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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养鬼为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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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行和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那男子年约四旬,瘦高个子,细眉凤目,颇具神采。
  任我行四下里疑惑地张望,口中说道:“奇怪!刚才我明明听到有异常的声音的。”
  任我行说这话时,恰好与东方不败面对面。
  任我行嘴里的热气都喷薄在东方不败虚无的面孔上。
  东方不败眼睛睁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双拳紧紧地握着,胸膛克制不住地起伏,显然是十分紧张。
  林枫很理解东方不败此时的感受,毕竟他是第一次以隐形人的样子出现就遭遇了平生最强劲的对手,还是以这种惊悚的形式。
  林枫紧紧地握住东方不败的手,试图以此来传递此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安抚之意。
  东方不败稳住了心神,也回握了一下林枫的手,意思是:别担心,我已经好了。
  那一位男子也四处打量着,确认无异状之后,才说:“教主勿担心,向某可以稍作逗留,陪教主杀上一盘棋。若是真有异常状况,也好一起对付。”
  原来此人就是日月神教中与东方不败同列的光明左使——向问天,他虽然在位次上略低于东方不败,却和任我行私交甚好。
  任我行抚须大笑,说:“好啊,我那日正好看了一局惊世未解之残局,且摆出来与向兄弟一起研究。”
  这两人摆开了棋局,林枫便揉了揉东方不败的手心,示意他“走!”
  两人正要蹑手蹑手地离开,却听见向问天貌若无心似地提问:“教主,向某实在不解教主为何将咱们教内之珍藏密本《葵花宝典》送与东方不败。据说,《葵花宝典》乃是稀世的绝顶武学,其威力犹在教主修炼的《吸星大法》之上。”
  任我行呵呵一笑,说:“送给他不过是虚礼,他不会去修炼的。这里面的原因嘛,不告诉你,你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告诉了你,就是捅破了窗户纸,一点就通。”
  东方不败听到他们要讨论《葵花宝典》的事情,不禁眼睛一亮,驻足不前,林枫也只好陪着他一起听。
  任我行玩味地念了一句:“‘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向兄弟你说,他会去练吗?这下子你不会怪我偏心了吧?哈哈哈。”
  东方不败偷偷地瞄了一眼林枫,脸红得似乎要滴下血来。林枫只是安抚地摇了摇他的手。
  东方不败心想林枫还会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帮着自己驱赶小妾的时候应该就是心中明了得很了,于是又稍稍安下心来。
  向问天却不以为然地说:“难道教主就那么有把握他就一定不会去练?教主,据向某的观察,东方不败可不是一般人,他对人狠,对自己也狠,一般人下不了手的,他未必就下不了手。再说,如果修炼了《葵花宝典》可以成为武林第一人,甚至进而可以将咱们现在如日中天的日月教囊括手心的话,以东方不败狠绝的性格,他一定会去冒险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东方不败修炼成功了,他不过是损失了一对卵蛋而已,而到时候,教主您损失的可是项上的人头。向某不得不为教主担忧!”
  任我行阴阴地一笑,说:“向兄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会担心起本座的人头来。跟你说,本座的人头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我之所以将那《葵花宝典》送给东方不败,是因为那书早就残缺了。东方不败若是只按着我给他的那本书修炼,迟早要走火入魔,到时候他就算是逃出命来,本座又岂能容他?若是他一辈子不起歹念,自然是不会去碰那书的,我就安心将教务交予他便罢。”
  向问天都忍不住大赞起来:“教主端的好计谋!东方不败只要起了要压过教主的心,一开练《葵花宝典》,就会迟早暴露,而且,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即使自宫,未必成功。哈哈哈,教主好计谋,好计谋啊。”
  东方不败恨恨地回头看得意洋洋的任我行和满口谀词的向问天,恨不能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来扣在他俩个的脑袋上。
  向问天又说:“那为何这样一个残本,咱们教内却是多年奉为镇教之宝呢?”
  任我行说:“往日是全的,后来被那个叛徒翟彪偷了下本去,我派人四处去寻访都未能找到才死了心,就将那残缺的上本给了东方不败。后来我还抓到翟彪了,百般拷打,几乎不曾将他打死,他只是说遇着鬼了,以致不知去向,这事儿就这么搁浅下来了,想来这书是全不了了,终归是害人的东西的缘故罢,叫老天爷收了去,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向问天又附和了起来。
  东方不败的脸色一下子灰败到了极点:没想到狐妖说的全是真的,任我行送《葵花宝典》给我就是不怀好意,现在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进退两难。
  林枫却脑内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本几乎被忘却到脑后的烂书,那一日因为一时兴起而夺来的旧书上不就有“花”、“典”几个字?自己居然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还好今天来偷听到了任我行向问天的谈话,才想起来这一节子要紧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差点误了东方的大事。林枫不禁欣喜若狂,拉着东方不败就要往外飞奔。
  就在此时,任我行忽然吸着鼻子,疑惑地问:“向兄弟,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亲一亲

  向问天也说:“我也闻到了,像是衣服上的熏香味儿。嗯……咱们教内喜欢在衣服上熏香的,也就只有那闷骚的东方不败了。难不成,东方不败真的到了这里?”
  东方不败和林枫吓得暂时不敢挪动脚步,立在那里静观事态发展。
  任我行铁青着脸,目光灼灼地往四周扫视了一遍。不一会儿,他须发尽张,眉心处聚集起一股令人心悸的疯狂杀气。
  林枫看得打了个寒噤,急忙抓紧东方不败的手,意思是叫他不要慌张。
  东方不败此时却十分沉着,他凤眸微微眯起,镇定自若地打量着任我行。
  还从来没有看的如此清楚过!
  走下了教主宝座的任我行此时疲态俱显,保养良好的头发已经出现了谢顶的趋势,嘴角处深刻的纹路昭示出几分人到老龄的固执和愚顽来。
  任我行已经老了!
  这个时代将不再属于他!
  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东方不败的眼中露出带着三分讥诮,三分怜悯、三分睥睨的意味的光芒,看着任我行的神情像看着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林枫估摸着隐形诀的两个小时的时效该是要到了,急得给东方不败打手势,意思是快走。
  东方不败和林枫又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这里,任我行没有找出异状来,却始终不放心。突然,他神情一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马上侧耳细听。
  说时迟那时快,任我行忽然右手虚握成爪,凌空一拉,低喝一声:“出来!”
  吸星大法!
  都快要到门口的东方不败和林枫马上感觉到一股大力汹涌而来,带来难以言说的胸闷难受之感,他们两个都有些立脚不稳、摇摇晃晃了起来。
  更加糟糕的是,“隐”形诀限定的两个时效已经到了,林枫看到东方不败的一点脚尖正在地面上渐渐显形。
  事不宜迟。
  林枫张开双臂,紧紧裹住了东方不败,随即一个前扑,抱着东方不败从另一侧打开的窗户里飞身而出。
  任我行和向问天都听见窗棂处“咔哒”一声轻响,心里顿觉蹊跷,急忙扑上前去查看。
  却只能听到山风刮过树梢“呜呜”作响的声音。
  任我行嘟哝着说:“这风也太大了吧,弄得我们两个疑神疑鬼的。”
  向问天蹙眉道:“可是,刚才我们明明都闻到了一股子熏香味,就像是东方不败惯常衣服上发出来的味道。”
  任我行想了想,又双臂劈开,施展了一回吸星大法,还是徒劳无获,于是摊手说:“那味道也没闻得太真切,若有若无的,不能确定,再说,也不见得只有东方不败身上才有那味道,兴许是某个来收拾这书房的婢女呢。”
  于是,这两人丢开疑虑,将窗户关上,继续下棋聊天去了。
  这边,林枫带着东方不败扑出窗户之后,先是隐匿在一侧阴暗的地方不叫探出窗口的任我行等人发觉,等他们关上窗户后,为了保险起见,林枫继续以自己的身体裹住东方不败,飘行了一段距离。随着东方不败身体的逐渐显露,林枫轻飘的身形再也裹不住他,力颓之下,两人竟然顺着一道斜坡滚落下去。
  在滚落的过程中,林枫一直小心地将东方不败揽在自己的胸前,尽力不叫他接触到崎岖的地面。
  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东方不败在下,林枫在上,两人贴得很紧,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呼吸交错,视线交缠。
  林枫用手臂支撑起自己的上身,尴尬地说:“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呢?不该把他压在身下吗?林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时间,口中呐呐,却本能地贪恋着爱人的身躯,恰如种子依恋泥土一般,执拗地不肯轻离。
  东方不败面色沉静,心底却似乎掀起了滔天波浪一般。
  这是第一次,东方不败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甚至,不能称之为“男人”。
  按说,人鬼殊途,他不该对林枫有任何想法。
  可是,该死的,林枫眼中的缱绻深情,那种小心翼翼的怜惜不知怎么就打动了东方不败,叫他的心,一下子就软得跳不动了似地。
  就这样,被林枫裹在身下,任由那种柔情,将他紧紧包围。
  林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份柔软,他看着身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微微红了脸,星眸似睁非睁,神情迷离沉醉的模样,不禁心驰神醉,口中发出一声饱含眷恋的喟叹:“东方……”
  东方不败迷茫地微微抬眼,对上的是林枫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东方不败微微张开嘴,带着暖意的呼吸似乎扑到了林枫的脸上,叫林枫止不住地心旌摇荡。
  林枫盯着这一张嫣红的嘴唇,脑中的全部理智似乎都被抽离了,再顾不得之前的隐忍和患得患失,神使鬼差地吻了上去。
  为什么要忍?喜欢的人就柔顺地躺在自己身下,芬芳而柔嫩的嘴唇等着自己去亲吻,就如同初开的花朵娇羞地等待被蜜蜂汲取蜜液。
  该死的,“鬼”生何其悲哀?应该是花瓣一样柔软的触感吧。不能切实感受到那一份柔软的林枫蜻蜓点水一般啄吻了一下东方不败的嘴唇,心里暗暗地品味、遐想着,又意犹未尽地沿着东方不败的嘴唇的轮廓,以舌尖细细描摹。
  东方不败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可是,臆想中充满□或是掠夺意味的热吻并没有来。
  林枫的吻只是给东方不败的嘴唇带来微风拂过般的温柔感觉,转瞬即逝,仅仅留下一点微凉的触感。
  可是,就是这一点也足够了,东方不败的眼前似乎闪过林枫与自己在一起的那一幕幕温馨的景象,叫他一时间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东方不败垂下眼睛,任由那种柔情似水的触感包围自己,长睫微微抖颤,似乎纵容着林枫继续。
  得到了鼓励的林枫大胆地撬开他的口齿,在他的口中追逐那一条香融暖热,迷醉得不能自己。
  “脉脉不得语,尽在不言中”,东方这是接受了我的情意了吧?不然他为何会许我这样对他?
  林枫觉得自己的心房似乎被巨大的喜悦炸开,恨不能引吭高歌,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布:我爱的人,终于肯爱我了!
  可是,
  就在意乱情迷的林枫的手抚上了他的颈脖,啃噬上他小巧的喉结,手也往下探去,直滑向他最隐秘最不愿意叫人知道的地方,东方不败才猛然清醒过来。
  林枫一贯清润的眸光沉沉地,染上了一层热烈的□的氤氲之色,不禁叫东方不败悚然而惊。
  东方不败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好叫自己彻底清醒:我东方不败是要做大事的,为此不惜自残身体,岂可为了一点私情而忘记初衷,陷入到不明所以的人鬼纠缠中去?
  于是,东方不败冷淡地开口:“还不起来?”
  林枫醒悟过来,连忙翻身起来,又拉起东方不败来,给他拍打身上沾到的草屑等物。
  东方不败侧身避开,简短地说:“回了吧。”就自己足尖轻点地面,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留下满头雾水的林枫,呆立当地。




☆、嗷呜,被发现了!

  东方不败和林枫一前一后回了住所。
  东方不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饮着,一言不发。
  林枫心潮起伏,略有局促之感。
  在他吻上东方的那一刻之前,他和东方之间还可以看做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可是,那一吻……等于是捅破了窗户纸。
  林枫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初吻上东方时他的慌乱,以及慌乱平息下来后他是如何微微颤抖着接受,乃至轻啄蜜吻之间他的迷醉……
  那么好的气氛,可是,为什么,东方会突然跟变了个人一般,就从爱欲纠缠中抽身而退,现在又是这样冷漠淡然的一副表情?
  东方是不愿意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呢?
  东方会不会因此就完全拒绝我,要我离开这里,再也不愿意与我有任何接触吧?
  毕竟,东方是那样闪亮的一个人,而我,只是一个虚无的鬼魂而已,我能给他什么呢?
  林枫默坐在一侧,偶然抬眸看一眼正在饮茶的东方不败,亦是缄默不语。
  东方不败俊秀的面庞隐匿在热茶升起的袅袅热气中,明明灭灭,看得见,看不透,叫林枫此刻的心情一喜一悲,起起落落。
  两人之间的这种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底下暗潮汹涌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小叮当从窗户外跳入屋内,诧异地惊觉屋里居然有人,还是两个!
  其中一个正在气定神闲地喝茶,像在等着看戏一般,看着小叮当时眉毛微微一挑,目光变得饶有兴致;另一个本来在发呆,此时注意力全部落在小叮当手里逮着的一直还在淌血的大公鸡身上,顿时变得目光灼灼。
  倒霉!出师不利啊,怎么就被逮个正着?小叮当不禁心里哀叹。
  林枫正愁此时相对两无言的尴尬不知如何化解呢,见到这个活宝,又是人赃俱获,便一个箭步冲过来,逮住小叮当说:“怎么回事?你不是早就该去睡觉了吗?”
  反正都被发现了,说谎也瞒不过去。小叮当索性心一横,脸皮一厚,说:“是啊,本来是睡着了的,可是又饿醒了,人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你们晚上只给我吃些青菜萝卜之类的,我怎么可能吃得饱?所以,晚上出去找点东西当夜宵吃!”
  林枫:“你去偷的……鸡?”
  小叮当顿时很不好意思,脸皮有些发烧。魂淡!说话不要那么直接好不好?人家的贵公子、小清新的形象全被你一个“偷”字给毁了!
  小叮当振振有词地说:“狐狸本来就爱吃鸡嘛,这是天性,再说,谁叫你们虐待我,只给我吃些没营养的东西?我就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抱肘看戏的东方不败此时插嘴说:“所以,你就跑人家家里不问自取了?怎么你就是不学好、偷东西,也是好一套说辞!”
  小叮当还要狡辩,东方不败看着林枫发话了:“‘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况这孩子还这么欠收拾!”
  于是东方不败和林枫同心协力,打屁股,揉脑袋,扭脸蛋,将小叮当好一顿暴虐。
  小叮当嘤嘤嘤地哭着强辩说:“光说我干坏事,你们还不是一样?半夜里鬼鬼祟祟摸出去,滚了这么一身的草棍儿回来,说不准也是偷鸡摸狗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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