“施主觉得如何?”

莫天问循声望去。一块极普通的青石,体积颇大怕有数千斤重。青苔遍体,显然已经经历了无数岁月,大有沧桑之感。

老道竟似读懂了他的心思,“嗯。不错。这就是岁月。可惜,老道随口一问,施主却至今答不上来。”

莫天问心头大震!竟产生了醍醐灌顶的感觉!

“原来,老道口中的‘所来何事’、‘为何而来’,都不是在说道观。他分明是在问我‘为了什么来到这修道之路’!”

“我没有觉察,他才又问我在观中所见,最终归于那块沧桑久远的青石。他到底想说明什么?‘岁月’。岁月……”

莫天问时而迷茫时而清楚。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去。该施舍什么香火自然明了。他摸出一块中品灵石,恭敬地双手放到无尘子面前。

老道欣然一笑,把灵石收入袍中道,“施主且慢。既然受了施主香火,这间茶室就暂借你歇息片刻好了。”说完,老道又自袖中取出一个画轴挂在墙上,随即转身而去。

这画轴更加的残破,莫天问根本不敢走近观看。别说手摸,就是离得太近吹口气,他都怀疑这画轴便会立时变成一堆纸屑。也用不着走近。遍布孔洞的画轴上只有一个缺边少角的“道”字。

似与照壁上的字体出于同一人之手。相隔的年代,或者说“岁月”,看来更加久远。莫天问细看笔意,觉得照壁上所见的“道”字虽然龙飞凤舞,却有浑然内敛之意。面前这一幅,气势很盛,仿佛欲撑天立地的样子。

莫天问资质本高,很快就得出判断。这两个“道”想必出自一位远古的大修士手笔。从面上传达的气息看,两个字写时的时间相隔甚远,说明这位大修士寿元极长,应是一位境界远超当今的大人物。前一个张扬后一个收敛,恰如年少时难免轻狂,壮年以后日渐沉稳。

想通这一点,莫天问心中景仰之极。情之所至,恭恭敬敬对着画轴磕了三个头。

“原来,我的心终是向往修道的。岁月悠悠,我为修道而来。岁月悠久,我仍会为修道而去。”

莫天问终于笑了。这一笑发自内心,形于颜色。自母亲殒落后,却还未曾有过。

茶室的门又开了。似乎无尘子根本就没走。他又坐到对面上上下下打量,满意地点点头。他手一摆,制止了莫天问的动作又开始提问,“施主想必知道了为何而来,不妨再说说,来了,却又如何?”

莫天问一愣。刚才清明的内心又有些混乱,完全不由自主的口中喃喃自语,“晚辈……母亲亡故前说,想见我化婴……”

无尘子皱了皱眉,开始在怀里掏摸,似乎想取什么东西再点化一番,却听到莫天问坚定无比的回答,“晚辈自知天资尚可,还颇喜旁门杂学之道。如果天意垂怜,晚辈其实想做有用之人。”

老道的眼中终于有了些赞赏之意,但还是继续问道,“我闻世人好修仙,都为长生之道。难道施主不想长生?”

莫天问此刻心智已彻底豁然开朗,哈哈大笑中长身而起,同样手指院中巨石道,“长生虽为我愿,却不愿变成这石头,虽万年仍在,无为无语,又有何用?”

莫天问一躬到地,径自扬长离去。

原来这观中并不指无尘子和小道童。不知何时,院中又多出两个老者,至少七八十岁,先是对还在遥望的无尘子躬身行礼,口称“师尊”。其中一位开口问道,“那位青年修为不值一提,不知师尊为何这般相待?连本门至宝都让其观看?”

无尘子板起脸来一瞪,“你懂什么?白练了这些岁月。”说完拂袖而去。

两个老头深知师父的脾性,并不如何惶恐,大眼瞪小眼半天,摇摇头各自散了。

莫天问离去后约有个把时辰,又有一道遁光飞临松风观,速度快如闪电一般。遁光收起,却是一个看上去六十开外、须发洁白的老者,却怪异的长着两条乌黑的浓眉。修为赫然是结丹后期接近顶峰的境界!

“这鬼地方!十年八年连只妖兽都没有。今天倒是热闹。”门后传出清脆的童音。

大门“吱呀”打开,道童伸头一看,“咦?原来是叶兄!真是好久不见!”

一位结丹后期的大高手,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童,竟似多年至交的样子。二人勾肩搭背亲热无比地走进观中。

大门一闭,四野中顿时安静下来。

莫天问返回江畔画舫,与宁子芙简单交流了一会儿,随后调转船头回返怀城。次日继续北上,约走了两个月才回到河阳城。回到楚天镖局的时候,宁子芙已经怀胎五月有余了。

一回府,莫天问再次闭关去了。

宁子芙心中雪亮:丈夫终究是要离去了!她的心中自然难免哀伤,但她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要求爱人了。对于结局,她多年前已经知晓,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至少,我终于有了他。……”宁子芙躺在床上,轻柔地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似乎怕惊醒了正在沉睡的胎儿。她的眼睛突然升起一丝光亮,“如果他,能象他爹一样,该有多好!”

第57章 天涯歌一曲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宁子芙怀胎十月的最后几日,宁中鹤依着之前女婿的嘱咐,小心翼翼触动了书房外的禁制。房门很快打开,莫天问神情平淡的走了出来。

宁中鹤每次看到这位身份极其特殊的女婿,心中的感觉都很怪异。钦佩,羡慕,赞赏,惋惜,敬畏,感激。感觉非常复杂,就是最应该有的“亲近”不太多。可能是修为精进的关系,女婿身上说不清楚的那种气度,最近是更加让人摸不透了。

“岳父。”莫天问哪里知道老爷子的心态,一如往常的行礼,把老爷子让进书屋落座,不等老头开口,直接就命中了答案,“小婿推算,子芙生产还有些日子的。想必,是那些寻仇的修士找上门来了吧?”

修仙者的感应力可真是神奇啊!宁中鹤心中再生感慨,口中还是有条有理,把他所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自从多出了这个女婿,老爷子的腰杆更硬了,说起那几位“仙师”似乎毫不惊慌。

笑话!女婿如此镇定,说明比那几位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自己要是无端慌乱,倒是让女婿小瞧了他这位泰山岳丈了。

老爷子终究是内家高手,修仙者的境界虽然看不深透,但外在气质一类的大体判断还是有的。看老爷子的神情就知道了,来人应该都是炼气期修士。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也不怕。莫天问边听老爷子讲说分析,一边盘算之前想好的应对之策还有什么疏漏。

应该没什么问题。莫天问下定了决心,随着老爷子走向客厅,心中对这三个不速之客相反还生出些好感。对方看来并非阴险杀戮之人,否则不会光明正大上门,说不定哪天夜里放把火,先把镖局烧光再说了。

莫天问运转“敛息术”,把修为控制在炼气十层的样子。这正是他策略中重要的一环。

三个人。二男一女。领头的“罗老大”四十岁上下,修为最高,已经无限接近炼气期顶峰。女子三十岁左右,修为最低,大概是八层,和“罗老大”神态亲密,应该是道侣关系。还有一个十层修为的小眼青年,不太说话,看来习惯了以老大马首是瞻。

“劳诸位道友久候,莫某在此告罪了。”莫天问很快看清形势,心中笃定,很是客气地开始说套话了。

罗老大看莫天问不过和老三境界相当,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些惊疑,话语却直来直去,“莫道友不必客套了。我兄妹三人的来意,阁下应该明了。我等虽说是散修,可却不是滥杀之人。为替于四弟报仇,所以前来邀战一场。无论结果,此后双方互不相欠。”这罗老大性情本来就直,再一想对方顶天就和自己差不多,三打一必胜无疑,因此也就选择了最直线的一条路。

莫天问拱了拱手,语气颇为诚恳,“在下感谢三位道友的仁义。可是在下击杀于道友,实在不得已。修仙界如今的现实就是如此,在下并未胡乱杀人,纯粹是为了自保。还望各位道友体谅一二。自然,在下也愿意有所补偿的。”

“什么补偿?”罗老大神情不动,倒是他的道侣似乎有些意动,禁不住问道。

莫天问继续劝诱道,“想必当初那老道是许了什么好处,所以于道友才出手助拳的。目的其实简单,就是宁家之物,而各位想必都查得清楚了,宁家之物不过是一件上阶法器,和一本普通的修真功法而已。以在下之意,法器如果道友要,在下就作主了,你们拿去就是。”

“那功法呢?”一直沉默的青年更是直得可以,紧接着追问道。

莫天问作出坦然之状,“那泰阳功是一部中阶功法,和在下的火属性正好相合。在下想,如果得以侥幸筑基,就准备起始修炼。毕竟是家传之物,不好相赠。当然了,在下也凑了一笔灵石,当作赎买好了,各位大可去购买更合自己所用的功法。”

莫天问的这番情真意切的示弱之举,显然打动了青年和少妇,二人一齐看着罗老大。这罗老大也是大感惊讶,对面前这位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修士如此识时务很是欣赏。他心中不停盘算个不停,可惜终归是贪念占了上风。

“这小子的话大半可信,但看他既不在意上阶法器,又随意就能拿出数百上千灵石的样子,想必身家远非我们兄弟可比。我如今急需购买筑基丹,干脆还是做得彻底干净为好。”

罗老大斟酌一番,终于下了狠心。毕竟不管怎么看,都是必胜之局。“莫道友的意思,在下清楚了,也佩服得紧。但杀弟之仇不得不报。在下先行明言,生死各凭天命。无论如何就此了结,更不会牵累旁人就是。”

那青年一时大急,不停搓手,示意少妇再劝说一番。少妇却是摇了摇头。

莫天问心中叹息不已,对罗老大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脸上却摆出惧怕、无奈、拼命诸般神情,然后仰天长叹一声。

这几位浑不似一般修仙者动则偷袭暗算的阴险,竟如江湖侠客一般商讨起战斗的场所来,并很快商定:为免法术伤及无辜,干脆去城外打斗。

莫天问一面做戏做象,一面真也是不愿杀人,在途中又是一通苦劝。罗老大铁了心,见莫天问罗嗦个没完,自己先向前飞去了。

莫天问很快就回来了,身上连灰都没粘半点。宁中鹤计算了一下,基本上就是走出城再走回来的时间!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倒象是送朋友出了趟城。老爷子口中不免询问几句,心中各种情绪更加复杂了。

莫天问言辞淡淡。实在是一场毫无悬念、而且无谓的比拼。

这三位刚刚摆开合围的架势,莫天问二话不说浑身灵力全开,直接指挥三件顶阶攻击法器就上。这三位本来就无法抵敌,再一看对手居然是“筑基期前辈”,更是斗志全无。罗老大夫妇瞬间被秒杀。那青年在看出对方修为的同时,马上跪地求饶。莫天问为了替宁家永绝后患,还是咬牙下了杀手。

七日后的清晨。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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