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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骸雲]伪善者的自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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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家教同人'骸雲'伪善者的自白)》
作者:墨染夜久
文案
并盛中的樱花,已经开了。
黑曜中的樱花,也盛开了。
我们等的那场樱花雨,凋零了还会再盛开。
你说,我若坚持等著离家出走的你,你还愿意再回来吗?
内容标签:家教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六道骸雲雀恭彌 ┃ 配角:迪諾˙加百羅涅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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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倘若失忆,沉默和谎言两者之间,你会选择什麼-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是谁。
是否打从心底讨厌凤梨和幻术师。
若你不认识“云雀恭弥”这名字,又或是认为凤梨和幻术师的存在可有可无,这代表你失忆了。
写下此信的人正是你自己。
倘若你连自己的笔迹都认不出来,未免比草食动物还不如。
你是云雀恭弥。
在一个名为“彭哥列”的黑手党家族里工作。
职务是“云之守护者”。
彭哥列之外,还有个以你为首的“风纪财团”组织。
那是中学时期风纪委员会的延续。
组织里的每个人无不跟随你多年,是你不可或缺的工作团队和左臂右膀。
尽管如此。
你仍贯彻自己的天生傲骨,绝不受限於任何家族或任何人。
记住,你只遵从你自己。
你讨厌弱小的草食动物,讨厌群聚,讨厌风纪被破坏。
喜欢汉堡排,喜欢强者,喜欢讨战自我极限。
你被这个时代称作“最强的云守”。
这称号仅能代表你的实力过分强大,却不足以证明你永远不会被打败。
——你这一生,就只输给一个男人。
你会输给他的原因,不是因为对方特别厉害或是特别阴险狡诈。
想当然耳,更不是你的实力不如他。
而是你把“一辈子”当作赌注,输给了那个笑起来格外邪佞的男人。
事实上,不止这一世。
你连自己的下一世和下下一世都当作筹码,毫无怨怼地全压给了那男人。
他是——六道骸。
那个只愿留下仅存的温柔的男人。
在铅华终将洗尽的这一生里,你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再输给别人。
除此之外。
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尤其是叫做“夏马尔”的医生。
他会不时以“定期检查”拜访你,甚至理所当然开给你抑制失忆病情的药物。
所谓的控制病情的药,不过是些镇定剂和维他命。
服用后只会更好睡,而不会想起失去的一切。
他是个天才医生。
面对他的时候,小心应对、谨言慎行,不要钜细靡遗地对他详说,脑海里浮现的记忆片段。
可以的话,尽量别单独跟他打照面。
他只是想仔细地确认。
你到底还有没有能力回归工作岗位,继续担任彭哥列家族的云之守护者。
相信我,也就是相信你自己。
有个男人,脾气温顺、笑容爽朗灿烂,就像太阳般温暖人心。
他是个滥好人。
一直以来,对於你的任性妄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毫无怨尤欣然接受。
尽管他对你很好,但你还是不能轻易地相信他。
看到这里你还没把信彻底毁尸灭迹,代表你真的失忆了。
还不要失去所有的耐心,继续看下去。
若你非得选择一个人相信。
唯一的人就只剩下亦敌亦友的男人。
——彭哥列雾守。
他是全世界最强的幻术师。
强到有办法在你们年少轻狂的时候,一举扳倒不可一世的你。
这也是你为什麼不喜欢幻术师的缘由。
他的名字是——六道骸。
正是那个和你平分秋色,甚至让你的自尊毁於一旦的最强幻术师。
可讽刺的是,最后你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记住,除了自己,你只能相信那个名叫“六道骸”的男人。
他的发型很像凤梨。
先不要试著去想像,那只会让你发笑。
无论你再怎麼不喜欢,看到他也别动真格,否则恢复记忆后,你会后悔当初毫不收敛的力道。
尽管他很强,可每当你出手时,他总会处处让著你。
所以你有的是机会和余力把他压倒在地。
这时候。
满肚子坏水的他只会一味地摸上你的腰际。
再勾起过分好看的佞笑,落井下石般的说“恭弥,终於等到你主动坐上来了。”
他拥有漂亮的宝蓝色眼珠。
可右眼却是一抹诡谲、魔魅的绛红,那是他在年幼的时候,透过人体实验得来的眼睛。
实际上,你只觉得他的眼眸勾人心魄。
他喜欢轻声低笑。
喜欢吃巧克力,更喜欢把巧克力淋在你的身上再吃掉。
他说那是情趣,是闺房乐趣。
如果你够聪明,就别听他瞎说,最终你只会得到满身的黏腻和酸痛。
不论六道骸再怎麼喜爱。
在巧克力之前,总有个“恭弥”占据心头。
他行踪捉摸不定,虚无飘渺。
可是和你很相似。
你是浮云,他是迷雾。
你们本质相同,所以才会彼此相知相惜。
你要相信自己的选择。
还有,那男人——值得。
你们曾约定过。
一但爱上对方,就要爱彼此六世。
直到第七世,再立下相同的誓言。
这不是枷锁更不是桎梏。
而是专属於你们的执著。
无论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你都不能爱上六道骸以外的人。
——你不能食言。
听来虽荒谬。
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赔上六世甚至更久,尤其是你这麼一个比谁都喜爱自由的人。
有时候,非得舍弃一些东西,幸福才会到来。
直到爱上他后,你才发现。
——这世界上,竟没有比他更温柔的人。
倘若你觉得这封信的来源不可靠。
以下地址能让你找到六道骸和所有失去的记忆。
答应我。
无论最后你是否恢复记忆,都要把这封信完好如初地放回,最初拿到它的原位。
PS。若要前去,记得带上一束鲜花,那家伙会感动到泣不成声。
(花款随意,只要是你挑的,他都喜欢。)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钥匙插进锁孔的细碎声音,在一片静谧里立刻吸引了云雀恭弥的注意。
他随即扬起眼眸,下意识捏紧信纸。
带著些微惴惴不安的黑眸,望向不远处的木门。
那信纸被他狠狠地攒在掌心里。
——就像他的心脏。
门把顺著逆时针的轨迹转动,金属的声响荡漾心湖宁静。
云雀随意地将信纸对折,再不著痕迹地收进口袋里。
在一切明朗前,谁都不许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穿著墨色西装、身形修长的男人开门走了进来。
他一扬眸,便撞见云雀站在浴室门前,神情凛然、警戒地瞅著他不放。
对於他的出现,云雀深深地皱起眉宇。
俊容勾勒出意料中的神态。
如果非得要用一种动物形容此时此刻的云雀恭弥,他觉得“野猫”是最适合不过的象徵。
只差没有拱起的背。
从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和蓬松的绒毛。
——如果那犹如墨染色的蓬松发丝,也算的上的话。
「恭弥你醒了吗?」他刻意地瞅了眼身后的长廊,再将门轻轻带上。
如此小心翼翼的举动,像是防堵著自己以外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
出自於保护心态也好、私心作祟也罢。
云雀恭弥穿著他的白衬衫过分诱人的模样,他可没有大方到向其他人分享。
云雀绷直的身子有些僵硬。
紧绷的思绪让他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轻轻婆娑著,隔了一件西装裤的信纸。
他还记得,信里所提及到的每一件事情。
——别相信自己以外的人,除了六道骸。
「……你是六道骸?」皱眉,冷漠的墨瞳里瞬间充斥著警戒和不易见的迷茫。
连唯一能相信的人长什麼模样,他都想不起来。
看来真的什麼都不记得了。
信里说过,他是讨厌草食动物的吧。
那麼,有记忆缺陷的他,岂不是连草食动物都不如?
云雀赤裸裸的盯著男人。
企图用锐利的视线,强行突破那个闪烁的眼神。
对於他的提问,男人只是明显一怔,又随即扬起动人心魄的笑靥。
看那诧异的神情,对方好像没料到云雀会这麼问。
可猜不透的笑容背后,似乎却又隐藏著“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的情绪。
他摸不透男人的思绪。
看来高深莫测、心怀鬼胎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男人无谓地耸了耸肩。
他没开口回答云雀的问题。
心里更不打算著墨最恰当的答案。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六道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男人漫不经心地走到梳妆台前。
他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云雀诱人的锁骨上转移。
优雅地扯开领带,潇洒地卸下墨色西装和满身的风尘仆仆。
没想到从彭哥列宅邸赶回来后,和云雀恭弥说上的第一句话,还是不著边际的对话。
日复一日。
——琐碎到恍如昨日。
他无心计较云雀对他的试探和疑心。
今天倘若换作是他丧失全部的记忆,肯定也会对出现在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抱持著猜忌。
——尽管那人天天和你睡在一起。
男人望著镜子里不如以往纯粹、崇高的自己。
今日非比往昔。
幽远的金眸、略显苍白的倦容、轻抿的薄唇和嘴角边的谐谑。
「………」云雀始终没等到对方的回答。
信里说,六道骸的发型像极了凤梨。
可眼前这男人,既没有标新立异的发型,也没有邪佞的笑容,更没有异色双瞳。
估计不是六道骸。
对方虽有著耀眼的金黄发色,他却没见著信里说的“爽朗的笑靥”。
又或许是白云苍狗。
不论是他还是那男人,都不再是往昔的那个人。
云雀的思绪又回到了原点。
他不知道该怀疑信的可信度,还是眼前这男人。
「你又恢复记忆了?」深邃的琥珀色瞳仁里,流窜过一丝不太明显的诧异。
「………」云雀轻抿嘴唇。
——“又”恢复记忆是指什麼?
难道他曾经想起那些远走的记忆,可又在不知不觉中忘记的意思吗?
显然他不比对方来的有恶趣味。
他是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才默不作声。
至於男人为何选择充耳不闻,他一开始问的问题,他不晓得。
云雀当然不相信。
对方和他一样失忆,所以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六道骸”。
你要说他“恢复记忆”了吗?
那也不然。
他只是手上紧握著片段的记忆罢了,脑子仍旧什麼都忆不起来。
男人透过镜子的反射,瞅了他一眼。
云雀从没移开视线,自是把琥珀色瞳仁里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随手拿起梳妆台上昨晚没喝完珍藏多年的红酒。
他俐落地拔开软木塞。
犹如鲜血般鲜艳的嫣红色液体,一点一点填满透明玻璃酒杯。
杯里的酒在翻腾。
从腥红到暗红,就像沉积多年的情感。
红酒自是沉放越久越有价值。
——那感情呢?
这些年来,他还没从云雀恭弥的身上找到解答。
男人转过身。
优雅地将酒杯凑近红润的唇边,轻啜了口。
半眯起的琥珀色瞳仁穿透过酒红色玻璃,窥视著些许扭曲的墨色身影。
「抱歉,早上看你还在睡,不想吵醒你才没说一声就出门。」语气轻浅淡薄,酒精味四溢。
颀长的身影斜倚在椅背上。
姿态煞是一派慵懒,倦容瑕不掩瑜。
这瓶红酒的滋味酸中带甜,复杂当中富有深度。
是瓶值得珍藏的好酒。
更值得他当初费尽唇舌说服葡萄园主人狠下心割舍给他。
「阿纲那边突然召开紧急会议,我不得不参加。」酒杯杯缘轻抵著他的下唇。
他不经意瞥见。
云雀轻轻挑眉,冷冽的黑眸里露出一丝狐疑,才愕然想起。
名声风靡整个义大利黑手党家族、意气风发的孤高浮云。
现在不过只是个——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的人。
「阿……突然说出人名让你感到困扰吧。」他勾起带著些许歉意的浅笑。
「我先自我介绍。我是迪诺˙加百罗涅,是你的……嗯……」男人连皱起眉宇,若有所思伤脑筋的模样,都是那般俊逸。
他思考著要如何定义,自己和云雀之间那层暧昧的关系。
对於失忆的云雀来说。
无论他说什麼都算不上是谎言,也称不上是实话。
就算说谎,云雀若是肯相信,谎话就会立刻变成事实。
诚实又如何?
说谎又如何?
对方大可当作听故事般,左耳进右耳出。
信与不信,全在云雀的掌控里。
所以他才苦恼。
——到底要忠於自己多年的感情,还是忠於面对失忆的云雀?
「……我是你的——同居人。」不过,是那种“会抱著你入睡”的同居人就是。
这是个最不伤人,又能满足他小小虚荣心的好说法。
他既没有说谎,也没有欺瞒云雀。
其中还能透露出一丝一缕不言而喻的暧昧。
再说,他们的确住在一起六年多一点。
同个屋檐下,同张床铺上。
就在这间上锁的房间里。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对於迪诺亲口所定义的他们的关系,云雀恭弥只是悄然一怔。
墨瞳勾勒一丝狐疑。
既然对他而言,迪诺是如此暧昧的身分,那为何信里的自己还要他不能相信对方?
倘若信里没提及这件事。
他连第一眼看见迪诺˙加百罗涅,也没有不明就里便信任迪诺的任何冲动。
「………」
他远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冷静阿。
——身上仅存的,似乎只剩那份过分理智和高傲而已。
凭藉著直觉反应,云雀不敢轻易苟同。
自己和迪诺这层没人证实的“同居人”关系。
更何况从头到尾,都是迪诺一个人的独角戏不是吗?
迪诺冷著眼。
不著痕迹地睨了眼,对他始终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态度的云雀。
云雀连他都不愿意相信的话,还要相信谁?
——那个什麼都没留下的——六道骸吗?
他侧身,缓缓地放下酒杯。
「……身体还好吧?昨晚我应该有稍加收敛。」
不愠不火的语气里,带著若有似无的炫耀和那壶不开提那壶的刻意情绪。
明知道云雀恭弥是什麼样心高气傲的人,迪诺还是企图挑衅对方的忍耐限度。
云雀要跟他翻脸、离家出走也罢。
——可除了这里,什麼都没有的云雀还有哪里能回去?
「虽然床上看起来还是惨不忍睹。」他撇了撇嘴,淡然地说著不著边际、没人笑的玩笑话。
可惜,人事已非。
这里已经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显的格外剑拔弩张的人。
他又要被管家骂了。
被责骂的缘由不外乎是——这把将近40岁的年纪,还和年轻时一样不知道节制欲望。
更何况,他还时不时把床铺搞的面目全非。
迪诺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被管家定义为——找麻烦。
除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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