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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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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心知和他在这问题上纠缠也不会有结果,便道:“太子既是来表关怀的,这份心意我也收下了。天色不早,太子请回罢。”
水汭见他冷了脸色,也只好软声道:“你别如此,我关怀你是真。你…可有受伤?”
花自芳道:“已是十几日前的事,那点伤早好了。”
水汭又问道:“伤在哪里?”
花自芳正待回答,却见水汭两眼瞪着自己,似是有火要喷出来,霎时明白,不自在道:“他没…那个我,王爷去的及时。”
水汭心里才舒坦了些,里边赵氏隔着窗子喊道:“相公,可是倪二哥来了,要不就请他进来坐,外面天凉。”
花自芳答应了一声道:“他这就走了。”回头看着水汭,水汭只低声道:“我那时叫你别出现在我眼前,你果真再没去过。先时你妈妈不在了时,我挑了晚间无人时来看你,你哭的跟什么似的,我当时就悔了,想着要是以后真的再见不得你,那我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此事相干的人,我早晚给你出了这口气。”说着翻身上马走了。
留下花自芳一人站在自家门口,呆呆立了半晌,心中一半欢喜一半苦涩,喜的是,过了这几个月,水汭待自己心意竟仍如当初,苦的是,他却仍不懂自己心思。
水汭回了太子府,自己坐在书房里瞧着那被烧的只剩下半幅的字发呆。双喜上次挨了顿收拾,现在乖觉了很多,不叫他说话时他绝不开口,只站在书房一角候着。
水汭忽开口道:“双喜,那时小花见着我和琪官的事,是不是很伤心?”
双喜想了下才道:“回主子,是罢,我记得那日我死拽着不让他走,他力气出奇的大都甩开我了,要不是生气伤心,也不至那样。”
水汭似是自语:“为这点小事就闹成这样,何至于呢。”
双喜停了片刻才壮着胆子道:“主子,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水汭点头道:“你说。”
双喜咽了口唾沫道:“若是主子瞧见花先生和王爷在一处行那事,气不气?”
水汭闻言一呆,半晌没有说话,双喜也低着头瞧着脚尖不敢出声。
第44章 第四十四回 一别经年故友终归 数月余欢知交重聚
小安此时已有了五个月大,眼珠子黑溜溜的,只要有人逗弄就流着口水呵呵笑,脸盘子也越来越有他爹的模样,花自芳每日去铺子里转一圈呆不得半刻就要回家去抱孩子。
这日半下午,赵氏歪在床上睡着,花自芳抱着小安在屋里逗他玩耍,听得外面有人叫卖麻糖,想着赵氏爱吃,便搂着小安出去,思想着买些回来。
正看着那卖麻糖的估秤,忽听得一人喊道:“小花,你儿子竟已这般大了!”
花自芳忙回头看时,竟是走了快一年的柳湘莲同着冷子兴过来,当下喜出望外道:“你竟回来了!多会到的?”
柳湘莲瘦高了许多,面上也多了沧桑之色,含笑走过来,捏捏小安的脸,小安咧着嘴笑,他方答道:“刚进城不到半个时辰,先去了集古轩,我只当此时你和老冷该都在那里,谁知你竟偷懒回来带孩子。”说着伸手要抱小安。
花自芳忙道:“这抱孩子有讲究的,你不会,先随我进去,让我去叫醒我家的,你得同我们好好喝几杯。”
柳湘莲揶揄道:“舍不得给我抱就算了,还嫌我不会!罢,知道你们这些做爹的都是一样德行,我初见端端时,老冷也是这般。”
花自芳付了麻糖钱,三人喜笑颜开的进了花家,小安只眨巴着眼睛打量这从未见过的生人。
赵氏自也少不了和柳湘莲道些问候之话,忙忙的准备了几样小菜,又把小安抱着回了里间,留下几个爷们自己吃酒玩乐。
先喝了两杯,花自芳才问道:“湘莲,你去了这许久,竟都是去了哪里?”
柳湘莲笑道:“我先时就与你们说过,我最爱水乡风物,这一年来一直在江南。”
冷子兴点头道:“我少时倒是去过江南一次,那里风景如画,且美女如云,应是很合小柳儿心意。”
花自芳有些责怪道:“任它再好,京城也是咱们家,你一去这么久,也不思想我们挂念你。”
柳湘莲端起酒杯告罪道:“我又岂不是常想着大家,是以事情刚完就赶着回来了。”
花自芳奇道:“当日你走的匆忙,我们也没顾上问你究竟是为了何事。”
柳湘莲饮尽杯中酒,道:“此事要等以后时机到了才能详说。”
冷子兴却约摸知道些,遂岔开道:“我们今日不说事情,只说别情。小柳儿你走了这许久,我俩还有王爷把你欠下的酒都记下了,偏王爷今日不得空,你先同我俩喝几杯,等王爷得了闲,你得一并还回来!”
花自芳虽还有疑惑,但见他俩都不愿提此事,便也只端起酒杯,三人一番畅饮。
却说水溶接到了冷子兴送来的信儿,得知柳湘莲归来,也是喜不自胜,奈何四皇子水漪并南安郡王今日一同来访,只脱不开身。
水漪绕着北静王府走了一圈,口中啧啧赞道:“这院子布局精巧景致何其优雅,可见父皇赞他们几个兄弟中老王叔最为讲究是真。”
水溶忙替父自谦道:“父王在世时别的都不在行,只于这生活小事上有些偏爱。”
水漪笑道:“这些小事才是人活在这世上最当紧的,可见老王叔竟真是最通透的。”
南安郡王一旁笑道说:“可不是,如今王爷也有老王爷风范,我们都知道,朝中百官里,王爷也是极通透的。”
水溶笑笑也不接这话,水漪忽指着园中一株桃树道:“三月桃花果然别样红。”又似是想到什么,扭头看着水溶道:“我听说扬州盐政林如海的女儿最是善诗,现如今住在荣国府中,还邀了她的几个表姐妹们同起了桃花社,专作诗的,我前日听来了几首,甚是不错。”
水溶道:“我于此事也略有耳闻。”
水漪笑道:“王叔在时和宁荣两府里旧情就很不错,到你这里,怎的和他们走动倒是少了?”
此话别有深意,水溶谨慎道:“走动也有,只贾将军性情粗狂些,政公又是出名的学究,两位和我都不大能说到一起去,故而只和荣国府的宝玉还走动些。”
水漪嗤笑道:“这宝玉除了皮囊,还有什么,你还和他走动。”
水溶正色道:“世人都道宝玉不爱上进,只爱混在脂粉堆中。我却观他心地甚好,且思想高远,爱人及物,最是不可多得的。”
水漪看了看他,笑道:“我不过白说一句,你何至这般认真。”复又道:“咱们走了这半日,进屋里歇会罢。”
水溶领着他俩进了花厅,各自落座。
下人奉了茶上来,水漪就着丫鬟手里喝了一口道:“我就说北静王府样样都是好的,连茶都强似别人。”
水溶笑道:“堂兄谬赞了,走了这会子,许是口渴才觉得茶好。”
水漪道:“以前二哥也常来你这里的。我怎的听说你们这半年来竟是疏离了?”
水溶不动声色道:“哪里有,只太子忙些,故而来的少了。”
南安郡王忽道:“我怎的听说你与太子是为了一个娈宠起了嫌隙?”
水漪笑道:“郡王说的哪里话,那些都是市井传言,做不得真的。”转头向水溶道:“堂弟,我说的是也不是?”
水溶含笑点头道:“自然不可信,民间最爱编些故事来传。”
三人说些玩笑话,面上言笑晏晏。直到了夕阳西下,天边已有了晚霞,水漪才起身告辞,水溶送了两人到王府门口,水漪忽回身低声道:“堂弟,无事时与大哥多走动走动。”又眨了眨眼道:“你们做这些戏法,总不见得是为了蒙我一个人罢?”
水溶一愣,水漪已笑着上车走了。
过了两日,四人才都得了空,终是重又聚在一处。跑不了一顿互相揶揄问候,别后离情尽在不言中。
打打闹闹一阵,柳湘莲才道:“我告诉你们件事情,你们且先替我欢喜欢喜。”
柳湘莲最爱结交朋友,去岁走前和薛蟠一场误会纷争,如今也已化解,两人反倒成了好兄弟。这薛蟠前日叫了一同玩耍,席上竟还有他表姐夫贾琏,这贾琏就说起了自己新纳的姨娘,柳薛二人自然道贺。哪成想贾琏却是存了给他做媒的心思,原来他这新姨娘尤二姐有个妹妹尤三姐,五六年前曾巧遇过柳湘莲,对他一见难忘,发了愿此生非他不嫁,如今贾琏可不就是为了这个才特特的来寻他。说起这尤三姐容貌标志,世上难有人能出其右,且年龄家世也都匹配,柳湘莲此时因了一些事,正巴不得立时娶亲,随即便把家传的鸳鸯剑当做姻亲信物托贾琏送了去。
一听这事,余下三人面面相觑,均觉柳湘莲此事做的有些莽撞,但事已至此,也只得连连道贺。
过了半时,柳湘莲出去小解,冷子兴有些担忧道:“小柳儿恁地没成算,什么也不知道就忙忙的订了下来。这贾二爷我也知道,自己就不是个干净的,娶的这尤氏姨娘先前在娘家时就是定过的,如今算是悔婚再嫁,并上贾二爷身上还有国孝家孝两重,这事太不靠谱。他说的亲哪里能是个好的?”
花自芳一愣,道:“竟是这样内情,那可如何是好,他如今把信物都送了人家。”
水溶想了想道:“不如到时让他先去见一见,反正还未大张旗鼓的订,到时若不合心意,再说罢。”
等柳湘莲回来,三人也不提此事,只把酒言欢。
四人近一年光景未在一处,除花自芳本不善饮,喝了十几杯有些上头,搁下坐着一旁微笑同他们说话,另三人知他酒量也不强求,自顾自喝的酣畅淋漓。
待到散席时候,冷子兴无疑早已趴下,水溶也已辨不清东南西北,只柳湘莲还瞪着眼睛抓着花自芳说醉话。
王府里的下人早得了吩咐,进来把冷子兴同水溶扶下楼去,又对花自芳道:“花先生,你和柳二爷此时家去还是怎的?”
花自芳看看外面光景,寻思了一下道:“你们送冷掌柜和王爷回去罢,我把柳二爷带我家去歇一晚,离这里不过两步远。”那人答应着自去送人不提。
春风熏人,明亮月光底下,花自芳拽着柳湘莲往自己家去走。柳湘莲走路无碍,若不是此时昏话连篇,全然不像是喝醉的,任他拉着,只嘴里叽叽咕咕不停。
好不容易拐进花家所在的巷子,柳湘莲忽甩开花自芳蹲在地下不走了,花自芳忙退回去好声劝道:“湘莲,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喝些解酒汤,睡一觉就好了。”
柳湘莲低头蹲着道:“要是有什么解酒汤能让我喝了忘却前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花自芳一时摸不准他竟是醉了还是醒着,只去拉他道:“快起来罢,蹲在这巷口像什么。”
柳湘莲自己站起来,走了两步,已到了花家门边,忽又站住道:“你为何不愿同我一起走?”
花自芳呆住,莫名其妙道:“湘莲说什么?”
柳湘莲眼睛瞪的大大的,瞅着花自芳道:“你是怨恨我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
花自芳完全傻了:“啊?”
柳湘莲眼里竟扑嗒扑嗒掉下泪来,抽噎道:“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走,你还骂我,你还说我是骗子。”
说着扑过去一把抱住花自芳,哭着说:“我知你怨我骗你,可我真是有苦衷的,你连听我解释都不愿,只一味的赶我走,你真是狠心。”
花自芳才明白过来,柳湘莲醉里糊涂把自己错认了他人,此时也无法,只得抬着手拍着他肩膀道:“是我狠心,是我不对,你别哭了。”
柳湘莲抱的越发用力,嘴里只道:“你怎么对我这般狠心,那时你明明说喜欢我的。”
花自芳哄着道:“是是是,我喜欢你的,你快止住泪罢。”
柳湘莲松开手,两眼亮晶晶道:“你不骗我?你可愿同我长久在一起?”
花自芳无奈道:“不骗你,长久在一起。”心下却惊疑,柳湘莲在外面究竟是碰见了何人,竟情动至此。
柳湘莲却重新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脸上磨蹭,欢喜道:“我就知道,你必是喜欢我的。”
两人相交已久,亲密动作过去也有的,但如这般却是第一次,花自芳浑身不自在,却也知他醉的什么都不知,只得忍着道:“咱们回家睡觉去,行不行?”
冷不防柳湘莲却在他脸上嘬的亲了一口,唬了一跳,还没发作,就听柳湘莲嘻嘻笑道:“好,回家去。”
第45章 第四十五回 触前情湘莲诉肺腑 老谋算水汭假作真
拖拽着柳湘莲总算进了家门,赵氏方哄着小安睡了,忙走出来,隔了两步远站着问道:“这是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花自芳道:“没事,就是今日王爷也出来,有些高兴了。你去把西间收拾下,让湘莲今天在咱们家将就一晚上。”
柳湘莲两手仍抱着花自芳,脸搁在他肩窝里,嘴里还哼哼:“我告诉你,我要娶媳妇了,你后悔去罢…”
赵氏也听不真切,好笑道:“柳二爷喝醉了怎的这般样子,平日里的侠气一丝也没了,倒似是个小孩子一般。”说着自去西间里扫炕铺被,过了半时就出来道:“好了,你快扶着他进去罢。”
花自芳把柳湘莲扔在炕上,弯腰把他鞋脱了,拽开被子给他盖上,终于弄好,正待走时,柳湘莲哼哼着,似是极不舒服,口里说道:“水…我要喝水…”
花自芳无奈回自己屋里给他端了碗水过来,撑着他身子起来灌到他嘴里,柳湘莲喝了两口,又不老实起来,蹭来蹭去,把剩下的水全泼在了被褥上,花自芳着急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早知你这样还不如让王爷府里的把你带走,好过在这里折腾我!”虽如此说,到底不忍心让他盖着湿被子,又去橱柜里找了一条出来给他换上,把那湿了的扔在炕里面。
柳湘莲总算闭着眼昏昏睡去,他瞧着似是没事了,放心的要回自己屋里,方走到门口,就听见柳湘莲又开始哼哼,花自芳长叹一声回转过来道:“你又怎么了…”
却见柳湘莲仍闭着眼,却是梦呓,似是叫着何人的名字,花自芳好奇凑过去听了听,只听柳湘莲呢喃道:“宝玉…宝玉…”
这下花自芳骇的不轻,难不成柳湘莲的意中人竟是袭人的主子宝二爷?
回了自己房里仍兀自惊疑不定,听柳湘莲方才醉中之话,他也不是单相思,竟似是两情相悦,不过起了什么误会,如今柳湘莲着急忙慌的要娶亲也是为了此事。可若宝玉是个断袖,那袭人可如何是好?
一晚上思想此事,花自芳也没睡好,清早起来眼下一片乌青。
柳湘莲揉着太阳穴从西间出来,打量了半时才发觉自己身在花家。听得厨房里有人声,走过去一瞧,花自芳正蹲在炉边地下烧火,见他起来了,就问道:“你头疼不疼?昨晚上醉成那样,还以为你比老冷和王爷酒量好多少呢。”
柳湘莲不好意思的笑说:“昨天只是太高兴了,一时忘形,还叨扰了你和嫂子一晚上,真是太不该。”
花自芳放下手里柴火,站起来正色道:“湘莲,你昨天醉里说了些话,按理我不该管你的这些私事,只这事与我却有些说不得的关系,我如今问你,你能否据实以答?”
柳湘莲愣了愣道:“我醉里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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