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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揽月作者:风子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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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忍道:“实在是因为风月帮出了些事情,所以兄弟我不得不早些回去。”
  常玄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摇晃,略带浑浊的酒水沿着杯子的边缘滚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知愚弟能不能帮得上忙?”
  张忍轻咳了一声,才道:“不过是些琐事而已,贤弟不必放在心上。”
  常玄点点头,然后道:“既然是琐事那张兄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张忍心里一紧,冷道:“兄弟说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常玄微微笑道:“贤兄这么聪明的人应当能听出来吧?我当然指的是雪狐令牌的事情,还望张兄斟酌几番,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张忍狐疑的看着他,常玄这个人拐弯抹角的说话的时候,实在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意图,他一定不仅仅是指的这件事事情。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酒席散去,风月帮的人终于离开了揽月山庄。张忍一离开揽月山庄,于是呸了几句,直道晦气,这回来揽月山庄却是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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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琴养着伤,自然王婶儿分派给他的所有事宜他都可以不理会,在加上常玄为了给玉琴致伤,竟然把御医肖太医都请了来,可见此人的非同一般。于是懂得形式的丫头们也开始无微不至的关怀起他来了。
  玉琴十分不自在的呆在房间里,别扭至极,他觉得他有此殊荣完全是因为常玄的关照,他的存在似乎又变得模糊不清。别人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将傲慢与不屑收起来了,却隐隐透着鄙夷。
  他身体好些之后就走出了房门,他实在是不想心安理得的享受。路过的丫头小厮,要不就是远远的避开他,要不就是规规矩矩的打招呼。玉琴有些无所适从,他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他也不想。他叹了口气,向院子里走去。
  本来还喧嚣着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玉琴想帮忙,只是他每每走进一步,就感觉各方有不和善的视线传来,他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
  他走过去,想做些平常的事情。
  有人立刻将他手中的东西夺过来,笑道:“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玉琴踌躇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婶儿看清了院子里的情况,冷冷道:“给我规矩点做事,费什么话!”于是院子里悉悉索索的细语立即平息下去,王婶儿看了玉琴一眼,转身走进了厨房。
  玉琴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只会成为别人的烦恼,他转身往屋子里走。他走到屋子里,轻轻将门掩上。他觉得心里有点悲伤,好像他永远都无法融入到正常的生活里,他总是被排除在外。没有家长里短,没有唠叨和闲聊。他的存在总是被打上了“男宠”这样的印记。
  他偶尔踌躇一下,也是所谓的矫情。
  他忽然想到了束香。为什么可以有人向束香那样,不管什么都不能让他动容,他明明确确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深深自责自己的无用,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错什么,没骨气,没一技之长,什么都没有。
  他想了想,觉得实在是找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珍重的优点。他无奈的,甚至有点难以抑制的哀伤。
  他觉得脸颊凉凉的,眼睛也有点模糊,他用手一摸才知道是流泪了。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可笑,这又有什么好哭的。
  忽然门被推开,昏暗的屋子被光亮在瞬时之间充满,亮得人好像睁不开眼睛。
  常玄走近来,拿着扇子,看着蹲在地上的人。那瘦弱的身体蜷缩起来,看起来有点像离开了母鸡保护的幼鸡。他错愕而又惶恐的盯着他看,然后回过神儿来,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常玄觉得这个场景算不上悲凉,但就是让他有点不舒服。他不舒服就皱起了眉头。他一皱眉头,玉琴就自发将这理解成了厌恶,于是他的自责又更进一步。
  他实在是有些矫情。但他就是压抑不住。
  常玄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提起来之后就直接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后眉头皱的更深。
  “你在干什么?”
  玉琴沉默,才喏喏道:“没、没干什么。”
  常玄挑眉;伸手在他擦干眼泪的脸颊上抹了一下,然后道:“你别在这里住了,换个地方住。”
  玉琴错愕的看着他,“这里,这里挺好的。”
  常玄撇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转身往外走,他的背影笔直,可见,虽然是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也是一个严谨自律的商人。
  常玄从屋子里走出去,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清月丫鬟就过来了,清月看见玉琴,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很客气也很疏离,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做应尽的本分。
  清月直接差下人将玉琴的那几样为数不多的钱财事物收拾了一下,然后半点没有问玉琴的意思,就将玉琴领走了。
  玉琴跟在清月后面走,一路弯弯绕绕,穿花拂柳,又过了一条回廊,然后在一个小楼面前停住,那楼上悬挂着一个匾额“揽月楼”。本来揽月山庄是有一处地方叫做“揽月楼”的,那是揽月山庄的象征,但肯定不是面前这一处。
  这个揽月楼算不上是什么漂亮华丽,顶多算是中层水平,古朴典雅。甚至连逸兴楼都赶不上。
  玉琴仰头望过去,只是普普通通的两层小楼。只除了那个名字。
  清月带着玉琴上了楼,只是给他安排了房间,告诉他他什么也不用做,每天都会有下人来送饭,当然,他也可以四处走走,只要不惹麻烦。
  玉琴有些诧异,然后点了点头,给领路的清月道了谢。清月不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玉琴实在是有些无聊,还好这个房间里有很多藏书,还好他也识字。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取下书本,书面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不知道是经常打扫还是今天之前打扫的。后者,他不敢想。整座楼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安静了很多。
  这是一本游记,他看了看这书的作者:徐言叶。
  玉琴不认识这个人,但他写的东西还算是幽默风趣,于是就一直看了下去。他的记忆里都是些小时候的片段,然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南馆。
  要是江南真有温风细雨,真是鱼米之乡,要是漠北真有黄沙满地,落日孤烟。
  “闻听江南是酒乡,路上行人欲断肠。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春风十里香。”
  玉琴叹了口气,觉得那离自己很远,远得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门忽然一下被推开,吓得他手中的书都掉在地上!
  常玄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手中换了一把折扇,画着牡丹花样。于是那仅有的一点书生气质就这么没了,更加的富贵而高不可攀。
  常玄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招了一下手。下人端着饭菜过来,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桌子上。
  玉琴敛声屏气看着下人一个一个的把饭菜端上来,很快就摆满了桌子,玉琴不知所措。玉琴在下人退下之后才发现常玄一直在看他,那目光不是平常的“看”而是在审视,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像是一个严格的考官。玉琴心里一凉。
  常玄看着他一动不动,然后道:“吃饭!”他自己却不动。他不动玉琴也不动,于是就那么干看着。
  常玄看着玉琴又是皱眉,然后走过去把他拉起来,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让玉琴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拿起筷子就捡了个最进的菜递道他嘴边。
  玉琴全身僵硬,脸颊微微发烫。
  常玄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夹着菜,挑眉:“怎么?不吃?爷今天心情好,别不识抬举!”说着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腰。
  玉琴神色一黯,张嘴就吃了。
  一口一口,于是这顿饭就那么吃完了。玉琴嚼着饭菜,只觉得食之无味。
  常玄之后就什么话也不说了,气氛显得有些奇怪。
  常玄差人收拾了碗筷,然后就走了。玉琴实在是想不清楚常玄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觉得摸不着边际。
  玉琴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到外边的明月,一片春花在风的吹拂下翩跹落在窗框上。
  常玄揉了揉额头,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他微微侧头看见烛火燃烧,细细的灯火一丛一丛跳跃在烛台上,没关严实的窗户露出来了一丝风,将烛火吹得摇曳。
  他看着那扇门,忽然,那门上出现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那影子,是个人?
  什么时候有人敢到揽月山庄来惹事?是刺客?他打开房门就追了出去,要是是个小贼就算了,如果是什么江湖上的人,那一定要严查!






第12章 第十二章
  常玄一边心里计较着,一边向前追去,他身上有迷踪香,只要离开山庄稍远的距离,方管家就会知道,此刻揽月山庄一定警觉起来了,并且很快就会追上来。他看着前面那个黑影,黑影的轻功并不上乘,他可以追上。
  玉琴往楼下望去,发现有一对一对的守卫举着火把跑动,整个院子被照的灯火通明,静静的,然后是整齐空洞的脚步声。
  玉琴来揽月山庄有些日子了,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紧张的局势,他心知不妙,只是在这楼上也看不到许多。他压下心里的疑惑,回到床上将被子掩好。他刚刚看见下面有个人看了他一眼,又是那种审视的目光。他还不想给别人添什么麻烦。
  常玄一路跟着黑影过去,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冷风中夹杂着细细的虫鸣一起吹来,他一边凝神看着四周,一边又感到脚下的草丛中有动静。那个黑影到了山崖处就停下来,一动不动,背对着他。
  常玄忽然感到一丝不祥,有古怪!
  他看见那人黑色的衣襟,身材显得过于瘦长,再说那盈盈的月光照耀下,他的影子显得很模糊。
  常玄听见耳后有声音,一片落叶从他的头顶落下。
  “……少主!”远远的有声音传来,常玄知道是自己的人找来了,那个黑影还是迟迟不动。他思索良久,一步一步向那人走去,他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
  忽然,那人的手臂弯曲成不可能的弧度,一枚飞镖从他手中脱出,飞射而来!常玄反应极快,扇面儿“唰”的展开,挡住暗器,却见那暗器锐利至极,竟然穿过了扇面儿飞来!他觉得手臂一麻,他思忖这暗器上怕是涂了麻药。
  那人毫不停顿,直直朝着山崖跑去,寻死一样的跃下山崖。
  山风呼啸,听得耳朵有些疼。
  他看着那个人的样子,怎么可能呢!都说胳膊肘不能往外拐,那个人却做到了,并且可以发出这样有力道的暗器!他死死盯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如果江湖上有这样的能人异士,他不可能没听过。
  他想着事情,才觉得半边身子有些发麻,他动了动,只有微微的感觉而已,整个左边身子都麻了,用右手捏捏了捏,没有感觉。他心里一惊,才觉得有些站立不住,身子一歪就要往边侧倒。
  来人一把扶住他,“少主,你怎么样?”
  常玄点点头,表示并无大碍,“方管家可曾听说过现在江湖上新有些能人异士?”
  “能人异士是有,但都是扬名在外的。”
  常玄看见手臂上的伤,伤口不疼却不断有血渗透出来。方管家显然也看见了,皱眉:“快护送少主回庄!”那几个侍卫得令,立刻往两边排成两列,手中举着火把,火光冲天。
  常玄一会去,房管家就差人去请了宫里的肖太医来,说来也奇怪,肖太医虽说是皇宫御医,但似乎没有时时待命在皇宫之中,反而多在江湖上走动,以前却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江湖人士,医术了得。就连皇家也不会轻易得罪,平常皇子皇妃的小病是不能劳烦肖太医来管的。
  肖太医也不懈怠,一听说揽月山庄有事也不推脱的来了。
  烛光下,他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叹道:“你这个毒很是罕见,要治也有些困难,要是有漠北狼城的神医沈染在倒是不成问题,老夫只能一试,不知常公子是否愿意?”
  漠北狼城里此地太远,光是快马加鞭就要耽搁两三个月的时间,若是此时揽月山庄再来些事端,他顾不过来。
  “肖太医有几成把握?”
  肖太医浑浊的目光里闪过几丝无奈,“七成。”他顿了顿又说,“看来这几日江湖上要生事端。”
  常玄早就有些怀疑肖太医的身份,但他自己不说,常玄也不会问。是人都是有苦衷的。
  “那就有劳了。”
  肖太医从包裹里取出银针,用银针在火上拷了烤,那针在火光下闪着一丝红光。
  常玄盯着那个红光,觉得有些眼熟,但仔细想却又没有映象。
  玉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揽月山庄的巡逻侍卫并没有被撤去,一晚上都是灯火通明,这一晚肯定不平静。只是希望那位救命恩人不要有什么闪失才好。玉琴叹了口气,继续蒙着被子睡觉。
  肖太医将银针取了下来,常玄倒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觉得他下针和取针的手法很像江湖上的某个门派。
  名医?
  常玄放下思绪,谢过肖太医。听说宫里出了事情,好像是皇上被刺客伤了,肖太医收拾了东西就往宫里赶。
  常玄觉得事出古怪,加之江湖上又流传着雪狐令牌的消息,雪狐令牌到底是什么?他暂时还不想将自己受伤的消息给泄露出去,能瞒过一时就是一时,引起山庄内部恐慌不说,也会让有心人士有机可乘。
  肖太医的医术常玄是很放心的,他说有七成的把握便一分也不会少。
  常玄将一些零零散散的思路写下来,又差人在江湖上去打听,只是麻过去了之后就是痛了,他现在才觉出。他皱了皱眉,将这些痛克制着尽量不去管它。

  玉琴站在楼上,望着外面,一切又恢复了秩序,只是他还是眼尖的发现,有些地方多了一些守卫。他回到房里,拿起书架上的书继续看那本游记。
  “江湖纷扰,在下猜测,这数百年之后,漠北狼城,长安揽月,江南神门,巴蜀鬼阁一定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成为江湖之中不可动摇的门派,当然,这时候邪教也是不能少的,天山一门势力最强,看来也是一大隐患,不知道各位掌门有没有做好万全之策?天山雪狐,灵巧多动,眸色银,出没与雪山之巅,是天山一门的圣兽,曾经在下有幸见到过,那雪狐吗?怎么说呢,不便相告。”
  后面徐言叶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不过就是夸赞雪狐漂亮可爱高贵狡黠,但却没怎么具体讲解过那只雪狐,显得有几分奇怪。雪狐再聪明也比不上人的万分之一,玉琴虽然有几分好奇,但也不是十分期待的。只有人,才是这个世上最狡诈的东西。
  玉琴放下书,他实在是不懂得什么江湖门派,但现在揽月山庄尚存,可见徐言叶说得也有道理,这个人很是难得,竟然早在几百年以前就分析出了现在的局势。玉琴很佩服,同时又哀叹于自己的渺小。
  他,还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人呢。
  肖太医果然是一个了不得的太医,说有七成把握,却抵得上别人的十成。所以常玄毫无疑问的好了,在麻之后渐渐恢复了感觉,伤口很疼,但他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只能忍着,没事儿人一样的继续处理揽月山庄的事情。当然就包括生意和江湖两个部分。他忙得不可开交,他一停下来,就感到莫名的空寂。
  他看了看面前这座两层小楼,古朴的结构,但却是揽月山庄的象征,只是被遗弃多时,闲置得太久,久到别人已经忘记了。也许,已经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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