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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卸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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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一眼,地上尽是凹陷的小坑洞,兼且从那无数的小洞中还不断冒出一道道白色烟气。

云归尘不禁看得倒吸一口气,暗斥自己太过冲动,差一点儿毁去了这心爱人的遗容。

倏然——男孩翻身而立,再度抡拳狂击云归尘。

仍是“玄阳大槌”!但是这一拳比上一拳的威力来得更大。

云归尘悖然色变,对男孩这种漠视自己母亲遗体的举措大动肝火。

“畜生!”

云归尘骂道,双手一抱,带著她横滚了几圈,避过男孩这威力无匹的一击。

轰!地上陷落一个一尺深的洞。

云归尘看了大惊失色,身形一跃,戳指骂道:“你不顾你娘了……”

不由得心中一阵颤栗。

男孩的脸上笑容依旧,两眼呆涩失神。

脑中灵光一逝,云归尘想起了本门中一种耳熟能详,无人能练成的秘术。

“不可能!”

云归尘心中狂叫,但是对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功力看来,本门的传说确是不假!忽见男孩举足而来。

云归尘收摄心神,豁然将全身杀气藏伏。

男孩突然动也不动——痴笑。

云归尘暗中一喜,一个大胆的想法爬上了心头,他偷偷撕扯下一小块裤子的布料,运指一弹,击向男孩身旁二丈的地上。

“噗!”

布料击在地上,发出一个声响,那地面立刻陷凹下去,砂石激扬。

男孩竟然朝布料所击之地上凶猛扑击。

云归尘攻其不备,鬼出电入,迅掠而至男孩身边,右掌凝集氤氲真气,朝他天灵要害狠然下击!罡风压顶。

男孩如有警觉,转身出拳。

“啪!波!”

云归尘料想不到,男孩反应敏锐至此,他右掌应手之感已生,便见他双拳已到胸膛。

“哇……”

云归尘倒飞而跌,在半空中高喷一口鲜血,已然受了重创。

反观男孩,从容不迫,云归尘心中一凉。

男孩健步如飞,向云归尘步去,口鼻鲜血直涌。

云归尘不喜反忧,看了地上男孩母亲一眼,毫不犹豫的奔了过去,意图炯然若揭。

男孩身形一掠,问到云归尘身前,兽吼一声,五指一张,往他脸上抓下。

云归尘见他指上罡气弓弦箭射,心神一懔!狂退。

男孩倏进,两掌俱爪,以划、挥、点、钻等方式攻击云归尘。

云归尘当然知道男孩这爪法叫甚麽名称,这爪法名叫“绝命爪”,亦是本门不流传於当世,只有那秘笈存放於本门书库中,除了几个身分特殊者有资格习练外,它根本没有在江湖出现过。

况且这“绝命爪”上蕴含一种奇特的真气,被此爪所伤之人,其一身经脉将会逐日枯萎,不出十日,必定经毁人亡,故而它有绝命之意。

云归尘识得此爪厉害之处,更知道若是挨受到了此爪,除非也去练这“绝命爪”否则天下无人可解。

退!云归尘暴退!不想再与他纠缠。

进!男孩急进!意图将眼前之人毙於爪下,不为了甚麽,只不过他心中此刻被“战意”满满填充住了。

这无限的战意,不知道从何而来?男孩彷佛只记得,他目前的任务,就是迎战眼前一切对自己怀有敌意之人、事、物!他的意识,更早已迷失在这战意之中。

他身上的血无限制的沸腾、汹涌,如似在这一刻升华。他感觉到唯有不断战!战!战!才可以平息掉身上这一股有如噬血狂魔,附骨之蛆般的魔性之血。

云归尘见状,长叹一声,恋恋不舍的望了男孩母亲一眼,突然转入一棵大树之後,跃上枝头,身飞影远。

男孩瞧见云归尘闪入树後,穷追不舍,也扑到树後,却不见了云归尘,一呆!竟愣立当场。

一时间,男孩松懈下战斗精神。

猛烈的头痛袭来,男孩捧头哀号不休……昏了。

山路旁一只死狗,腐烂的死狗。

皮毛上布满恶心的蛆虫与苍蝇。

骨瘦如柴,眼眶凹陷,睛似鬼火,浑身泥泞污秽,面有菜色的男孩,左顾右盼,蹒跚独行。

蓦地-男孩眼光被死狗所吸引,一时间,心荡神驰。

良久——才欢呼一声,如获至宝般冲到狗尸旁边,忍不住“咕噜”吞咽了一口口水,左手抚摸著好几天没吃东西,饥馑难忍的小腹,曲膝蹲下。

两眼眨也不眨,眼睛笔直盯视著狗尸上缓慢蠕动的白色蛆虫,微颤且抖的右手伸出,嗡声不绝!一大群金色苍蝇轰然散飞,四处游留,有一大部分飞到了他的手上,攀爬著。

右指轻挖,指尖传来万虫抖动的感觉,是一阵一阵的,此起彼落。那狗尸上的肉如同是块烂木头、烂泥浆,被男孩无力的一“抓”!应手而起。

刺鼻的酸腐臭味并不能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他早已饿得连恶心反胃的感觉都消失了。

这半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处在极度的饥饿当中。

没有人能比他现在更确定“食物”在人身上的地位,像刚才,他几乎快要饿得昏厥,可是他了解,一旦他倒下去,亦将永远不醒人事。

求生的意志,不断刺激著他继续走下去,直到寻获“食物”。

男孩感激著老天爷,让他在此时此地能够找得到这一味美好的“佳肴”!缠著狗毛令人恶心反胃的蛆,掉了一地。

挖空之处里面更加骇人,遍布了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虫与蛆,在那赭红色的腐肉泥中争相攀爬,万头钻动。

男孩左手轻轻夹起右掌上一只又肥又大,扭曲不停的蛆,闭上双眼,也不管有毒无毒,朝嘴里一丢。

眼眶里泪水同时滑落。

入口略微腥恶,男孩知道这还是不能解决腹中难耐的空腹感。

再次囫图吞枣服下数只。

小脑袋瓜子里不由得回想到半年前残缺不全的往事。

男孩想起了娘。更想起了爹!男孩心头恨意高炽,若不是这个“爹”,也许娘就不会死;若不是这个“爹”自己也不会在姨丈家受人歧视。

若不是这个“爹”也许自己现在不会流浪在外,更不会把吃死狗身上的蛆虫,认做是老天爷恩赐的美味。

男孩木然的表情,泪流潸潸,麻痹的双手不停的将蛆虫往口里送,津津有味的嚼食,不觉得有何肮脏?断断续续的回忆,模糊的浮现,栗然--男孩头痛欲裂,哀号不休,眼前蓦然“看”见了母亲死去那一天,自己抱著娘迷迷糊糊的走进一个山洞中,然後……然後自己好像在山洞中看了一本叫做“天医秘”的书……而娘……好像也给自己“放”在那里了……头痛持续,一阵又一阵,如万针贯穿,男孩难以忍受,捧头大叫。

忽然见到姨文打了自己一掌……忽又瞧见姨丈紧紧拥住了娘……他,他脸上流的不是泪,是血!意识混杂的男孩,那记忆交错不清,半年来时常发病的头痛,令其痛不欲生。且,每一次清醒过後便又把一些儿时记忆忘记。

当然,他早已忘记掉二年半之前,他姨丈云归尘也用同样的法子来封锁他的记忆。

如今他所记得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记忆深刻的母亲之死,以及意识中姨丈家的人对他“不好”的事。

然而上半年来的记忆却也取代了他原有的记忆。

且,古洞中那一本书的内容彷佛也在他的脑中生了根,留恋不去,无论他再怎样头痛,那书上所写的,他仍然记得一清二楚,只字不漏。

男孩拚命的想把母亲留在记忆中,他不断念著:“不要想……不要想……”

这半年下来,他明白唯有不去想,那颗头才不会痛。

然而母亲在男孩心中是最令他神伤魂断的,不论是怎样的痛苦,也不可把母亲忘记,即使是痛死、疼死,也不能把娘忘了。

男孩明白,如果他真的不去想,不去回忆,等到他再度昏厥之後。这一段往事、记忆,亦将永远深埋心底,封印住。

换言之,就是忘了,再想不起来。

这半年来他不断与记忆搏斗!他不可以让娘消逝在印象当中。

男孩声嘶力竭,全身青筋曲张,爪甲扒裂地上泥土,指痕垒垒,间夹有丝丝鲜血在泥上。。

身体亦因为极端的痛苦而痉挛、抽筋。

甚至角弓反张,瞳睛放大。

刹然!脑里清清楚楚听到一个暴响,身躯猛震。

他知道他又挨过了。他也昏了。

 第二章 温暖大袍

男孩不醒人事後,另一头山路上出现一男一女行来。

女的红衣劲装打扮,美艳不可方物,娇体惹火,无形中带著一种妖冶秀媚的气质。

其惹人遐思的笑容,羞涩中含有愉悦的姿态,真教人著迷。

男的年约四十,面容清奇、器宇轩昂、举止稳重、从容不迫,且一身难掩的雄伟气度,更显出其不凡之处。

男人问道:“月盈,他……他当真在此?”

月盈蛾眉微蹙,困惑道:“大姊临死前曾说他是在这里没错,咱也曾经与几位姊妹来这里探视过几次,却仍无功而返,对那一道入谷机关,月盈实感无能为力。

本门中……深通机关秘术者,除了大小姐、二小姐、“天君”、大姊之後,就唯有华老称得上是个中高手。

这一次,若华老也无法开启这一道入谷机关的话……月盈也只有舍弃大小姐的训示,到‘恒山爆雨门’姜门主那儿借十数颗‘飞雷神火’将他甚麽‘怒啸谷’给一举炸掉!”

这话最後说得咬牙切齿。

华贵闻言一惊道:“千万不可,若华贵真无法开启的话,咱们再另谋对策,月盈你们可别乱来。”

月盈柳眉一挑,微瞠道:“华老你不用耽心,一切事情咱‘九大侍婢’一肩挑了,你这位宿星级长老,就请回你那二十八宿中,西方‘颢天’昂星高枕吧!”

华贵不悦道:“华贵不是怕事,月盈你这话太伤人。

当年大小姐对我等‘九野九天’二十八宿星有极大恩典,你‘月族九婢’虽然常年侍奉大小姐,得以出入本门至高无上之‘金匮’然而你却不知道能够进入‘金匮’里一览本门秘典,实是我‘九野九天’二十八宿长年以来最大的心愿。

况且,我‘九野九天’乃是旁系子弟,非能与你等‘月族’嫡亲所可比较,大小姐给我们旁系如此破天荒的恩惠,我‘九野九天’又岂是忘恩背义之人?像此次大小姐故亡,少主失踪!我‘九野九天’二十八宿诸人各自舍弃本支流派进入江湖寻找少主,难道你不知道吗?”

月盈忽然叹道:“看情形你还不知道?”

“甚麽?”华贵一愣问道。

月盈脸色微愠道:“你‘九野九天’诸人除了少数几个没有接到本山‘魔君秘令’外,其馀宿星级长老早接令返回各支流派了。而你,正是那没有接获秘令者其中一个。”

一震!华贵怒道:“是‘天君’的主意吗?”

月盈摇头道:“令是二小姐发的,是否‘天君’所为?难以知之!反正,秘令也只会对你等‘九野九夫’二十八宿星有著拘束与执行力,对咱们从小侍奉大小姐的‘月族九婢’可没作用。

照理而言,大小姐一死,咱们九婢就该全部自尽以陪大小姐长眠黄泉,但是大小姐却又留书一封,托大姊转告我们免除‘月族九婢’一切诸务,并将咱们九婢逐出本门。”

华贵心中一跳,惊道:“这麽说来……”

“是的……”月盈眼眶一红,哭道:“即使咱们自尽也无法陪葬了……”

掩袖拭泪。

华贵黯然叹道:“大小姐是为了你们好啊……唉……”

月盈道:“咱们这些年来想尽办法想把少主弄出本山,但是凭三个月前由本山传来的讯息证实,原来大小姐与少主并不在本山,而是住在离本山五十里地的一处庄院。

咱们九婢想也想不到,原来大小姐母子二人竟…竟然就住在月族古厝中……唉!太大意了……”

“世事难料……”

华贵感怀著,再道:“我怎麽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抛弃大小姐。”

月盈幽然叹道:“此事摆在眼前,谁赖得了!他将怀有身孕的大小姐弃置於本山不顾,唉……这九年来、真不晓得大小姐母子二人是怎麽过的?”

华贵道:“他知道大小姐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吗?”

月盈摇头道:“可能不知道,连大小姐被老主人废去一身武功以後,才发觉自己有了身孕一事看来……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华贵别有会心道:“也许他已经知道大小姐真正身分了……不然……”

月盈心中一动,怏怏不乐道“大小姐与他乃是正式拜堂完婚的夫妻……咦!这里有个孩子。”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男孩身旁。

“你看!”

华贵指著男孩,吃惊道:“他的嘴巴……他,他好像饿得吃这死狗身上的蛆呢?”

“怪可怜的!”月盈同情道。

华贵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摊开一看,剩半块饼,他走到男孩身旁,将饼放在男孩手中,感伤道:“看著他…我不禁想到了少主…如果少主也像他一样吃蛆虫维生的话……我……我……”

再也说不出话来。

月盈心中凄然,心有同感。

华贵起身,摇了摇头,默然。

“走吧!”月盈道。

瞧见男孩的景象,在二人心中留下一个阴影,他们也是怕少主与男孩发生同样的际遇。

又三年、冬、腊月。

鹅毛般飞雪,宛若飞絮散花一般,从天而降。

潼关外的平家村里一条暗黑小巷中,男孩瑟缩於墙边的馊水桶旁。

背后是一间酒楼,每当有客人走後,酒楼里老夥计总会把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倒进馊水桶里。

男孩等的就是这个。

那对他而言,可是比甚麽东西都来得重要。

在男孩流浪到平家村之前,他尚不知道可以守株待兔,如此轻易获得食物。

一直到三个月前,他为了吃一粒掉落在粪坑里的馒头,而跳下粪坑去,捞起馒头就食时这家酒楼的老夥计叫住了他。

那颗馒头才吃了一半!老夥计手上有一盘剩下三块的‘糖醋排骨’。

老夥计的名字叫做风竹山,他道:“喂!你不要再吃那个馒头了?好脏啊!这里还有三块‘糖醋排骨’你先吃吧。

待会儿如果还有客人吃剩下的饭菜,我再拿来给你。

那颗馒头!你就丢了吧!不要再吃了……唉……真可怜!是谁家的小孩?他的父母真是的!”

然後他摇了下头走进酒楼的後门。当然,那一盘只剩三块的‘糖醋排骨’留了下来。

这粪坑,竟是在酒楼後门馊水桶边。

男孩永远也忘不了这‘糖醋排骨’的滋味。

从那一天起,他便守在这馊水桶旁,直到现在。

今天真的很冷。

冷!男孩不是没有遇过,之前三年的每个冬季,他哪天不是冻得死去活来。

幸亏有母亲教授的呼吸吐纳之法,以及那捞什子的‘天医秘’心法,他才能捱过酷寒的折磨。

每一次他冷得几乎失去意识,那古洞中‘天医秘’书中所记载的穴道便会轰然地自动生起一股暖流,慢慢地走向全身受冻伤之处。

而且,娘所教的吐纳之法亦会自然而然的运行起来,并也生出一道冷流,同那一股暖暖的气汇聚在一起,再相互交缠,循环全身,使自身不畏寒冷。

男孩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捱过风雪、饥饿,全靠体内这二道寒热不同之气,因为他也看过很多人死於大风雪当中。

而今,他已经能够自动的稍微控制一下体内二气的运行。

现在他冷得发抖,单薄的衣衫又破又旧,对保暖而言,仅只产生一点点非常可怜的作用。

所以他‘希望’能够把这二股气给‘弄’出来,好暖和一下这个身体。

‘天医秘’的气懒洋洋的出现;另一股冷流一唤而出。二气慢吞吞聚汇,老牛推车般循经过穴。

霎时,寒意大大的驱散。

一阵马蹄车轮声由远而近,马嘶声在巷外响起。

男孩知道又有客人来到酒楼了,因为他听到了马啼声没有远去。

忽地後门一开,风竹山探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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