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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迷攻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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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时岱山皱眉道。
“奴……奴才也不知道,两个少年,一个光着膀子,背上背着几根树枝,另一个手里拿着个锣鼓,敲得响叮当,如今……街坊们都围在门口看热闹呢。”
时岱山张嘴结舌,低头看了顾慎之一眼道:“我先送你进屋,再出去看看。”
顾慎之摇头道:“不用,带我一起去看看吧。”
时岱山点头,将顾慎之拦腰抱起,一起往大门口走去。
门口早已经围了一圈人,时岱山见状,将顾慎之放了下来,扶着他慢慢走到门口。地上铺着一层白雪,虽然不过两寸厚,虽然已经出了太阳,但是这化雪的清晨,更是冷入心扉。杨岄光着上半身,跪倒在雪地之中,背上背着几根荆条,上身早已经冻的通红了。
一旁站着的敲锣的小童,却是清波无疑,见顾慎之走到了门口,便扔下了手中的锣鼓,一股脑跪走到顾慎之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说道:“公子……跟我们回云州吧,小王爷他知错了,公子,你安然无恙,清波实在是太开心了,这里这么冷,公子怎么受得了,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云州吧。”
顾慎之低眉扫了扫面前的人,伸出手抚摸着清波的脸庞,低声道:“清波,连累你从云州赶过来,辛苦了,不如先进去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不……不要……公子,我们回云州吧,我准备了你最爱喝的大红袍,还去城里买了今年新出的生宣,画画用很好的。”清波抬头看这顾慎之,抱着他腿的手更紧了,转头看着跪在雪地里的杨岄道:“公子,你就原谅小王爷吧,这么冷的天,他就这样光着身子跪着,怎么受得了啊!”
顾慎之本来想说,他从小练就童子功,从来都是冷热不倾的,怎么可能这样就被冻伤了,可是抬眸的时候,却看见围着的众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反倒自己成了一个狠心的哥哥,欺负起了自己的弟弟。
这时候,杨岄也开口说道:“慎之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慕楚这一回,跟我回云州,见父亲最后一面吧。他在病榻上时时刻刻念着你呢,你忍心不给他老人家送终吗?”
这两个家伙,肯定是一伙儿串通好的,连着台词,也不该是杨岄能想出来的,自己的教养出来的小童,如今反倒设计起自己来了,顾慎之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之情,只是低头说道:“清波,去把你家主子扶起来,进屋喝口热茶。”
“公子……那你原谅小王爷了吗?”
“纵使不原谅,也只能和你们一起回云州,王爷养我一场,我自然要送他一程。”顾慎之说完,转头就要往门内走去,谁知道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的倒了。
等再醒来,房中炉火正旺,顾慎之添了添嘴角,干渴无比,正要支身起来,便有人将他扶了起来,一杯热茶送到唇边。
“公子……”清波一脸歉意,将茶水送到他面前。
“你如今长大了,也跟着外人,合计起我来了?”顾慎之心里不悦,开口未免重一些。
“公子……王爷是真的不行了,你难道真的不想回云州看他一眼?”清波看着顾慎之,不解问道。
“……”顾慎之没有开口,只是随意就搪塞了过去,浅浅道:“去再倒一杯茶来?”
清波依言,又去倒了一杯水递上来,顾慎之的脸色才算好看了点,拿软垫枕在背后,靠好了,捧着杯子问道:“慕楚去了哪里?”
“小王爷正在外厅呢,时公子他不让进来,只准他在外面等着。”清波看着顾慎之,一双眼睛慢慢的就红了起来,“公子,你过的还好吗?怎么那么瘦……”他顿了顿,视线瞥过顾慎之的小腹,低低道:“孩子……真的是时公子的吗?”
顾慎之笑了笑,开口道:“是我自己的,以后生出来了,清波你就是小叔叔了,一定要对他好,知道吗?”
清波愣怔怔的看着顾慎之,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脸上也会有这种笑容,淡得像一朵沉睡的水莲花,无限的柔情都凝聚在了眼底,化为浓浓的母爱。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怀着弟弟的时候,曾经也和他说过相同的话,波儿,以后你是哥哥了,一定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
只是,那时候母亲的眼中,除了母爱,还是充满了幸福和期待,但眼前的公子,他的眼底除了母爱,却只有散不开的忧郁和无尽的哀思。
清波的鼻子一酸,开口道:“好……清波以后一定好好待他,就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顾慎之又笑了,长叹了口气道:“你们预备什么时候动身了吗?”
“小王爷想越快越好,我们从云州来的时候,王爷的病已经不大好了,正巧又赶上的皇帝赐婚,小王爷不想娶叶姑娘,所以就带着我偷跑了出来,算算日子,那叶姑娘的銮驾也快进云州了。”
“那他这么出来,岂不算是拒婚?”杨岄向来是野马不羁的性格,顾慎之却也没想到,他敢公然就离开云州,晾着皇帝的赐婚,那岂不是让叶千姿丢尽了颜面?
纵然对朝廷有意见,又白白牵扯了无辜的人,这叶千姿的命还当真是苦啊,顾慎之苦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早些动身吧,希望还能赶得及回去大婚,这样,也不算得罪了朝廷,王爷现在病着,朝廷若是在这个时候提出削减云州军务,只怕是小王爷也分身乏术。”
正说着,便听见门外有响动,杨岄推开了门,从外面进来,那一双灼灼的眼正视着顾慎之道:“这些,用不着你管,你只需把自己养好一点,别一副风一吹就倒,雨一打就碎的样子便好了。”
他这样看着顾慎之的眼眸说话,并非是第一次,可越说却越发现了自己的窝囊,以往跟他说话,从来都不曾有这种心虚的感觉,可如今就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都没了,急忙低下了头,继续说道:“我已经和时兄商量好了,到时候你若是还愿意回来,我自然还把你送回来,一切全凭你喜欢。”
顾慎之冷笑一声,挑眉瞪上杨岄道:“你又是何时心血来潮,想起了我也是个有喜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要和小杨开始较量了!!看看谁比较厉害吧!!
31
31、第三十章 。。。
杨岄低着头不说话,一张脸红了又红,终是气不过,扬起下巴道:“以前没照顾到你的喜好,未必你也就不乐意了,你看,这不连种都有了,还在这假装清高?”
顾慎之低头,冷冷一笑,眉峰紧锁,门外有人推门进来,却是那个日常伺候他饮食起居的婢女,见两人都守在床前,略显羞涩,低头端着药碗送到顾慎之面前,轻声道:“公子,刚才大夫来过,说您是气血两虚,如今有了身孕,不能大补,只能慢慢的调理身体,大夫还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卧床休息,不要劳累了。”
她这一番话,与其说是讲给顾慎之听的,到不如说是说给站着的两位听的,刚才从前院进来,就已经听说慎之公子的房里来了两位家乡人,虽然与顾慎之萍水相逢,可是这样一个气度风流举止都无不让人倾慕的人,别说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就算是世家千金又有几个能不被吸引的。
现如今他还有了身孕,让人无端在心中生出一股疼惜,竟然来的这样潜移默化,让她自己都迷惑了起来。
“微兰,这段时日,多谢你照顾。”顾慎之说着,身子慢慢直了起来,微兰的脸上微微泛红,拿起枕头垫在他的腰间,眼看着眼睛也红了起来:“公子,你说什么话呢?微兰本来就是个丫头,伺候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能遇到公子这样的主子,是微兰的福分,就是不知道……这福分还能不能一直有下去。”
小姑娘这样几句话,倒是让顾慎之也伤感了起来,奴了奴嘴,张口把那带着腥甜的药灌了下去,接过她手上的茶杯漱了口道:“有缘自然还会相见,你们殿下是一个难得的好人,跟着他才是万全的。”
微兰点了点头,欲说还休,终究是拿起了空着的药碗,转身离去。
顾慎之轻轻喘了一下,抬头道:“慕楚,既然义父病势汹涌,那我们也不要再青阳多耽搁了,不如明日就起程上路吧?”
几个人正准备商议怎么走,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说道:“明日恐怕走不了了,大概这接下去的一个月都走不了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岱山。
“连日大雪,从宛平通往夙夜的官道发生了雪崩,十五里的山路全都埋了,只怕这修路还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杨岄,你算命大,没赶上雪崩了。”
此话一出,三人都各有思量,杨岄只觉得自己实在命大,居然赶在了雪崩之前到了青阳,时岱山只觉得老天对自己不薄,居然在他们走之前发生了雪崩,可以多阻一些时日,说不定还能有回还的余地。顾慎之则只觉得懊恼,若是现在已经在路上,倒可以拉着杨岄同归于尽,只是……只是对不住了无辜的清波。而清波,合着双手,连连感激老天有眼,让他的公子避过了这一场天灾。
良久寂静,终是顾慎之开口道:“除了宛平到夙夜的官道,还有什么路可以回云州?”
时岱山一愣,这句话恍若当头一棒,让他原本有些雀跃的心又冰冻了下来,负气道:“除了这条官道,便只有翻过天阴山,从山坳里一处小峡谷淌过天阴渠,才能到夙夜,不过这条路,你根本走不了。”
顾慎之自己当然也知道,这条路自己是走不了的,不说自己如今身怀六甲,就算是没有,凭他这一个瘸子,用什么去翻那座天堑天阴山,又凭什么去淌那条据说是一头牛下去就会马上被冲走的天阴渠。
“我们不走你这条路,我们走宛平通往塑国的官道,在从塑国折到夙夜,这条路虽然绕远,但是我细想来,也不过就是多了十日路程,总比在这里耽误一整个月的强,再说这宛平的冬季,大概是要到三月份才会开始化雪,这个时候从夙夜到宛平的人本来就少,我估摸着,你们宛平也不会派人去开那个官道,自然是等到了开春,让那些雪自然化开,这样既省了人力,也不影响开春的作业。”
“你……”时岱山一时语结,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退后了几步,一脸颓然道:“慎之,你当真这么着急要走?”
顾慎之冷冷道:“义父命在旦夕,我身为子嗣,怎么可能不着急?”
时岱山手抓紧了衣袍,生生拽了又拽,最后憋出一句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命人帮你准备行李吧。”
“不必了!”顾慎之起身,步履有些虚浮的走到时岱山面前,拢起双手,作揖道:“顾慎之多谢时兄知遇之恩,慎之来时不着纤尘,去时也不带片缕。”
时岱山的眸光骤然冷了下去,瞳孔一再收缩,终是苦笑一声,拂袖而去。
院外的红梅开的更加艳丽,恰似杜鹃啼血,时岱山忽然想起母亲给他的那个表字:子规……子规……何时能归?
他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在心中长叹:慎之……慎之……你来时不带纤尘,可去时,却已剜走了我一颗痴心。
大年初三,烟花爆竹还未谢幕,一架装饰低调的马车停在王子府的后门,车内用几层软垫垫着,暖暖融融,顾慎之坐在马车的一角,一张清隽的容颜白净如雪。
“公子,你真的没事?”清波的一双眼紧紧盯着顾慎之,那苍白的脸色让他咬紧了唇,心疼的紧缺又不能不启程。
顾慎之舒了舒唇角,想用力展开自己紧锁的眉宇,终于还是放弃了,闭上双眼,往后马车后方靠了过去。
临走之前,时岱山特意将青阳城的几个名医都请了过来,为顾慎之轮流诊脉,不过结果都大相径庭,气血两虚,头晕乏力,失眠心悸。本来这些病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摊在了一个孕夫身上,就容不得旁人忽视,只说是可大可小,却也并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一听说要长途跋涉,个个都摇头摆手了起来。
可是顾慎之哪里肯听,大笔一挥,自己写下了一纸药房,请那些名医们一一过目,居然都竖起了大拇指,直说这方子开的好,不温不火,循循善补,应该是一剂良方。
时岱山连连称奇,顾慎之只是淡淡一笑,摇头道:“久病成医而已。”
未料这一句话被一旁杵着的小王爷听见了,一章俊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转头正想给顾慎之一枚卫生球,却看见他与时岱山两人正有说有笑,只觉得一时气短,连火也发不出来了。
杨岄拉开车帘,闪了进来,看见顾慎之一脸难受,一颗心又陷入矛盾之中,低着头皱了半日的眉头,终于忍受不了他那张不死不活的死人脸,一把搂在了怀中,厚实的掌心搭在他后背的几处要穴,股股暖流缓缓输入体内。
睡意朦胧中的顾慎之只觉得冰冷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下意识的又往那暖流的源头靠了靠,苍白的唇色有了血色,更显得红唇欲滴,一旁清波早已经适时回避,背对着开小差的这两位,合着双手念起了阿弥陀佛。
杨岄怕一时弄的太过火了,就停下了手中的真气,只是空出一只手来,把他搂在怀中,故意别过了脸,不去看他那凸起的小腹,心中的滋味却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种窝囊,各种郁闷,各种无奈,各种憎恨,全都用上了心尖。
终于还是熬不过那股别扭,小声开口道:“清波,你过来扶着他,怎么身子这么沉,我手酸死了。”
清波知道小王爷哪里是手酸,只怕是心酸的紧,自那日他和小王爷一起回云州的时候,被点了哑穴的他看见小王爷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京城一路哭回了云州,他心里便认定了这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这会儿哪里肯上去帮吗,只是随口敷衍道:“小王爷那么结实的人都嫌沉了,那让清波去,岂不是被压死了,您好歹在熬一熬,到了客栈就能歇下来了。”
杨岄顿时脸红脖子粗,感情这清波,又拿自己开涮,先是想出那么一出负荆请罪,让他自己在雪地里冻了几个时辰,不过那好歹还起到了效果,也算没白挨冻,可这会儿,也太欺人太甚了,他正要发飙,谁知怀里的人嗯了一声,贴着他的胸口又靠了靠,那一章晶莹无暇的脸就这样贴在他的胸口上,只要一睁眼,便能看见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摸样。
杨岄咬了咬牙,视线在顾慎之的脸上绕了又绕,这才几个月不见,怎的又好看了?俗语说,生个女儿打扮娘,生个儿子害丑了娘,照这样看来,顾慎之这一胎,没准就是个女儿。想到这里,杨岄才反应了过来,真想伸手给自己一巴掌,这脑子,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555……我跑来更文了,看见有人催文的感觉真好!!真的……
这一路上可以JQ不断哦!!!让小顾和小杨磨合磨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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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一章,你们可能会把我骂死……可是,就算骂死,我还是写了!!
马车出了青阳城,因为雪大,走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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