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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乐生前之周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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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好吧,我的体力只允许我做这一次。”
  
  这天早晨,温春子闲著没事干,到谦王府的厨房逛了逛,带回一袋子绿豆和红枣。等到午後,他亲自下厨煲了一砂锅红枣绿豆汤,邀请我们三人到庭中的紫藤架下喝汤、纳凉。
  这几日酷暑难当,我们几个在房里都呆不住,正好到庭院乘凉、喝绿豆汤。
  温春子在紫藤架下铺了凉席,我们几个便坐在上面,喝汤、谈天。我一时兴头起来,清唱起一段《钗头凤.再进沈园》。
  “斜阳画角哀,诗肠愁满载,沈园非复旧池台;红酥手,黄藤酒,泪湿鲛绡人何在?桃花落,闲池阁,依然春去又春来,梦断香销屈指算来四十载,青青杨柳半新栽,我也两鬓星星如雪盖,凭吊遗踪无觅处,徒闻杜宇叫声哀……”
  他们几个听我唱了一段,纷纷鼓掌叫好。
  温春子拍了手,才问道:“你唱的是什麽?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笑道:“我唱的是粤曲,听不懂粤语的人,自然也听不懂这个。”
  温春子点头笑道:“我虽听不懂唱词,可听你唱这曲子的调调,还是很有味道。”
  朔方流沈吟道:“这首曲子似乎有些悲凉。”
  “我也觉得悲凉了些。”周睿笑著用胳膊肘撞撞我,“今日天气晴朗,风光大好,你为何要唱这麽悲凉的曲子?”
  我耸耸肩,道:“我不过是好久没吊嗓子,随便拣了一首来唱,谁管它悲凉不悲凉?”
  
  正说著,忽见付一棠兴冲冲地从庭院一侧的拱门进来,直走到我们所在的紫藤架下。
  温春子见他一脸喜色,好奇道:“你有喜事?”
  付一棠笑道:“我刚得到消息,皇上已下旨立康王为太子。”
  温春子道:“那该是康王府的喜事,你是谦王府的人,你高兴什麽?”
  朔方流接口道:“莫非你是康王府派来的奸细?”
  付一棠置若罔闻,接著道:“康王登机在望,一定会有所松懈,我们正好趁机下手。”
  我道:“怎麽下手,你可以说得具体点吗?”
  “别急。”他轻轻一笑,在我身旁坐下来,很不客气地拿起我的那碗红枣绿豆汤,喝了两口。
  周睿冷哼一声,把自己的碗塞给我,道:“你喝我这碗吧。”
  付一棠眼含笑意,道:“相信你们几个都见过严少煜了。”
  温春子道:“你何以如此确定?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严少煜就是严公公。”付一棠顿了一顿,问众人:“你们对他有何看法?”
  我把手一摊,道:“我对太监没看法。”
  周睿、温春子和朔方流纷纷点头。
  付一棠笑道:“严少煜虽是个太监,却也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太监。”
  我们几个不说话,静待他的下文。
  付一棠接著道:“严少煜闲时最爱逛玉真楼。”
  温春子忍不住问道:“玉真楼是个什麽地方?”
  付一棠道:“瑞安城最大的倌馆。严少煜行事谨慎,每次外出都会易容改扮,除他的亲信人之外,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周睿插嘴道:“可你却能掌握他的行踪。”
  付一棠笑得神秘:“我自有我的办法。”
  朔方流打岔道:“你别绕弯子,直说我们该怎麽行动吧。”
  付一棠放下汤碗,用手指了指我、周睿和温春子:“你们三人明天一早就去玉真楼,那儿自会有人接应你们。”
  朔方流皱了皱眉,耐著性子问道:“那我呢?”
  付一棠斜睨著他,微笑道:“你跟著我。”
 
作家的话:
今天第三更。




☆、第二十五回

  翌日,我、周睿和温春子起了个大早,从王府的後门出去,步行到玉真楼。清晨时分,路上行人稀少,街道两边的商铺还没有开门,玉真楼的大门也紧闭著。
  我们站在楼下,正犹豫著要不要叫门,门竟自己开了,门里站著一个人,一个穿著得体,保养得很不错的中年男子。
  “快进来。”中年男子让我们进去,再将门阖上,转身上楼。
  我们随他走进一间门牌为“丹溪”的客房,早有几个娇俏的少年在房里等著。
  男子拍拍手,那几个少年便一窝蜂上前来,将我、周睿和温春子围住,一面打量我们,一面对我们评头论足。
  一个少年抢先把周睿拉过来,道:“我要这个,这个底子最好!”
  另外两个少年赶紧拉住温春子,道:“这个年纪虽大了点,但皮光肉滑的,模样也讨人喜欢。”
  温春子无奈摇头,喃喃道:“我不过才二十二岁,已经老了麽?”
  剩下的一个少年很是嫌弃地看著我,过了一会儿,才妥协道:“年纪大、皮糙肉厚都不是问题,只要相貌好,装扮一下,还是能见人的。”
  我们三人还一头雾水,已被几个少年推到梳妆台前坐定。
  一个时辰後,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镜子中的自己:“这……这个妖怪是谁?”
  帮我化妆的少年很不高兴地嘟起嘴,道:“妖怪?我把你打扮得这样漂亮,你还不高兴?”
  温春子无奈地笑笑:“妆是浓了点,不过这样一来,严公公也认不出我们了。”
  周睿安静地坐著,一直没搭言。我转头看他,只看见他的侧脸,已被他的美惊呆。
  这时,中年男子发话了:“把衣服也换上,快,你们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排练,晚上可别穿帮。”
  我回过神来,惊疑道:“不会真要我接客吧?”
  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道:“未必选得中你,瞎担心什麽?”
  
  月上枝头,白日里冷冷清清的玉真楼热闹起来,我们光是听著外面的喧闹声,心已发慌。
  温春子自嘲道:“当年我差点被卖到这种地方来,幸亏逃得快,可绕了一大圈,还是回来了。”
  “不过是在这儿呆上一晚,没啥大不了的。”我安慰著他,也安慰著自己,“只是不知那严公公身手如何,好不好对付。”
  “我总觉得付一棠就在附近,他不会允许我们失败的。”周睿见我额头上冒冷汗,便笑著将自己的丝巾递给我,“快擦擦吧,你的妆要花了。”
  他这一笑,百媚丛生,又叫我看得呆了。
  我甩甩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待会儿你绝对不能笑!知道吗?”
  他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人更显得娇豔了。
  我还想再告诫他一句,这时,中年男子推门进来,道:“贵客到了,你们几个随我来吧。”
  我们慌忙起身,随男子走到一间门牌为“惜景”的客房门前。
  男子敲了敲门,随即有人答应,他便推开门,带著我们走进去。
  我们三人只见房里布置得气派、尊贵,一个驼背老头背负手,站在房间一角的金色画屏前,心不在焉地欣赏著画屏上的仙鹤。
  男子一见那老头,立马变得殷勤、谄媚:“陈老,这几个就是我们这里新到的货色,您看看。”
  驼背老头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到我们面前,等把我们的相貌、身材看仔细了,他忽然又转到我们身後,伸手一推,把周睿给推了出来。
  “我就要这个。”驼背老头趾高气昂地道。
  “是,您慢慢享用。”男子向老头哈了哈腰,赶著我和温春子走出门去。
  门已阖上,想到周睿还在里面,我怎麽也放心不下。
  温春子见我赖著不走,便和男子一起拖著我走,一面安慰我道:“你就放宽心吧,他只是个太监。”
  我闷声道:“我不希望任何人碰他。”
  温春子笑道:“你和周睿一起生活了那麽长时间,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遇事一向比你冷静,肯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我听了,稍稍松了口气,问走在一旁的男子:“我们这是去哪儿?”
  男子看看我和温春子,笑得奸诈:“你们既然来了,也别闲著。”
  
  於是,我和温春子被男子安排在大门口拉客。
  我倚著门柱,用冷眼招呼各路来客。温春子却很卖力,一个劲地冲他们抛媚眼。
  我纳闷道:“你这麽卖力,做给谁看呀?”
  “你摆张臭脸,又是给谁看呀?”他凑过来,把纱巾往我脸上一甩,“人活一世,无论痛苦、快乐,都要懂得享受,我此刻就很享受。”
  我看著他脸上的微笑,忽然有所觉悟,自己也跟著微笑起来:“吴秉秋说得一点儿不错,你的确既坚强又能耐。”
  他眼里发出了光:“小秋真是这麽夸我的?”
  “是,你的小秋是懂得欣赏你的,你也该自信一点……”
  一语未了,我远远地看见付一棠和朔方流朝我们走来,他们逆著人流,一直走到我们跟前。
  温春子向他们俩抛了个媚眼,晃著手上的纱巾,问道:“进来坐坐吗?两位爷。”
  朔方流看著他,面无表情。
  付一棠则彬彬有礼地道:“有劳二位带我们到惜景阁去。”
  温春子笑道:“你们来晚了,惜景阁已被一位很阔气的爷包下了。”
  付一棠道:“我们就是那位爷请来的客人,还请二位带路。”
  温春子和我交换了个眼色,转身走入大门。
  
  我们四人来到惜景阁门前,只听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我按捺不住,一脚将门踹开,和他们一同闯进去。
  眼前的情形却使我们意外,那个神气十足的驼背老头居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被人捆在床柱上。周睿则悠悠闲闲地坐在床上,耍弄著手里的短棍。
  我错愕道:“什麽情况?”
  周睿轻轻一笑,走下床来:“他叫我把他绑起来,我就把他绑起来了。”
  付一棠走到老头跟前,拍著他皱巴巴的老脸,讥笑道:“别来无恙啊,严公公。”
  严公公眯起眼,道:“你们是哪一路的?”他边说边凝神运气,企图用内力震断绳索。
  “你不知道我们是哪一路的?”付一棠发现他在偷偷地运气,便微笑著将手绕到他的後颈,用力一掐,“死了也活该!”
  只听“喀嚓”一声,严公公的脑袋耷拉下来,便再不能说,再不能动了。
  周睿吃惊道:“你怎麽把他杀了?”
  “留著他又有何用?”付一棠取下严公公的墨玉扳指,走过来,将扳指戴到我的大麽指上,“从今天起,你就是严少煜。”
  “为什麽是他?”
  “为什麽是我?”
  我和周睿齐声问道。
  温春子和朔方流也大为意外。
  付一棠看著我,解释道:“严少煜爱听戏,也会唱小曲儿,那天我在院外听见你唱的小曲儿,觉得你们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并且你们的身材、轮廓也相近。”
  我道:“所以你要我扮成他的模样,潜入康王府?”
  付一棠微笑著点了点头:“这也是谦王的意思。”
  周睿道:“严公公是康王的亲信,信弘若扮成他的样子,难保不会被康王识破。”
  付一棠置若罔闻,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我相信你这颗聪明的脑瓜子,你一定有办法让自己不被人识破。”
  我刚要争辩,付一棠接著又道:“康王逼婚不成,已将楚霏微囚禁起来,这是你们救出他唯一的机会。”
  我和周睿听了,顿时语塞。
  温春子问道:“我、周睿和朔方兄呢?要不要也趁机潜入康王府?”
  “等周信弘安定下来再说。”付一棠说著,将我拉到床边,摁著我坐下,一面吩咐温春子和朔方流:“你们去提些热水,再到老板那里取些工具来,动作要快,我们的时间不多。”
  等温春子和朔方流走了,付一棠又看著周睿,道:“我在门外候著,趁这个时候,你们有什麽话就尽管说吧。待会儿我替周信弘易了容,他就得赶去康王府了。”
  付一棠说罢,也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带上。
  我叹了口气,道:“我好像没得选择。”
  “我们和霏微相识一场,救他出来是义不容辞的事。”
  周睿想了想,又道:“我没有别的话和你说了,只是请你记住一点──只有你活著,我才能活著。”
  我抬起头,迎上他坚定的目光,心情豁然开朗,我笑了笑,拍拍自己的大腿:“你过来坐。”
  他便走过来,坐到我大腿上,顺势勾住我的脖子。
  我默默地搂著他,看他,并不想和他道别。他也静静地看著我,千言万语只在他眼中。
 
作家的话:
今天第一更。




☆、第二十六回

  深夜,我赶回康王府,见王府大门口有侍卫值班,我便假装酒醉,叫他们扶我回房歇息,侍卫们都没有察觉严公公已被人调了包。
  让我意外的是,严公公的房间十分整洁、朴素,可想而知,他在康王府并不敢张扬、放肆。我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去给康王请安,怎料康王不在府上,我便叫侍卫带我去见楚霏微。
  囚禁楚霏微的地方竟是我们曾经住过的昔听夜雨楼,侍卫只带我到楼下,我便自个儿找上楼去。
  二楼的书房没人,我又走上三楼,见三楼的房门上了锁,我微微一笑,从锦囊里拿出一个特制的金掏耳,三两下子就把锁撬开了。
  房间的窗户全关著,里边晦暗不明,我才走进去,角落里随即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谁!”
  我忙道:“别怕,是我。”
  楚霏微似乎听出是我的声音,不确定地道:“你是……周信弘?”
  “没错。”我一面说,一面摸索到桌边,用火刀把烛台点上,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楚霏微看见我的模样,慌乱道:“走开,你不是周信弘!”
  “我是,你不是已经听出我的声音了吗?”我拿著烛台,慢慢地走过去。
  楚霏微捂著耳朵,骂道:“你这个死太监!想装别人的声音来骗我,没门!”
  我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是那个死太监,要不要我脱了裤子给你检查?”
  他仍旧捂著耳朵瞪我。
  我只得低头去解裤腰带。
  他见我此举,慌道:“你脱裤子做什麽?”
  我大声道:“给你看看我是不是太监呀。”
  他听了,连连摆手:“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我笑了笑,重新将裤腰带系上,走到他跟前蹲下,将烛台放在一边。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依旧美丽,却消瘦不少。
  “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扶他起身,到床边坐著。
  “我不记得了。”他有气无力地道。
  “他们故意让你挨饿?”
  “不,是我自己不愿意吃。”
  我叹道:“你不吃东西,怎麽会有力气逃出去?”
  他垂头丧气地道:“我的敌人不只有康王,还有爷爷,我逃不出去……”
  我笑著打断他的话:“可是你的身边不只有敌人,还有朋友,我们都会帮你。”
  他眼光闪烁,抬起头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脸上露出微笑:“你能帮我弄些吃的来吗?”
  我起身道:“没问题,你等我一下。”
  
  我提著食盒回来时,房间已不复昏暗,所有窗户都敞开了,楚霏微就站在窗台前,闭著眼睛享受早晨的阳光。
  我停在门边,静静地看他,晨光洒在他的身上、脸上,为他姿容添上灵动的色彩。我看著、看著,不觉愣了神。
  他忽然转头看向我,笑道:“这麽快!”
  我回过神来,也笑著道:“厨房早把你的饭菜备好了,知道你肯进食,他们高兴得很。”
  “这下子褚铨又要得意了。”他轻叹一声,走到桌前坐下。
  我将四菜一汤端上桌,一面问他:“你可知道皇上已立康王为太子?”
  他冷笑道:“如此得意之事,褚铨怎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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