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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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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梦蜇」的事情,若不是冥界插手,事情未必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听着敖玄的叙述,敖彦的心中慢慢萌生出一个奇怪的愿望,他想去看看,去亲眼看看那浮现在虚海上的画面,去看看敖玄所描述的不同的世界。前生的他若说有遗憾,那就是他所能够看到的世界太小了,就算有过环游世界的梦想,在无奈的现实面前也只能化为无望的奢求。
这辈子要怎么活?
敖彦在心中第一次问自己:当然是要好好地活、快乐地活、随心所欲地活。
答案简简单单,但是只有敖彦自己才明白,这个答案里蕴含着前世多少未了的心愿和曾经被迫放弃的无奈。
「可可,吾系后要骑石有的地乎还,奇石有的奇的同系(哥哥,我以后要去所有的地方玩,吃所有好吃的东西。)」敖彦含含糊糊地在敖玄的耳边发誓。
敖玄聼着弟弟天真的誓言,不知为什么,那可笑的稚气誓言却让人觉得有些无奈的悲凉和怆然。
「好,以后哥哥一定带着宝宝去玩,不漏掉任何一个角落。」敖玄的回应铿锵有力,但是在敖彦却不领情地小声在心底嘀咕:靠,老子又不是在犄角旮旯里逛悠的蟑螂。
既然自己带弟弟跑来欣赏虚海的目的已经达到,敖玄自然是满意地抱着宝宝往不远处的山尖上走去,那里是敖玄今天来天姥山的最后一个目的。因为那山尖上曾经是仙界和人界之间的通道,即使通道已经消失,但是山尖上的灵力汇聚却依旧繁盛,绝对是补充怀中那块银星罗盘能量的好地点。
只是敖玄没有发现,当他在升仙桥上行走时,趴在他肩头的敖彦正瞠目结舌地望着敖玄身后翻滚着的虚海,那用云雾构筑的虚无之海上正显现着一幅幅奇特的画面。
只见一个幽深的山坳中,一块块大小不同的巨型的冰石整齐的排列着,每一块大冰石里都静静地沉睡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夫人,而在大冰石附近还有许多小块的冰石,里面同样封存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短暂的画面一闪而过,让敖彦甚至来不及告诉敖玄就迅速地消失在风中,但是画面所暗示的内容却不由敖彦怀疑,不久前陈堪和那个晏囯瑞王的对话言犹在耳,没想到这茫茫虚海上竟然会浮现出这样的一幕。
只是那短暂的画面里并没有信息透露出冰石里的人究竟在何方
敖彦才这么想,就看见虚海上一幅景象再一次一晃而过。那画面中满目的密林和幽幽的石经几乎是山野中随处可见的景致,但是画面中那栋破烂的土地庙却让敖彦熟悉得无以复加。
那是林石镇外的土地庙,敖彦绝对不会认错,因为他很清楚地看到土地庙的门前还残留着一堆枯枝,那是他自己亲手堆积起来的,打算把陈堪那条壮壮的狗狗烤了当宵夜的地方。
但是妈妈咪呀,你给我看着这些个画面干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当救世主啊。
敖彦看着恢复了原状的云海,无力地趴在敖玄的肩头努力地翻白眼,所以敖彦没有发现,脖子上那颗黑色的水晶珠正无声地散发出一道朦朦胧胧的青色光泽。
第四章
可怕的瘟疫在柳州城内正如同野火燎原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自从第一个病人倒下之后,就开始不断有新的病人出现;当第一个因为年老体弱不堪病疫折磨的老人死去,不过是半天的时间,衙门的临时停尸房里已经尸满为患,临时在停尸房旁搭建的三四个小型的火化场也开始青烟缭绕地工作起来。
尽管柳州城内的有识之士都隐约感觉这场疫情来得太过于诡异突兀,但是眼下的境况却容不得他们去仔细考虑思量,面对这来势汹汹的病魔,大家已经疲于应付,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事已至此,仅靠柳州城的能力,恐怕难逃城皆亡的下场,本王已经上奏朝廷,紧急拨下救灾钱粮,调集郎中大夫们赶往柳州城了,只是距离柳州城最近的大城最少也要三天的路程,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满目愁容的瑞王此刻身子还未痊愈,有些虚弱地半倚半靠坐在太师椅上,虽然眼下他自己都有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是作为一个上位者,他还是暂时放下了自身的考量,行使作为一个钦差王爷的职权,在不干扰柳州城行政工作的情况下,尽力为这高危险地区提供更多有益的帮助。
「按照眼下这疫病的杀伤力,恐怕三天后就算是有了充足的药物和大夫,恐怕柳州城至少也会死上一半人。」清箴子郁闷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病人多是上吐下泻的样子,倒是很像水灾过后的『水疫』,只是这疫病发作时比『水疫』更为强烈,医治『水疫』的药物就算服下,来不及生效就被泻出,医的大夫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各位道长,你们看这病会不会和收集『紫河车』一事有关连?」瑞王谨慎地看了眼一旁的陈堪。
「应该关系不大,至少这柳州城里的病疫都是真病疫,而不是有道法妖术作怪,不过我倒是有闻到一股子沉鹪的气味。」景御怕是客厅里最没规矩的家伙,盘腿坐在太师椅上不算,嘴里还叼着一只鲜嫩的鸡腿,自顾自地啃咬着,若不是清箴子现在没心情和这半妖抬杠斗嘴,恐怕这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两人早就打上了。
「沉鹪!你确定柳州城有这种疫兽?」清箴子不愧是玉泉山的弟子,景御不过一提名字,清箴子就立刻判断出这妖物的身份。
沉鹪,猫身猴脸,出没于山野荒坟,吞食死尸亡魂,穿行于虚空之境,性喜尸气,为身传疫症之妖,所过之地必有大疫。玉泉山的「神州妖物列」中对于沉鹪的描述,虽然只有寥寥几行,但是这妖物却名列十大最具危险性的妖物行列之中,因为这种妖兽本身的力量虽然不强,却最喜欢四处传播病疫,然后吞食病死者的尸骨,这比起那些单打独斗吞食活人的妖孽们有着更大、更强的破坏力。
「随你爱信不信!」景御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在妖族中青狼一脉的嗅觉天生就是那些喜欢隐匿身形的妖魔们的克星,身为半妖的景御自然也继承了青狼这一特性,这也是看在陈堪得份上,他才主动提供自己发现的索,否则他才懒得管沉鹪不沉鹪的,要知道对于像他这样的半妖而言,人类的病疫是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的,要不是陈堪坚持说不能对柳州城袖手不管,景御早就架着他远远地躲开这里。
「如果柳州城里有沉鹪,那就能解释这病疫为什么会传播得这么快了,」为了避免景御和清箴子这对冤家对头再度掐架抬杠,陈堪主动接过话头,「疫病我们帮不上忙,不如携手把沉鹪先行收服。」
陈堪的建议立刻得到了瑞王的全力支持,只是景御和清箴子倒是难得地一起把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老道士你修道是一把好手,这捉妖除妖的事你还是靠边站吧,」景御一聼陈堪的提议就忍不住直翻白眼,「你当沉鹪那么好捉啊,沉鹪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是逃跑的水准可是一流的,而且沉鹪和人界的蟑螂一样是出了名的命硬,要杀掉沉鹪只有毕方之类天生的克星才行,一般人你就是抓住它,也没有办法杀死它。」
「那那那可如何是好」瑞王一聼顿时没了主意,虽然平日他经手处理过危及国家的各种事件,但是沾上妖魔鬼怪的还是生平第一次遇上,再加上不久前发生在药坊红楼里的遭遇,更是让瑞王有了一种草木皆兵的恐慌,「这妖怪如此厉害,万一它和那个谋夺紫河车的人联手起来,那大晏的百姓就太危险了。」
「安啦,安啦,你担心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景御满脸同情地拍了拍瑞王的肩膀,这种担忧也只有对妖魔怀着恐惧之心、且毫无所知的人类才会有,「沉鹪可不是陈老道家看门的大狗,丢根骨头就能在身边养着的,沉鹪那家伙的自尊心强着呢,别说是人类,就算是妖界或者魔界的强者,要收服沉鹪也是不可能的。」
「沉鹪虽然是妖兽,但是天生孤傲不恭,不肯低头被任何人驯养,一旦被擒且无望逃离的话,沉鹪就会立刻自绝。自太古以来就有传说,沉鹪本是神界的异兽,除了神界的王,不向任何人低头,后来沉鹪坠入妖界,由于它对人类异常憎恶,所以和妖界之王订下契约,妖王许给沉鹪永生永世在人界飘荡,散播疫病、吞噬人魂的能力,而沉鹪则奉献出自己原本的身躯给妖王,魂魄被封入现今这猴脸猫身的新躯体内。
这是『山海经』世外篇里记载的内容,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不过从来没有人能够指挥沉鹪这一说法,倒是经过我玉泉山千百万年的验证。」清箴子看不得景御那洋洋得意地卖关子的模样,所以信口就把自己所知,关于沉鹪的叙述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这下不仅瑞王安心不少,连陈堪也觉得颇有所收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沉鹪真的在柳州城里继续散播瘟疫吧。」瑞王的提问使话题再一次的回到了起点。
「虽然沉鹪不易被消灭,但是我们可以驱逐它,至少可以让它远远地离开柳州城。」景御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这屋子里的人,怕只有陈堪有些了解。
只是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了过来。
「别这么看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耍寳的景御立刻招来大家的白眼以及清箴子随手丢过来的砚台。
微微侧身躲开砚台的攻击,景御老神在在地把手中的鸡腿啃干净之后,才慢条斯理地撇了撇嘴说:「沉鹪是疫兽,最是怕火,若是今夜日落时分,我们的小美人厨师能够完成她的筑基,那么别说是一只沉鹪,就算是一群沉鹪也得乖乖夹着尾巴逃走。」
「翠娟姑娘在筑基?」在一旁聼了很久不言语的鸿晓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要知道这些天来,他对于那位容貌不很出色,但笑起来非常甜美的少女印象深刻,特别是她的厨艺几乎征服了所有人的胃。
今天一早就没有看到她出现,原本鸿晓还以为翠娟这几天太累了,所以还在休息,没想到居然从景御的嘴里听到这么个意外的答案。
不光是鸿晓,清箴子都满脸讶然,毕竟修道人对于「筑基」二字是相当的敏感的,因为「筑基」就相当于修道人的入门手续,只有「筑基」成功了,才有可能继续向修习天道的大路上迈进,否则永远只是门外汉。
而「筑基」过程之复杂,除了本人的资质之外,还需要其他的外力支持,翠娟的资质并不适合修道,只要略有道行的修道人一眼就能够发现,而且「筑基」时能量外泄,同居一处的他们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翠娟房中有能量泄出,现在景御却口口声声地说翠娟在「筑基」,也难怪大家会吃惊。
「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成与不成,只要太阳下山,就有结果了。」景御摆明了要卖关子,让所有人恨得牙根痒痒。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虽然明白自己是修道的门外汉,很多事情插不上口,但是作为上位者的瑞王,讨厌自己束手无策的现状,深深地皱起眉,不豫的表情清晰地表明着他的不满和无力。
「如果可以,能不能冒昧地请瑞王殿下满足一下在下的好奇心?」景御从袖子里抓出第二只鸡腿,用和文质彬彬的言词截然相反的粗俗动作啃咬起来,一边啃一边说着让瑞王脸色大变的问题,空出来的左手在空中虚画着一道灵符。
「这个叫夏傅的太监和您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景御充满了八卦意味的话语中,所有人都看到了灵符正中心一个虚空出现的恐怖幻影,那分明就是不久前在红楼里出现的那个满脸爬蛆的妖怪太监。
「是啊,怎么可能呢,本该被烧死的人怎么会再回到人间呢哈哈只是可惜了,黄泉地府不肯收下我这孤寒鬼,特地让我回到人世间来找你们叙旧,再怎么说整个大晏的王室都是我的亲人啊,不把你们都带下黄泉,我可是会寂寞的啊。」
大厅里突兀地出现阴森的笑声,配合着那同样突然出现的虚幻人形,一字不差地重现了红楼中瑞王和对方那番令人遐想联翩的对话内容,若不是经年身居高位磨练出来的耐力和冷静,被揭穿了秘密的瑞王恐怕就不是简单的脸色泛青,双手紧握青筋毕现了。
要知道无论是谁家天下,皇家的秘密不容外泄简直就是天条中的天条,景御这样大刺刺地八卦,若在平日里和「找死」两字算得上同义词。
「你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明知道对方使用的是法术,瑞王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这种能看能聼的幻影,但是瑞王所不能相信的是,这些对话和情景都应该只有他本人、侍卫云一以及夏傅三个人知道,绝对不该有外泄的可能,难道这个景御一直在自己所不知道的黑暗角落里跟踪自己?而这才是瑞王最觉得恐惧的地方。
「不用那么神经过敏,只是一个简单的再现术而已,青狼属于妖族中的地系一脉,对于土地、木石有着超越常人的自然天赋,我只是让红楼的那些个房梁柱子重现了当时的一幕而已。」景御在人类的世界里存活了太久太久,对于人类的劣根性以及神经质自然有深厚的了解,挥了挥手中的鸡腿,若无其事地说着。人类中那些握有权势的人,最无视别人的生死,但是自己却怕死怕到极点。
「这么做违背了道门律条吧!」瑞王的话语中有着强行抑制的愤怒,道门的律条中有明文规定,任何道门弟子都不允许将道术用于凡人周边,可惜这一条对景御而言算得上是无用了。
「我是半妖,不算人。」景御龇了龇牙,然后满足地看着瑞王脸色再度骤变的模样,「我只想知道,这个夏傅究竟是什么来头,这家伙居然能够带着魔界的虫子到处跑,即便有那颗『幻形珠』也有问题,所以我要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虽然说沉鹪不太可能和这个夏傅有关系,但是我觉得这场瘟疫和这个死太监有关系。」
瑞王没有回答,只是保持了沉默,屋子里的人都在心中明白这事情很可能牵涉到人界中皇权的争斗,所以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不再开口说话,但是景御可不会没有看见,清箴子微微耸动的耳朵以及鸿晓等人期盼的目光,谁说八卦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们要八卦起来,一点都不会逊色。
「二十六年前,先帝在位时曾经有两位受宠爱的妃子,一位就是诞下当今皇帝陛下的太后,一位则是被先帝赐死寰宇宫的淑妃,淑妃在受宠之时被赐死的原因,是因为淑妃生下了一个满身都是鳞片的婴儿。」
瑞王低声地诉说着一段尘封了许久的记忆,那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类似的故事有太多太多,但是唯有那个产下了异端之子后,依旧从容死去的女子在瑞王的记忆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淑妃本是南齐国灭国后的帝姬公主,被送入先帝宫延侍奉,所以太医们在看过那个婴儿之后,认为淑妃很有可能是因为长期服用某种有毒药物而导致毒药积存在婴儿身上,当时内务宫延里的人都认为淑妃心怀不轨,恰逢先帝突患重病,于是在皇后的主导下,淑妃被赐死,而那个婴儿被送入玉树宫当作一介凡夫俗子教养圈禁,等到了十三岁成年就会被逐出皇宫。那个婴儿就是夏傅。
夏傅当时的身份在后宫自然是无人会大肆宣扬,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个皇家子弟们,对于那个长相奇特的夏傅多有欺负之。本来这也是宫中的惯例,若是他能够活到十三岁,就可以离开,不然就算是死在宫内也无人过问。」瑞王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只是为那屈死的淑妃还是为了日后那措手不及的变故,「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非但没有欺负他,反而处处维护他,并且不惜和太子起了冲突,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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