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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迷攻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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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慎之转过瓶子,瓶子上刻着三个清晰的篆体小字:九子丹,顿时脸色一红,对着那已经跃上了围墙的一袭白衣喊道:“公子还是那回去吧,在下不需要这东西。”
  
  “本公子送出的东西,岂有拿回之礼,你说你用不着,没准今晚就派上了用场,公子,听在下一言,世间之事,岂有定论,眨眼之间沧海桑田,今日是仇,明日保不准就变成了情,公子不必在此等候了,你要等的人已经走了。”
  
  话语至此,那白衣轻轻一跃,便进了二楼的那扇小窗,顾慎之咬了咬唇,眉峰紧锁,低头凝视着手中的九子丹,一时间无语凝噎。
  
  忽然间天际一闪,随之而至的是一声惊雷,顾慎之瑟缩了一下身子,仰头而望,不知何时穹庐早已乌云密布,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侧着头看着天边一次次的电闪雷鸣,喃喃自语道: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多更一章。。努力过了总是好的!!加油




17

17、第十六章 。。。 
 
 
  窗外依旧下着雨,滴滴答答,本来以为只是闲时阵雨,没想到竟不紧不慢的下了整整一日。
  
  看看沙漏,早已是亥时已过,顾慎之推开窗户,两岸河灯恍惚,夙水上的风夹杂着雨水洒了进来,瞬间弄湿了他刚画完的一幅画,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却只有一个寂寞寥落的背影,几点细密雨水洒在画上,有一种雨中送别的意境,信手捻起笔来,细细勾勒,淡淡描摹,一把轻盈的油纸伞,就这样跃然呈现于女子的手中。
  
  顾慎之放下手中画笔,室内烛光摇曳,眼底余光却扫到了今日玉扇公子所赐的九子丹,眉宇骤然一紧,拿起药瓶,正要往窗外扔,却听得外面有人喊道:“有人吗?帮个忙。”
  
  顾慎之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撑起拐杖闻声而去,马车停在后院,车夫从马车中背出了醉成一滩的杨岄。顾慎之连忙拿起了放在墙边的伞,正要往外迎去,却被清波挡在了前头,开口说道:“公子好生不听话,白天才淋了雨的,怎么又出来吹风了。”
  
  此时雨还是很大,院子里稍有些泥泞,几颗桂花树被风吹的瑟瑟作响,只可怜那刚刚结出的花苞早已经落了一地,雨中的两个人都已经淋成了落汤鸡,杨岄的身子不轻,车夫脚下一滑,两个人都歪到一边,顾慎之咬了咬牙说道:“清波,还不快去帮忙。”
  
  清波拗不过他,只得拿起挂在墙上的蓑衣,冲进了雨帘,与那车夫合力,把杨岄架到了廊下。
  
  “送我房间里去吧。”顾慎之开口说道,却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公子,送你房间做什么,他身上湿透了,会弄脏你的床……”清波扬起头,忽然看见顾慎之严厉的眼神,值得低下头,依言把杨岄扶进了他的房间,安置在榻上。
  
  杨岄如一滩烂泥,躺在竹榻之上,衣物尽湿,贴在身上,显出他强健的体魄。
  
  “通儿呢?”顾慎之转头问车夫道。
  
  “回公子的话,也喝醉了,还在马车里睡着呢。”车夫无奈的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却是去了哪里?”顾慎之很是不解,杨岄从小就喜爱习武,还一直深信习武之人不得酗酒,怎么今天却喝的如此醉态。
  
  “是去了碧凹馆,时公子也在,所以多喝了几杯,平日都是碧凹馆过夜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下这么大的雨也非要回来,听说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怕被人给偷了。”车夫依旧皱着眉,伸手摸了一把从头发上滴落的雨水。
  
  顾慎之点了点头,开口道:“去吧,这里我来照顾,清波,去打一盆水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通儿那孩子,看是结实的很,今天就让他睡马车吧,老赵,你也够累得,回去歇着吧。”
  
  清波的嘴角无端端的笑了一下,乐呵乐呵的去打了水来,两个人合力把杨岄的身子擦干,又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将他放在了床上,清波才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顾慎之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儿早些起来,熬一晚驱寒茶。”
  
  清波揉了揉眼睛,却是分外不解,开口问道:“公子,你为何要对他这般好呢?他又是怎么对你的?”
  
  顾慎之只是摇头,睫羽闪了又闪,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幽幽开口道:“他是王爷的儿子,王爷对我好,我就该对他好。”
  
  清波见劝告不果,只是哀叹了一声,走出门外。
  
  雨不知何时竟然停了下来,乌云散去,一轮乌金悬在天际,顾慎之从腰间拿出了刚才从杨岄身上掉下来的那瓶九子丹。放在书案之上,与自己的那一瓶正好合成一对儿。他伸手拉紧了窗户,咯吱一声,在寂静中蔓延,如心碎般痛楚。
  
  烛影摇曳,对影双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噗……一声,吹熄了烛火,吹散了心头最后一丝彷徨。
  
  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眉眼下滑,酗酒的身体依旧泛着些许的热浪。顾慎之支起了身子,借着透过了雕花窗棂,半明半寐的月光,用眼眸细细的扫着身下的这个人。
  
  他剑眉入鬓,鼻梁挺拔,性感薄唇,脸上虽已有刚毅之色,但更多的却是眉宇中的那丝稚气。
  
  今夜,我只当你是十年前的岄儿吧。
  
  扭开木塞瓶盖,一颗算不上苦涩的丹药滑落喉中,黑暗中他的喉结上下一动,接着便是俯下身来,轻轻的勾着着他的唇。
  
  顾慎之觉着,今生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快意人生。
  
  他的唇迅速的撬开了那紧抿的双唇,须臾之间,得到了对方的热切回应,原来他也是如此渴望着这份接触,指腹柔软,却像是点上了火源一样,在他的身上燃起一片片热浪,划过他的鼻梁,下颌,锁骨,胸前的敏感,直到他身下欲望的顶端,顾慎之闭着眼,忍住一串串无声的喘息,支起了自己的身体,搬动着自己残废的腿,跨坐在杨岄的身上。
  
  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房间里面漆黑一片。
  
  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咯咯的笑。
  
  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低低的吟。
  
  “嗯……”
  “啊……”
  
  两个声音一同溢出口中。
  
  一个是极致的舒服,是那种从未有过的被紧紧包容的,满足的,愉悦的低吟。
  
  一个是痛的额际发汗,浑身发抖,深入五脏,却努力迎合着的,撕裂着的,恨绝的控诉。
  
  每一次的深入,都伴随着汗水落到两个人的交合处,顾慎之微眯着星眸,头脑在身体的痛楚中异常清醒,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脸上,体内的粗大突然间又增了几分,他微微提起了身子,待又一次埋入身体之时,身子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一股热流充斥着他的肠壁,欲望在一次又一次的喘息,吐纳。
  
  顾慎之咬着牙,浑身无力的倒在杨岄的身上,仰起头,却正看见他脸上那种发泄过后的愉悦的表情,用力挪了挪身子,从他身上翻了下来,侧躺在他的身边,正靠着他的左耳。
  
  “慕楚,傻孩子,你又做春梦了……”顾慎之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下颌,胡渣刺起,指尖微微做痛:“岄儿,你都长这么大了呀?你可曾记得,小时候常说,长大了要为我做很多很多的风筝,那样就算线断了,风筝掉了,我们也不用再去捡,直接拿一个新的就好。”
  
  话到此处,忽然就止住了,顾慎之脸上少有的温情转眼即逝,只有那一抹冷淡,依旧挂在他的眉梢。他抬了抬眼皮,挣扎着起身,臀股间的热流涌出体外,带着些许灼烧的痛楚。忽然间停下了动作,他努力的被过身来,趴在床上,让那依然滚烫的热流,顺着被烫伤的甬道,一直深入到自己的最深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中的那股热浪慢慢消失了,他才起身,拿起床头的小玉瓶子,拄着拐杖踉跄的走到窗前,推窗户,黑夜的风梭一下钻了进来,带起了他的长发,竟然让他有一丝颤抖。
  
  玉瓶落入了夙水之中,夜寂寂无声,只有房中欢爱后的气息,在暧昧中缱绻着,顾慎之对着窗台微微发愣,转身看这床上那张依旧平静的睡脸,低吟道:“还真被那人猜中了,保不准今晚就用上了。”顾慎之低下头,暗暗思忖,那我就再来一个保不准,保不准今晚就有了……
  
  一夜宿醉,第二日醒来,已是日照三竿。房中陈设简陋,一看就知道不是在碧凹馆,再看床头柜上,古铜色烛台浮雕上,烛泪横流,杨岄捏了捏脑仁,抬眼望去,书桌前笔架全空了,只放着一只碗,还有一个白瓷小瓶子。
  
  那小瓶子便是昨日赢了那玉扇公子的战利品。
  
  杨岄起身,正想喊来人的时候,忽然觉得床单上粘腻一片,低头一看,不禁脸上红成了一片。
  
  这……这……昨晚的那一场春梦,难道是……他吓的哑口无言,怎么可能?怎么会?那个人如此温柔……温柔到极致,那个人是他梦里的慎之哥哥,他在他的耳边低低倾诉的,是他们童年时的往事。
  
  他说岄儿……慎之哥哥永远都会对你那么好。
  
  他说岄儿……你涨的比我都高了。
  
  他说岄儿……好多好多的风筝,你想要哪个,我就给你哪个。
  
  ……头越胀越痛,杨岄穿起了裤子,套好衣服,破口喊道:“来人,快来人!”
  
  “小王爷,什么事?”通儿莫名的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杨岄一脸的怒意。
  
  “顾慎之去哪里了?”
  
  “他走了啊。”通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今天一早要不是在马车里被冻醒了,恐怕这会儿还躺在一堆水中呢。
  
  “谁叫他走的?”杨岄咬紧了牙关,一句话憋在了口中:做了这种事情,居然敢走!
  
  通儿吓的连退三步,从来没见过小王爷发这么大的火,抖抖忽忽说道:“小王爷……慎……之公子他去千叶山庄治伤了,你忘了吗?千骄公子……一早就……派人过来接他了。这会儿……怕是早……到了吧。”
  
  杨岄冷下一张脸,披上了外衣,理了理头发说道:“快伺候我洗漱。”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时期,奉上一点小肉,希望我的文别这么冷了……大家多多留言:)




18

18、第十七章 。。。 
 
 
  杨岄冲到千叶山庄的时候,连通报都没有让人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
  
  适逢西侧的厢房内忽然传出一声厉声的惨叫,杨岄只觉得头皮一麻,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施展轻功飞了过去,门口的两个家丁还没来得及反应,厢房的门就被他一脚踢了开。
  
  房间很大,左右摆放着五层红木书架,一侧摆放着一张四尺高几,约有一人宽,一人长,四角均多出一截桌腿,看样子像是特制的。案几的两边各配有花架,放得却不是花瓶,而是那种一次可以点上一打蜡烛的青铜高脚烛台。
  
  顾慎之正躺在下放的一方竹榻上,秀眉紧锁,带雾的眼神有些恍惚,显然是因刚才疼痛过度,他微微挪了挪身子,便有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白皙的肌肤滑落,嘴唇咬的死白死白,一缕猩红挂在嘴角,看见杨岄冲了进来,睁了睁眸子,似预言又止。
  
  而此时杨岄也停下了脚步,两个人视线相触之际,一个别过了头,一个垂下了眸子。
  
  房中三人,一时也惊讶难当。似乎有一种东西,在暗自汹涌。
  
  “小王爷,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叶千骄兄妹继续呆立,清波提着胆子,开口问道,一边问,一边还不忘拿着汗巾,替顾慎之擦拭额际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眼眶通红。
  
  “没事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杨岄转过脸答道,倒是理直气壮的很,只不过一只脚跨在门里,一只脚又在门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委实尴尬。
  
  “小王爷,你是想进来,还是想出去?”叶千姿丹凤眼流转,芊芊玉指了指门内,又指了指门外,细语轻言。
  
  杨岄这才反应过来,一步跨入房内,偌大的房间,也显得有些拥挤。只听叶千骄说道:“关门,当心让他受了风寒,就不好复原了,他体质极弱,要不是非要坚持医治,在下断然不会开这个先例。”
  
  杨岄愣怔的点了点头,转身将房门关上。视线瞟过顾慎之苍白的脸,心情很是复杂。
  
  “哥……怎样啊,不然就用些麻药,慎之兄他……”叶千姿撅起嘴,视线停在顾慎之的脸上,久久不能离去,嘴角一抹揪心的伤痛,倒让她越发楚楚可怜了起来。
  
  叶千骄摇头道:“这可不行,用了麻药,他自己没了感觉,万一接出来不好,岂不是白费功夫。”
  
  杨岄站在那里,早忘了自己来是为了什么,看着叶千姿与顾慎之眉目传情,只觉得自己分外多余,不禁开口说道:“慎之兄,你平常不是很能忍吗?这么现在这么一点小伤小痛就喊的跟杀猪一样……你……是不是又在装啊?”杨岄抬了抬眼皮,又不屑的瞄了顾慎之一眼,眼中尽是鄙夷之色,他这副死相,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自己?想当初在清菊院,那么多男人搞他,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仅眉开眼笑,还照单全收了。如今不过是断了一条腿,到跟蛟龙被抽了筋,狐狸给剥了皮一样。
  
  顾慎之只是吃力的眨了眨眼,努力想维持着那抹“永恒的微笑”,无奈已是没了力气,只能用力抬了抬眼皮,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来,虚弱道:“又……被你猜中了,我的确……是……装的。”
  
  站在一边的叶千骄只是淡淡扫了两人一眼,拿起汗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开口道:“千姿,把案上的器具拿来,我要帮他开腿刮骨。”
  
  杨岄的嘴唇抽了又抽,没抽出半句话来,恰巧这小动作被清波给瞄到了,鼓着勇气打趣道:“叶公子,我们家小王爷嘴角抽筋了,等你治完了我家公子,倒是也给他用银针灸灸。”
  
  “你……”杨岄一个瞪眼,眉毛倒竖,直把清波吓的倒退了好几步,缩着头不敢再看他。
  
  “清波……别……别胡闹。”顾慎之疼痛难耐,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气若游丝道:“把汗巾递给我,若是实在痛极了,我就死死咬住。”
  
  清波吸了吸鼻子,跪在顾慎之的榻前,眼睛一红,握住他的手说道:“公子,我握着你的手,要是你痛了就咬我,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一旁的叶千姿更是偷偷抹泪,手绢在纤手中绞成麻花状,还是忍不住跪了下来,握住顾慎之另一只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低低道:“慎之兄,千姿也握着你的手,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叶千骄还没动刀子,两位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禁摇头轻叹,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都靠边吧,我会让门外的家丁进来压着他,就凭你们两个,一个蚂蚱臂,一个螳螂腿的,怎么能按得住他呢,刮骨可不是一般所能忍的。”
  
  “这有何不能忍的,古书上还说,华佗给关云长刮骨治伤的时候,人家关云长还在和别人下棋呢,何况我们慎之公子,那可是有名的硬骨头。”杨岄在一边听这,就觉得这些人小题大做的紧,治个腿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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