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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失去的时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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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绿萼叫道:“爹爹,就是这老头儿!”周伯通立在梁上,哈哈大笑,这屋梁离地三丈来高,厅中好手虽多,却没一人自认能够一跃而上。樊一翁是绝情谷的掌门大弟子,年纪还大过谷主,谷中除谷主之外数他武功第一,今日竟遭周伯通戏弄,心中大怒,他身子矮小,精于攀援之术,身形纵起,已抱住了柱子,犹似猿猴般爬了上去。
潇湘子心知樊一翁决非他的对手,纵然自己上去联手而斗,也未必能胜,转头向尼摩星和马光佐道:“二位兄弟,这老儿将咱们六人全不瞧在眼内,实是欺人太甚。”尼摩星性子暴躁,受不得激,马光佐脑筋迟钝,是非不明,听他说‘将咱们六人全不瞧在眼里’,只道当真如此,齐声怒吼,纵身跃向横梁,去抓周伯通双脚。周伯通左一脚,右一脚,踢向他二人手掌。
潇湘子又对尹克西道:“尹兄,你当真是要袖手旁观了?”
尹克西微微一笑,说道:“潇湘兄先上,小弟愿附骥尾。”潇湘子冷哼一声,口出怪啸,四座生寒,突然跃将起来。但见他双膝不弯,全身僵直,双臂也笔直的前伸,向周伯通小腹抓去。
周伯通见他双爪袭到,身子忽缩,抓住横梁的左手换成了右手。潇湘子双爪落空,在空中停留不住,落下地来。他全身犹似一根硬直的木材,足底在地下一登,又窜了上去。场上局面便是樊一翁在梁上出掌猛击、潇湘子、尼摩星、马光佐三人此起彼落,不住高跃仰攻。
尹克西笑道:“看来这老儿果真身手不凡,我也来赶个热闹。”伸手在怀中一探,斗然间满厅珠光宝气,金辉耀眼,手中已多了一条软鞭。这软鞭以金丝银丝绞就,镶满了珠玉宝石,如此豪阔华贵的兵刃,武林中只怕就此一件而已。金丝珠鞭霞光闪烁,向周伯通小腿缠去。
杨过瞧得好玩,心想:他们各显奇能,若我不能出奇制胜,那就没意思了。心念一动,将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学潇湘子怪叫一声,拾起樊一翁抛在地下的钢杖,一撑之下,便已借力跃在半空。钢杖本已有一丈有余,再加上这一撑,他已与周伯通齐头,大叫:“吃我一拳!”一招‘麻姑献寿’,挥拳直击周伯通下巴。
周伯通嘻嘻大笑,侧头避开他攻势,叫道:“小兄弟,还是你这法儿有趣。”
杨过道:“老顽童,我也没得罪你,你干嘛跟我玩笑?”
周伯通笑道:“我们有来有往,你半点亏也吃不了。”
杨过一愣,手下便缓了一缓,问道:“什么有来有往了?”
周伯通道:“我可要卖个关子,不跟你说啦。”此时他见尹克西的金龙鞭击到,当即伸手抄去。尹克西软鞭倒卷,欲待反击对方背心,身子却是落了下来。
金轮法王见己方已上了五人,仍未奈何一个老顽童,只觉再拖下去,脸上无光,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银轮,一个铜轮,一个自左而右,一个从右向左,呛啷啷化作两道弧光,向周伯通袭去。
周伯通不知利害,笑道:“这个好玩!”伸手去抓,杨过急道:“这可抓不得!”挥手将钢杖向上一掷,只听一声大响,那根极重的钢杖给铜轮击中,直飞向墙角,打的石墙火光四溅,石屑纷飞。铜轮飞回,金轮法王左手一拨,那轮又急转向横梁上飞旋。
周伯通心知这和尚恐怕不好惹,这许多人倒是难以抵挡,当下一个筋斗翻下地来,叫道:“老顽童失陪了,我们赶明儿再玩!”身形一晃,奔出厅口,却见四个绿衣人张着渔网拦在门前——他吃过这渔网之苦,暗叫不好,纵身要往东窗跃出,但见到绿影晃动,渔网又至。赶忙跃回厅心,只见东南西北均有绿衣人张开渔网拦住去路,便指着公孙谷主道:“你这黄脸皮老儿,留我陪你玩吗?”
公孙谷主淡淡的道:“你只须将取去的四件物事留下,立时放你出谷。”
周伯通笑道:“你的本事稀松,东西又有什么好稀罕?”
公孙谷主缓缓走到厅心,右袖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左袖又拂了一拂,说道:“若非后几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便得向你领教几招。你还是留下谷中之物,好好的去罢。”
杨过听他如此说,突然想到小龙女之事,只觉得心中一沉。暗道:老顽童是闹得不可开交,不知无忌那边可顺利么?见到姑姑了没?
周伯通哼了一声,道:“你硬栽赃我偷你东西么?呸,你这穷山僻壤能有什么宝贝?”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服,一件件的脱将下来,手脚极其快捷,片刻之间已赤条条的除得清光。
厅上之人连声喝阻,但他哪里理睬?直将每件衣物都里里外外翻转一遍,果然并无别物。厅上女弟子尽皆大感狼狈,转头不去看他。公孙谷主却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因他书房、丹房、芝房、剑房中每处失去的物事都甚要紧,非追回不可,但这老顽童如此,难道当真并未偷去?
他正自沉吟,周伯通左右一看,突然大叫一声:“啊哟不好,没穿衣服,恐怕着凉!”身子往上一窜,又在跃上横梁,一招冲天掌将屋顶打了个大洞,即从洞中钻出去了。谷中众人便待要追,又哪里追的上他?
他这么一闹,公孙谷主固然脸上无光,连金轮法王等也是心中有愧,均想:自己枉称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合这许多人之力,尚且擒不住这样疯疯癫癫的一个老头儿,也算得无能之至。只有杨过心中喜欢,原来他想到这老头儿很是有趣,自己答应了无忌,若他遇险,自己便要照应于他,现在他自己走了,那可是再好不过。
金轮法王本来是要探查这谷主来历,但周伯通这么一闹,他只觉得呆下去也无甚意思,与潇湘子、尹克西两人悄悄议论了两句,站起身来拱手道:“极蒙谷主盛情,厚意相待,本该多所讨教,但因在下各人身上有事,就此别过。”
但公孙谷主本来疑心他们六人是与老顽童一路,现在见潇湘子与他性命相搏,法王、尹克西、杨过、尼摩星、马光佐各施绝技攻打,倒是颇有相助自己之意,于是拱手道:“这山谷僻处穷乡,数百年来外人罕至,今日六位贵客同时降临,也真是小弟三生有幸了,小弟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六位能予俯允否?”
金轮法王微微一笑,道:“但教力之所及,当得效劳。”
公孙谷主正要再说,忽然众人听得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脚步声近,原来是一个白衣女郎。她脸上神色有些欢喜,有些苦恼,变换不定,长睫下泪光闪烁,走得几步,泪珠就从她脸颊上滚下。早晨的淡淡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阳光似乎也变成了月光。
她此时已走到厅口,一双眼睛却只是不能置信的瞧着杨过,杨过见到她,一时间也是愣了,两人对望半响,女郎轻声说道:“过儿,过儿,你在这儿。你真的是来找我了吗?”
众人均感诧异,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公孙绿萼心中一动,往后望去,却见张无忌此时正悄悄从后堂屏风处转了进来,排在了一众弟子末尾。
☆、'7…8'
杨过听她这一声呼唤,胸口一热,哪里把持的住,当下从厅中急跃而出,一把拉住了白衣女郎的手,惊喜交集的叫道:“姑姑,你真在这里,过儿找得你好苦啊!”
白衣女郎怔怔的看着他,还未来得及回话,公孙谷主沉声道:“柳妹,你来得正好。今日谷主来了许多贵客,你过来,我这就为你引见。”
这个白衣女郎,自然就是小龙女无疑了。她初时见到杨过,目光茫然,犹似身在梦中一般——但公孙谷主这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之人。当下她身体一颤,猛然将手从杨过手中抽出,径直走进大厅,走到公孙谷主身旁坐下。
杨过追进厅来,却发现小龙女脸色漠然,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心中大是迷惘,不自禁走进对她说道:“姑姑,你干什么不理我?是还是生气么?”
公孙谷主本来见到小龙女走近,脸色隐隐浮现喜色,可杨过口中尽说些莫名其妙之话,却让他心中不快,低声转头对小龙女说:“今天奇奇怪怪的人可真多。”说着眼角淡淡向杨过一扫,那便是怪责他莽撞了。
小龙女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公孙谷主举手向金轮法王等人说道:“这位便是兄弟的新婚夫人,两日后行礼成亲。想屈各位大驾观礼,不知可否赏光呢?”
杨过之前虽已从张无忌处听到小龙女要与这公孙谷主不日成亲,但此刻在这大厅之上听来,又是另一回事。他心中巨震,哪里顾得了许多,大声道:“姑姑!你若是恼了,打我、骂我、不理我,就算一剑杀了我杨过也毫无怨言,什么都好,可你何苦如此?”
公孙谷主听他说话越来越无礼,袍袖一拂,脸色更沉。正要发作,却听小龙女开口缓缓说道:“你这人疯疯癫癫,说的是什么?……我,我不认识你。”
杨过万没料到她如此回复,竟不与自己相认,心想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先是无忌不认我,现在连姑姑也……。他心中焦急,口中急道:“你……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你不是小龙女么?不是我师父么?”他转身对金轮法王道:“你认得她的。陆家庄上,你们曾比过武的。这难道不是我姑姑么?”
金轮法王此时自然认出了小龙女,他眼再往厅中一扫,又看见张无忌不知何时混在一众弟子之列,虽不知他们是玩的什么把戏,心想这恐怕是要大闹一场了,他见到张无忌,心中便想到这少年和杨过陆家庄使剑逼他落败在先,乱石阵使计伤他在后,若能让他们师徒三人和这谷中之人两败俱伤,那于自己却是大有好处。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大记得了。”
杨过听他如此一说,立即会意,心下大怒,金轮法王见他眼中露出恨恨之意,心想:他这是对我怀恨在心了,留着这小子总是个后患。便索性拱手对公孙谷主道:“既然欣逢谷主大喜,自当观礼道贺,只是老衲和这几位朋友未携薄礼,未免有愧。”
公孙谷主听他肯留下观礼,却是高兴,对小龙女道:“柳妹,这位是金轮法王……”一个个说了下去,说到杨过之时,恼恨于他,却只随意说了他的名字。
小龙女听到各人名号之时之时微微点头,脸上木然,似对一切全不萦怀,对杨过却是头也不点,眼睛向着厅外。
杨过见她当真毫不理睬自己,一时只觉得彷徨无计——
此时几名谷中弟子上前给众位客人奉上新茶,其中一人走到杨过面前,杨过定睛一看,居然是张无忌,不知他何时也到了这里。他此时心中大是委屈,看到他在此,瞬间眼圈都红了,张了张嘴,就要问他是怎么回事。张无忌忙对他轻轻摇头。他此刻背对众人,嘴唇无声开合,只有杨过一个人看见。说的是:人多口杂,勿要冲动。
杨过心下一震,想到,是啊,姑姑不肯认我,说不定就如无忌一般,另有图谋。我对她大喊大叫,那也是无用,还是别寻途径罢。
他即已想明,当下起身向谷主一揖,朗声说道:“在下有位尊亲,与……与这位姑娘容貌极像,刚才不查,一时认错了,还请勿罪。”
公孙谷主听他这几句话说得有礼,立时改颜相像,还了一揖,道:“认错了人,那也是常情,何怪之有?”他顿了一顿,忍不住好奇道:“天下竟有另一人如她一般?那不仅巧合,更是奇怪之极了。”他这话乃是奉承小龙女,说普天之下怎会还有这等美貌的女子。
杨过道:“是啊。我也很是奇怪,但这也并非是我第一次见到一模一样之人。”他说着忍不住看了一眼张无忌,又道:“恕我冒昧,听您刚才所言,这位姑娘可姓柳么?”
公孙谷主微微一笑,道:“是姓柳,尊亲可也姓柳?”
杨过道:“不是……她,她姓龙……”他突然想到小龙女为什么要说自己姓柳,那恐怕是因为他姓杨——唉,她对自己当真是一片深情。
公孙谷主细细凝视他片刻,又向小龙女瞧了一眼,只见她低头垂眉,一声不响,心中想到:刚才她好像是叫了这小子名字,还问他是不是来找她。莫非真是他姑姑?可是为什么不认他?他其实并不知道小龙女本来来历,此时便想这小子当真知道实情也未可知。于是问道:“不知尊亲现在何处,想她两个绝世美人儿若能一见,那便是极大的缘法了。”
杨过摇了摇头,望着小龙女慢慢说道:“她恼了我,不肯见我,我不知她现□在何处。唉,我知道她心中喜欢我陪着她,只要她还愿意跟我一起,我就答允一 生一世陪她同在古墓之中,绝不后悔,那也没什么啊。”
小龙女听得他这话,又想到适才张无忌同她所说,两下里对上,心中就如翻江倒海一般。原来她自从英雄大宴之上走出之时,只觉得心灰意懒,但觉天地之大,不知要往何处去才是。但遇险之时,正巧被公孙谷主救下,他细心相待,情意缠绵,又吐露了求婚之意,她一则为了报恩,二则想到这幽谷中外人罕至,只要嫁做人妇,再也不见杨过,自然不会为他难过。谁知杨过真追她来此?又对她当众如此剖露心意,难道张无忌所说没错,他其实……
她一时思绪辗转,又是悲伤,又是高兴,又是疑惑。她之前受伤,到此时也并未痊愈,如此心情反复之下,只觉得喉头热血上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胸口,白衣之上赤血嫣然。
☆、'7…9'
小龙女突然口吐鲜血,在座之人都是吃了一惊。
杨过愣在原地,看着小龙女衣衫上一片殷红,鼻子一酸,流泪说道:“姑姑,我知道你是恼我了,可不论你怎么恼我,都不能不认过儿啊。”
小龙女轻轻咳嗽了两声,再抬起头时,也是泪盈于睫。她怔怔的看着杨过,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会恼你?我从来也没有恼过你。”
她这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但言语中一片柔情缱绻,听在公孙谷主耳内,不由的醋意大作。这些日子以来小龙女何曾对他说过一句如此柔情的言语?
他便重新侧目将杨过上下打量,见他眉清目秀,英气勃勃,与小龙女果真是相配的很了。心中认定他二人之前是定一对情侣,言语失和,柳妹才愤而允了婚事,实则对这小子仍是并未忘情。他想到此处,又见小龙女望着杨过眼神实在是含情脉脉,心中大为恼怒。伸手微微一摆,樊一翁当时会意。他一向对师父最是忠心,见师父孤寂寡欢,常盼能有什么法子为他解闷,日前见师父救回一位美貌少女,那位少女又允下嫁,他心中极是喜欢,此时见杨过出来生事,引得新师母呕血,师父不乐,早已忍耐不住,见师父一个手势,立刻跳出,大喝:“姓杨的小子,你若识趣就快快走开。我们谷主不喜欢你这等无理的客人。”
杨过见小龙女肯对他说话,心中喜欢,对樊一翁却是听而不闻,只对小龙女道:“姑姑,你肯认我了么?你肯跟我们走了么?”
小龙女低声道:“他没骗我?你是真心愿意陪我在古墓中一生一世?”
杨过一愣,便知道她说的‘他’是指张无忌了,虽然不知张无忌跟小龙女说了什么,想到左右不过是些劝她跟他们一起离开的说话,当下急道:“只要你别嫁给这老头,我们陪你在古墓之中一辈子,再也不出去了。”
小龙女心中一动,道:“你们?不是我们么?”
杨过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你们’、‘我们’的?”
樊一翁见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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