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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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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那几个狱卒回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和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再次填满了爱德蒙的世界,直到“莱蒙,莱蒙。”又一个陌生的声音。
“哦,你的同乡来啦。”狱卒们的交谈给了爱德蒙解释,“为什么卫兵会来地牢?”
“哦,估计是为了跟着我们一起把这个人弄出去吧。”他们说着,手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倒是不断。
“没有找到裹尸布,我们弄个这个布袋子没问题么?”
布袋子?布袋子!爱德蒙觉得自己的嘴唇几乎被咬出了血。
“哦,别傻了,谁会在乎一个老疯子用的是裹尸布还是布袋子。”狱卒们满不在乎的声音作结。
“这个囚犯死得这样突然说不定是得了什么急病。”就在这时,那个卫兵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一个标准的大嗓门,接着狱卒们的声音一顿,“马特,马特,监狱官交代了我们一起的。”说完,狱卒们的脚步声再次离开,爱德蒙猛然想起刚刚他们说到的布袋子,他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在胸前草草画了一个十字,爱德蒙从地道里冲了出去,他将神父的尸体拖了出来,在他僵硬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之后神父被安置在那个地道里,而爱德蒙则尽可能轻的躺了进去,他咬着自己的唇以控制自己的呼吸声,因为这一连串的运动他的胸膛还在大幅度的起伏。
他拼命地想办法让自己努力归于平静,他想起他在昏暗的囚室中的生活,想起墙壁上那一道道的痕迹,想起阿尔瓦的脸,慢慢地,他的呼吸慢慢平静,不过他的心跳声仍好像惊雷一般在他的耳边不停。
“真是晦气!”那几个狱卒好像跟外面的人争论了些什么,一个狱卒骂骂咧咧地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那个爱德蒙觉得熟悉的脚步声。
“莱蒙,哼,”狱卒明显有些阴阳怪气,“既然我们刚刚将袋子套好了,你就负责系上好了,一会儿你来搬他的头,别以为你有个同乡是卫兵就可以躲开,急病,哼!”
那个马特没有反驳,只是靠近了爱德蒙,爱德蒙的手紧紧地捏住了一把神父自制的小刀,他不傻,没有工具他将来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温热的呼吸隔着布袋传递到了爱德蒙的头上,他努力地屏住呼吸,接着一双手将他头顶的空间收拢,扎紧,在这个过程中几次碰触到了他的头顶。爱德蒙不是一般的紧张,因为卫兵的怀疑,刚刚的狱卒们显然是不会在靠近自己的了,那么唯一只有这个马特会注意到自己的不同——他毕竟是个活人,不同于法里亚神父的冰冷和僵硬,只要他们还有些接触,尤其是他搬运他的头部的时候面部的柔软很可能让他功亏一篑。
不过好在上帝还是眷顾着他的,那双手在将布袋扎紧了之后就离开了,“外面开始要下雨了,我得回去拿斗篷。”门口传来狱卒的呼喊。
“我已经拿好斗篷了,就在这里等你们就好。”应该是马特的声音开口,爱德蒙觉得自己的心简直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了,这么近的距离,他清晰地辨认出那正是属于阿尔瓦的故意被模糊了的声音,想必他留在这里不出去也是为了躲开那个卫兵。
等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爱德蒙最后一次在心里祷告上帝,他此时清晰地认识到靠着他自己是逃不出去的,他需要一个帮手,而他也只能选择去相信他身边的这个人是值得相信的。
“阿…阿尔瓦。”他的嘴唇在抖,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有那么一瞬间,爱德蒙退缩了,也许…只是也许,他不去跟那个可能是阿尔瓦的狱卒串通,他也能成功的逃出去,可是很快,他想起了地道里的法里亚神父,他只有这一次机会。“阿尔瓦。”他的声音大了一些,甚至能听到微弱的回音。
囚室里面另外一个人的呼吸顿住了,接着是加重的喘息,脚步声渐渐靠近,伴随着叮零当啷的钥匙串砸在一起的声音,爱德蒙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开始出汗了,像是到了最后的审判,他脸上的肌肉已经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一个热度再次靠近,爱德蒙知道那是那个狱卒靠近了他被隐藏在布袋里的脸,“爱…爱德蒙…”爱德蒙浑身一松,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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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哈哈,麦子终于修好了DNS劫持,百度万岁!于是开始越狱了啊~~~~嘿嘿
☆、逃离伊夫堡
阿尔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先是假扮了马特,哦,这没什么,对方的身高和身形都跟他相似,在加上地牢里面昏暗的光,他完全不担心被认出来,尤其是跟这几个狱卒在一起,阿尔瓦可是记得的,马特对他说过,在这段他被排斥的时间,大部分的狱卒都不怎么跟他交往了,所以跟几个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待上那么一小会儿绝对不是问题。
尤其是想到外面的天色,阿尔瓦几乎认为这是上帝特意为自己准备好的机会了,一旦离开伊夫堡他就有机会用那个斗篷把自己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到时候就谁也不会发现他不是马特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马特的同乡突然的出现让阿尔瓦有些乱了方寸,他当然你有信心瞒过那些不怎么熟悉马特的狱卒,可是那个同乡的卫兵呢?阿尔瓦从马特那里可是知道他们之间是极为熟悉的。
哦,也许不仅仅是熟悉,当阿尔瓦被卫兵叫出去并下意识地躲开了对方想要抓住他的小臂的手的时候,卫兵脸上不容错辩的伤痛让阿尔瓦有了另一种猜测。
果然,关心则乱,卫兵的高喊让那些狱卒们气愤于阿尔瓦的“超然”,他们将他叫进去,殊不知这恰好中了阿尔瓦的下怀,要知道跟卫兵在一起的每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好不容易系好了袋子,狱卒们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去拿了斗篷,阿尔瓦终于能稍微松懈一些,即便他知道自己是跟一具尸体共处一室。
他一边飞快地想着自己一会儿的计划,一边分神想着要是自己逃出去之后爱德蒙会怎么样,最后他想左右不过两年的时间,他相信爱德蒙是一定有他的办法逃出去的,等到那时他还是自由的他一定会去迦太兰村去见他的朋友,阿尔瓦记得爱德蒙对他说过,那是他老父亲和未婚妻的住所。当然,在那之前他还可以偷偷看看爱德蒙的亲人们,老德尼死后,阿尔瓦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亲人了,爱德蒙的父亲就像他的父亲一般。
就在他头脑中纷繁地都是思绪的时候,爱德蒙的声音真的响起来了。
阿尔瓦的头皮发麻,他觉得自己的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了,作为这十年来地牢里唯一巡班的狱卒,阿尔瓦自认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而在他认定了的只有一具尸体的囚室里突然出现了爱德蒙的声音,这无疑是一件极为惊恐的事情。
“上帝啊。”阿尔瓦小声说,快速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接着那个声音更大了一些,阿尔瓦听出了那确实是爱德蒙的声音,而且叫的也确实是他的名字。
他迟疑地凑了过去,离得近了能看见本来应该平静的布袋下面开始有了明显的起伏。
“爱德蒙,爱德蒙…”他轻声说,靠近那个刚刚被自己系上的结,安静的囚室里,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哦,感谢上帝,阿尔瓦。”布袋里传来阿尔瓦熟悉的声音。
“嘘…”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应该是神父尸体的袋子里装的是爱德蒙,阿尔瓦已经听到了狱卒们高谈阔论的声音。“保持安静,爱德蒙。”他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应该是爱德蒙的手的地方,“保持安静。”他说。
在阿尔瓦的安抚下爱德蒙几乎是迅速就冷静了下来,不管前因是因为什么,他们在短时间之内达成了共识——逃出去,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等到布袋的样子恢复成了刚刚的“僵硬”,阿尔瓦长出了口气,他先是将布袋口的袋子弄松,之后用斗篷将自己仔仔细细地遮掩住,等着其他狱卒们进来,成败在此一举,赌在他身上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爱德蒙。
狱卒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看见“马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站在一边他们还有心思说笑,“看我们的马特是多么的负责,怪不得监狱官会喜欢他。”
“外面可能已经开始下雨了,我们恐怕要快些。”阿尔瓦有些僵硬地接口,他知道凭着马特的身份说这话有些奇怪,不过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时间拖得越长他就越危险,谁也不知道真正的马特会不会已经醒来了,他可没打算杀了他的。
剩下的几个狱卒嘴里面不干不净地说了几句,倒也开始抬肩的抬肩,搬脚的搬脚,阿尔瓦早就被“分配”了头,感觉到手里面透过布袋的温热,阿尔瓦从没有这样庆幸自己被分到了这个任务。
“哦,这个老疯子可真重。”有个狱卒在往外抬的时候抱怨,阿尔瓦觉得自己的血液直接冲到了脑子里。
“可不是么,也许他是带上了他所有的宝藏啦。”好在狱卒们也只是说笑,慢慢地,他们离开了地牢,走到了伊夫堡的门口。
出了伊夫堡的大门,阿尔瓦几乎是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海水咸湿的空气,虽然天空因为即将到来的暴雨已经暗得像是晚上,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阿尔瓦的心情。
“哦,你们需要将他葬进墓园的吧?”一个声音让阿尔瓦的喉咙收紧了,是那个卫兵,他讨好地凑了上来,“我可以帮你们挖土的。”
“哄”,狱卒们全笑了,“瞧瞧瞧瞧,这个好人还打算将他葬什么墓园,难道他没看见马上就要下暴雨了么?就为了这么个囚犯,哪里值得我们动什么铲子,那可太便宜他了。”
阿尔瓦不说话,卫兵靠了过来,低声说,“莱蒙,我还帮你抬吧,你休息就好。”
这么近的距离,阿尔瓦几乎感觉对方的呼吸就喷在自己脸上,这让他的胃有些抽搐,陌生的气息让他恶心。
只是他不敢冒险开口,对方明显对马特很熟悉,在地牢里的时候他们之间靠得并不是很近,他还可以蒙混过去,可是现在,他不敢冒这个险。
“哦,莱蒙,你可不能生我的气,你还不知道我么?”卫兵见他没有搭话也不在意,只是靠得更近了,“我也就是在‘上岸’的时候给了那个吉普赛女人一些钱,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知道的。”
趁着没人注意,那个卫兵居然低下头向阿尔瓦的唇凑过来。
阿尔瓦大惊,他的头微微地偏了一下,对方热呼呼的嘴唇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也因为这一下,阿尔瓦的手离开了原本的位置,他下意识地一抓,抓到了本就已经松着了的袋口,这下爱德蒙的半个头在颠簸中露了出来。阿尔瓦急忙低头往回一拉,结果倒是顺了卫兵的愿,他结结实实地吻在了阿尔瓦的唇上,之后还恶意地压了压。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爱德蒙通过布袋的缝隙看到了被吻住的阿尔瓦,他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怒气,那个人居然敢!他居然敢亲吻阿尔瓦的唇!
爱德蒙的手紧紧地捏住,要不是手中小刀的冷硬他几乎冲出去将那个卫兵扔到海里喂鱼。那可是他的阿尔瓦,他唯一的朋友,他现在逃狱的同伴,他居然敢?居然敢!爱德蒙努力的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可是自己的朋友被别人压住双唇的画面却一再地闪现。
“哦,我们到了。”身体的陆续着地让爱德蒙及时找回了理智,最后他感觉自己的头被小心地放在了地面上。布袋里的爱德蒙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那是他的阿尔瓦。
“等等,我们还需要一块石头。”另一个狱卒吃吃地笑了,“马上可是就要下雨了,我们可不能让神父飘来荡去的没有依靠。”
“当然,当然。”他的同伴连声赞同。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爱德蒙的心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平静,大海,他最熟悉不过的大海,他又有什么值得恐惧的呢!
“我来吧。”爱德蒙听到阿尔瓦开口,已经开始刮起的风将他的声音吹散,接着一个绳索系在他的脚踝上,爱德蒙想起来自己是曾经教过阿尔瓦如何打活结的,打各种各样的绳结可是水手们的拿手好戏。
“好了,让我们送这位‘尊敬地’神父上路吧。”最后是狱卒的声音,爱德蒙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开始冲向了心脏,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自由,他的自由,终于马上就要到了。
爱德蒙感觉自己再次被抬了起来,之后又是倾斜,再之后他开始下坠。
“啊!”几声惊慌失措的大叫,阿尔瓦像是被布袋上绑着的巨石带了下去,在那个布袋跌落的同时一并掉了下去。
“马特!”“马特!”属于卫兵和狱卒们的声音,把囚犯的尸体扔进大海这没什么,可要是为了这个搭上了另一个狱卒的命,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可是他们在怎么叫也于事无补了,一个白袋子和一个黑斗篷就那样快速地掉了下去,之后被黑色的大海吞了个干净。
“我去下面看看,你们快点去通知监狱官。”卫兵咆哮了起来,狱卒们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大了,他们留下了一个跟卫兵一起下去,另外几个匆匆忙忙地跑回了伊夫堡。
再说爱德蒙一入海就被脚上绑着的石块带着快速坠向大海深处,水手迅速用小刀划开布袋,摸到绳结的时候他的心里全是惊喜,果然阿尔瓦系的是那种活结。
三两下摆脱了石头的限制,爱德蒙两手一划就往上浮了起来,冒头简单地在四周寻找了一下,阿尔瓦没有浮起来。
爱德蒙深吸一口气扎进了海里,他的运气还不算坏,阿尔瓦就在他的不远处,双目紧闭,看来还没有从跳下来的冲击中缓过来。
也难怪,阿尔瓦的水性实在算不上出色,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难免会有些问题。
强壮的水手将阿尔瓦拉起来,两人一起浮出了海面,鬼使神差地,爱德蒙想起了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将自己的唇覆上了阿尔瓦的,这只是为了帮忙让他清醒过来,他这样想,使劲咬开了对方的唇。
带着湿气的海风灌进来阿尔瓦的喉咙,后者这才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来开始呼吸。
爱德蒙迅速离开,并引导阿尔瓦开始划水,一边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欢迎加入逃亡之旅。”
“哦,是的,这该死的天气。”阿尔瓦迷迷糊糊地咒骂,下意识地依靠爱德蒙的支撑,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海面上开始出现被雨水击打的小点,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爱德蒙的心情,伊夫堡,他终于逃出来了。
就在爱德蒙和阿尔瓦在海里为自由而欣喜的时候,伊夫堡里一片混乱,清醒了的马特第一时间去找了监狱官,整个伊夫堡似乎都能听到他的怒吼,可是天气实在是太差了,想要搜索也只能等到明天。监狱官紧皱着眉,打开办公室里的暗格,要是实在找不到的话,他最起码要通知那位大人,阿尔瓦。德尼…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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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终于越狱了,其实麦子自己也会担心前面的内容是不是太慢热了,后来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以为那段生活绝对是他们之间未来发生一切的基础,而没有那种长达十年的相互禁锢,他们的世界最终不会局限在对方身上~于是大家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求个收藏?嘿嘿,感激支持啊~
☆、崩溃的阿尔瓦
“咳咳”,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爱德蒙终于拖着阿尔瓦疲惫地被顺着海水冲到了沙滩上,几乎是在确定他们已经安全了的同时,爱德蒙就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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