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空仙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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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正常的寿命也就120多岁，那还是身体各方面机能没有被破坏的情况下。即使有会养生之道的高人也不可能超过300岁，人体的生命是有限的，即使大脑再发达，可肉体也要死去……”鬼医苍老的声音接着说着，他孩子般的面孔已经布满了皱纹。
　　“不会啊，我认识的人就有300多岁的人，他们很好的，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很老啊！”赵缘奇怪的说。
　　“哈哈，不过是表面现象，他们又怎么会和你说身体自身的苦处，等活到我们这岁数他们就彻底的象妖怪了。”鬼医苦笑说。
　　“小子，你把我们凭借生存的能量罩破坏了，我们的身体已经无法接触强光的，人老了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毒婆也很感慨的说，赵缘忽然发觉毒婆的皮肤变的很松弛，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年一样。
　　“什么意思？”赵缘很不理解，毕竟他没有活过这么大岁数，至于人活的太久会出现什么现象，不是他这个小毛头小子所能理解的。
　　“什么意思！我们夫妻两个在这个地方制作了能量保护罩，阳光根本无法直接射到我们这里，所以我们又坚持了这么多年。我们根本都无法出这个小山谷，我们只有这么大的天地。”鬼医声音颤抖的说。
　　“你的意思，人活到一定的岁数他的肉体根本不能够存活了？有的只是精神！”赵缘若有所思的说。
　　“是的，小子。我们夫妻虽然折磨了你，但我们还是救了你的命，否则你根本无法活下来。你就行行好，别折磨我的老太婆了，你折磨我就可以了。”鬼医忽然用一种乞求的语气对赵缘说，他从赵缘的眼神中看到了冷酷。
　　“老头子别求这个小子，我们这辈子什么都体验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还在乎什么。临死体验一下被折磨的痛苦也不错！”毒婆深情的看着鬼医，眼睛根本不看赵缘，好象赵缘不存在一样。
　　“我为什么要折磨你们，你们这样子死已经很痛苦了，不过还是顺应自然规律的。我赵缘一生善于做好事的，你们应该早就死了，在这个地方你们还不如死呢！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许我可以帮助你们。我虽然没有活你们这么多年头，但我知道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人应该会很太平的，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乱子来。”赵缘感叹的说，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这些人的，可以说他自己现在都不应该存在。
　　“是的，你说的对。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的，而且隔壁的山脉里还有一些更古老的家伙，这些人统统不应该存在的。我的皮肤都已经经不起强烈阳光的照射，我们只能躲在一些阴暗的角落。这个世界又怎么会有长生不老，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鬼医眼睛里流露出安详的目光，这一刻他看起来是那么平静，是那么慈祥。
　　“真的没有人可以长生不老吗？”赵缘虽然不相信长生不老的传说，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他见过了很多老而不死的人，这些人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
　　“没有，如果有也是精神意识活着，但他的肉体根本无法承受岁月的风化。多少年来，一直有修道的人追求长生不老，可人的肉体是无论无何也不能长生的，除非所谓的灵魂出壳，精神意识又找到了新的载体，但这需要多方面的条件配合。失去肉体的精神意识很脆弱，根本没有多大可能再找到新的肉体，再从新开始。即使有，那也变的如同僵尸一样，这样的怪物不要也罢。”鬼医说起医学方面的事情，精神好了很多，但苍老依然在蔓延。鬼医的皮肤开始松弛，变的如同鳞片一样的感觉，好象很快经历了很多年的风化。
　　“要不要，我帮你们速死，你们这样很痛苦啊！”赵缘忽然感觉眼前这对夫妻很可怜，这种死法也很残酷，在短时间内老死，他有点看不惯这样的场面。
　　“小子，不用了。我们夫妻两个这辈子没有做多少好事，杀了不少人，也违背了自然的定律，这么死应该的。虽然我们现在变得很虚弱，但自杀的力气还是有的。我们走了这些路，你来到这里也是天意，我们能接受这种死。”毒婆也露出平静的表情，一副坦然，一副什么都看破的感觉。
　　“这样也好。不过你俩好象还有未完的心愿，我想我可以帮你出主意。”赵缘忽然笑着说。
　　“什么？我们未完的心愿你怎么会知道！你小子想折磨我们尽管折磨吧，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有你的对手了，真不知道救你是对还是错。”鬼医看了一眼赵缘说。
　　“你知道我有什么不甘心的？”毒婆也用苍老的声音问。
　　“你是不是自认为医术天下无敌？”赵缘问鬼医。
　　“当然，天下那些庸医怎么能和我比。要不，本来已经死了的你怎么能够活过来，我们怎么能闹个这么个下场。”鬼医很自负的说。
　　赵缘笑了笑没有理会鬼医，然后接着问毒婆：“你是不是感觉自己下毒的本领天下无双？”
　　“当然，我下毒的本领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第一的，除了遇到你这个怪物外我怎么会失手。我可以下死毒，我可以下活毒，也可以下混合毒。没有人可以防的了我的。刚才在你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试验了108种下毒方式，你感觉的出来吗？哎，不说了，你小子现在什么毒也不怕！”毒婆也自负的说，但遇到赵缘这样的人感觉到无奈，一个用毒者遇到什么毒都不怕的对手，她还能说什么呢！
　　赵缘看了看鬼医又看了看毒婆，然后幽幽的说：“其实你们俩虽然都有优秀，但一直不服对方是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鬼医茫然的看着赵缘，想弄清楚这个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还可以活多长时间？”赵缘看着鬼医问。
　　“大概一个星期，怎么了？是害怕我们死的太快了？”鬼医反问。
　　“不是，你们死不死和我什么关系啊！”
　　“从前有一个卖兵器的，他拿出了一个矛……”赵缘竟然开始讲故事。
　　“那个卖矛的说，他的矛是世界上最锋利的矛，没有什么样的盾可以抵挡的。然后那个卖矛的又拿出一个盾，说这是世界最结实的盾，不管怎么样尖锐的矛都不能穿透它。围着准备买的顾客就建议卖兵器的，用他的矛去刺他的盾，你们说会怎么样？”赵缘笑着问鬼医夫妇。
　　“小子，你是在讽刺我们！”毒婆生气的说。
　　“小子，你想我们夫妻自相残杀，你太狠毒了！”鬼医终于明白了赵缘的意图。
　　“怎么是让你们夫妻自相残杀，我这么说自然有道理！”赵缘微笑的说，好象一个大智慧的圣人一样看着鬼医夫妇。
　　“妈的，有什么道理，你让我们夫妻自相残杀我还要感谢你不成！”鬼医生气的说，他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打赵缘两个耳光，但他已经太老了。就象一个正常的80岁老人一样，根本没有力气去打一个年轻人了。
　　“生什么气，你们听我说啊，如果感觉没有道理可以不听啊。我赵缘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坏人。我不会强迫你们做任何事情的，相信你们会心甘情愿的，在这人生最后的时刻，你们不想精彩些吗？”赵缘用平静而又富有感情的声音说。
　　“小子，你说说看。”毒婆有点感兴趣了。
　　“你们两个一个追求医术的最高境界，一个追求艺术一样的杀人手段，你们的对立是天生的。我想你们相互暗中较量过，但没有真正的较量，没有分出高低，我想你们死也不会瞑目的。本来我应该做好事，给你们做试验品，可你们的药物对我没有什么作用，我帮不上你们的。”赵缘看着都坐在椅子上，对着老态龙钟的鬼医夫妇说。
　　“你很爱你的老婆？”赵缘接着问鬼医。
　　“废话！”鬼医用鼻子哼着回答。
　　“你也很爱你的老公？”赵缘又问毒婆。
　　“用你说，几百年的感情了！”毒婆也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就对了，你们互相很恩爱。我相信一旦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有危险，另个人一定不顾生命的就救对方。”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到底想说什么！”鬼医越来越糊涂了，难道这个小子想调节他们夫妻的感情吗，这也太不可能了。
　　“你想和你老公比试吗？”赵缘声音很温柔，也很有诱惑力，象天边传来的音乐，又象魔鬼引诱人犯罪。
　　“想！”毒婆不自觉的顺着赵缘的思路走了下去。
　　“假如，你自己服毒，你猜你老公还会藏私，不全力救你吗？你难道不想这最后的几天过的精彩些吗？你难道活了这么多年，还想在这个世界留下遗憾吗！”赵缘的声音越来越有磁性，越来越具有诱惑力。
　　“老婆别听他说，我们在这个最后的时刻静静的等待死亡就可以了。”鬼医大喊，他看到毒婆不自觉的被赵缘说服了。
　　“鬼医前辈，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象坏人吗？”赵缘说着，盯住了鬼医的眼睛，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好象血红的玫瑰在阳光下怒放。
　　鬼医被赵缘的笑容感染了，他从赵缘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一生，茫然而空洞。这一辈子的开心与不开心，一幕幕出现在他脑海里。有过高兴，有过郁闷，有过追求，有过无奈，但这一生要结束了，他是应该做点什么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是应该在死前精彩些。鬼医忽然发现，年轻时候的他很有追求很有抱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没有往日的激情，他虽然活了这么久，可好象什么也没有做。
　　“我不会要求你们什么，我也不会强迫你们什么的，万事都在自己，你们感觉对就自己做吧。我会陪伴你们人生这最后几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有老婆和孩子，我虽然也失去了很多，但我要掌握住现在。”赵缘的声音越来越虚幻，他渐渐的变成了自言自语。人生真的很离奇，走到今天的地步如同神话传说一样，可这是真实的事情，一个不被人所知的世界。赵缘从没有后悔过什么，人走的每一步都要自己负责，根本没有机会回头的。离奇归离奇，梦幻归梦幻，人要现实，也要接受现实，不知道这个世界变的什么样了。赵缘必须回去，这个世界太多的神秘，赵缘要彻底把这些神秘消失。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个世界就应该是原来的世界，自己和那些古老的民族都应该消失了。
　　“老头子，我想这个小伙子说的有道理。我们活了这么久，我把下毒作为艺术，你把医术作为生命，我们是应该在临死的时候考证一下自己的成就。不管谁胜了，我们之间也有了结果，我们都能笑着闭上眼睛。难道我们真的躺在床上等死吗？我们枯燥了这么多年，难道一直要枯燥而死吗！”
　　“老婆你决定了？”鬼医看着毒婆坚定的神情问。
　　“是的，我决定了！”
　　“那你把毒药下在我的身上吧，我自己解救。这样我能更了解你的药性，老婆你不介意我占你便宜吧！”鬼医叹了口气，然后笑着说。
　　“谢谢！”毒婆强忍泪水，她知道鬼医是考虑她的身体，有这样的老公她这辈子应该满足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客气。如果有来世的话，我还找你做老婆！”鬼医微笑的说。
　　“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不要你做我的老公，我要你做我的父亲。你要用一生的爱呵护我，我用一生的感激回报你……”毒婆声音颤抖的说，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下来。
　　“好，我就做你的父亲……我们开始吧，不管有没有来世，我永远不会忘记你……”鬼医微笑着掩饰自己的眼泪，男人不应该随便掉眼泪的。
　　赵缘如同一个石头人一样，坐在凳子上发呆，回想他自己复杂而离奇的一生。难道做人真的不能简单吗，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工作，简单的家庭，简单的一切……原来简单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曾经多少豪情壮志；回头发现；那只是小孩子的把戏。
　　曾经多少浪漫情怀；现在发现平淡才是生活的真谛。
　　曾经高唱沧海难为水；却原来不懂感情游戏。
　　曾经有过；但不曾珍惜过。曾经失去过；才发现拥有的美丽。
　　曾经；多少的曾经……
　　过去，现在都将走入过去……

第二章如此神仙
　　鬼医身上的颜色变了好几种，如同雨后的彩虹一样。鬼医望着自己身体颜色的变幻，脸上说不出的兴奋，以自己生命挑战，以尊严做赌注，这真的很刺激。这一刻，鬼医忽然感觉赵缘也不是那么讨厌，自己临死的时刻原来真的可以变得这么精彩。
　　“老婆，你的‘彩虹飞’果然不同凡响，我一天身体换个颜色，好看也刺激，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也来点猛烈的！”鬼医望着如同彩虹般的变幻的身体笑着说。
　　“哎呀，还真嚣张，看来我得拿出点真本事啊！这个‘彩虹飞’你以前不是没有办法解救吗，原来一直在让我……”毒婆微笑着手指轻弹
　　“哈哈，老婆别怪我，夫妻以和为贵，这回我不会让你了！”鬼医笑着，不好意思的说。
　　“那个小子怎么了，你下毒了吗？怎么象傻子一样坐在那里啊！”鬼医奇怪的问毒婆，鬼医知道赵缘的症状和毒婆的关系不大，毒婆根本无法伤害那小子的，但他还是很奇怪赵缘现在的样子，忍不住奇怪的问。
　　“鬼才知道，那小子本来就神经。虽然我在你身上每下一种毒都那小子身上试验一下，可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毒婆恨恨的说。
　　“还是继续我们的游戏吧，老婆子你还得努力，现在这些毒根本伤害不了我的！”
　　“死鬼，人家不心疼你吗！”毒婆忽然露出小女孩才有的笑容，脸上竟然出现一摸红。
　　“厉害，这毒厉害，我要倒了！”鬼医大笑说，眼睛里充满了幸福。
　　比试在不断进行中，两个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才三天的时间两个人的皮肤都已经象树皮一样，皮肤风化的感觉，那种肉体逐渐离开的感觉。
　　“老婆，我们还比试吗？”鬼医虚弱的说。
　　“老公，我都快动不了了，你赢了，我输了。我真的不如你！”毒婆说不出伤感，说不出的失意，瞬间给人的感觉更老了，好象马上就走入坟墓的感觉。
　　“哎！”鬼医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
　　悠悠的山，白白的云，无尽的风光。赵缘眼睛里闪动自然的光芒。
　　“看，那小子怎么了！”鬼医惊讶的喊。
　　毒婆顺眼望去，赵缘脸上竟然闪动圣洁的光芒，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小桥、流水、人家，一种纯天然感觉，一时间毒婆竟然痴了。
　　鬼医也从赵缘的眼睛看到了一片享和，找到了几分安宁……
　　“呓，你们怎么这么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赵缘忽然清醒了，他惊讶的发现鬼医夫妇象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啊，你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赵缘又惊讶的叫着。眼前的鬼医和毒婆老的已经快散架子，更恐怖的是两个人的皮肤好象根本失去了生命，只有从两个人的眼睛才看的出，这对夫妇还活着。赵缘很惊讶眼前的场面，他想没有想到苍老原来这么可怕。
　　“靠！”鬼医从鼻子里哼出声音，这个小子夸张的表情让他很生气，眼前这个局面不都是这个装傻的小子造成的吗！
　　“你们有没有比试啊，赶紧啊，否则你们死不瞑目了！你们好象没有什么时间了。“赵缘不好意思的说，看到眼前这两个老人的样子，赵缘感觉到自己的罪恶。就是因为他，这两个老人的生命才走到尽头。
　　“晕！”毒婆和鬼医差点让赵缘气死，这个出主意的小子刚才神游其外，浑然不知道他们夫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