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阴影之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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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狗的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窘迫生活），Snape天天看着小Potter不断从那只蠢狗那里取回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进行“研究”，就感觉怒从心起。
　　“我以为你知道和愚蠢的人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己也会和对方一样变得愚蠢，Harry　Potter，”Snape“嘶嘶”地说着，看着小Potter将从Malfoy庄园带回来的饭菜一样样布置在餐桌上，某条绿油油的蛇怪正在碧眼男孩的鸟窝头里盘成一堆，升起的尾巴尖在Snape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对Snape和自己的契约主人因为主人教父的干扰还没有就以什么频率从小Potter那里交换蛇毒达成一致共识的事实表示嘲讽，“我希望下学期分院帽终于意识到他犯了什么错误，并且能能够诚实地告诉Dumbledore说格兰芬多才是你真正应去的学院。”
　　“不要这样，Snape教授，”男孩微笑着坐下来，头顶上年龄为几千年的生物顺着契约主人的手臂游下来到达餐桌后毫不犹豫地吞下一盘牛排——甚至还吐出了完整的骨头，“Hey你吃慢一点——我爸爸之所以让Sirius成为我的教父，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比如他可以告诉你告诉你某些魔药的错误的制作方法？”Snape冷笑，在男孩闪闪发亮的期盼眼神中不有自主地下几口牛奶，“我记得上次你几乎把我整个的魔药间都炸掉了。”
　　“那纯粹是因为书上的记录不对，”坐在对面的男孩耸耸肩，执起刀叉将碟中的烤小羊排切成小块，“不是Sirius告诉我的，是我从Black家族的藏书馆里拿的——不过是否也有我步骤顺序不对、加入魔药材料的成分的量或类别不对，我就无法确定了。”
　　知道自己无权干涉男孩和他的教父之间的感情交流，Snape也只能作罢，因为小Potter说如果Snape不允许他去格里莫广场12号的话，他就去麻瓜界找Granger。
　　“他竟然还从那个什么Granger的宿舍里出来！深更半夜！”某次在地窖里，激动不已地用蛇杖敲击着地板，老Malfoy愤怒地控诉着小Potter的“罪行”，“他竟然说这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抛开“小Potter竟然已经深更半夜进女生宿舍了他果然和他父亲一个样哦不对他是怎么能够进入女生宿舍”的疑问不谈，光是思考了一下小Potter和Granger步入殿堂、老Malfoy在一旁黯然垂泪的场景，Snape就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无视对面男孩“哦Snape教授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最近制作魔药没有好好休息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这样否则您的身体会越来越差的我们以后还要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打架呢”的啰啰嗦嗦的言辞，猛地灌下一口牛奶，并决定今天晚上要趁小Potter不注意的时候到厨房偷偷喝点酒，不过好像蜘蛛尾巷贮存的酒制品好像都被对方收走了——Merlin的长筒袜，这个天天像只蚂蚱一样蹦跶着自己年轻的生命的小鬼什么时候已经如此深入地侵入了自己的房子，果然是Hogworts的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这个小混蛋无止尽的无耻和撒泼耍赖了吗？
　　为什么Black那只蠢狗以及老Malfoy那只花孔雀不能让这个男孩安分一点，将男孩的活动范围限定在Malfoy庄园或是格里莫广场12号？！将原味布丁上淋着的厚厚一层糖浆刮掉扔在一旁（“Snape教授，原味的布丁要配上糖浆才好吃！”），Snape在心中恨恨地诅咒那两个在自己心中只剩下动物化形象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只是自己毫无理由的迁怒。
　　暑假生活依然是如此无趣而有规律，魔药间里各种诡异的魔药材料与餐桌上准时出现的饭菜总让埋首魔药研究（以及封印研究，鉴于他还没找出“P语言”究竟是什么）的Snape以为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鉴于命运女神总是如此喜欢捉弄这位本世界最为伟大的魔药教授——除去蜘蛛尾巷里时常响起的各种爆炸声（“Good　job！试了这么多次之后我终于成功了！Weasley双胞胎一定会爱上这款产品的！”）可以算作是为这阴冷的公寓增添乐趣之外，下一个生活的□已经在Snape猝不及防之间撞入他的怀抱。
　　Snape在看到老Malfoy从蜘蛛尾巷的壁炉里跌出来的时候（“Hey　Severus要不要考虑借Malfoy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把你的公寓尤其是你的壁炉稍微清理一下？”），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不妙的情况。事实证明了Snape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的猜想，在老Malfoy提出“Hey　Severus要不要来参加亲爱的小Harry的生日宴会”的提问后，Snape立即联想到了接下来的可怕发展，于是丝毫没有犹豫地就拒绝了对方，并在口头上再次诅咒了铂金贵族的悲惨生活——比如今后会秃顶。
　　“不要这样，Severus，”在自己的学生生涯中常常照顾自己的学长张开双臂做咏叹状，虽然对方称其为“贵族腔”，但是Snape真是恨死了对方将自己的名字的音节读得如此圆滑拖沓，即使对方曾经帮过自己不少忙（“帮你打跑那‘格兰芬多蠢货组’只是小菜一碟，Severus，你只要好好研究你的魔药就够了，Dark　Lord一定会很欣赏你的。”），也不能抵消他后来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我的美容魔药呢？没做？不行，昨天和魔法部那群白痴熬夜应酬，今天早上起来都有黑眼圈了！”），不过那些“小麻烦”　和今天对方的邀请比起来简直都是小菜一碟。
　　“那可是救世主，救世主，多少人想要参加他的生日宴会！”金发男人摇晃着手中的蛇杖，“而且你可是他的魔药教授——还是他童年时的家庭教师之一，同时也是他童年成长的参与者之一！”
　　“那也不代表我就必须去，”无法忍受自己多了一个“救世主Harry　Potter的童年成长的参与者之一”的身份，Snape几乎无法克制住把手中的茶水泼到对方脸上，“又是一个‘Malfoy家族实力和势力展示大会’？！你还邀请了谁？魔法部部长福吉？”
　　“我不知道，Severus，”没想到老Malfoy耸了耸肩，“这次宴会的主办方不是Malfoy家族——是Black家族。”
　　无视Snape蓦然变青的脸色，老Malfoy继续说了下去，“真没想到Sirius　Black竟然抢在我的前面，这真是我的失策，Malfoy家族的失策，百分之百的失策，无法令人忍受的失策……”
　　“你是说举办宴会的地点在Black家族的祖宅？”Snape觉得自己指尖都在颤抖，“主持人是Black？”
　　“当然了，Severus，”老Malfoy慌忙说，“我知道你和Black有过节……但是——”
　　“有什么不能去的，”Snape冷笑起来，“不过是一只蠢狗给一只小巨怪过生日而已。”
　　————同一时间，格里莫广场12号————
　　“你确定没有问题吗，Harry？这些东西，能够说服那些贵族吗？我觉得他们还是不是很容易相信——”英俊的男人微微有些担忧地问男孩，“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可没给那些贵族们好脸色看，所以到了最后都没有真正学会怎么跟他们虚与委蛇……”
　　“没关系的，Sirius，有这些就足够了，而且还可以将你的精神操守提高一个台阶——哦对了，还有你弟弟雷古勒斯的精神操守，”碧眼男孩假笑着，摸索着手指上一个戒指，黑色的宝石反射着凌厉的光芒，美中不足的是宝石上有一条裂痕，“这些就够了……完全足够了。”
　　“你总是如此自信，Harry，”男人微笑着，拿起身边桌上一个金光闪闪的王冠状的金属物用绒布擦拭着，“真不愧是James的儿子，我的教子。”
　　“多谢夸奖，Sirius，”男孩真正地微笑起来，唇角出现一抹笑痕，“你也是，要知道你很快就不仅是‘让Voldemort消失的救世主Harry　Potter的教父’，而且是‘真正参与杀死Voldemort的人’了。”
　　夏天仍在继续，窗户大开，有清凉的风吹进来，环绕在两人之间。屋中明亮而开阔，热烈的阳光照进已经黑暗了十几年的Black家族祖宅，将墙壁架子上一个两耳金杯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芒，也将男人胸前一个长方形盒子上排列成“S”形的一串钻石映照得熠熠生辉。
　　阳光总不吝啬于给予所有人温暖与光明。屋内的两人扶了扶眼镜，银边镜架尖锐的折叠处反射出刺眼的光点。两人的面容上都浮动着轻蔑的笑意，为接下来即将上演的他们共同领导的巫师界的巨大震动，也为他们所经历的这平坦曲折而残酷浩大的人生路途，更为他们所身处的这公平公正而等价交换的寒冷人间。
　　TBC

　　Chapter　52

　　＇HP…HPLM…长篇＇阴影之侧
　　Chapter　52
　　Snape以为在暑假里自己终于可以消停一点了——至少在某个碧眼小混蛋的生日之前可以消停一点了——但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立即打消了他这样的想法。
　　依旧是某个魔药相伴、餐桌上准时出现餐点、一进餐厅就看见某个笑嘻嘻的小鬼的早晨，望着从壁炉里爬出来的白胡子老头，Snape突然有一种报复社会的冲动——当然，这种反社会倾向的产生同样还要归功于现在坐在餐桌边上和白胡子老头一起吃糖的自己刚才还在咒骂的“某个碧眼小混蛋”。
　　忍住掀桌的冲动，Snape努力克制着向老人询问此次来访的目的。老人慢吞吞地吞下糖果，告诉Snape关于大批阿兹卡班食死徒集体越狱，其中包括莱斯特兰奇夫妇和彼得·佩迪鲁越狱的消息。
　　耳边是男孩“莱斯特兰奇夫妇是谁”的提问与老头“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回答，Snape感到忧心忡忡：彼得·佩迪鲁刚被逮捕，怎么就和这两人越狱了？时局果然已经开始乱起来了吗？还是Dark　Lord已经复活了？
　　面对男孩“校长先生觉得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样地措施”的问题，老人给出了“我们能做的只有继续让摄魂怪驻守Hogworts”的回答，在略微思考之后进行了“而且现在是暑假，所以Harry你不要乱跑”的补充。
　　“比如呆在Malfoy庄园，或者Black祖宅？”小Potter问，但是Snape不知为认为似乎只是小Potter觉得应·该·这·样·问。
　　“不，Harry，你还是呆在……嗯，蜘蛛尾巷好了——Severus，你不会介意的吧？”老人笑眯眯地问——当然只是从语气出发来看的话。
　　还没等Snape做出“我当然会介意”的回应，小Potter就先打断了自己和老人的眼神交流，“就因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以前是Black家族的，和Draco　Malfoy也有血缘关系？纯血贵族之间的家谱乱得像一团线，校长您直接要求所有的贵族都关闭壁炉整个暑假不要出门好了”
　　“Harry，他们越狱，肯定是寻找他们的主人的，很有可能此时Voldemort已经复活了——”
　　“你怎么不直接把我用铁链拴在Hogworts的密室里面，那样我存货的几率还大一点，”男孩面无表情，“我可不管这些，Sirius还要帮我办生日宴会，这可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帮我庆祝生日呢。”说着，男孩伸手从衣服里拉出脖颈上戴着的项链后握紧，“啪！”地一声就消失在了原地。
　　男孩被门钥匙送走的那一瞬间，Snape分明看见那项链的挂坠上刻着的是一个花体字母：【B】
　　————————————————
　　敬爱的Dumbledore校长：
　　……
　　是的，您的学生Harry　Potter现在确实正在Black祖宅，毕竟他同时也是我的教子。在听Harry说了说莱斯特兰奇夫妇和佩迪鲁越狱的消息之后——当然，订阅《预言家日报》也是取得重要信息的有效途径之一——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教导Harry有关能够对抗摄魂怪的唯一魔咒“呼神护卫”的理论知识，相信我，过不了几天Harry就可以实际操作一下了。
　　我不会取消Harry的生日宴会的，所有请帖都已经发出，您一定能够理解那些已经被我邀请的宾客们得知宴会取消后的失望；另外，能够弥补Harry这么多年来的亲情缺失，也是我作为他的缺席了那么多年的教父义应尽的义务和不容辞的责任。为了保证Harry的安全，我会在生日宴会前关闭Black祖宅与外界连通的一切途径——包括信件，为了防止拦截，此封来信毋须回复。至于生日宴会上的安全问题，我自有安排。
　　7/1
　　Your　sincerely
　　（签名）Sirius　Black
　　（Black家族族章）
　　“什么叫做‘至于生日宴会上的安全问题，我自有安排’？！“捏着Black对于Dumbledore“Harry在你那里吗？阿兹卡班犯人集体越狱，Harry的安全问题堪忧”的信件的回复，Snape青筋暴起，“他以为他能从那么一大批越狱的食死徒，尤其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那个疯女人手里保护他的教子吗？”
　　“冷静，Severus，”Dumbledore坐在一边，老神在在地吃着柠檬雪糕，“Sirius起码可以在生日宴会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保护Harry的安全。”
　　“那我只能衷心祝愿Black在那个小混蛋生日宴会上把他的命丢掉了，哦，还顺便要搭上他教子的命，这样他们几个格兰芬多就能在天堂团聚了，哦，虽然小Potter是个拉文克劳，”Snape冷笑，恶意地扯动嘴角，为今天的餐桌上依然出现了小Potter命令家养小精灵从Malfoy庄园送回来的餐点而胃部不适，尽管他并不知为何，“我可不记得那只蠢狗的智商高到了哪里去，尤其是在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疯狂的地方呆上了十几年——不过呆上了十几年出来之后依然活蹦乱跳依然是他独特的天分，也证明了他思维简单得和一只狗没什么两样，不是吗？”
　　“哦，对了，还有，”无视了Snape的习惯性的愤怒言辞，Dumbledore转移了话题，“我记得密室里的蛇怪的尸体还想不见了——最近要注意休息啊，Severus，不能因为过度沉迷于研究而伤害了健康啊。”
　　“不用你管！”Snape惊异于自己帮助小Potter隐瞒了事实，然后立即对自己再次在老人面前像个没毕业的幼稚学生一样大喊大叫感到恼羞成怒，但是马上他就为Dumbledore竟然没有发现蛇怪没有死而表示舒了一口气，顺带一点点的幸灾乐祸。
　　再次坚定了自己“在某个碧眼小混蛋的生日之前可以消停一点了”的观点，在好不容易送走了Dumbledore之后，Snape坐下来翻看着今天早上猫头鹰刚刚送达的《封印与法阵报》，发现那个叫Fleur…De…Luce的人再次出现，驳斥了上一期中某个知名研究者的论文并发表了一篇《论解封魔药的浓度对解封几率的影响》之后，他思考了一番还是准备过一会儿再阅读手边另一本魔药学专刊，准备还是先去麻瓜世界买一些酒回来，趁小Potter不在家——梅林千年没洗的四角裤，他为什么要担心那个黑发小鬼的想法，果然是温柔会让人沉溺吗？！
　　怀着满腔对某个男孩（与对自己的软弱）的愤恨，Snape大力地打开门，没想到和一个正站在自己门口的人险些撞在了一起；对方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低下头来连连道歉，“对不起Snape教授我不是故意在您的门口站这么长时间的，我只是——”
　　“我想你似乎搞错了一点，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的——以及你究竟想找我干什么，”Snape迅速将手□扣口袋里握紧魔杖，懊恼与自己的反应能力为何下降得如此之快，“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你们——在暑假里匆匆忙忙地找到我，我以为你们直接让猫头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