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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清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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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霜与他相交甚深,虽然纪璘雪这次没有与他打招呼,但是心里大约还是明白纪璘雪是为何而去的,心里的结也是知道的。
  “雪,醒醒吧,你若再不醒来,就看不到你的皇上为你心急如焚的模样了。”
  “你此行,定然心愿完成了吧。最难的已经过去了,你这样浑浑噩噩,岂不是对不起之前的苦心经营。”
  “你为他所做良多,他岂会负你如此一番心意。”
  阮霜贴在他耳边轻声劝慰。
  纪璘雪的心结,不过两个字罢了。
  还能是什么,他的心里,还能装的下什么?
  不过是,清渊罢了。
  纪璘雪不肯醒来,大约也是怕。
  他已经覆水难收一无所有,他下了太大的赌注,他怕输。
  他不过是一厢情愿想逃避罢了。、
  如果一直不醒来,或许也就一直不必面对现实。
  无论结果是好是坏,至少不会毁了他心里的那点微弱期待。
  话已说尽,阮霜抬起头,终于缄默不语。
  想不想得通,他无法以身相替。
  说来可笑,最初拦着纪璘雪的是他,现在帮着纪璘雪的也是他。
  他在房里呆的时间不短,清渊那边明显没了耐心:“阮公子,皇上让奴才来问问,您这边好了没?”
  阮霜没急着回话,忽然又伏□去在纪璘雪耳边快速说了句什么,然后扶他躺下,走到门口开门:“让皇上久候了,草民告退。”
  阮霜下去了,清渊连忙进来查看纪璘雪的状况。
  气色确实有所好转,用手试一试额上的热度,也似乎没方才那么烫手。
  那阮霜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效果着实不错。当夜,纪璘雪就醒了过来。
  清渊不顾太医们劝阻,坚持要和纪璘雪同床而眠。因此夜间纪璘雪一动,他立即就醒了。
  一睁眼,就见纪璘雪面对他,虽然依旧虚弱,但是眼神清亮,笑容温柔。
  “清渊。”
  “这几日,让你担心了。”
  纪璘雪哑着被烧坏的嗓子,小声说。
  回应他的是一个吻。
        




☆、此刻

  对纪璘雪来说,“从此以后”是清渊说过的那么多情话里,最动听,也是他最向往的一句。
  “从此以后,我们可以不用再担心那么多,剩下的日子,都拿来相守。”
  “从此以后,不会再有阻碍,我们可以有安稳未来。”
  “从此以后,我会接你进宫,我们分分秒秒在一起,不再分离。”
  “从此以后,你不必再劳累担忧,你身边有我。”
  清渊的绵绵情话像是甜美的蜜糖,纪璘雪带着末日般的痛苦和幸福陷进去。
  这份幸福来得太艰难,代价太沉重,也因此如同罂粟般让他上瘾,无法割舍。
  清渊安排纪璘雪住在宫中养病,日日探望陪伴,尽心尽力。
  左右纪璘雪之前已经住了一个阮霜,因此纪璘雪住下的时候,宫里并没有什么大的风声。
  清渊照常上朝阅折子,君臣有事商议的时候,纪璘雪也绝不去打扰。
  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纪璘雪身子痊愈不久,清渊一日忽的告诉他:“我明日要南巡,水渠一事最近进展不错,下面有臣子上书进谏。我也觉得是该去看看,月余即返。”
  纪璘雪点点头表示知道:“你去吧,这等大事耽误不得。”
  “三水我留在宫里供你差遣,”清渊把话一气说完,“他知道进退,想来我不在的时候应该不会出乱子。”
  “能出什么岔子,”纪璘雪微笑,“你安心去就是。”
  “另外,此次南巡怕是要带上几个女眷服侍——”清渊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我推脱过,奈何……”
  “无妨。”纪璘雪依旧言笑晏晏,“我信你。”
  这一句话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纪璘雪捂着一身的吻痕躺在被窝里目送清渊离去。
  清渊不在宫里,纪璘雪也就不方便在宫里闲逛,不过,有个人却先找上了门。
  “璘雪公子,阮公子来看您了。”三水小跑进来通报。
  想来是清渊吩咐过,叫他璘雪公子。只是这样文绉绉的叫法,他实在有些不习惯。
  阮霜进来时,纪璘雪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这个问题,一脸纠结。
  “怎么了?病不是已经好了,怎么还一脸愁容。”阮霜半是调笑半是关心的说。
  “你来了,”纪璘雪看见好友,自然欢喜,“我刚刚还想着该如何去看看你。”
  阮霜在他身边坐下。“看来是我快你一筹。”
  好友相见,自然许多闲话,一番闲聊,两个人心中都是轻快之感。
  说着说着,纪璘雪忍不住揶揄起阮霜:“你该记得寒卓吧?”
  阮霜一愣,分明是没料到纪璘雪忽然提起这个人:“记得,怎么?”
  “如果我没猜错,寒卓只怕对你有歪心思吧?”纪璘雪捂着嘴偷看阮霜的表情。
  见已被纪璘雪识破,阮霜也就大方承认:“寒卓确实曾经向我表白过心迹,不过已经被我拒绝了。”
  “何苦拒绝他?”纪璘雪反问,语气轻柔,“你已经不再是青葱少年,霜,你总要有一个人相伴到老我才放心。”
  阮霜显然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闭口不言。
  “霜,”纪璘雪却不愿放弃,再接再厉,“我与你相识已久,知你心性。这件事,不会是寒卓先招惹的。他对你心有情愫,只怕是你先招惹的他吧?”
  阮霜不是清心寡欲的人,这个纪璘雪比谁都清楚。但是他长久不在身边,阮霜最初是独身一人生活的也就罢了,后来硬生生让他派去一个寒卓,寒卓本身是个出身于小倌馆的,姿色不错,意志更加比不过别人,那自然是被阮霜稍稍勾引就会上钩的。
  那日寒卓风尘仆仆赶来告知他阮霜进宫的消息,虽然极力掩饰,而且也确实差点就要骗过纪璘雪了,但是纪璘雪回去再三思考之后,还是看出了蛛丝马迹。
  他为寒卓接风,叫了一桌的酒菜,原本只是做个样子,可是寒卓却好像真的已经几日没有用过像样的饭似的,风卷残云吃的干净。那时他心系阮霜安危未曾察觉,后来回想起来,总也觉得不对。
  虽说寒卓是托了纪璘雪才得以从小倌馆脱身,但是那时候阮霜已经入宫,这消息就算晚上一时半刻也不打紧,而且寒卓与他之间,不过赎身之恩,这恩情早就用伺候阮霜一事打消了,寒卓哪里来的这样忠心耿耿,居然连饭都腾不出时间吃?
  纪璘雪死缠烂打,阮霜只得低头:“是,是我先惹得他。”
  “那又怎么?”纪璘雪说了一半,后半句咽了下去,没说出来。
  “因为他居然动了真心。”阮霜语气嘲讽,目光却温柔,“他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要陪我一生一世。”
  这大约是阮霜终生的心病。
  他自小浸淫媚术,家族传承,父辈的经验教训不计其数。见过太多海誓山盟信誓旦旦的碎裂。只因为他们的一个笑容或者一个娇嗔的表情,那曾经互许终生的情人就翻脸不认人。
  媚术是魅惑心智的法子,所修炼之人的笑容或者哀怨、表情动作,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套路,一颦一笑都是艳绝群芳,再加上一颗玲珑心肝,乱一个人的心神是再容易不过。尽管纪璘雪与阮霜青梅竹马,也不敢夸口自己能抵挡得住阮霜的诱惑。
  也因为如此,爱这回事,在阮霜眼里,就难免是镜花水月,简直是一个笑话。
  纪璘雪叹一口气,也有些为难。
  阮霜安静坐着,神色寂寥,宁静侧脸像是温柔展开的火红枫叶,既艳丽又寂寞。
  “霜,我知道你不信爱情。”纪璘雪握着阮霜的手,轻声劝慰,“可是你知道吗,我爱清渊。”
  “我爱他,但是我不敢说我就能够对你的诱惑熟视无睹。”嘴里说着自相矛盾的话,纪璘雪却神色从容。
  “人生如此漫长寂寥,谁都不能保证能与最初那一人终老。就算窗外这一株花树,总也一岁一枯荣。世事无常,你若求一个心若磐石的人,未免奢侈了些。”纪璘雪站起来走去窗边,伸手折了一段花枝。
  “霜,我付出良多,求清渊一颗真心相对。这其中波折,你最是清楚。”
  “我不后悔,纵然有时夜半惊醒,我也不悔。”
  “他此时终于肯许我一个未来允诺一个以后,这对此刻我来说,已经足够。”
  “至于将来,他若是负我,我也只能无话可说。”
  纪璘雪手持花枝回过头来看阮霜,语音平稳柔和,“霜,情爱原本就是烟火,你筹备许多,不过绽放一刻。”
  “寒卓是真心对你,只因他允诺你,陪你一生一世,却不是爱你一生一世。”
  纪璘雪从来不说这些事,因此阮霜只知他为难,却不知他曾如此挣扎,不知他原来心愿卑微,不过相爱一刻,飞蛾扑火。
  “雪,你看得开,也做得到。”阮霜看着他手中的花,语气叹息。
  “我不够潇洒,却足够固执。”
  “倘若没有心若磐石,那我宁愿如此,终了一生。”阮霜微笑着轻声说,一贯明媚魅惑的眼睛,此刻柔和如河岸落日。
        




☆、和亲

  阮霜连着几日都过来和纪璘雪相聚。
  除了那日,之后两人都没有再纠缠于那个话题。
  毕竟虽然是生死之交,但是阮霜的私事,纪璘雪还是不想太过干涉。
  清渊要南巡一个月,因此这两个老友的日子过得分外舒坦。
  纪璘雪说服了阮霜,阮霜终于答应出宫。
  纪璘雪自然也答应阮霜隔几日就会传消息给他,保证自己一定平安。
  至于清渊选妃,纪璘雪也心情平和,只说顺其自然就是。
  既然纪璘雪没意见,阮霜自然也就放弃了搅局清渊婚事的打算,只说等清渊南巡回来自己就请旨离开,回去过自己闲云野鹤的日子。
  纪璘雪当然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阮霜被逼得没法子,只好退让,答应如果寒卓愿意,回去他身边伺候就是。
  “反正也习惯了他,再换成别人,又是麻烦。”阮霜如是说。
  纪璘雪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阮霜骨子里不是个会妥协的人,既然肯答应这件事,那么估计寒卓再死皮赖脸一点说不定就能拿下他这个青梅竹马了。
  难得与阮霜相见,这日子便过得分外的快起来。纪璘雪没知觉的时候,清渊就已经南巡归来。
  清渊虽然对于纪璘雪和阮霜迅速升温的友情有些惊异,但是还是被纪璘雪一句:“江湖中人,性情相投”给糊弄过去。
  阮霜请旨离京,纪璘雪再吹些枕边风,清渊哪里有不答应之理。
  送走好友,纪璘雪站在高高的宫殿门外玉石台阶上,有些喜悦也有些怅然。
  从此以后,他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能依仗的,就只有一个清渊了。
  不过这样低落的情绪,还是迅速消失无踪了。
  清渊这一趟南巡回来,朝上自然又积压诸多公务,再加上他此去所见,心里也多了些对水渠修建的计较,因此虽然人是回来了,但是忙的脚不点地,依旧与纪璘雪聚少离多。
  纪璘雪心疼他劳苦,因此每每等到夜深时分,清渊终于能够上床休息时,帮他松松筋骨,解解疲乏。
  清渊也曾经说不要等他,夜已深了,该早些歇着之类的话。但是纪璘雪心意已定,自然是不肯改变主意的。
  两人这样平和相处,让纪璘雪很是满足。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清渊手边的事情总算忙得差不多,闲暇时间也稍稍宽裕了些。
  于是偶尔两人在御花园中并肩而行,纪璘雪在庭院中舞剑给清渊看抑或清渊拿出自己的萧来吹奏一曲之类的事情,频率也逐渐高了起来。
  这一日,清渊下朝较平时晚了许多。
  总算等到三水过来禀报清渊下朝了,正在御书房看折子。纪璘雪便过去。
  清渊今日神色不佳,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纪璘雪与他关系不同一般,因此一眼就看出清渊的不对劲来。
  “看折子累了吧,”并没有直接问清渊的烦心事,纪璘雪知道,若是能讲,清渊自然不会隐瞒。“喝了参茶再看也不迟。”
  清渊放下手中折子,面色疲惫,但也听话喝下一盏参茶。
  纪璘雪坐在他身边安静陪伴,位高权重者总是免不了要劳心劳力,他虽然心疼,却也无法以身相替。
  “璘雪,有一事我须得告诉你。”清渊似乎是闭目养神一般,轻声说。
  “你说便是。”纪璘雪替他拢了案上的折子,应他。
  “琉叶国,想必你听过。”清渊用的是平淡的陈述句。
  “听过的,”纪璘雪点点头,“是沙漠边上那一个小国罢。”
  “是。”清渊闭着眼睛,眼睫平稳。“琉叶国与我国向来交情不错,他驻守沙漠边缘,截断沙漠商道,因此虽然人丁稀少,却实力强横。”
  “它与我们相交甚好,一方面可以借助我国势力威慑其他蠢蠢欲动的国家,一方也可以为我国沙漠通商行不少方便。”
  纪璘雪不插话,安静听清渊说。
  “琉叶国国小却聚敛大量财富,因此当权者从来都谨小慎微,他们肯相信我们的条件之一,就是和亲。”
  “原来如此。”纪璘雪隐隐知道了清渊下面要说的话。
  “璘雪,琉叶国嫡出长公主三日后抵京,”清渊语气似有叹息,“她将成为我第一位妃子。”
  嫡出长公主。这样骇人的尊贵。
  纪璘雪有自知之明,此事,他只有笑着接受这一个选择。
  “甚好。”纪璘雪微微笑着,语气轻快。“琉叶国长公主,想来也是绝色美人吧。”
  “是,听传言所说,是琉叶国最尊贵最美丽的女子。”清渊回答。
  “那也不算委屈了你。”纪璘雪调侃他,“金童玉女才算天作之合。”
  清渊没说话,只是默默抓紧了纪璘雪的手。
  纪璘雪也沉默下去。
  这种时候,若是硬要欢笑愉悦,未免太难为人。
  这一晚,他们同床而眠,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只有清渊的一只手,紧紧抓着纪璘雪的一只手。
  这三天,纪璘雪面色如常,并无责怪或不悦之色。既然他如此平静,清渊也不去碰让他们都觉得不悦的话题。
  三日之后,琉叶国长公主抵达。
  清渊率人去迎,声势浩大。
  长公主住进宫中琉叶阁,仆从无数,玉树琼花满庭院。
  纪璘雪曾借故从琉叶阁门口经过,隐约看见了那位尊贵女子的一点侧脸。
  果然艳丽无双国色天香。配得上清渊。
  公主抵京之后,随行而来的信使立刻奉上琉叶国送来的大批珍宝和琉叶国国主的信函。
  清渊大摆筵席整整一周,给足了琉叶国面子。
  婚期也随之定下,下个月初六,是不可多得的黄道吉日。
  纪璘雪知道这事,还是三水前来告知的。知道自己的主上和纪璘雪关系不一般,因此三水说完这消息,还淡淡点了一句,“皇上也是不得不如此的。”
  纪璘雪示意他自己明白,让他退下了。
  或许从前的时候,让他看着清渊与别人拜堂成亲,他会痛不欲生。可是现在,他已经可以说服自己接受此事。
  江湖太大,大到无论何人踏进去,都无法全身而退。
  可是,皇宫更大。进了这里,或许连骨头都不曾剩下。
  他宁愿看开些,平静些,认命些。不为难清渊,也饶了自己。
  清渊第一次大婚,原本不想告知纪璘雪,但是宴席上,纪璘雪还是来了。
  清渊一身喜袍,更显得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那位公主头戴凤冠,珠玉一般明润艳丽的脸,自然艳冠群芳。
  “果然般配。”纪璘雪面上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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