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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之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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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明峦也非是一时之功,槐破梦便让断灭阐提带着魔众自下去休息,他自思虑着明日去见素还真,这令牌不知能从素还真那里能交换到何种好物呢。
呵,看来今晚又是一个让人生厌的……难眠之夜。
那边殊十二亦是辗转反侧,鬼觉神知虽已与他划清界限,七曲虫之毒患后遗症却是尚在,虫毒钻入骨髓之痛,每每煎熬。殊十二正暗自凝神抵抗虫毒,却忽然听到鬼阙上方轻起一阵琶音,凄婉哀绝,遁入寒梦,声声渐远,扣在心间,偌大的鬼阙,却若孤城静寂,满心孤独。
“破梦…”殊十二听着这一阵琵琶音,心中有感,虫毒之患消减数分,披了衣服下床,循着琵琶弦音而去,果然看见在修罗鬼阙东南一处高地上,槐破梦临风而立,衣缎翻飞,怀抱忽雷,拨弦动思,指尖凝寒,透着琶音在夜色里也多了几分冷意。
肩头忽然多了一份温暖,槐破梦手下一顿,尾音在空 气中涤荡开去,随后静寂下来,唯剩风声掠耳。
“明日,陪吾去找素还真与驺山棋一罢。”槐破梦收了忽雷琴,这样说着,忽然觉得心中万分苦涩不甘。
在这尘世间,忽略那已退隐江湖寻觅不到踪迹也无颜再见的父亲剑之初,他唯一可信任的,竟然是他最恨的殊十二。
56
56、【五十六】 。。。
【五十六】
次日,槐破梦与殊十二外出办事,断灭阐提便前来血穹庐探望他化阐提与海蟾尊情况。
见断灭阐提来访,他化阐提脸上带着忧色,起身问道:“魔城如今如何了?”
“槐破梦灭了玉清界。”断灭阐提道,“但是明峦那边,没了海蟾尊,却好像来了个更麻烦的人物。”
“嗯?是谁?”他化阐提心里暗忖玉清界被灭,海蟾尊这下真的是再无依凭了,呵。不知明峦又请了怎样的人物来助阵。
“他自称三教仲裁忧患深,也当是正道名门,功体不凡,吾与他过了几招,却见他手下多有留情处,不似海蟾尊作风强硬,也许有和谈的空间。”
他化阐提望了他一眼:“小弟,不管怎样,不可抱太大希望。”
断灭阐提神色暗了一瞬:“吾知晓。兄长,海蟾尊他如今,怎样了?”
“死不了。”他化阐提挑挑眉。
断灭阐提对海蟾尊素来没好感,此时也不想多问,便道:“兄长,吾还想去登道岸一趟,便先告辞了。”
“嗯。”他化阐提点点头,送断灭阐提出了血穹庐。看着小弟走得远了,他化阐提才走回血穹庐内间,布置得简单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墨色头发凌乱地散了一床,四肢被绑缚起动弹不得,肚腹已经隆起得十分浑圆,正是海蟾尊。
因着海蟾尊最近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他化阐提才不甘不愿地将他从地牢里搬出来,放在房间里。虽然讨厌此人到了极致,但不知为何看着他在牢中毫无反抗之力的苍白样貌,他化阐提竟也会觉得有些心软。
魔胎吸收此地的魔气,早已成长成型,就待什么时候破体而出了。他化阐提看着海蟾尊美得惊世骇俗的脸庞,忽然觉得他就这样死了,倒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可是要让孩子出世,海蟾尊必须死。
“刚才断灭的话,你都听到了?”他化阐提伸手抚上海蟾尊的肚子,对方本能地痉挛了一下,却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玉清界被灭,你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了。”
海蟾尊冷哼了一声,拼了力气骂道:“将魔族大权交给一个不满三岁的小鬼,他化阐提,你之无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被戳到痛处的他化阐提掌下一个用力,海蟾尊顿时冷汗涔涔,魔气灌入身体只能加 速魔胎的闹腾,海蟾尊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已经被腹中孩子吃光了,牙齿咯咯地打着颤,想再说点什么,却是说不出,只能睁开眼,瞪着他化阐提看。
他化阐提微微笑起来:“算算时日,孩子也该出世了罢。”说着撩起原本盖在海蟾尊身上的一层薄衣,果然看到那被分开绑在两边的双腿间已有汩汩羊水涌出。
“你——”海蟾尊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无奈四肢都被吊着,咬住唇却还是抑制不住那痛苦的呻吟。
“马上就可以解脱了,海蟾尊,你觉得欢愉么?”他化阐提取过放在一旁的方圆百卉剑,唇边的笑意凉薄。
他没那么多耐心等着海蟾尊自己将孩子生出来,反正都是要痛苦的,不如让他来帮海蟾尊早些解脱,这样也算另一种仁慈了罢。
“啊…啊、嗯…”海蟾尊支离不清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双腿想要绞起,却碍着绑在脚腕上的绳索,扯得死紧,皮都破了,渗出斑斑的血迹来,身下涌出的羊水里也混了些血丝,眯了眼眸却是看到他化阐提举起的对准他肚腹的方圆百卉,顿时心中一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断断续续道,“离上坎下……无终止……愿、断……未断…哈、哈哈…”
他化阐提眯了眯眼眸,忽然觉得这话听在耳中有些熟悉?好像曾在哪里听过,莫不是这蛤蟆又要玩什么花样…划在那肚腹上的冰凉剑身已经沾染了些许血迹,他化阐提冷笑了一声,摒开其他思绪,手下用力,顿时海蟾尊一声惊叫:“啊、啊啊——”
殷红的鲜血飞溅而出,沾染了整个床幔,海蟾尊脸色惨白发青,被开膛破肚的滋味绝不好受,那尖锐凄厉的惨叫让他化阐提都觉得耳朵一痛,飞上床幔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他化阐提丢了萃绿溅红的方圆百卉,伸手将血淋淋的孩子拿了出来。
好强大的魔气…这是他化阐提触到孩子柔软的皮肤时的第一印象,虽然只是刚出生的男孩子,竟然比他身为魔主最强盛时期的魔元还要强大数分。再看床上的海蟾尊,已然惨不忍睹,唇微张,目涣散,怕是不消片刻就会断气了。
别过眼去不再看那人,将孩子身上的血液和胎液擦洗干净,发现孩子的脸竟长得竟然酷似海蟾尊,他化阐提心中莫名,抱着孩子出了房间,原本一直安静的孩子忽然开始哇哇大哭,哭声震天,带着说不出的悲意。
“你是在为生你的人难过么?”他化阐提抱着孩子踏回房间,浓重的血腥味扑 鼻而来,孩子却止了哭声,一双大眼睛透彻水亮,不是海蟾尊那般的翠绿透红,而是和他化阐提一样是棕褐色,淡若水晶。
孩子看了看他化阐提,嘟起小嘴,不懂事地伸手向那血淋淋的床边,口齿不清地发出一些单音节。
道体承了魔息孕育出的怪胎,自然比普通的婴儿早慧一些,他化阐提看着怀中的孩子,苦笑道:“原本不该存在的孩子,不容于魔亦不容于圣,呵,不如就叫你攘斥罢。”
孩子听着父亲喃喃自语,不甚懂地眨了眨眼睛,又开始哇哇地哭了起来。他化阐提抱着他再次走了出去,不管他哭声再大,将他拿去沐浴干净,放在一早准备好的小床被里,可是不管他怎么哄,孩子都不想理他,只顾哭得悲惨。
他化阐提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小攘斥立刻别过脸去,泪珠子滴答滴答滴落下来,不一会儿小枕头上就湿了一片。
带孩子果然是麻烦的事情…他化阐提皱起眉,尤其是在心情极差的时候,哪有心思哄小孩。折腾了许久,小孩子终于也是累了,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
他化阐提这才想,是不是该去替海蟾尊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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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五十七】 。。。
【五十七】
他化阐提回到房间里,从床沿流下的血迹触目惊心,昭示着血液主人生命的流失。可是这微弱的气息,居然还没死。他化阐提走上前去,意外地发现孩子出世后残留下来的魔气,竟然将海蟾尊被剖开的肚腹愈合了起来,虽然血迹斑斑,但那狰狞的裂口已合了一半。
海蟾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唇边血迹未干,满床狼藉,却因为伤口愈合的麻痒而扭动绷紧了身子,发出一些低微而痛苦的声音。
是天意要让你活下来么?…他化阐提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俯身解开绑缚着他的布幔,将血泊中的海蟾尊抱起来,伸手抚住他后背,将内力灌入。停滞在海蟾尊腹部的魔气得了魔主这一分内力加持,动作得愈加迅速,竟是与伤口融合一体,转眼之间被方圆百卉剖开的口子已经全数缝合,甚至连疤痕都未曾留下。
海蟾尊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忽然之间腹部的伤口如被万虫噬咬之痛痒,让他扭紧了身子,却挣不开钳制着自己的那一双手,唯有冷汗涔涔落下,不一会儿已经受不住这般的痛楚再次陷入昏迷。
“哼…这般脆弱。”他化阐提看着绵软在自己怀里的海蟾尊,嫌弃地抽回手,将人丢在血迹未干的床上,也懒得打理他,自出去看孩子的情况。
小攘斥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白白净净的脸甚是可爱,唯有那与海蟾尊的八分相似让他化阐提觉得十分不满,为什么孩子不是像他而是像海蟾尊?小攘斥睁着一双水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化阐提看,嘴里咿咿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化阐提伸手想要抱他起来,小攘斥却似乎不太待见父亲,嘟起小嘴挥着小手想将他化阐提的手打开。
孩子这是在对自己不满吗?他化阐提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孩子柔软的手还在胡乱地拍着,只是不知何时又开始哭了起来,哇哇地十分有精神。他化阐提觉得头很痛,他实在不会是带孩子,当年槐破梦被带来魔城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岁孩童的样貌,他都觉得难办,全权交给了愁大夫…
对了,愁大夫。他化阐提想了想,不如去把愁未央接过来帮他带孩子?只要不告诉愁未央孩子是海蟾尊所生,应该也无大碍。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又非魔主,答应了槐破梦不问江湖事不管圣魔战,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呢?
他化阐提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强行伸手把小攘斥抱起来,带他去后面洗澡吃饭。
那边海蟾尊自昏迷中沉沉转醒,回忆起先前光景,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腹,平平如也,里面的魔胎已经不在了。满床粘腻,方圆百卉丢在一旁地面上,血迹在地 面上蜿蜒开来,汇聚成细细的条纹。
纵然心中再多恨意,一度想要杀掉却屡屡不得成功的孩子,如今竟也已安然出世。海蟾尊握紧了骨节分明的手,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凄厉而悲哀。孩子呢,孩子如今在哪里?他化阐提还留着他这条命想要做什么?
满屋子的血腥气渐渐有些沤烂的味道,海蟾尊笑了几声之后抓住床沿猛烈地咳嗽起来,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气空力尽地倒回血迹斑驳的床。
孩子…孩子…海蟾尊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帘幔,为什么自己现在这般境地,竟然还会去牵挂那属于他化阐提的孽种?下意识地又抚了抚肚腹,明明记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为何肚子上半点伤痕也不曾见?难道只是黄粱一梦,可是这梦为何迟迟不醒,为何如此凄凉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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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五十八】 。。。
【五十八】
素还真得知在武林上消失许久的槐破梦忽然之间接管了魔城,并以极快之速度攻打明峦、灭了玉清界,加上殢无伤之功体尚待修复,不待槐破梦去找寻他,竟自己前来修罗鬼阙。
槐破梦在修罗大殿上接见清香白莲,那一袭莲香从容,数月未见,又是另一番心境。素还真见殊十二也在魔城里,一面欣慰着兄弟二人终于同心协力,一面却又为圣魔之间的斗争愈加担忧。
“素还真,数月前你吾之间的约定,此刻还作数否?”槐破梦挑挑眉,当时他的确有脱离魔城,但是如今魔城却是为他所掌,素还真的非圣之局,也当可不再遵守。
素还真略一斟酌,道:“圣魔立场,也因双方领导者之态度而变化,若破梦有和谈之意,相信会有两全之策。”不待槐破梦插话,又道,“今日素某前来,所为两件事。一是玉清界一案,少侠未免太过决绝;二是殢无伤之伤势,还请少侠出手医治。”
槐破梦冷哼了一声:“玉清界杀业乃是殊十二陪吾造下,你素还真若要讨债,也莫漏了对象。”
察觉到站在殿下一直沉默着的殊十二明显一僵,槐破梦弯弯唇角,继续道,“至于殢无伤之伤势,如果吾没记错,妖应封光已经前去求助鬼觉神知,怎么,连鬼觉神知都无能为力么?”
“这…”素还真听见他说第一句的时候看向在一旁的殊十二,见那双眼眸里强忍的痛苦与纠葛,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听到槐破梦提起鬼觉神知,才应道,“妖应姑娘为救殢无伤慌不择路,鬼觉神知乃武林一大患,吾已阻止妖应姑娘与其交易。殢无伤是为你所伤,想必你一定有办法解救。”
“哈,若吾救了他,他还要寻吾报仇,吾岂不是替自己掘坟墓?”槐破梦笑得轻蔑,“况且,他之伤,为何要你来求吾?当是他亲自来求,或可投奔吾魔城麾下,如此方可显得诚心呐。”
“数月未见,少侠言辞锋利依旧。”以殢无伤的性子,断然是不肯来求槐破梦的,此语分明是不想医治殢无伤了。
槐破梦眼眸转了转,整整衣服走下来,道:“或者吾换个条件。”
“什么条件?”
槐破梦自袖子中拿出那块八卦形令牌:“三日后吾将率魔城之兵攻打一念之间,务必除去鬼觉神知。”说起鬼觉神知四个字时,素还真没有漏看槐破梦眼中的痛恨之意。
“少侠的意思是…?”素还真没有伸手去接那牌子,目光却是落在其上,似曾相识的形状与文字,嗯…
“很简单,吾医治殢无伤,三日后你与殢无伤要前来为吾助阵。相信…除去鬼觉神知,也是你素还真肩头的责任吧。”槐破梦拉过素还真的手,将牌子放在他手上,“至于这个,吾虽不知晓是何物,但相信以素贤人能为,必然能好好利用它解除武林一大祸患。就当做吾槐破梦送你的礼物,不必推辞。”
“……”素还真没想到槐破梦如此大方,收下八卦牌,“嗯,待吾问过殢无伤意思,会再来找寻槐主。”
却是承认了槐破梦魔城之主的地位,槐破梦心中不知是何感触,点头道:“素贤人事务繁忙,今日便不留你喝茶叙旧了,请。”
素还真拂尘一扫:“请。”说着离开了修罗鬼阙。
素还真刚走,槐破梦的身形便不稳地晃了一下,殊十二忙闪身上前来扶住他。槐破梦挣开他自己站稳了,才冷冷道:“一念之间的地形图呢?”
“明日便能画好…”殊十二此刻不想多触怒他,只能他说什么都依着,却难免担忧,“医治殢无伤,对你的身子会不会有影响…?”
槐破梦冷哼了一声:“要不你用或天戟去医他试试。”
“破梦…”
“别叫我破梦。”槐破梦眼眸里冷意闪过,“殊十二,你吾之间的君臣之礼,莫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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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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