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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客栈[出书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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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堂堂北中原武林盟主也会行如此卑鄙之事。你也是……」许屹冷眼又看向许坚。
时风轻笑,却不见愠怒,许坚心下慌张,几番欲言又止。
「闪开,我要去见老板。」
「我说了,不能去。」
见许屹坚持要出去,时风神色一敛,忽然一掌挥出。
他出掌竟无半点声息,许屹也是一愣,感到一股冷风已至耳边,方才向後一仰,避开这一掌。许屹刚要提气,只觉背心一痛,回头去看,原是许坚。
「你……」话未出口,许屹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许坚赶忙接住他,扶到床上。
「怎麽办?」
「照冷飞所说,快配制出化功散,明早给那林傲服了,我料冷飞必将他赶出客栈。到时候再解开许屹就是。」
时风走到床边,制了许屹穴道。轻撩起一丝长发,拈在手里,淡淡一笑。
「只怕他不肯轻易了事。」许坚知道他这兄长虽然平日少言寡语,但是一旦较起真来,也著实让人头痛。
「放心,为了你这唯一的血亲兄弟,他也不会再追究。」
时风替许屹脱了靴,便替他除去长衫,许坚本在一边呆想,却见时风已把许屹青色长袍拉了下来,又去解里衣,这才忙问:「你要做什麽?」
「反正他已知道你我心思,今晚不做,更待何时?」
时风将许屹里衣腰带一拉,又轻轻掀开衣料,袒露出一副瘦削身形。
「药呢?」时风随手捏开许屹下颌向许坚问道。
「在,在这里。」许坚摸出一包药粉,正是今日在馒头里未用完的「一夜风流」。
将剩余药粉全倒入许屹口中,时风又取水喂了下去,直到看到许屹喉头滑动後,才安然一笑。
「也不知这林傲那根筋不对,竟然连老板也敢……」
方天正在屋里喝著茶,见了今天冷飞勃然大怒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害怕。他平日和刑锋总做出些出格之事,不知冷飞是不是也看在眼里。
刑锋倒不以为意,只是冷嘲热讽。
「这种狂徒,迟早没命。他今早还吼我来著。」
床上时夜已醒,听了两人说话,微微挣扎。
「出什麽事儿了?」取了口里的方巾,时夜一阵喘息便问。刑锋却不愿答他,只是解了他身上绳索让他坐起来,松动筋骨。
「没什麽事。你也管不了。」
正准备关上窗休息,方天正往楼下看去,正是後院,冷飞仍立於林傲面前,不知低声说些什麽,随後更是狠狠掴了一掌在林傲脸上。
「过来睡了吧。」刑锋望著方天正背影道。
方天正坐过来,笑吟吟地抓了时夜的一只手,不知从那里拿出只牛皮酒袋,又看著刑锋说:「不如先洗洗再睡?」
时夜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轻叹一声,眼帘半阖却笑了起来。挣出被方天正握著的手,轻抬了对方下巴,道:「你倒尽想些花样折腾我吧,来日我若是死了,看你两折腾谁去。」
刑锋听得心里一窒,忙道:「东少,你休说这些。」
「只是说笑罢了。」低眉一笑,时夜复又躺回了床上,坦然等著这两人的折腾。
方天正手中拿的酒袋竟有他有,只见他拔开塞子,把形状狭长的袋口往时夜後穴插去,不一会已是把前端没了。
异物入体,自是不适,时夜轻摇了腰肢,又深吸了口气,忽然感到水从袋口被挤压进自己体内,酸涨之感油然而生。
见时夜苦撑,刑锋也不知该怎麽安慰,坐到床头抓牢时夜双手,让他不至过於激烈挣扎。
把袋中水液皆压进时夜体内後,方天正也不急取出卡在时夜後穴的袋口,只是看了那微隆起的小腹取笑道:「刑锋你看,咱们的夜风东少象不象怀胎妇人。」
「放你狗屁!」不等刑锋答话,时夜已是咬牙骂了起来,羞得满面通红。
屋里一阵嬉笑,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许是在六扇门做捕头时就正义感十足,萧进在窗边看了後院里冷飞一直折磨林傲,心里竟隐隐痛了起来。
他早知道象林傲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根本不需要客栈的庇护照样也可以行走江湖,又何必留在这里做一杂役。他必是有什麽原因才留在这里,必是为了什麽人才留在这里。
今日看来,原来竟是为了那冷面无情的老板,萧进一声叹。
「进哥,你就穿件单衣,也不怕冷。」陈之远看萧进站在窗边发愣,知道他心肠好,想必是在替林傲担心。但他又怕萧进站那儿受凉,干脆走过去一把环抱住对方。
「林傲真是可怜,爱上自己不当爱之人。」
听闻萧进感慨,陈之远若有所悟,却笑道:「你我正邪不也是殊途,却是同归。所以这世上本无什麽不当爱,只要去爱了,那便一生无悔,至於能得到与否,又全凭天意了。」
萧进无声,只是抬手轻抚陈之远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极目望苍穹,月胧星淡,柔情似水。
天还未明,冷飞已叫许坚将化功散拿了出来,亲自调成一碗水後,冷飞把碗端到林傲口边,怒道:「喝下去!」
被裸著绑了一夜,且身受内伤,林傲只觉头晕眼花,看了冷飞,虽无法作声,只露出凄然一笑。
他绝望地张了口,冷飞顺势把药水灌进他嘴中,一滴不剩,片刻之後,他便因为药性发作而痛苦哀鸣。
这化功散的确可怕,饶是林傲一身绝世武功也无法抵抗。
见林傲痛得厉害,冷飞也不管,只是解了他穴道,看他挣扎哀号。
冷飞初看林傲痛苦,颇有解恨之感,渐渐又看林傲力竭声嘶地在地上翻滚,只剩出气,心始觉痛,那痛又如抽丝剥茧般,缓缓疼痛。
两人曾一起修习上乘武功,後又携手闯荡江湖,如今林傲功力尽失,这世上飞傲双龙也再无此名。
心中一黯,冷飞抬眼,已是目色戚然。正在他踌躇之间,只听林傲厉声笑道:「哈哈哈哈,冷飞,你我二十年兄弟,昨晚总算也和你欢好一夜,我林傲这一身武功没白废!」
「不知羞耻!」
冷飞面上一红,反手便是一掌甩在林傲脸上。
察觉旁边有人在看,冷飞怒气不消,忽然想到林傲体内应当还塞著昨晚放进去的碎石,他也不顾脏,只伸手探到林傲身後,狠狠一顶,果然碎石仍在。
只是这一顶,让林傲已饱受磨砺的肠壁更受折磨,他惨哼一声,硬忍住身下剧痛。
「呆会解他下来,这後院的杂事以後都让他做。」冷飞对众人说完,又转对林傲道:「以後没我吩咐,你不得出这後院,还有,你既然淫贱无耻,那以後每夜都把这碎石给我塞在体内,若有一项你做不到,或是做得不好,就立即给我滚!听清楚了吗?!」
林傲看了冷飞,又痛又哀,今日他已颜面丢尽,又失了武功,奈何冷飞对他却是如此冷酷无情,也罢,咎由自取。
「听清楚了。」林傲低低应得一声,心中终究哀痛难当,又加上伤势再无内力压制,只一张嘴,血丝便顺了唇角流下,偏生他却尤自强颜欢笑,叫人看了无端凄凉。
待到许屹醒转时,只觉後身奇痛,手足竟无法动弹。缓了片刻,方才记起昨夜之事。
时风本非善类,而许坚却是自己兄弟,这两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自己终於还是难逃他们算计。想到自己已被那无耻二人吃干抹尽,许屹心中多有愤懑,无奈身不能动,口不可言,只是闭了眼暗自恼怒。
又听窗外微微有吵闹声,望去已是天明。许屹不知林傲现下如何,昨日无意把本该自己吃的饭菜给了他,却不料弄巧成拙,竟害他要被冷飞废去一身武功。
房门一开,却是许坚和时风回来了。
许时二人也不说话,只是径自走到床边。许坚面有愧色,而时风依旧一副悠闲淡定。
「哥,我现在就放开你。」
穴道一解,许屹立即挣扎著坐起。许坚去扶他,只是不允。
「我没你这样的兄弟!」许屹靠著床坐定,说话时却拿眼看向时风。
时风会意,面色一改,颇有无奈,道:「你恨我们自是应当。不过即使你恨我,我也不可能放手,你知道?」
许屹冷笑一声,又道:「要我这身子,你们随时拿去便是。要我的心,恕难从命!」
语毕,许屹已是扶著床梁站了起来,拖著伤腿往门外去。
「哥,你去那里?!那林傲已经服了化功散了……」
许坚以为他仍固执要向冷飞说明一切,心里不由惊慌。时风忽然一把拉住许屹,道:「你和许坚若被赶出客栈,必定有死无生,这江湖之中想要你二人之命的人大有人在。」
果然时风这话说出来,许屹立即站住了步子,他把著门,却又未推开,似乎有什麽心事。
尔後,许屹依旧是一言未发就下了楼,时风也不拦他。
「放心,他不会去说的。」时风胸有成竹。
许坚自知伤了兄长太深太重。虽然已明知许屹为了自己不会再固执著要揭穿一切,可许坚只觉得若是能和他死在一起,或许比现在互相伤害得好。
化功散药性过去已是下午,林傲躺在柴房里也不知自己是何时被解下来,又抬进屋的。
他试著运劲,果然一身内力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唯一庆幸的是,後穴里的碎石已被人取了出来,虽然伤口仍痛,但总比强撑了石块在体内要好地多。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庆幸如此龌龊之事的地步,林傲哑然。
想他自幼习武,寒来暑往,後少年惊世,同冷飞相遇,随後更以飞傲双龙的威名立足江湖二十余年。而一夕之间,自己就变得一无所有,不仅丢了武功、也丢了尊严,还丢了……
林傲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悲凉,又嘲笑起自己的无可救药。
因为即使如此,他还是想呆在冷飞身边,想著只是偶尔能看上一眼对方也好。
又想起冷飞之前说的那番话,林傲不敢怠慢,他看到放在一边的柴刀,伸了之前没受伤的手拾起来,然後又拣了堆著的木块一下下劈开。
天色快要黄昏,入了夜便要烧水,冷飞每天都要沐浴,林傲自是知道。
可他已无半点内力,内腑伤势再也压制不住,手腕又折断了一支,只劈了几块木头,就觉得疼痛难忍。
正在林傲力不从心劈著木柴之际,柴房门一响,进来的是许屹,手里依旧拿著饭菜。
见了许屹,林傲立即想到昨日对方拿来的饭菜,若不是吃了那些下过药的东西,他怎会失去理智,让冷飞如此厌恶自己。
想到此,林傲已是气得面色发白,许屹却似不见,只是低身放了饭菜。
「快吃吧,呆会凉了。」
「今晚这饭菜里面你又放了些什麽?」林傲怒极反笑,原是英挺的面目现在看来格外狰狞。
许屹知他误会恼恨自己,无奈却难以开口说出这阴差阳错的的可耻行径是自己兄弟所为。
他不答林傲,只是走过去低身放了饭菜。
「你想留在这里,无非是是为了老板,你若是饿死了,就算留在这里又有什麽用?」
许屹淡淡一句,道破林傲心里所想。他正待出去,忽然听林傲笑道:「不用你说,我也会留下这条命。等著吧,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找你们这些人报仇的!」
想是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林傲心中自是难以释怀,虽是为了冷飞苟活,但骨血中的傲气却并未消除。话虽如此,不过林傲也知,象他如今,身残功废,怕是再无机会报复了。
许屹见林傲抬头望自己时目色阴毒,微微一笑,只是无奈,事至此步,非己所想,可却也帮不了对方什麽。
「好,我等你报仇。」
且说店内少了个林傲帮忙,只凭许屹一人自是忙不过来。
冷飞见了,心里也不甚喜,叫了方天正和刑锋到一边,说要让时夜出来帮忙。
刑锋一听此话,急忙推托,只说时夜身有沈屙,做不得事,不料冷飞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每日都在房里做些什麽苟且之事!今後叫他替了林傲,在外面帮著做些事便可,如若不然,那就请诸位自便!」
倒是方天正心里明白,此刻冷飞仍在恼怒之中,若是不拿旁人开开刀,消消气,光折腾在林傲身上只怕也是无济於事。
他劝了刑锋回房,时夜正躺在床上看一本春宫图。见了他俩过来,时夜以为又要行欢好之事,面色不由得倦怠了起来。
「你会扫地,抹桌子,端菜吗?」方天正坐到时夜身边,突然问到。
时夜一惊,然後一笑,道:「你寻我开心吗?怎麽问这些。虽说我出身名门,不过你问得那些小事,只要是人都会做吧!」
「那就好!」刑锋看时夜笑得开心,心里反倒添堵。
「今天你们是怎麽了?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可听不明白?」时夜看刑锋竟然脸色都变了,心里越发奇怪,干脆放了手中的春宫图,看了刑锋,又看方天正。
「老板说,以後叫你下去帮忙做点杂事……」
看面前这人,神情俊逸非凡,这不染俗尘的样子那象是做杂役的人。方天正叹了声,却也无可奈何,想林傲一身武功出神入化,遇了老板不也无能为力,自己和刑锋比他差一大截,又哪敢和老板作对。
一听这话,时夜心中狂喜不已,只是面上却未表现出来,竟然渐有愁容。
「如此一来,我怕是不习惯。」
「什麽事都慢慢习惯就好了,想你最初不也不习惯我和刑锋玩弄你的身子。而现在只要一碰你,你就兴奋呢。」方天正以为时夜不愿做那等低贱之事,故有此言。
他面色一缓,轻轻搂住对方,温言细语,只是用哄。
刑锋也坐下,把时夜围在中间,伸出手往对方後穴探去,只摸到凉润坚硬之物,掀了衣服看,竟是玉势。
「这……我……」时夜尴尬不已,方才二人出去之际,他稍得自由,却又总觉得不舒服,想来想去,原是少了平日塞入後穴中的玉势,於是,他这才找了出来,塞进身子里,只想在两人回来前取出便可,不想在床上看春宫图看得入神竟忘了时辰。
「东少,以後白天少了你这尤物,我可真是舍不得啊。」
刑锋丢开那玉势,就势一扑压了时夜在床上,狠狠吻了起来。方天正在一边看了觉得好笑,忽然想起时夜号称江湖第一美男,他若真的下了楼,穿梭在那麽多登徒子面前,只不知又会被谁拐了去,或者,他又会拐了谁?
天色刚黑一会,冷飞就来了後院。他见林傲正在把水缸装满,只是动作颇为笨拙,被自己折断的腕骨想是没好,。
「你事做完了?」冷飞看了他就火起,想起前些日子的事,便怒不可遏。
「马上,马上完。」林傲提了水桶正准备倒进水缸里,看到冷飞过来,心绪不宁,本来就还痛得厉害的手忍不住一抖,竟把半桶水泼在了地上。
「这……」
冷飞站得近,这半桶水下去竟把他的衣服弄湿一片,林傲大惊失色,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冷飞恼恨自己,一定会想法子找自己麻烦甚至是赶自己走,现在自己这麽一泼,只怕恰好给了对方借口。
果然,冷飞看了那大片水渍,又看林傲,勃然大怒。
「我说过什麽来著!做不好事就给我滚!」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林傲呆站在那里,一脸无奈。
冷飞也不理他,一把抓了他的手腕,正好是那天被自己折断那只。他见了林傲在自己面前摆出副自己似是负了他的样子就生气,当下便是暗暗使劲。
林傲自己找了些木棍和布条缠了断腕这才能做事,被冷飞这麽一捏,立即痛彻骨髓。
他武功被废,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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