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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 转世罗喉与兔形黄泉的河蟹生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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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总,今天去接君小姐?”
巫毒经算是单位的老人,打破电梯里的死寂开口提问。
“不。”
想想也是,还未到周末,况且现在君曼睩是住回自己家里,这话问得相当没营养。
“哎?呃,那您去遛遛啊?”
“买点东西。”
“喔,那您快去吧,待会商场人就要多了!”
“嗯。”
好不容易到了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刚一开启,就看里面的人不约而同地以田径状秒速冲向自己的车子,留下罗喉一人慢慢步出电梯,去给车开锁。
“吾很可怕么。”
“大哥,您那叫威武。”
“和可怕有区别么。”
“有啊,那是比可怕更高级的恐怖~”
这是此后罗喉与表弟的对话。
在君凤卿笑眯眯地说出这句话后,总觉得大表哥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妙神情。
“曼睩……爸爸……是不是说错话了?”
“您发现了就是好的——虽然晚了。”
面对温润的笑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乖女儿,君凤卿的眼圈差点红了。
…………大哥…………我知错了…………刀A刀
就是这样,连被自己的表弟都形容为“可怕之上的威武”的罗喉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场走进了宠物商店,愣是将上前向他进行导购推荐的小服务生以为是来砸店的黑帮头子,吓得倒着往老板那儿跑。
等老板手里拿着已经拨好了警察局的电话跑出来,才看见这位客人正推着个采购车把店里一切标志有兔子图案的商品无差别地往车里扔。
“这……这位大哥……您这是……养兔子?”
“嗯?怎么。”
赤红的鹰眼也吓得老板一激灵。
“呃,您这是养了多少啊?”
“一个。”
“那……那您这兔粮……买得有点多了哎……”
“嗯?”
“跟您说……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都是兔粮……您一样买五袋,多了啊……”
“有什么区别么。”
这位先生指着推车里图案花色不同的兔粮口袋。
“喔,这是日本的,这是德国的,这两个是国内自己的,您这买得实在……”
“给它换着吃,不可以么。”
压倒万物的目光再次向老板投射而来,大有将人用眼神将肠子压出来的气势。
“不…………不…………可,可可可可可以,没问题…………”
这个恐怖的男人,正在用恐怖的方式溺爱他的宠物啊啊啊啊!!!!
遥望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老板和他的小店员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罗喉顺道去买了不少新鲜蔬菜才回到家。出乎意料地,家里异常地安静,就像自己独居时一样。
只有倒在桌上的花瓶,扣在地上的水杯,被蛀成迪斯尼动画里奶酪状的黄油面包和踏过从水杯里撒出的橙汁,向四处延伸的橘子色小脚印证明着今日住家的生命活动迹象。
首先,罗喉检查了一遍家里所有的窗户,确定那只上窜下跳的兔子没有一个不留神从窗户缝里撞出去。不过还好,他走前关好了门窗。
其次,罗喉查看了包括马桶在内,所有积水的所在。养了兔子后,还是将马桶盖关上为好,以免发生惨痛的意外。
四处看完,想来大概是兔子认生,藏起来了或者睡在了哪个角落里。罗喉不再去找,开始从自己买回的商品里有序地挑选,逐步归类。
他买了一个无顶棚的篮子,一个只留两个洞口的草编小筐。篮子上盖着碎花布帘,他按照君曼睩的爱好挑选了清淡可爱的颜色。小筐则是他认为兔子这种爱打洞的生物该中意的半封闭空间。罗喉将筐放在阳台上,被芭蕉木的叶片遮挡住的角落,篮子则放在了自己床旁。
游乐设施本来是给幼猫使用的,不过他也买了一套。按照说明书在客厅里组装完成后,才觉得这东西不少落脚处就一只兔子而言,是太高了。于是把书房的地毯搬来,垫在娱乐设施下。
再来就是磨牙用品和兔粮了。同理按说明书做好工作后,罗喉开始将怎么看都买多了的兔粮袋子按品牌摆上储藏室里半壁空荡的储物架。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附近很小声地在接近自己,听上去像是小狗踮着脚跑过来,但指甲摩擦在石质的地板上,难免没有猫那样轻盈。
罗喉不动声色地继续搬运着兔粮,只听那脚步声越捣越快,然后是“嗖”地起跳摩擦,他的余光里有个球正向自己的侧脸扑来。
快、准、狠。
可以这样对敌人,但不可以这样对饲主。
董事长大人猛地手腕一转,将正往架子上搁的兔粮袋子横挡住自己的脸。隔着袋子,他听到尖锐地一长声“嘶啦”,那一口袋满满的兔粮倾泻喷涌,将划破口袋的球状物自半空中击落,并完整地掩埋在地板上。
放下还在滚落颗粒的口袋,罗喉低头看去,咖啡色的兔粮堆像一座小坟冢,一只小白手幸免遇难,正用力地想把自己挖出来,撕裂了口袋的凶器大概是那只牙签棒形状的银红小标枪,现在正像个武士陵墓标记一样直插在小坟头的顶部。
罗喉等它将自己挖出来等了好一会儿,本来想让小东西自吞苦果的,但看到细细软软的红白花耳朵挣扎着弹起来有因为缺氧无力地耷拉了下去,还是蹲下身把粮食往两边一扒拉,将有气无力的小东西挖了出来,捧在手上。
依旧是那个白花花的小人儿,正别扭地鼓着腮帮子,脸颊泛出淡淡的粉红,皱着小巧的眉毛,眯着眼睛故意不去瞧他。
罗喉用食指点点它的脑袋,又帮它拂去头发上咖啡色的兔粮渣渣。小东西赌气地将脑袋别到一边,抱着手臂,面带沮丧地坐在他宽大的掌心里。
“别闹别扭。”
罗喉对它说。小人儿则带着点狠辣地瞪了他一眼,把脑袋更往后别。还发出不屑的一声“噗”。
说明它听得懂人说话的。
虽然是个傲娇。
看着眼前白绒绒的小脑瓜,就像一朵完完整整的蒲公英。罗喉学了前一夜那位红衣女士的样子,冲着小人儿的后脑勺吹了一下。
小人儿一个激灵,跳起来对他怒目以视。然后又止不住身为兔子的本质,抬起两只小手低下头去抹抹脸。
“下次走路再小声些,就能打到吾了。”
听到罗喉说出这句话,小人儿停止抹脸,莫名其妙地瞅着他。
“现在去吃饭,你划破了袋子,就尽快将这一袋吃完。”
罗喉手一挥,将小东西捞到自己肩膀上。随后他弯腰拿宠物食盆盛了地上的干粮,不顾雨点似的小拳头不断击打在自己的肩上,神情自若地朝餐桌走去。
“不要咬衣服。”
咕吱咕吱。
这么单口相声地和一只神奇生物说着话,罗喉才想起自己还未给他的宠物取名。
这样一种生物,叫什么好呢。
“你——以后叫‘金刚狼’。如何。”
他用手点点专心撕咬着衣领的兔子询问。
回应他的是指尖上传来的钝痛。
“吾还以为那部影片很受欢迎。”
“噗咻!!=皿=#”
文化背景差异。这的确是个难题。
4。你确定这不是命运?
“西门吹雪。”
左扭头。
“噗咻。==#”
一本书被放回电视桌,又从旁边一摞抽出一本。
“雪山飞狐。”
右扭头。
“噗咻。#==”
书又被放回,再拿起一本。
“赵子龙。”
“噗咻。==#”
“雪孩子。”
“噗咻。#==”
“索尼克。”
“噗咻咻。==#”
“佐罗。”
“噗。#==”
“莫非你是应该叫小龙女的么。”
“噗咻!!!O皿O###”
咯吱。
罗喉揉揉印着泛红牙印的手背,拦腰一把将小兔人抓在手里。
“失礼了。”
这么说着,罗喉不顾兔子气愤到扭曲的脸蛋和疯狂扭动的小身子,公事公办地将它白色的下摆撩起,然后又很礼貌地盖回去。
“的确是雄性。”
他完全无视小人儿涨红了脸颊,满面羞愤地吊在手上撕咬他的虎口。
“你想要怎样的名字。”
拎起它的后领子让它松口,罗喉费了些时间才让叼住肉的鳖一样死不放嘴的小东西乖乖坐在自己的掌心里。
小人儿冲他翻了个白眼。虽然眼睛小看不真切,但对方鄙夷的心情还是传达到了罗喉的意识里。
“还是说,你是有名字的?”
这次小人儿没有白他,转回脑袋来和他对视,眼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
“…………@ @”
“………你………=…=”
“…………@A@”
“……该不会叫‘兔儿爷’吧。”
“噗咻咻咻咻!!!!O口O####”
咔叽。
“哎?罗总?”
医院特需门诊的走廊上,御不凡惊讶地看到满手贴着敷料的罗喉正面无表情地拿着几张化验单和一个白发白眉,笑得安心温润的大夫讲话。他一边的袖子卷起,手肘处压着棉签,应该是刚做了血液检查。
董事长回头向他点头致意。反问他“出了什么事吗”。
“咳,没有。是老爸的腰啦,老毛病。我来给他开点药。”
“请他注意身体。”
“哎呀,像我这么孝顺的人,一定会转达的~罗总您呢,是生病了还是……?”
御不凡不禁打量着罗喉状况悲惨的手。
“做个化验,据说被啮齿类咬伤容易得狂犬病。”
“您该不会……咳咳咳……”
“如你所想。”
两个人正说着,一旁的白眉医生笑着开口了。
“哎呀呀,年轻人一说话,就把老人家忘在一边了啊。”
这位大夫罗喉和御不凡都认识,是这间医院的大内科主任,慕少艾大夫。
这家医院本身也是天都文娱传播公司的医保单位,公司里有不少老人在这里看病,罗喉大多会带着下属都会前来看望,一来二去大家也就认识了。
“吾应该是比你年纪大的,慕医生。”
“呼呼,您那张一道皱纹都没有的娃娃脸,可是会造成很大的视觉误差的哦~”
罗喉的脸瞬间黑了一下。
御不凡把两人看在眼里,心中嘀咕“两人根本半斤八两,一水儿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
“好了好了,年纪是轻,健康为重。您老人家没什么问题啦,放心吧。”慕医生弹了弹罗喉手里的化验单,“今天不算太忙,也快到休息时间了。怎样,两位去我办公室喝点茶再走?”
慕医生的办公室位于一楼的转角,窗口开向实验楼的花园。即使成为了大主任,慕医生也不换个大办公室,情愿待在这个小房间里。
“医生我爱的是美景,又不是白花花的一大间。好不容易闹中取静,用只能看到钢筋水泥城的大家伙和我换这么一方天然的四季图,我岂不是亏大了?”
轻描淡写地笑着,慕医生慢慢地摇动着茶壶,然后为两人斟茶。
罗喉拿起茶杯,却又看向窗外。
“那个还来吗。”
他突然向慕少艾询问。
御不凡不明所以:“哪个?”
“呼呼,来哦。”慕医生笑得眉毛弯弯,“每天都来,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
说着他端着茶杯,到窗口四周看了看。
“羽仔很怕生的,大概是看到你们,躲起来咯。”
“羽仔?”
御不凡疑问的目光投向罗喉又投向慕少艾,渴望得到说明。
“唉呦~羽仔就是羽仔,鸟如其名,就是拥有可爱羽毛的鸟儿咯~”
慕少艾放下茶杯,从衣柜里拿出一枝黄玉色泽的水烟筒,并请求两人可不要告诉其他大夫自己在这里偷烟抽。随后他点了烟管,坐在窗前打开窗户,轻吸了一口水烟。、
“其实很简单也很童话啦。医生我前些年的时候啊,捡到了一只小白鸟。小白鸟的翅膀受了伤,怎么办呢?于是善良的医生就把它带回家去养咯~”
“可是小鸟儿伤好了以后,歌都没给它的救命恩人唱一个就飞跑啦~医生我难过啊~”
“就这样?”
“呼呼~后来啊,医生发现了一件事。只要这间办公室窗口开着,就会有朵花儿放在办公桌上。”
“不开窗的话,花儿就会放在窗台。花儿都是很小很可爱的那种,每天从不间断。”
“哎呦呦,是什么人如此善待孤独的老人家呢?于是有一天我就藏起来偷看下那位好心人啦~”
“该不会……是你救的小白鸟……”
御不凡觉得这不是一般的童话感,简直是白鹤报恩了。他回头向罗喉确认,只见对方点点头。
“不过吾只见过花。”
“真的?!”
“哎呀呀,正是~羞涩的小白文放下花儿就会逃也似地飞走呢。要不是医生我使尽解数,到今天都只能见花不见鸟呢~”
“你说是吧,羽仔?”
慕医生话音刚落,就听到窗口一阵翅膀的扑棱,一个白色的小东西迅速地扎进窗口的灌木里。
“不要躲啦羽仔,医生我最近又忙又累,已经好久没看到你啦~”
虽说就算是鸟,也能看到慕少艾脸上哪有疲惫,分明是带着点小狡猾的笑意。
“放老人家一个人孤独处世,羽仔~不要那么狠心嘛~~”
一阵沉默,只能听到和风拂叶的声音。
接着,一个白色的东西钻出灌木的树冠,展开白色的小翅膀向窗口飞来,准确地停在了慕少艾的手上。
“呼呼~羽仔真是好孩子。”
慕少艾含着烟管,将烟雾吐向窗外。然后回过身子,展示宝贝一样,将站在手上的小家伙亮给坐在对面的罗喉和御不凡看。
“看看,我家的羽仔超可爱吧?”
罗喉愣了一下,御不凡则长大了嘴。
“哎呀呀,就算是无敌可爱,你们也不需要这样吧?”
罗喉和御不凡看得清清楚楚,笑盈盈的慕少艾手上站着的并不是鸟,而是一个黑发白袍,神采忧郁的小人儿。
小人儿皱着眉头阴郁地看了他们一眼,抖一抖背后雪白的羽翼。
慕少艾的反应是模糊的,让人不晓得他究竟看他的半放养的宠物究竟真是只鸟还是另外两人眼中的小人儿,两人也就无法开口和他明说。
毕竟因为取了名字,张口闭口全部是“羽仔羽仔”,然后很自然地摸摸小人儿的头发,亲亲小人儿的脸颊。
小人儿的眉头马上系了死结,脸却一直红到脖子根。
“好可爱!!虽然是死着一张脸但还是好可爱!!”
步出医院的时候,御不凡双手捂头低声地抱怨着。
“像我这么热爱小动物的人,为什么饲养的却是那么硬邦邦的大家伙呢……呜呜……”
这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子总觉得别人手里的玩具比自己的好那种心情一样吧。罗喉心想。
不知是怎样的蜥蜴,给御不凡心里造成了如此大的落差。不过也的确,和冰冷诡异全身是坚硬鳞片的冷血动物比起来,毛茸茸的小动物的确比较可爱一些。
“御不凡。”
“我在……”
“你给它起过名字吗。”
“给谁?”
“你的蜥蜴。”
御不凡点点自己的额头,说“有啊。”
“叫什么。”
“呃,”对方顿了顿,有点生涩地说。
“漠刀……绝尘……?”
“…………”
罗喉停住脚步,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打量着御不凡。
“……………………”
御不凡盯着自己的脚尖,眼看就要扎到地里去了。
“你的兴趣很特别。”
“…………不是的啊啊啊……”御不凡已经被自己的大BOSS盯得欲哭无泪,“像我这么风雅的人,就算是蜥蜴,也不会给他起这么带感的名字的啊啊啊……”
“那是?”
“是和他一起寄来的邮包里夹带的项圈上写的啦啊啊啊!!!”
御不凡一股脑和盘托出。
一个热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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