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晚安,vampir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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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毫米，那劲风令他眼白也充斥着血丝。

　　　　没有下杀手因为不是他做主，贝拉嫁的不是他，招惹这群东西的也不是他，他顶多算是个便宜哥哥，有事儿当然不用自己做决定。

　　　　“Bella是我们的家人，不是食物。”卡莱尔沉声说。

　　　　“哦？真的吗？”

　　　　“的确如此。”

　　　　“呵呵……不要紧张，我们并没有其他意思。我们只是经过这里，很快就要走了。”那黑皮肤的吸血鬼显然更冷静，也更聪明，可以看出他的贪婪，却很好遮蔽了自己的侵略性。

　　　　“James，我想我们该离开了。”

　　　　科伊斯看过去，这三个人都很危险，没有一个是善与的，如果是他，他更愿意将危险扼杀在襁褓中。

　　　　“这位，既然我们说了没有恶意，你也不用这么剑拔弩张。”黑皮肤的吸血鬼又转向科伊斯。

　　　　“你确定？如果我放下手，这位James先生不会出手攻击？”

　　　　“只要你不危险。”

　　　　“可我是危险的，而且你无法代表其他人。”科伊斯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摇头，这个詹姆斯记住了贝拉，他一定会去捕杀贝拉的。

　　　　“现在动手好像是你们比较吃亏，我又何必为以后增添麻烦？”他只要把手指捅进去，再向两边一撕，一切自然就结束了。

　　　　“杀了我们不一定就不是麻烦，而且或者现在就会变成麻烦。”

　　　　“不如我们来试一试……”

　　　　科伊斯已经要动手，却因卡莱尔一句话停下：“当然，只要你们就此离开，不再出手。”

　　　　科伊斯只好放弃，卡莱尔现在还在帮他，他不好不给人面子。

　　　　“你的名字。”詹姆斯突然问。他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没动弹就被制住，怎么能不记恨。

　　　　“Coeus·Hunter，你若愿意便来找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随时恭候。”

　　　　这句话出口，爱德华的神色立刻就轻松了，他能听出詹姆斯心声的转变。很显然，现在科伊斯变成了他的头号敌人，在不杀死科伊斯之前，不会对贝拉下手。

　　　　这三个吸血鬼走了，科伊斯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下可好，开心吗？”

　　　　爱德华自然点头，他不用在科伊斯面前隐藏太多，没有这个必要。

　　　　“Edward，怎么了？”贝拉没明白，似乎突然那份紧张感突然就没了。

　　　　“没什么，嗯……”爱德华忍住笑：“只是Coeus帮了你，你不用再担心了。”

　　　　“我怎么不觉得我帮了？我就是冲得太快了点儿，一句话没说过就被人卖了。”科伊斯轻哼：“我是为了Bella的安危过来，你利用我倒是利用得真快。”

　　　　收到贝拉的怒瞪，爱德华立刻道：“同样为了Bella，目的成功达到，我想我不应该受到任何责备吧？”

　　　　“我说我要责备你了吗？别心虚。”科伊斯对其他人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等一等，你现在很危险，还是暂时和我们在一起行动。”

　　　　“我不习惯，还是算了。”他不喜欢群体应付危机，习惯了依赖群体，就代表无法应付独自一人时的危险，把自己置于危难之中的蠢事怎么可以做？

　　　　“这样……也好，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家在哪里，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们帮忙。”

　　　　“客气了，Carlie，我和你们不同。”科伊斯慢慢褪去了吸血鬼的模样：“我只是模仿你们，并非你们的同类，也找不到自己的同类，所以我不能让自己适应群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危险。我只能自己战斗，直到可以确认保护自己的那一天。”

　　　　“可这样不是很悲哀？”

　　　　科伊斯歪头想了想：“心情和性命哪个更重要？我不认为是前者。更何况人生在世悲哀之事本多，要是都当成大事头疼的话，日子还怎么过？这个道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悲哀吗？从他的口气里绝对听不出，可若说不悲哀，把这些话在脑海中回转个几次，就会让人忍不住伤心沉默。

　美人出浴

　　　　科伊斯没有想到会被推上麻烦，所以在为追杀烦恼？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　=　=

　　　　“你是故意的啊？”因为愧疚来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掏出真话的贝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可是太危险了，Coeus，你还是去找Carlie他们，起码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特意来劝我？”科伊斯轻声问。

　　　　“我……”贝拉皱眉，也不知自己该怎么说。她的神经从来迟钝，表现在从运动细胞到语言功能的每一个方面。

　　　　科伊斯摸了摸她的发，这已经成为他习惯的动作了：“美味的小女孩，不要总往我这边跑，那个James的鼻子很灵，闻到你的味道又起了贪婪之心，你知道后果会怎样吗？”

　　　　贝拉理了理头发，心虚地小声说：“Edward和我说过，可是我不放心，让他去给我找蓝色小花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过来的。”

　　　　蓝色小花？这个季节？

　　　　“这个男人还真爱你。”

　　　　“嗯，Edward对我很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千万小心。”

　　　　“……等等。”科伊斯突然拉住她头发，扯下三根来：“这几根头发给我，你去吧，自己小心。”

　　　　哎？要她的头发做什么……这个举动实在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贝拉看看，再看看，一步三回头离开。

　　　　科伊斯闻了闻头发上的味道，将它挂在窗口，让风呼啦啦啦吹着。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打发干净，亲爱的詹姆斯同学，就等着你过来，我们上第一堂实践课了！

　　　　风声飒飒，森林中快步穿行的是世上最好的猎人。他本是追着那臭狗味的，到这里却淡了。那些臭狗回巢了？跑得真快，却不能费他白白奔行几日。

　　　　身形一晃，他隐进密林中，很快消失不见。

　　　　森林深处一个山洞，洞口堆了荆棘和有气味的植物隐蔽，洞内三个□上身的男人互相包扎伤口。

　　　　“奥罗拉和奥斯呢？”

　　　　“奥罗拉身受重伤，奥斯执意在后面陪着，他们两人……恐怕都回不来了。”

　　　　“混账，混账！”最粗壮的那个用力捶击地面：“那个卑鄙无耻的吸血鬼，追着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来找我啊！！”

　　　　“我知道这个疯子是谁，Volturi家的吸血鬼，天生跟狼人有深仇大恨一样，见了面就是赶尽杀绝！”年轻的那个激动地挥动手臂，不在乎伤口鲜血飞溅。

　　　　“这个仇我们记下了，先回群落去，慢慢再跟Volturi家算！”

　　　　“你说得对，赖恩梅，我们回到群落，再召集其他群落的狼人，这次就来个吸血鬼狩猎！”

　　　　“啪啦啪啦啪啦……”翅膀扇动的声音出现在外面，不是一个而是一群。那年轻的狼人看看其他两个，小心翼翼走到洞口，拨开荆棘向外窥探。

　　　　是漫山遍野的蝙蝠！这森林里栖息的蝙蝠似乎都出来了，到处飞舞着寻找他们的踪迹。

　　　　他连忙缩回去，将洞口的植物更向密着堆了堆：“他还没放弃！”

　　　　“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弃，那个该死的家伙……”粗壮的那位示意另外两个都过来，三人挤在洞底的位置，尽量不让气味儿飘出去。

　　　　他们心里都在咒骂，等到日后有机会，一定让这只该死的吸血鬼付出代价！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压低的声音带着恨意。

　　　　“Caius，是叫Caius。”

　　　　“好，我记住了！”

　　　　“找不到？狗果然会给自己找狗窝。”凯厄斯挥散了蝙蝠，看向自己脚下血肉模糊的两个人。没杀他们果然是正确的，还有大用。

　　　　那几只狼在里面等了很久，蝙蝠的声音也过去了很久，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想着是不是可以了？

　　　　“我先出去看看吧。”到底还是那年轻的沉不住气。

　　　　“别，出事了怎么办？我们不妨再等等，若回去早晚能回去。”另外一个谨慎地说。

　　　　但那个粗壮的也有些沉不住：“还是看看吧，要是他走了我们也可以快点离开，夜长梦多。”

　　　　只是今天注定他们走背字，早些或者晚些都无妨，偏偏他们趴向洞口的时候，凯厄斯扯着另外两个半死不活的狼人过来，将他们扔在地上。

　　　　狼人的生命力顽强，只要不死就可以继续折磨，剜肉剔骨做些细致的功夫，血一点一点流出来，惨叫也跟着出来了。

　　　　树洞里三只沉不住气，浑身都在发抖：“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敢……”

　　　　“我们出去，和他拼了！”

　　　　“不行，我们出去，你留下。”粗壮的那个对最年轻的那个说：“我们有办法掩护你，拖住他，你趁着我们前面混乱的时候赶快走，能走一个是一个。这个吸血鬼是疯子，不想办法我们一个都活不成。”

　　　　“我怎么能自己离开！”

　　　　“你如果不自己走，我们才会都在这里白白送死！”

　　　　惨叫声已经停止，沙沙的脚步声停在外面：“真当我耳朵不好用吗？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出来吧，我允许你们三个一起出手，只要你们有这个胆量，我就给你们一个全尸。”

　　　　内里没有动静，凯厄斯挑起眉：“原来不想要全尸啊，这也容易，就像这两个一样，四肢都分了家还活着，不是也很有意思？”

　　　　果然这些人受不住，怒吼一声冲了出来，见凯厄斯已经退回那两个奄奄一息的狼人身边：“不许动，否则我就割了这两个的喉咙。”

　　　　“我们不动，不就是任你宰割？”

　　　　“任我宰割有什么不好？你们这些下贱东西，还以为自己能有什么其他用途？”

　　　　每每看见狼人他都会想起自己受过的伤害，恐惧，压抑了恐惧之后，就是彻底的杀意。他喜欢看着这些以人类保护者自居的家伙痛苦挣扎，恐惧颤抖，在自己脚下匍匐，像真正的死狗一样。最疯狂的时候屠戮了整个欧洲的狼人，以前不似以前那么看到就眼红的仇视，却也不会轻易放过，这帮东西还是死了最让人愉快。

　　　　“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其中一个对着他咆哮。

　　　　“不长脑子的，我用了什么奸计？只是要杀了你们而已，你们能抵抗吗？”和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用奸计，他还觉得失了自己的身份呢。

　　　　没有再和他们玩耍的兴致，趁着没变身的时候弄死了一个，眼睛看向最壮的那个，那个人立刻僵在原地。最小的那个变狼的时候，尖锐的爪子已经近在眼前，径直从他胸口透了出去。

　　　　将这三个会动的打发，又不紧不慢割了那两个不会动的人的喉管，凯厄斯才嫌恶地挥手，低头看着自己满身鲜血。全是臭狗的味道难闻死了，附近有没有河或者湖啊？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只记得自己来到美国，成功发现狼人群落，然后便一直沉浸在追逐中。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侧耳倾听，四周似乎有水的样子，听这动静是大海？

　　　　立刻循声走过去，果然是大海，就在悬崖底下，出了森林便见惊涛拍岸，茫茫一片蔚蓝，好看得很。他四周看看没有人影，便找路下去，打算好好洗个澡，清了这身臭狗味，找地方喝杯庆功酒，再不紧不慢回意大利。

　　　　科伊斯在森林中，这地方很多人都喜欢，原因无他，因为适合你追我逃。

　　　　他靠着大树稍作休息，让微微急促的气息重新平复。他知道詹姆斯就在不远处，东南方向，詹姆斯也知道他就在不远处，这是双向狩猎，只看谁能捉住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他说不清现在是谁占了上风，詹姆斯不注重隐藏，追踪却很有一套，甩脱又缀上，将近一天半的时间，他们都在这么玩。

　　　　如今是又甩脱了，他大约有十五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

　　　　往哪里去呢？东南不行，西北是死路，西南倒是可以绕到公路附近，可那条路詹姆斯必定想到。径直向西会接近卡伦家，还是算了，他已经说过不找他们帮忙。那就只剩一条，向北，那边是大海，如果能不做声息潜入海里，十五分钟就可以无限延长了。

　　　　站在海边儿，科伊斯深切觉得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为啥？因为森林这边靠海是悬崖，离海面老高不说，低下礁石林立，跳下去很可能会“砰！啊——”

　　　　声音瞒不过去，自己还会吃亏。可若这样的话，代表这条路绝对是安全的。

　　　　刚开始只是随便想想，现在科伊斯却动了真心思。让他考虑一下，也不是不行，下去是个大问题，只要自己能下去，其他问题就都不是问题。看看时间还有七分钟，对方很快就可以察觉到自己的气息了。

　　　　他尽量放空自己的大脑，专注在一件事上，抬脚跳了下去。

　　　　【我的身体很轻，只比羽毛重一点。】

　　　　这是他加注在身体上的意念，自然不会真的变那么轻，下落的速度却飞速减缓，到底下的时候他单手在礁石上一撑，只有轻微的震颤，身体便滑入水中。

　　　　只是他眼前突然一花，手软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看上面悬崖，他靠近山壁休息，上面看不到他，左右都是峭壁，面前是一望无尽的大海。

　　　　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如果他愿意的话，还可以睡一觉——这里礁石众多，不会溺水，就是不太平整。

　　　　自己没有味道，詹姆斯要找很久，不睡一觉岂不可惜？

　　　　科伊斯脱下鞋子扔到一边，把脚泡在冰凉的海水里，又缩在两个大礁石之间避海风，闭上眼睛。

　　　　他倒是也没真睡着，只是迷迷糊糊休息，还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只不过多少有点迟钝，所以那水声响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海浪的声音，有那么点儿不对头。

　　　　探头去看，立刻愣住。

　　　　他迷糊了大约有几个小时，月光早已褪下，日头从海平线的那一边缓缓升起。初晨的阳光温和柔软，映出一副绝美的美人出浴。头发在闪闪发光，连身体都在闪闪发光，是钻石的颜色。纤细的身材完美合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每一分每一寸都那么白皙紧致，修长的手指在身体上轻柔，水珠顺胸膛滑落，沿着曲线没入臀间，让人喉头发紧。

　　　　这是一个吸血鬼，科伊斯第一次发现，原来吸血鬼是如此诱人的生物。他觉得自己在发晕，这一时这一刻，他切切实实被诱惑了。

　　　　用海水洗澡不会不舒服吗？洗完了之后身体会带着咸粒子啊，正好自己知道一处河流，河水清澈透明，还连着一处小小的湖泊，不知道对方是否会喜欢？

　　　　想着想着他便已站起身，那双眼一直未离开出浴的美人半分。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让不远处的美人察觉，美人立刻转过去，肌肉绷紧含着戒备。

　　　　美人是男的？看到平坦的胸膛科伊斯有些可惜，明明有着那么纤细的腰肢。然后注意到美人的神色，糟糕，美人生气了！

　　　　遇到理亏的事情怎么办？先发制人，让理亏变成理直气壮。于是科伊斯面无表情缓缓道：“我一直睡在这里，没想到听到些杂音就被吵醒了，你是什么人？”

　　　　被吵醒？凯厄斯挑眉，没想到一个偷窥的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他现在心情好，就给他一个全尸。

　　　　对方的指甲变尖，科伊斯眨了眨眼睛立刻道：“原来是洗澡？在这里洗澡倒是很特殊，不过洗不干净吧？我倒是知道一条小溪，那里很少有人涉足，你要去吗？”

　　　　凯厄斯微微停顿：“在哪里？”他不介意问出地方再杀。

　　　　“实在是不太好说，不如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