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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卸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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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敲在所有人心坎上。
月亏叫道:“孩子,你别那麽固执!”
月满怒道:“情儿,听阿姨们的话,不要再打了。”
一愣!‘魔宗’黯然道:“你是为了报你娘的仇!”
风情道:“可以说是。”
‘魔宗’目中紫芒忽生,高叫道:“你娘是……”
“夫人,不可!”云归尘大声急叫制止,声音盖过‘魔宗’。
众人仍不解其意?风情摇了摇头,道:“娘是病死的,不是阿姨您毒杀的,这件事情,唯有姨丈与我最清楚不过。”
绫月斋、紫罗、月氏八女齐听得一愣!风情目中满怀神伤,叹道:“当年阿姨您三番二次在我娘药中下毒,只可惜…姨父对我娘一往情深,不忍心看著娘被您毒毙,故而屡次换药……”
‘魔宗’忽狠狠瞪著云归尘,同床二十多年夫妻,他竟然还是爱著另一个女人。
云归尘苦笑以对。
月蚀问道:“那你娘是怎麽死的?”
风情怅然道:“思念!娘是思念他积郁成疾而亡!”戳指绫月斋。
绫月斋大退三步,面无血色,心痛如万针穿刺。
风情再吼声道:“娘死的时候还叫著你的名字!”
绫月斋心如刀割,满眶泪水不由自主落下。
‘魔宗’忽然吁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情儿你也没有找你姨父一斗的原因了。”
“有!”风情坚毅道。
柳眉一挑,魔宗问道:“是甚麽?”
风情一个字一个字道:“他杀了甘小花,在我面前。”
魔宗笑道:“那有甚麽关系,只不过是个女人,你若想要,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何况,你不是很喜欢紫袖?阿姨知道你从小就喜欢紫袖,这样吧,此间事了,阿姨便作主让你与紫袖完婚好吗?另外那……甘……”
月字辈诸女七嘴八舌叫道:“对呀,还有与你有过关系的紫罗、冷常瑛姑娘呀,还有那玉柳浓小姐也喜欢你呢!你若喜欢就通通……”
“住口!”风情瞠然道。 冷冷瞧了所有人一眼,风情口中肃杀之意不减万分,寒声道:“你们有谁知道甘小花对我的重要?”
玉柳浓看他执迷不悟,失声道:“你与她认识还不超过二个时辰呀?”
众人闻此皆是一惊!目瞪口呆,紧盯风情。
风情激动道:“她可以囊括我一切的思念,让我的心神只放在她身上。
在我最为颓丧,最为失意的时候,老天爷让我遇见了她。在她面前,我可以忘记从小所受的苦难。
在她面前,我可以不必一直惦记著娘是怎麽死的?在她面前,我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心中只有无限欢喜。
在她面前,我彷佛见到那前世早已注定的姻缘……你们知道吗?在我最想去死的时候是她救了我,而我…我见到她的时候,我便发现到我俩像是在前世已是相识!我一开口便向她求婚,我这一辈子刀头舐血的日子过得不少,我一见到她……我,我,我便生起成家的念头,你们知道吗?她毫不考虑的答应了,那种欢天喜地的愉悦,谁会了解?而姨父,竟然在我面前将她给杀了!我亲眼看着她死亡。我……我好无助!这时候我才发觉,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就是她!你们说,这个仇我如何不能报?我还没有向她说我爱你……”
风情紧握著双拳,咆啸怒吼,他的愤怒任谁都可以体会。
现场针落可闻,寂静无声。
那种深深爱著一个人的情绪,没有经历过的无法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
那种怀念一个人的情感,没有深刻体验过亦难以明白。
尤其是怀抱著沈重的遗憾,更令人窒息。
风情这一番话激起了在场一万多名武林群豪心底的共呜,江湖上满是刀头舐血的日子,若真的出现一个能与自身白头偕老的伴侣,任谁也会放弃那一种虚华放浪的生活,而选择另一处青山绿水,好好渡过下半生。
这一刻,风情的真诚,感动了所有人。
月字辈诸女、绫月斋、云归尘、云紫袖、紫罗、玉柳浓、冷常瑛、包括深爱云归尘的魔宗都明白了风情的情意。
情之所寄,一往而深。即不能同生,唯有共死。
‘九秘’各典中,均有一种催发人身潜能的功法。
风情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运行‘极道解形’,将天地间的气机转化为本身的力量,施术者的肉体绝对难以承受此术集天贯地的庞大压力,它足够令小小一个人体化为粉末。也就是说,施用此术者,必死。
任何高手亦根本不可能抵挡此术任何一击,因为那个力量实在太巨大、太疯狂了。
风情此举,是同归於尽的表现。
但是众人无话可说,云归尘忽地暴戾恣睢狂笑道:“就算我不杀她,将来我俩也是难免一战。”
魔宗心中一动,问道:“为甚麽?”
风情冷然道:“因为我们都是战士!”
︶云归尘突然问了一句话,道:“你何时看出来的?”
风情‘哼’道:“五色五徵,我身为‘天医秘’的传人岂有不识之理?做为一个武人,死於决斗场中乃是光荣的事,又何以苟延残喘偷生过日?病死,并不符合你的身分。”
魔宗向风情问道:“你是说…姨父有病?”
风情道:“不出三月,必然狂暴而亡,因为……他也是‘隔世大传功’的天命者,只不过……他无法压抑身上那一股魔气,若让他身上那一股魔气控制神智的话,他将永无止境的杀戮,直到功尽人亡!所以……”
风情的眼神倏地转化成温和,再道:“为了报答他对娘的情谊,我为他选择一个武人的死法。”
魔宗与云紫袖百般滋味上心头,眼神复杂的瞠视云归尘,满眶热泪落下。
云归尘道:“想必你已经有所觉悟。”
风情开怀一笑道:“我已向娘道歉过了。”
“好!”云归尘喝道:“其馀人等给我退往百丈之外!”
“爹……”紫袖悲叫道。
“爹,您不阻止大哥吗?”绫思盼首哭泣。
绫月斋摇头大叹,老泪纵横。
月蚀等人黯然退下,为主人报仇的立场已失,她们还有甚麽话说。
面对这一场超级大战,在场者心头如悬万斤大石,人人被那股沉动的压力逼迫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战,是善、是恶、是情、是恨、也许难以厘清。
所有六欲七情业已舍弃。
仅只一战!二人憾天动地狂猛的气机,如火如荼快迅凝结。
以二人为中心的巨大气势,使得天空中的乌云逐渐密集盘漩涡转。
劲风大起,飞沙走石,转眼间若似天地毁灭之幽暗。
紫电蛇窜,撼靋人心,隐约云层跳跃伺机。
忽然碎磕雷呜。
青蛇掣枢,由天际列线直砸大地,令人无法睁眼的白光中,两道人影倏隐无踪,留下中央一处焦燃的草地。
阵阵的暴喝声从空无一人的地上传出。
疯狂烈焰般的杀气狠冲天际。
配合每一个吼声,地上总是没来由的炸爆,草、石、尘、灰,激走凹陷,漫荡徘徊;或有上轰,或有下凹;或见笔直穿扬,留下不堪入目的三丈长线,而土石竟快速从那线中外翻狂扬;或见地上连跃或蛇弯似的痕迹走现。
狂乱的罡气此起彼落。满目疮痍的地尽是凹凸不平的坑洞,间夹有不断上炸达六、七丈高的蓬土劲石。
或见焰火腾蛇,或观白冰冻雾。
一道接一道的电芒无情的掣击在广大的平原上。
闪光中,含糊难辨的人影各自拖曳黑色的尾影,似流星窜空,金蛇奔跃、交错、分离。
不由自主的心悸,引牵所有人心神,让人狂颤。
莫名的感动难掩热泪。
他们为何而打?难以形容的沸腾血气,炙伤著在场者的内心,使人难受;更令人无端兴奋莫名!这就是……‘武’!能达此武道高峰,至死无怨。
所有人同时想到了这一件事,尤甚是武盟三大长老,二大护法:此战居然有让他们生出退隐潜修武学之心。
练武者最终目标不是登上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而是突破自身体能之极限,讲求‘天人之道’;这天下间之万物,无一不是练武者体会修链的所在,但是在那背後,必然有一颗俗世不沾的心,故能涤除玄览,以之无蔽。
霎时——激光横空,二个喘息未止的人影现身。
风情身上爪痕、掌印鲜明,其上身衣物业已毁损,一道道战功彪炳下的功勋,错纵复杂横斜歪扭的痕疤,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所有人目不转睛,呆视。
云归尘狼狈的身体,从左颊、肩背、腿弯等处鲜血淋漓,一身伤势亦不亚於风情。
魔宗见著花容惨淡为之失色。
绣儿握紧小拳头,泪水不受控制直落。
众人的心神系在此二人身上,更如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
恁谁都感受到战场上这股无形的压力。
刹然——一道道炫目流光华芒从云归尘身上暴射而出。
风情的身体倏分为六,弹射。
只见风情一个个被罡射中,疾然消没。
六道人影,六个风情一同消失。
见著心头大震!云归尘豁然转身怒拳一挥。
一道冰冷寒凉的冷气从心口传出,紧接而来的剧痛更使身躯不由自主发抖,全身功力倏然急泄。
忽然间,他觉得好冷。
云归尘吐了口鲜血问道:“好功夫,这是甚麽功夫?”
魔宗但见云归尘心口突然裂开一个大洞,尖叫一声,脸无血色,摇摇欲坠。
破冰声响,云归尘面前的空间倏地破裂爆开,一块块薄冰所覆盖罩住的风情终於出现。
只见那冰表面平滑如镜,里头又浓雾若雪,奇特的折射角度,令得众人的目光难以凝集於他的身上。
风情亮出头脸,半片身子隐没不见,绫月斋仔细端视,查觉风情是以冰与镜的穿透原理,将不可见的光与视线,应用此二物的特性,在那薄冰层里,令光与视线穿透过去。故於某种程度来说,他是隐形与透明的。
这得要有精密的计算才得施为,况且於对战当中,他又是怎麽做到的?且,这又是谁教他的?这天底下彷佛未曾有过这样一号人物。
风情身形抖震,收回满是血迹的左贯手,薄冰全然掉落,肃容道:“诸葛武侯,三大天书里的‘幻天真诀’”
一震!云归尘喘息问:“是哪个诸葛武侯?”
风情笑了一笑,道:“三国,孔明,诸葛亮”
众人闻言哗然。
风情叹道:“这是奇门幻术,否则我无法赢你”
“哈哈……”云归尘狂笑,咳了几口血後,叫道:“在丞相手里,我输得不冤!”仰身而倒。
“爹……”紫袖不顾一切冲出哀号。
魔宗身形一掠,已到了云归尘身旁,含泪凝视。
云归尘嘴角笑容依旧,只是死去多时。
风情忽现身在紫袖背後,一落掌,将其击昏,探手扛住了她。
幽然的——魔宗托抱住云归尘,感激风情道:“孩子,袖儿就交给你了,好生照顾她吧!”
此话仍针对风情保存住云归尘尸身而说。风情看著魔宗孤寂背影远去忖道:“阿姨,对不起。”
月蚀等月字辈诸女面面相视,各使了一个眼色。
月蚀走到风情跟前轻咳一声,面无表倩道:“情儿,阿姨们要回去了,紫罗她就留下来照顾你吧!”
“喔!甚麽?”风情愣然。
月盈俏眼一翻,瞠道:“这事由不得你”
月亏补充一句道“这是你娘答应的”
月影道:“紫罗她娘是咱们九大侍婢之首,当年大小姐曾口头约定若大小姐生下的是个男的,你自就得结为义兄弟,若是女的,则结为夫妻。”
风情蹙眉道:“我怎麽不知道?”
月满怪笑道:“现在你知道了,不许抵赖。”
风情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要把自己与紫罗送做堆,不由得苦笑不止,灵机一动,问道:“那紫罗的爹是谁?”
诸女默然。
良久——月蚀才涩声道:“是本门护法神君”
风情听得一震!原来那千里追杀,只不过是一场戏,自己若不问的话,仍被蒙在鼓里。再想及‘护法神君’拚死救自己一命的情景,这个恩情不能不报。
无可奈何失笑道:“你们怎麽说便怎麽算吧!”
紫罗美目大张,欢天喜地迎上前。
冷常瑛偷偷啜泣,转身就走,直感到自己被忽略了。
玉柳浓也有如此感觉,气得想哭。
绫月斋觎眼一瞧,见二女可怜兮兮直望自己,自己不是给过她们满口保证吗?但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搞不好父子二人还会大打出手呢!为了维持与风情良好的父子关系,绫月斋愧疚於心,一直三缄其口,可是又为了这二个未过门的媳妇,逼不得已只有扯下老脸向风情道歉。
风情侧眼睨视绫月斋举措,已明其意。
庄六郎越众而出,赶至风情面前,双腿一曲,叨了三个响头,高声道:“弟子已经明白师尊所言之意”
风情嘴角一撇,怪叫道:“你找到甚麽?”
“是情!”庄六郎一脸兴奋道。
“情……”风情念著,忽双目蕴泪,含笑道:“行了,你先回小筑去,在那里等我。”口气温和许多。
“谢师尊。”庄六郎再一叩首,这六年来的成果终有代价,一跳而立,望华山而行。
绫月斋欲言又止。
风情睨视,道:“不管我多麽恨你,但是你是娘临死前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我不愿意我娘怨我,在我想叫你一声爹之前,我想问你一句话”
绫月斋道:“甚麽话?”
风情道:“你爱娘吗?”
绫月斋抚心自问无法回答,长叹一声道“不,我恨她!恨她隐瞒自己身分,恨她在成亲之前脱离,恨她没有把怀有身孕的事告诉我。
一直以来……我总是认为她欺骗了我……在我查明她的身分的时刻,我……我简直不知所措!所以我远离她,想忘记有关她的一切事,但是…我没有办法做到。”
风情另有用意道:“你知道‘潼关’附近有个平家村吗?”
“知道。”绫月斋道。
风情笑道:“你有否在那儿遇到一个快要冻死饿死的小孩,然後救了他,并给了他几锭银子”
“不错,你怎知…”绫月斋本来皱眉,忽一震!惊问道:“你就是他!”
风情摇头道:“不是,只不过当时我也躲在一旁等着雪停,情况比起那一个家伙还要惨多了。
从我离开本山后,便有种觉悟,我若不靠自己双手打拚得来的,就算人家送我,我也不会要。”
“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紫罗、玉柳浓同时想到。
风情开怀一笑,道:“当时,我就在你身旁那一条巷子中,我瞧得清楚,你扶起哪个家伙,拍掉他身上积雪,你说:“可怜的孩子,没有一个父母肯把自己骨肉舍弃。
今日我救了你,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只要我那流离失散的骨肉若也能像你一样,遇到一个帮助他的人,让他不受风吹雪冻,我便安心了。”
当时,我看得很难过,我就想到别人的父亲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如此,为何我的父亲,却不能像他一样。而事实上,我也不晓得父亲到底长得什么样?”
绫月斋心血来潮,拥前狂抱,激动,涕泗滂沱道:“孩子。”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
绫思快步前奔,紧紧抱在一起,又哭又叫。
动人的一幕,所有人的心全都暖和起来。
玉柳浓发觉冷常瑛递给自己的手帕时,才发现已是泪流满面,两人相视,会心一笑,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的光采。
“父亲,我先带你去看你第一个媳妇——甘小花吧。”风情黯然道。
许金看著绫月斋、风情等人离去,蓦然哈哈大笑。
“大哥……”许银颤声道。
许金忽望了在场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一眼,从他们眼里俱看出笑意,心想“自己是否该做些甚麽……”
“阿弥陀佛!”‘天将上人’宣了声佛号,颔首微笑。
许金倏感全身轻了许多,多年重担竟可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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