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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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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过了,根据你提供的武林中人与阎王武功相符的名单,我们认为阎王很有可能就是欧阳春和你的朋友阮瑀。”
  这话说出来,展昭便沉默了。
  事实上,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得出的这个结论展昭并不吃惊。因为早在他给出这份名单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这种可能。他此时的沉默,完全是因为……
  他终于明白公孙先生刚刚为什么要问他白玉堂的演技怎么样了。
  “包大人,你想让白玉堂……当靶子,好让真正的阎王放心?”展昭忍不住问道。
  “嗯。”被点了名的包大人不得不深沉地应了一声,然后反问,“展护卫,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展昭特别糟心地看了包大人一眼,在心中默默地吐槽,却不好意思直接地说出来。反复思量了许久,展昭才说道,“包大人,如果真要这么做,最好提前知会白玉堂一番。”
  “可是……”包大人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样的话白玉堂会不会露出破绽?”
  展昭想了一下白玉堂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愿望的情景,忍不住有些头疼。
  “可是大人,如果白玉堂不知情的话……他完全有可能在一气之下离开开封府,回陷空岛去。”
  包大人皱了皱眉头,“当真?”
  展昭点头。
  “包大人,这样就有些过犹不及了。”公孙先生插|进来道,“如果白玉堂真的有如此巨大的反应的话,那我们的戏就演不下去了。”
  包大人沉吟了片刻,望向展昭,“如果找个由头将白玉堂关押起来呢?”
  展昭叹了口气,道:“那最后即便是还了白玉堂的清白,他恐怕也绝不会再与开封府有半分来往了。”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叹了口气。
  这样的事情总归是不好办啊。
  “大人,如果您放心的话,就让我去跟他说吧。”展昭说道。
  包大人点了点头,叹道,“也只好如此了,展护卫,切记提醒白少侠,决不能露了马脚,否则我们所有的调查,就都前功尽弃了!”
  展昭颔首,“我明白。”
  ……
  从包大人的书房中出来的时候已是暮色十分。
  展昭随手拦了在开封府做杂役的小王,问他知不知道白玉堂和阮瑀的住宿问题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知道,”小王答的特别顺溜,“白大爷最后直接住进了您院子里的另一间房。”
  “嗯。”展昭应了一声,“阮兄呢?”
  小王看了展昭一眼,道:“收拾东西住到您那屋去了。”
  展昭:“……”
  “展护卫您快去看一眼吧,”小王最后总结了一下,“白大爷知道这事儿后直接跟阮大爷打起来了,差点把您的院子给砸了,最后被欧阳大爷拦住了,现在三位大爷都在您院子里坐着呢,说等您回来了再说。”
  展昭:“…………”
  “展护卫?您怎么了?”小王关切地看着展昭,“脸色不太好,您要多注意休息啊。”
  “我知道了,”展昭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去忙吧,我回去看看。”
  说完,展昭就在小王同情的目光中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
  他的院子确实经受了一番打击,这点从院子里被掀翻了的石桌就能看的出来,更不要提被披的乱七八糟的树枝了。
  “展兄,你回来了?”
  阮瑀第一个注意到了展昭的出现,然后看到展昭的目光落在石桌和树枝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白玉堂显然也看到了展昭,但他刚想说话,就见展昭冲他扬了扬下巴,丢下一句“把这里收拾好”,就把阮瑀叫了出去,像是要说什么悄悄话的样子。
  白玉堂:“……”
  “白兄,想去偷听吗?”一直充当看戏角色的欧阳春忍不住飘过来客串了一把,“展兄弟谁都不叫,就叫阮兄出去,明显有问题啊!”
  白玉堂看了欧阳春一眼。
  欧阳春纯洁地回望着白玉堂,满脸都写着:兄弟,我这可是为你好。
  两人对视了三秒,然后同时一跃而起,悄无声息地跳上屋顶,看着站在墙根儿下的展昭和阮瑀,竖起了耳朵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但随着展昭的话一句句地钻进耳朵,欧阳春的脸上慢慢浮现了几丝红晕,而白玉堂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
  ……
  包大人怀疑白玉堂就是阎王……
  因为他行事为人向来心狠手辣……
  而且他对阎王的形迹也十分的赞同……
  所以让他住在我的院子里,方便我监视他的行为……
  ……
  这样的话每一句都让白玉堂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跟展昭打一架,然后把整个开封府给掀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竟然十分奇迹地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趴在屋顶上把展昭和阮瑀的对话一字不露地停了下来。
  于是,等展昭好不容易把阮瑀劝回了自己的院子,转身回去的时候,就发现白玉堂和欧阳春统统不见了,原本就凌乱的院子依然十分的凌乱。
  “展兄。”坐在屋顶的欧阳春十分好心地叫了展昭一声。
  展昭抬头,立刻就看到白玉堂铁青的脸色,再一看他们待的位置,瞬间就知道他们刚刚在干什么,连带的,他的脸色也骤然大变。
  欧阳春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走到已经拿好行李的阮瑀身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搂住了阮瑀的肩膀,嘴上一边说着“走走走咱们哥俩去喝酒”一边把阮瑀往外推。
  阮瑀被欧阳春推的没办法,只来得及回头最后看了展昭一眼,就被欧阳春推出了院子。
  两人一走,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静默就更加明显了。
  展昭忍不住低头苦笑了一下。
  ——怎么他与白玉堂之间总是如此的误会重重?
  “白玉堂,”展昭深吸了口气,想到刚刚欧阳春也在偷听的行列之内,就有些不敢高声地说真话了,思索良久,才想出了一句让欧阳春和阮瑀即使偷听也不会产生怀疑的话,“你先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3=
  顺便问一下,大家对那种带系统啊什么的鼠猫文感兴趣吗?今天码字的时候脑子又被撞了一下,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v=

  ☆、解释

  “你先下来”这句话虽然确实不能让偷听的人听出些什么名堂,但是也同样不能让白玉堂知道展昭的本意。
  “让我下去好监视我吗?”白玉堂冷笑一声,倒是真的十分听话地从屋顶跳了下来。
  “白玉堂,我……”
  白玉堂直接绕过了展昭,往院子外走去。
  “白玉堂!”展昭连忙冲了上去,一把拉住白玉堂的手臂。
  但奈何白玉堂直接一个侧身闪过了展昭的手,运起内劲脚下轻功一使,不过两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从院子中走到了院子外。
  “你给我站住!”
  白玉堂是真的动怒了,听到展昭的话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像鸽子一般直接一跃而起,连大门都不走,直接想要跳墙离开。
  可白玉堂刚刚落到墙头之上,斜里却横插了一只手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白玉堂一侧头,伸手格挡一下,身子顿时往后一倾,不得不又跳回了开封府里。
  “白兄,不要这么冲动。”
  欧阳春站在墙头白玉堂刚刚站过的位置,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何况展兄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你们多年朋友,不如先听展兄说完再说?”
  “你滚开!”
  白玉堂对着欧阳春怒目而视,眼神锐利非常,仿佛能射|出刀子一般。
  “我白玉堂向来逍遥自在,我不想待在开封府了,谁也拦不住我!”说着,白玉堂猛地转头,看向展昭,“想要硬把我留在开封府,可以,带着证据来抓我下狱啊!”
  展昭被白玉堂看的浑身冰凉,此时欧阳春站在墙头,阮瑀站在自己的身边,刚刚独处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说出真相,现在更是不可能的。
  “欧阳兄,你下来吧。”展昭的拳头在袖口里攥的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就连声音中都带着几分压抑,“白玉堂,如果你想走,就从大门走,开封府的墙不是让你翻的。”
  “哼。”白玉堂嗤笑了一声,回头上下扫了展昭一眼,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越上墙头,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
  欧阳春看了看展昭的表情,稍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隐约察觉到自己好像玩儿大了。
  “展兄。”欧阳春从墙上跳了下来,对展昭露出了一个亲和力十足的微笑,道,“既然开封府怀疑白玉堂,又为何要放他走?”
  “欧阳大侠,你再怎么样,名号里也是带着一个侠字,怎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刚开始说这话的时候,展昭还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但当第一个字出口,展昭就觉得自己心中的怒气像是被戳了一个洞的米袋子一样,慢慢泄露了出来,最后汇成破竹之势,喷发而出。
  “还有阮兄!”展昭将矛头指向阮瑀,“你竟然也跟着他这样做?!”
  自两人相识以来,阮瑀还是头次见到展昭真正动怒,而且着动怒的对象还是他。再加上展昭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白玉堂,阮瑀顿时觉得自己心里不太舒服,张了张嘴,却发现展昭根本没想听他说什么。
  “我不管二位心里是如何想的。”展昭移开了视线,沉声道,“就算白玉堂现在有嫌疑,那也只是有嫌疑罢了!没有任何人能用看犯人的眼神看他!况且我展昭也不相信白玉堂是那样的人!二位现在既然住在开封府,也协助开封府办理此案,那就希望二位不要再在开封府做出这等事情来!”
  说完,展昭再次瞪了欧阳春一眼,就学着白玉堂的样子,跃上墙头,朝着白玉堂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一时之间,留在原地的欧阳春和阮瑀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阮瑀微微低着头,垂眸看着脚下,不让欧阳春看到自己阴郁的几乎能凝成实质的眼神。
  “唉,阮兄,展兄好像真的生气了。”欧阳春走过来讪讪地问道,“你与他也算是相识许久了,可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道歉比较好?”
  阮瑀的眼神微闪,随即闭了闭眼睛,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几分笑意。
  “说来惭愧,我还从未见展兄生这么大的气。”
  “哦……”欧阳春十分诡异地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道,“阮兄,你我前两日刚刚相识,互相称呼对方的姓氏并不奇怪,可为什么阮兄你与展兄也叫的如此生疏?我看那白玉堂可是一口一个‘猫儿’的叫着啊。”
  这句话又有点诛心了,欧阳春的两个问题简直就是捡着阮瑀心里哪里脆弱往哪里插。
  “不过是习惯罢了。”阮瑀笑着回答。
  “哦……”欧阳春又哦了一声,目光在阮瑀的眼角停留了几秒,就自然地移开,叹道,“唉,不知道展兄能不能把白兄找回来。真没想到白兄是这么个性子,不过这样看来我还真觉得阎王不是他了。”
  “那可不一定吧。”阮瑀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毫无温度,“这世上有谁不会伪装自己呢?”
  欧阳春顿了顿,才笑着应了。
  “阮兄,我们也别在这里干站着了,”欧阳春拍了拍阮瑀的肩膀,“走走走,去我院子里喝两杯去,等展兄回来了我们再来请罪吧。”
  阮瑀笑着说好,跟着欧阳春往前走,但在转身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朝展昭离开的地方又看了一眼。
  ……
  欧阳春和阮瑀这边心思各异地去喝酒了,展昭这边却只能火急火燎地找白玉堂。
  但追出去之后,展昭才发现自己和欧阳春、阮瑀说话的时间耗费的太多了,白玉堂根本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无奈之下,展昭只能一边问着人一边往城门的方向追去。
  好在白玉堂的样貌出众,再加上因为生气而煞气颇重,所以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的人注意到了他。
  展昭紧赶慢赶,还是没有在开封城里拦下白玉堂。
  不过好在出了城之后人少了不少,展昭运上轻功追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是看到了白玉堂的背影。
  “白玉堂!”
  展昭叫了一声,白玉堂的身形一顿,眼睛往后斜了一眼,然后肩膀一矮,就如同泥鳅一般从展昭的手下滑了出来,二话不说,拔刀就朝展昭攻了过来。
  展昭连忙抬剑抵挡,巨阙乃传世名剑,白玉堂手中的鸣鸿刀也并非是吃素的,两件极品兵器相撞的一瞬,就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声。
  两人各自朝后退了两步,白玉堂便再次不管不顾地攻了上来刀刀往展昭的要害部位招呼。展昭有几次躲闪不及,险些被鸣鸿刀伤到。
  眼看着白玉堂越来越发疯,展昭只好挽了个剑花,卡住了白玉堂的鸣鸿刀,大声道:“白玉堂!你够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想听!”白玉堂一推一送之间,就挣脱了展昭的桎梏,再次展开攻势。
  展昭被白玉堂的倔脾气逼的几乎忍无可忍,他知道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这么打下去除非两人都累到抬不动胳膊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停下,更不要提白玉堂现在怒火中烧的状态了。
  思及至此,展昭的心一沉,使出一个擒拿手,放任即将砍到自己胳膊的鸣鸿刀不管,直接将白玉堂按在了树上!
  白玉堂也没料到展昭竟然会这么不要命,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抬高了手臂,硬生生地改变了鸣鸿刀的方向,手心一滑,竟然将鸣鸿刀直接甩了出去。
  铮——
  鸣鸿刀没入土地三寸之深。
  ……
  风起。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白玉堂的双手被展昭反剪在身前。微风带起了展昭的碎发,蹭在白玉堂的脸上,微痒。
  “包大人不是真的怀疑你。”展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跟白玉堂说实话的机会,连忙说了起来,以免又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麻烦。
  白玉堂冷冷地看着展昭,一言未发。
  “是真的。”
  展昭连忙把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分析说给白玉堂听,但直到说完了,白玉堂的脸色依然十分的不好看,甚至没有一点缓和的意思。
  这让展昭心里也有些发毛了,干巴巴地说完最后几句话,白玉堂毫无反应,展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只好跟着闭上了嘴,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对视着,一个冷硬,一个尴尬。
  “……白玉堂,”展昭叫了一声,从声音里就能听出几分软意,“你……别生气了。”
  白玉堂冷笑了一声,也不介意此时和展昭着诡异的姿势,径自放松了身体,靠在树上,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你说包大人并没有怀疑我,那你呢?”
  “我自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展昭连忙说道,“我本来是打算让阮瑀先回去,再跟你说这件事情,但是没想到……”
  后面的话展昭没说下去,毕竟他刚刚才痛骂了一顿偷听的欧阳春和阮瑀,但此时跟也偷听了的白玉堂说这话实在有些不合适。
  “好。”白玉堂静静地看了展昭几秒,突然笑了起来,“放开我。”
  展昭又看了白玉堂的表情几眼,见没什么不妥之处,才放开了白玉堂,后退了一步。
  “你们开封府的花样多,”白玉堂走到鸣鸿刀旁,将刀从地里抽了出来,归刀入鞘,看了展昭一眼,“我不奉陪了。”
  “白玉堂!”展昭一个箭步拦在白玉堂的身前,脸上带着丝毫不掩饰的焦急,“你——”话说到一般,展昭又说不下去了。白玉堂确实不能走,如果他走了,开封府就少了一大助力,而且包大人的计划也无法实施。
  但白玉堂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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